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黑眼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又 m-o 出一根烟点上:“很快,小三爷不用着急,说不定睡一觉,再醒就到了。”<br/><br/> 他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我总觉得有种叫我不要再问的意味,就闭上嘴去看窗外的路标牌。黑眼镜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没有阻止,我就知道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不能说,而是顾及到了别的东西,于是渐渐放下心。<br/><br/> 我们是下午两点上的高速,从沪杭线转京沪线,一路没有休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就到了北京。黑眼镜径直把我带到一间会所,让我自己休息,就不再管我,自顾自出了门。倒是一路坐副驾驶的那个人,在会所门口狠狠瞪了我半天,才像是有些不甘心地走了。<br/><br/> 我去黑眼镜开好的房间里洗了个澡,又吃了点东西睡了一觉,养足精神等人来找我。他们既然敢让我一个人待着,就说明不怕我跑。与其做无谓的尝试,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br/><br/> 说实在的,对于是谁找了我过来,我原本完全没有谱。但在车上的时候,我无意中从后视镜瞟到黑眼镜,突然想起来他看到我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br/><br/> 他说我们见过。<br/><br/>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 xi_ng ,毕竟在道上,没有人需要用这么一个夹生的借口套近乎。接着我就想起了我和闷油瓶坐黑面的从长沙回杭州的那一回,也有这么一个司机,也是戴着一副墨镜。我当时没有仔细观察那个司机长什么样子,只觉得他打扮得挺 ch_ao ,流行路线走得不错,现在回想,那个人应该就是黑眼镜。而黑眼镜防的什么顿时也明显起来,就是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伙计。<br/><br/> 我不知道黑眼镜和闷油瓶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黑眼镜出现在这里是闷油瓶的授意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但目前的形势下,如果有一个人能让我稍微信任一点,这个人无疑是黑眼镜。<br/><br/> 下午两点,果然有人来敲门。还是先前那个副驾驶座上的伙计,黑着一张脸,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小三爷请,九爷要见你。”<br/><br/> 我跟着他出了会所,进入一间四合院。他把我带到客厅门口,就躬着身体倒退了出去。我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这是老四合院最常见的客厅样子,里面的摆设都很旧了,看上去很朴素。但做我们这行的都知道,现在四合院在北京本来就是天价,很多人为了追求那么点氛围,故意把东西做旧了摆在里面。如果这些东西是真的,那价值更是难说。<br/><br/> 我没有多打量,直接进了客厅。对着大门的正座摆了两把太师椅,左边的那把上坐了个年轻人,穿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件粉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非常的休闲【取自小三爷第一次见到花儿爷的场景,见《盗笔》“邛笼石影”第五章】。他的坐姿也很闲适,翘着腿,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飞快地按手机。<br/><br/> 黑眼镜坐在左手一溜老花梨木太师椅的第一张,仍旧戴着眼镜,脸冲着那个粉衬衫的方向,右手 m-o 索着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茶点吃,看上去好像就着那个粉衬衫下饭一样。<br/><br/> 除了这两个,客厅里再没有了别人,我一时有些犹豫。<br/><br/> 那个伙计没有通报就退了下去,是那个“九爷”授意给我的下马威,还是有别的原因?还有这个“九爷”,究竟是谁?<br/><br/> 这时主座上的粉衬衫终于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了一眼黑眼镜,淡淡道:“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到,贺……”他话没说完,突然转过脸来看我,眼睛里一瞬间迸发出的威严我只在三叔训斥手下的伙计时见过。<br/><br/> 好在他似乎是立刻辨认出了什么,十分高兴地站起来,轻快地走到我跟前,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解语花,老九门解家的当家。我们两个互为外家,算得上远房的亲戚。小时候拜年,我们还在一起玩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花儿爷的话节选自三叔原文,《邛笼石影》三十一章,“夹喇嘛”】<br/><br/> 我一瞬间有点傻,一是因为这个粉衬衫的身份,二<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是因为他在这个身份的年纪。然而下个瞬间,我竟然不自觉在记忆里开始搜索起这个人来。<br/><br/> 我小时候不是特别合群, xi_ng 格又内向,加上从小生活在杭州,回长沙的时候都被当成是“外地来的”,因此不怎么跟那些小孩一起玩。记忆里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叫小花的,但跟眼前这个人外貌完全对不上,可以说根本就是两回事,难道是我记错了?<br/><br/> 我于是试探 xi_ng 地问他:“你是那个小花?”<br/><br/> 他看着我,很暧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br/><br/> 我有点傻眼,竟然没注意他此刻还是解家的当家,脱口而出:“可是你难道不是女孩子?”<br/><br/> 黑眼镜这时候爆发出一阵大笑,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我立刻后悔说了刚才那句话,万一惹得粉衬衫生气,说不定接下来的事会很不好办。<br/><br/> 幸亏粉衬衫没有在意这个,轻描淡写地说:“我小时候长得嫩,又跟着二爷学戏,唱花旦和青衣,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女孩子,长大了就明白了。”<br/><br/> 说着话,我脑海里那个小姑娘的印象渐渐清晰起来,仔细看看,确实跟粉衬衫在某些区域有重合。但一个长得水灵灵、像招贴画里走出来的小姑娘,一转眼就变成个大老爷们,我实在没办法立即接受。<br/><br/> 我看了一眼黑眼镜——他已经止住了笑,但嘴角还是向上翘着——又转向粉衬衫,生硬地转过话题:“那你找我来,是要把我交给张大佛爷?”<br/><br/> 第二十章九门霍解<br/><br/> 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如果他要这么干,就不会让黑眼镜把我带到北京来,而是直接押我去了长沙。所以这不过是个试探,我抛出去,他接了,就表示我们暂时还可以互相利用,或者更实在一点地说,我暂时对他还有用。<br/><br/> 然而粉衬衫只是笑了笑,反问我:“你就这么喜欢回长沙?北京有很多好玩的,我这几天带你去。”<br/><br/> 接下来半个月好像为了证实这句话一样,解语花果然带我玩遍了北京城。有时候是他带我去,有时候是黑眼镜带我去,他们两个一起出现的时候往往很少。据瞎子,也就是黑眼镜说,那是因为解家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必须得有一个人时刻守着。<br/><br/> 其间我也旁敲侧击问过闷油瓶的事,瞎子只是高深莫测地笑:“小三爷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哑巴张的主意正得很,有什么也是闷在心里,不可能跟别人说。”<br/><br/> 我一听这话有门,瞎子好像对闷油瓶十分熟悉,又问了一些关于闷油瓶过去的事,然而瞎子却再不肯多说一个字,只叫我下次看到闷油瓶,不如直接问他,说不定他会愿意告诉我。<br/><br/> 这几天我已经基本从闷油瓶的消失中冷静下来,并且把整件事分析了一遍。闷油瓶现在手上有两条蛇眉铜鱼,如果真像他说的,要去找到他所谓的重点,就一定会去拿第三条鱼。也就是说,闷油瓶很有可能在长沙!<br/><br/> 在事情最初,我以为闷油瓶只是一个牵涉到其中的人,但越到现在,我越觉得闷油瓶可能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也许我所有的疑团,所有的迷惑,都可以从闷油瓶那里得到解答。一想到这个可能 xi_ng ,我就觉得再也待不下去,恨不得立刻飞回长沙,找到闷油瓶好好问个清楚。<br/><br/> 但解语花这个时候偏偏跟我打起了哑谜,我一问他找我来有什么事,他就把话题带到别处去。几次下来我也明白了,兴许他找我过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