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叹了一口气，“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一名捡垃圾的大爷发现的。”<br />
姜青鸾面上一凛，瞬间坐直了身子。<br />
“需要配合调查是吗？”<br />
“暂时还不用，我只是确认一下。”<br />
姜青鸾兀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br />
“有什么需要配合的直说，我全力配合。”<br />
陆焕笑了，“没事了，外婆您睡吧，有需要我会找您的。”<br />
“好。”<br />
裴映川愁眉苦脸的看着这满桌凌乱无序的资料。<br />
这案子完全没有线索，现场也没发现什么指向性的证据。<br />
就连勒死王双的那条绳子，都在埋尸地旁找到了。<br />
顾郁没有插嘴裴映川和陆焕的交谈，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手里张春遥和王双的社会关系资料。<br />
郑淮阳看着一言不发的顾郁，有些好奇的问。<br />
“顾博士，您看出来什么了吗？”<br />
顾郁抬起头神秘兮兮的看着郑淮阳，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br />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谎。”<br />
陆焕猛地抬头看着顾郁。<br />
第25章<br />
“什么意思？”<br />
顾郁拿起张春遥遗书的照片, 粘在透明板上。<br />
“看这份遗书，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br />
裴映川凝视着照片，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但就是感觉不像是死者本人写的。<br />
或许是字里行间的吐露出的信息让他感觉不对劲。<br />
“你是怀疑，这不是张春遥自己写的？”<br />
顾郁摇头, 肯定的说。<br />
“不, 这一定是张春遥写的, 因为只有是张春遥写的, 这个所谓‘灵异’的案子才会成立。但是不是张春遥自主意愿就很难说了。”<br />
顾郁指了指几乎在每一句断句前的‘我’。<br />
“这是在强调，现实当中很少有人会这样写。”<br />
顾郁用笔在‘我’字上面画了一道叉，<br />
“除了第一个‘我’，你们会发现, 把后面的每一句前面的‘我’划掉，都不影响其含义。”<br />
几人重新读了一下, 发现果然是这样。<br />
“还真是。”<br />
裴映川感叹。<br />
“再看这个。”<br />
顾郁圈出了遗书中的那个‘老师’。<br />
“淮阳, 明天去查一下张春遥最近有没有上什么培训课之类的。”<br />
“是。”<br />
顾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br />
墙上的指针缓缓指向了一点。<br />
现在已经是周日的凌晨了。<br />
原本打算周六聚餐, 就是为了能有多的时间大家聚一聚。所以大家伙都是空着肚子留着晚上一起吃的, 没想到周六晚上临时出了这样的事情。<br />
几人的肚子都已经饥肠辘辘了。<br />
就连顾郁都罕见地感觉到了饿。<br />
“今晚就先到这儿，市局对面餐馆去对付一口吧，我请客。吃完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早走访调查。”<br />
裴映川拿着自己的衣服回了办公室。<br />
陆焕看着顾郁蔫蔫坐着，就知道酒精的作用还没有退完。<br />
“困了？”<br />
顾郁摇了摇头, 转头看着陆焕, 直白的说。<br />
“饿了。”<br />
顾郁的语气软的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沉醉了一个月的梦恍惚随着今晚的一杯酒一起清醒了。<br />
陆焕心绪纷乱的看着顾郁, 说不出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走向。<br />
在顾郁住院休养的这一个月里，陆焕陪了顾郁住在医院整整一个月, 工作日自己上班时，请护工照料。<br />
晚上则是自己亲自陪床。<br />
事无巨细，都是亲自安排。<br />
虽然不是一张床，但两人却都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心。<br />
陆焕不怎么做噩梦了。<br />
顾郁的睡眠质量也是好了许多。<br />
可就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谁也没有提复合。<br />
顾郁看着陆焕，心中亦是五味杂陈。<br />
这一个月，他隐隐约约记起了一些姜洛犯罪现场的片段，但都是片段的。<br />
不连贯也不清晰，但他看清了姜洛倒在地上时，自己就在她面前。<br />
或许是这一个月的温暖让顾郁有些得意忘形了。<br />
他能感觉到，陆焕对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感觉。<br />
但顾郁就是张不开那个口主动提复合。<br />
姜老师的案子一天没有查明真像，他就没有资格心安理得的站在陆焕身边。<br />
顾郁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这些年的暗查，他基本可以确定，姜老师的死或许真的与自己有关。<br />
他现在如果提了复合，然后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陆焕给予的爱。<br />
万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所有证据真的都指向了自己。<br />
那陆焕又该如何自处？<br />
顾郁淡然的冲着陆焕露出了一个微笑，一如今年初见时的冷淡疏离。<br />
顾郁，住手吧，止损吧，管住自己的心，离陆焕远一点。<br />
这样，就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真的和自己有关，陆焕也不会太过于挣扎和彷徨。<br />
这一个月的温情与呵护就当是今秋的一场梦，<br />
到此为止。<br />
陆焕看着顾郁的笑，心里咯噔一下，他很确定已经好久没见到顾郁用这样的笑对着自己了。<br />
