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唐辛挺着腰，盯着他的手，悄悄抽了两下没成功，反而被捏得有点疼，又被催了声“说话”，张嘴便道：“石玉，你……弄疼我了。”</p><p> 娇气</p><p> “疼么？”石玉问。</p><p> 手上的劲没松，唐辛抽不回去，咬着嘴唇说：“疼。”</p><p> 他又问：“刚才疼，还是现在疼？”</p><p> 唐辛怔了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刚进门时捏的那一下。</p><p> 她不答，他也不催，就那么看着她，不动，也不笑。</p><p> 也没再提她刚才说的那些话。</p><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忽然松开手，站起身来撑住沙发两边的扶手。</p><p> 唐辛抬脚蹬在他胸口。</p><p> 石玉低下头，她立刻别开脸，几近无声地哼了下。</p><p> 落在男人耳中，娇里娇气的，像是没了脾气般，又像在耍小脾气。</p><p> 以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长相确实很像她妈妈，一张脸特别小，侧脸的线条背着光看精致又柔软，像极了江南水乡的女孩子，就是脾气大了点。</p><p> 她妈妈耍小脾气时好像也这样。</p><p> 她爸爸当时是怎么哄的来着？</p><p> “你说得对。”石玉徐缓出声，轻飘飘传过去，从她脸颊吹到耳朵里。</p><p> 唐辛用眼角余光瞥见他笑起来，含笑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脚上。</p><p> 慌忙往回收时，男人俯身靠近，反倒把腿压在了两人之间，脚丫搭在了他肩头。</p><p> “石玉。”她连忙叫他：“疼，疼。”</p><p> 是真的疼。</p><p> 疼得嗷嗷叫。</p><p> 他在她脸上看，再往下看，把她被压住的胳膊提出来。</p><p> 石膏拆了两个星期，半弯着还没见好，可见不是怕疼就是懒。</p><p> 石玉轻轻揉捏着细弱的手臂，轻轻地问：“以前，是不是没受过这样的伤。”</p><p> 说是询问，更是确定，也像没意义的闲聊。</p><p> 话音一轻，再一慢，便显得软，关切似的。</p><p> 唐辛看着他揉，好像没有她自己揉的时候那么疼，还挺舒服的，便小声地嗯了下。</p><p> 他就笑，刚才还没个表情显得生疏，忽然就亲近了几分，又在她胳膊上揉了几下缓缓放到沙发扶手上，重新看回到她脸上。</p><p> 距离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节奏的吹拂在她脸上，均匀的，轻缓的。</p><p> 不像她，呼吸越来越急促。</p><p> 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听得见。</p><p> 她想说点什么来掩饰，还想让他起开，可是张了嘴又说不出。</p><p> 最后，就叫了声“石玉”。</p><p> 干巴巴的。</p><p> 还显得怯。</p><p> 他问：“怎么了？”</p><p> 她说不出。</p><p> 他又问：“想做什么？”</p><p> 她仍说不出，连让他起开的想法都找不见了。</p><p> 他用鼻尖在她鼻子上碰触了一下，她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从她脸颊轻轻扫过，结果什么都没有，要碰不碰的停在那里。</p><p> 近到，她能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的眼睛。</p><p> 仿佛只要眨一眨眼，她的眼睫毛能扫到他的。</p><p> 嘴也是。</p><p> 唐辛觉得喘不过气。</p><p> 悄悄往后退，脑袋却早已经顶在了柔软的沙发靠背里面，反而被弹得撞在他脸上。</p><p> 清晰听见一声笑，唐辛懊恼地攥紧了拳头，气道：“不许笑。”</p><p> 他说：“好，我不笑。”</p><p> 可他还是笑着，只是没再出声。</p><p> 她又说：“不许勾引我。”</p><p> 他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在笑。”</p><p> 唐辛觉得他有，从一进门就在勾引她，还勾引了那几个落荒而逃的女孩子。</p><p> 她们脸都红了，都不敢抬眼看他。</p><p> 她被他挡在门后面，她还是看见了。</p><p> 石玉这种老男人，只是凶你一下再笑一笑，就能骗到年轻的女孩子。</p><p> 对，刚才他还凶她来着。</p><p> 石玉眼看着她的脸颊鼓起来，眼睛瞪起来，捏了捏掌心下握着的胳膊，低声说道：“现在，开始勾引你了。”</p><p> 唐辛一怔，直愣愣看过去，却发现他没动，只是在说话时嘴唇擦在她唇上。</p><p> 又软，又香。</p><p> 周身弥漫着一股不易觉察的味道。</p><p> 细闻，是雪茄味。</p><p> 冬日温暖的雪松木味道，还有可可味，甜得直往鼻子里钻。</p><p> 没碰过的人不会理解，好久不沾，只是浅浅嗅见都会令人晕晕陶陶。</p><p> 石玉问：“闻见了？”</p><p> 她嗯了下，听见他说：“狗鼻子。”</p><p> 然后就去顶她的鼻子，嘴唇擦过脸颊，蹭得人发痒。</p><p> 唐辛扬着脸去够，更被他托着腰，偏就怎么都搔不到最痒的地方。</p><p> 手和脚都挂到脖子上去了，他却抬起脸来，连带把人从沙发上抱起。</p><p> 明知故问：“缠这么紧，做什么？”</p> ', ' ')('\n <p> 她去亲他的嘴，亲到了才小小声地哼：“亲。”</p><p> 然后就望着他，眼睛里水光盈盈。</p><p> 石玉按住她的背，也小声和她说话，告诉她：“亲吧。”</p><p> 她就亲吻上去，连眼睛都闭上了。</p><p> 躺到床上时脑子里一团混乱，忽然蹦出一句该死的排卵期。</p><p> 石玉没听清前半句，只听见后面的“该死的石玉”，闷头在她颈间笑，问她还想做什么。</p><p> 唐辛心里像有猫在挠，冲口而出：“做，做，做，什么都做。”</p><p> 她以为很凶，很大声，喊出来才发现猫叫似的。</p><p> 石玉没再逗她，就是一碰就疼，哪儿哪儿都疼，气得他直笑，说她娇气。</p><p> 她就哭了，说就是疼，真的疼，到处都疼。</p><p> 可委屈了。</p><p> 石玉失笑，刻意收敛了力道再问，还疼。</p><p> 没辙。</p><p> 他就拍了她一下，“再轻，我哄你睡觉得了。”</p><p> 这一下算不上多轻，却听见她舒服地哼了声，没叫疼也没闹。</p><p> 敢情，就是矫情。</p><p> 折腾得他一身汗，憋得够呛，轻了半天不如打一巴掌，什么话都没了，又乖又消停。</p><p> 趁着听话，石玉问：“你之前，是不是没骨折？”</p><p> 问的时候手还捏在大腿上，拇指摩挲着那道疤。</p><p> 疤是真的，当年擦伤的，可是骨折是骗他的。</p><p> 唐辛甩着脑袋，早就放空了，哼了声：“什么？”</p><p> 他说没什么，撑住她的脑袋笑着说：“你骗我的事，最好就只有这一件，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p><p> 唐辛好几天没睡好，这天下午睡得沉，一觉睡到半夜，是疼醒的，也是饿醒的。</p><p> 石玉叫人送了餐来，也把她的经期叫来了。</p><p> 唐辛又疼，又烦，又忽然安下心来。</p><p> 只觉得没怀孕就好。</p><p> 石玉看她蜷在床上吃东西，别别扭扭的样子，皱着眉，额头上直沁汗，问：“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