('<!--<center>AD4</center>-->\n\t\t\t\t 问题贯穿了我的第一根烟与最后一根烟,我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去浴室洗脸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我湿漉漉又憔悴的脸,忽然意识到常乐是对的,我这样真的很丑。<br/><br/> 如果快乐与否真的能影响一个人的好看程度,那么它显然在我和我周围的人身上呈现了一种悖论:比如我再不愿意承认,我也的的确确因忙碌和分手的双重压力丑陋下去;比如我隐约希望蓝山会因为和我分手而感到难过,可她始终漂亮如初。<br/><br/> 那是因为她不曾难过吗,我不愿意去相信这个结论,所以我只能说这是个悖论。想着想着我又笑了,觉得人真的很擅长欺骗自己,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br/><br/> 想到这个的时候我用手指在镜子上的雾气涂出自己的脸,然后忽然意识到我说的很对。<br/><br/> 我能做什么呢?<br/><br/> 我既不能大牌到忤逆公司的安排,撂担子说告辞886发布季活动我不去了;也不能厉害到彻底避开蓝山所在的场子。所以其实我还是很废物,唯一的区别是怂着会让我憋屈,强逼着我自己去面对还会有一种废狗翻身的快感。<br/><br/> 想到这里我忽然很畅快了,但又忽然忧愁:我应该去找谁,问一家靠谱的医美诊所呢?<br/><br/> ※※※※※※※※※※※※※※※※※※※※<br/><br/> 前两天出门了,来晚了一天。地主家没存粮了,我尽量跟上更新进度。<br/><br/> 第43章<br/><br/> 发布季的活动安排在十月中旬,在这之前我挺认真地找了个医美诊所,对我的脸紧急抢救了小半个月,再加上勤勤勉勉地日常护肤,终于勉强能达到容光焕发的程度。为了这事我甚至错开了和陆星嘉的行程,晚了至少一周才飞欧洲。<br/><br/> 秋历来接机,见我第一句话:<br/><br/> “姐,你整容了吗?”<br/><br/> 你妈的。<br/><br/> 碍于公共场所,秋历捡回狗命一条。我和他没扯皮太久,直接去参加了工作会议。领导把工作布置下来,秋历和我在后排对视一眼,上半年被工作支配的恐惧卷土重来,气势悲壮。<br/><br/> 发布季任务繁重我早有心理准备,掐指一算怕是不能跟进陆星嘉以模特身份出席的活动,于是赶工把脚本写完,这部分的工作交给副导演去负责。我把这些安排和陆星嘉过了一遍,他表示没有异议,但用笔单独圈出要点:<br/><br/> “这个秀我还是希望你来负责。”<br/><br/> “嗯?”<br/><br/> “这是第一次启用我的牌子,他家的设计师和我关系很好,做完这一季以后就主打自己的品牌了。”<br/><br/> “意义非凡。”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很快补充一句:“日程表上我这一天休息。秋历负责的这一场,他比我会拍男人。”<br/><br/> “没事。这个牌子这天的安排是男女场衔接的。你和他一起来,拍不好我拍拍女人也行。”<br/><br/> ……hello??有人吗,这里有人压榨底层女工了????<br/><br/> 我想想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陆星嘉手上,但还是用非常到位的演技逼陆星嘉请我吃了一顿海鲜大餐。末了我心满意足拍拍肚皮回酒店和秋历说了这事,秋历却很幸灾乐祸,说我要是你我就不会急着答应。<br/><br/> 我:?<br/><br/> 秋历就暧昧不明地笑了笑,什么都不说了。我好恨别人说话只说半句吊我胃口,但我脾气也倔,死活就不打算开口问,反反复复把我和陆星嘉的对话回味好几次,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br/><br/> 启用陆星嘉的这个伯乐品牌,好像就他妈是TAKKI的母品牌啊。<br/><br/> 事到如今我只能说一句缘,妙不可言。<br/><br/> 我为着这事失眠了小半夜,第二天上了两层遮瑕才勉强挡住我的黑眼圈,去参加一个规模尚可的酒会。由于这一场酒会的主角是各类模特和时尚圈的金主大佬,我和秋历就比较低调,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寻找视野比较好的角落拍照。