“你……”<br />
陆焕还没说什么，顾郁就站起身，淡淡的开口。<br />
“抱歉。”
姜青鸾面上一凛，瞬间坐直了身子。<br />
“需要配合调查是吗？”<br />
“暂时还不用，我只是确认一下。”<br />
姜青鸾兀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br />
“有什么需要配合的直说，我全力配合。”<br />
陆焕笑了，“没事了，外婆您睡吧，有需要我会找您的。”<br />
“好。”<br />
裴映川愁眉苦脸的看着这满桌凌乱无序的资料。<br />
这案子完全没有线索，现场也没发现什么指向性的证据。<br />
就连勒死王双的那条绳子，都在埋尸地旁找到了。<br />
顾郁没有插嘴裴映川和陆焕的交谈，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手里张春遥和王双的社会关系资料。<br />
郑淮阳看着一言不发的顾郁，有些好奇的问。<br />
“顾博士，您看出来什么了吗？”<br />
顾郁抬起头神秘兮兮的看着郑淮阳，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br />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谎。”<br />
陆焕猛地抬头看着顾郁。<br />
第25章<br />
“什么意思？”<br />
顾郁拿起张春遥遗书的照片, 粘在透明板上。<br />
“看这份遗书，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br />
裴映川凝视着照片，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但就是感觉不像是死者本人写的。<br />
或许是字里行间的吐露出的信息让他感觉不对劲。<br />
“你是怀疑，这不是张春遥自己写的？”<br />
顾郁摇头, 肯定的说。<br />
“不, 这一定是张春遥写的, 因为只有是张春遥写的, 这个所谓‘灵异’的案子才会成立。但是不是张春遥自主意愿就很难说了。”<br />
顾郁指了指几乎在每一句断句前的‘我’。<br />
“这是在强调，现实当中很少有人会这样写。”<br />
顾郁用笔在‘我’字上面画了一道叉，<br />
“除了第一个‘我’，你们会发现, 把后面的每一句前面的‘我’划掉，都不影响其含义。”<br />
几人重新读了一下, 发现果然是这样。<br />
“还真是。”<br />
裴映川感叹。<br />
“再看这个。”<br />
顾郁圈出了遗书中的那个‘老师’。<br />
“淮阳, 明天去查一下张春遥最近有没有上什么培训课之类的。”<br />
“是。”<br />
顾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br />
墙上的指针缓缓指向了一点。<br />
现在已经是周日的凌晨了。<br />
原本打算周六聚餐, 就是为了能有多的时间大家聚一聚。所以大家伙都是空着肚子留着晚上一起吃的, 没想到周六晚上临时出了这样的事情。<br />
几人的肚子都已经饥肠辘辘了。<br />
就连顾郁都罕见地感觉到了饿。<br />
“今晚就先到这儿，市局对面餐馆去对付一口吧，我请客。吃完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早走访调查。”<br />
裴映川拿着自己的衣服回了办公室。<br />
陆焕看着顾郁蔫蔫坐着，就知道酒精的作用还没有退完。<br />
“困了？”<br />
顾郁摇了摇头, 转头看着陆焕, 直白的说。<br />
“饿了。”<br />
顾郁的语气软的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沉醉了一个月的梦恍惚随着今晚的一杯酒一起清醒了。<br />
陆焕心绪纷乱的看着顾郁, 说不出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走向。<br />
在顾郁住院休养的这一个月里，陆焕陪了顾郁住在医院整整一个月, 工作日自己上班时，请护工照料。<br />
晚上则是自己亲自陪床。<br />
事无巨细，都是亲自安排。<br />
虽然不是一张床，但两人却都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心。<br />
陆焕不怎么做噩梦了。<br />
顾郁的睡眠质量也是好了许多。<br />
可就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谁也没有提复合。<br />
顾郁看着陆焕，心中亦是五味杂陈。<br />
这一个月，他隐隐约约记起了一些姜洛犯罪现场的片段，但都是片段的。<br />
不连贯也不清晰，但他看清了姜洛倒在地上时，自己就在她面前。<br />
或许是这一个月的温暖让顾郁有些得意忘形了。<br />
他能感觉到，陆焕对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感觉。<br />
但顾郁就是张不开那个口主动提复合。<br />
姜老师的案子一天没有查明真像，他就没有资格心安理得的站在陆焕身边。<br />
顾郁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这些年的暗查，他基本可以确定，姜老师的死或许真的与自己有关。<br />
他现在如果提了复合，然后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陆焕给予的爱。<br />
万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所有证据真的都指向了自己。<br />
那陆焕又该如何自处？<br />
顾郁淡然的冲着陆焕露出了一个微笑，一如今年初见时的冷淡疏离。<br />
顾郁，住手吧，止损吧，管住自己的心，离陆焕远一点。<br />
这样，就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真的和自己有关，陆焕也不会太过于挣扎和彷徨。<br />
这一个月的温情与呵护就当是今秋的一场梦，<br />
到此为止。<br />
陆焕看着顾郁的笑，心里咯噔一下，他很确定已经好久没见到顾郁用这样的笑对着自己了。<br />
“你……”<br />
陆焕还没说什么，顾郁就站起身，淡淡的开口。<br />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