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新的。<br/><br/> 我往旁边挪了一下，踩在空调外箱上，一手抓着排水管，一手拉防盗网。这东西虽然锈了，但也不是很容易拽下来。我费了很大的劲，差点把自己摔下去，闹出不小的动静，才把它给拆下来。<br/><br/> 幸好这时候正是一般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我两边的铺子也没有住人，暂时还不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我爬进窗子，又在上面招手要闷油瓶上来。天色太黑，看不清闷油瓶是怎么动作，我只感到一阵风刮过，他就已经站在我卧室里了。<br/><br/> 关上窗，我领着他到了仓库。仓库也在二楼，就在我卧室的隔壁。当初决定把二层当住家的时候三叔就说过，贵重的东西一定要放在身边，因此装修仓库的时候格外加了点东西。我 m-o 出钥匙开了最外层的防盗门，又在内层红外防盗装置那里验证了我的指纹和眼角膜，这才侧身让闷油瓶进来。<br/><br/> 店里主要经营的是拓本生意，别的虽然也有，但不多，也没有太好的成色。像闷油瓶的黑金古刀这种龙脊背等级的货色，是我一直想要弄一个来镇店的，可惜一直没有碰上。<br/><br/> 闷油瓶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就站在门边不动了。我在车上就想过，二叔什么时候拿过东西到我这里来，结论是一次都没有。但他说早几年就放过来了，应该不会是假话。说实在的，二叔一直不喜欢家里的生意，也不赞成我跟着三叔混日子，所以我这里自从摊子铺开，二叔一次都没有来过，只在我开张的时候让三叔给我捎过一座翠玉貔貅。<br/><br/> 那翠玉的成色很好，水头非常足，是难得一见的老坑水种。特别是由一整块翠玉雕成，虽然不是古董，却也价值连城。我怕它丢了，连盒子一直放在仓库的保险柜里。<br/><br/> 闷油瓶在我开保险柜的时候很有眼色地背过去，我赶紧转几圈密码锁把装貔貅的盒子拿了出来。我把盒子打开，闷油瓶凑过来看到是貔貅，愣了一下，露出失望的表情。<br/><br/> 我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问了一句：“不是这个？”<br/><br/> 闷油瓶摇头：“应该是别的东西，你再找找。”<br/><br/> 难道真的还有别的东西？我拿着盒子站在仓库中间，左思右想，最终确定，从头到尾二叔给过我的就这么一件东西。<br/><br/> 闷油瓶向我伸出手：“给我看看。”<br/><br/>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他。就看见闷油瓶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把貔貅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就放在一边不再理会，而是去研究那个盒子。<br/><br/> 这东西自从送给我之后我也研究过不少遍了，貔貅的肚子是实心的，不可能塞得进东西，盒子也没有夹层，闷油瓶不可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我正想劝他放弃，还不如我再想想，就听到“咔”地一声，他竟然直接把盒子的锁给掰开了。<br/><br/>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得多大的手劲才能把铜锁掰成两半？没等我从对闷油瓶神力的钦佩中缓过神，他已经招手叫我过去，把从锁里取出的一小卷纸递给我。那卷纸只有牙签那么粗，小指甲盖那么长，我小心翼翼地展开它，就看见里面有四个非常小的古篆字。<br/><br/> 为了怕被人发现，我们在仓库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我为停电预备的应急灯。这么暗的光线下，字体又小，我只好把纸条凑到灯跟前去仔细辨认。<br/><br/> 闷油瓶好像有点不耐烦，凑过来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地告诉我：“写的是‘蛇眉铜鱼’四个字。”<br/><br/> 蛇眉铜鱼？<br/><br/> 这四个字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br/><br/> 我顺手把纸条揣进口袋，仔细想了想，竟然还真给我想到了。<br/><br/> 铺子刚开张的时候我这里什么都缺，连摆在外面架子上的普通货色都难进到。那时候刚拿了家里一笔钱来租铺子，我不愿意依靠家里太多，也就没有再走家里的路子，自己 m-o 索着进货。