<br/><br/>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我,慢悠悠地闯进我的镜头:“我给你找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诊所不管用?”<br/><br/> “没,效果挺好。”我坦然认错,反正阳晞也不能拿我怎么办:“昨晚熬夜了。”<br/><br/> “喔。”阳晞从侍者手中取下一杯香槟,冲我扬眉:“给我拍一张?”<br/><br/> 阳晞这样的性格,就算我不说答应她也已经拿出了架势。她今天穿的是露背的修身长裙,一侧身端着酒杯,再一挑眉就很有几分王女的傲气。我只拍了一张就递给她看,阳晞还没看就先不满:<br/><br/> “你只拍了一张。”<br/><br/> “一张够了,你看是不看?”<br/><br/> 我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这一张的确拍得好,离神图有点差距但也足够令人满意,光看阳晞的脸色我就知道了。<br/><br/> 我把相机收回来的时候想起来这好像是我第二次拍阳晞,阳晞很美,气质也独特,甚至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摄影师镜头下天生的宠儿。但我对于给阳晞拍照这件事总是兴趣缺缺,如果阳晞没有问题,那就应该是我有病。<br/><br/> 阳晞是非常识趣的人,于是转身去找不远处的秋历聊天。我重新举起镜头以躲开这份令人窒息的尴尬,假装要从取景框里抓拍别的人物。<br/><br/> 然后我真的按下了快门,连续好几次。<br/><br/> 原谅我,这一瞬间手指还在动纯粹是条件反射。我那时候的大脑已经超高速负荷运转,以至于我在事后才意识到我当时的肢体非常僵硬,毕竟所有能够被调动的意识都在沸腾,朝我尖叫,逼我去目不转睛地看她。<br/><br/> 这样剑拔弩张的僵持,就好像在说:我多看一眼会死,少看一眼也同样会死。<br/><br/> 事实上去看蓝山不会死,与之相反,她非常亮眼也非常养眼。<br/><br/> 蓝山今天穿的是宝蓝色的长裙,我从镜头里看到了裙摆上洒落的一道银河。在那一瞬间我在想蓝山应该非常喜欢这条裙子,她如孩子气地热爱蓝色与星空,我幻想她穿上这条裙子在夜晚的白沙滩散步,这样慢慢慢慢地走进海里,她浮在水面上,裙摆如花散开,像从海底游上来的人鱼——如果蓝山真的是一条人鱼就好了,据说人鱼的吻可以让人失忆,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我,让我不断地在美好和痛苦之间挣扎着重生。<br/><br/> 但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蓝山为什么要肆无忌惮地亲吻我呢?<br/><br/> 至少现在是我在不远处肆无忌惮地看她,秋历意识到我保持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不动声色地伸手来拍一拍我。我元神归一,放下相机才发现阳晞已经走了,忽然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于是像难民一样从自助餐桌上夺下一杯橘子汁,背过身去吨吨吨灌下一整杯。<br/><br/> 秋历在旁边一副非常同情的口吻:“可怜的情种。”<br/><br/> 按照以往,我一定会庆幸秋历又在公共场所说贱话,救了他一条狗命。但我那时候没有,我只是保持一种非常麻木的状态,反反复复确认:那是不是蓝山。<br/><br/> 那是不是我的蓝山。<br/><br/> “……我没有去查她的资源。”<br/><br/> “嗯?”<br/><br/> “我没有去查她的资源。”我看了一眼秋历,“你那时候让我去查,为什么?”<br/><br/> 秋历轻声问我:“你猜不到吗?”<br/><br/> 其实我是猜得到的。<br/><br/> 我不单认识蓝山,还认识她身边的人。离她最近的人是个赫赫有名的时尚界大拿,资源优渥。和他谈话的人我只瞟了一眼,都是在各种商业周刊上颇有名气的熟面孔。讲道理我第一次看到这个阵<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