没俩月三叔过来一看，当下就黑着脸走了，第二天就回了长沙，只叫潘子给我搬过来一大箱东西。<br/><br/> 那一箱东西支撑我过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最艰难的第一年，后面生意慢慢好起来，我也就把它放进了仓库，再没打开过。蛇眉铜鱼，那箱子里好像就有一条。<br/><br/> 我把箱子上的拓本挪开，叫闷油瓶帮忙把箱子搬到应急灯底下就开始找。当初三叔给我的时候里面几乎都是好东西。我卖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有舍得卖。另外有几件比较古怪的东西，我看不出所以然来，为了避免做亏本生意，也没有卖，一直在箱子里放着。蛇眉铜鱼恰好是我看不出来历的东西里的一件。<br/><br/> 果然，箱子一打开，我就发现了收在一个唐代妆盒旁的蛇眉铜鱼。我拿起来一看，那鱼只有小拇指大，样子很普通，但是做工很精细，特别鱼的眼睛上面眉毛的地方，是一条蛇的样子，栩栩如生。【蛇眉铜鱼的描写摘自《怒海潜沙》第一章“蛇眉铜鱼”】<br/><br/> 闷油瓶一看我找到了，就伸手要拿。我赶紧往旁边走了一步，离灯更近了点，就好像是要借着灯光把它看得更清楚。<br/><br/> 我开古董店虽然只有三年，但看拓本却不止这么几年。我敢说业内做拓本生意的，没几个能赶得上我，特别是在对各种古文字的辨认上。因为三叔一直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我从小跟着他学了不少。<br/><br/> 那几个又小又密，加上灯光问题，闷油瓶竟然只扫一眼就知道是蛇眉铜鱼四个字，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更不会蠢到把东西给他。如果他要硬抢，大不了就跟他拼了。因此我的眼睛虽然一直盯着手上的鱼，注意力却全部放在闷油瓶身上。<br/><br/> 我能感觉到闷油瓶静静看了我一段时间，接着转开了目光。正当我松了一口气，想着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局面时，就听到闷油瓶轻轻“咦”了一声。接着，我看到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拓片。<br/><br/> 第九章部分真相<br/><br/> 那张拓片我还有印象，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但翻译过来一点意义都没有，就像是电脑里的乱码。因为年代有些久了，我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后来我发现它只是个赝品，就好比现在有些人临摹一些名画，做旧之后当做真正的名画拿出去卖一样，这东西也是类似的产物。它虽然是古物，但内容却是乱七八糟，而且年代太久，谁也说不清这个东西究竟是真的，还是当时制造的人胡编的。更何况古董赝品本身是个身份尴尬的东西，我看它不好出手，就随手丢进了箱子。<br/><br/> 现在闷油瓶却好像从上面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样，连蛇眉铜鱼也不顾了，一心盯着它看。<br/><br/>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没什么出奇的，就问他：“小哥，这东西有什么不对的吗？”<br/><br/> 闷油瓶摇头，又看了一会才跟我说：“我想这应该是一幅地图。”<br/><br/> 接着他就当着我的面把那张拓片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拿起他进仓库之后随手立在墙角的刀，说：“出去再说。”<br/><br/> 鉴于拆掉的防盗网不可能再装回去，我们两个把仓库的东西归到原位，擦掉可能留下的指纹之后，干脆把屋子乱翻了一遍，做成小偷光顾过的样子。我一共翻到将近三千块现金，总算解了燃眉之急。接着，我们一前一后从窗户跳了出去。<br/><br/> 这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幸好巷子比较隐秘，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们走了几条街，随便找了家小店，一人吃了两大碗面条，又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开了间房，打算好好休息一下。<br/><br/> 躺在床上我却睡不着。一方面是担心闷油瓶趁我睡着拿了东西就走，我现在还有很多头绪要靠他来理清楚<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