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石玉也迈开脚步，身高腿长没特意追赶走到了她身后，扣着肩膀把人转过来。</p><p> 唐辛还没站稳，抬起手就推，连推带打，被他用力一带就压到身上。</p><p> 她说我不去，他低下头堵在她嘴上。</p><p> 堵了个彻底。</p><p> 分开的嘴唇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想咬他一口都不行，躲也躲不开。</p><p> 有车徐缓驶过来，车灯照亮压住她的脸的男人面孔，眉眼一如午后，甚至更强烈，仿佛在用力地看着她。</p><p> 司机落了窗，见两人拥吻便也没有打扰，尝试打电话结果听见唐辛的手机响起，笑了笑挂断把车开走。</p><p> 唐辛气得在他肩上捶，紧攥的拳被包握住，他就用了根拇指就给揉得分开了。</p><p> 拇指贴在她掌心轻轻地推，轻轻地揉，被她攥进手里，手指使力并拢时眼睛也闭上了。</p><p> 石玉提着她往上，托着腰背如法炮制，踮着的脚尖就有点站不住了。</p><p> 唐辛脑袋晕，尚有一丝清明，在心里骂了他一声。</p><p> 这两天表现得太像个人又太不是人了，接二连三地撩拨她，看着没用其实都有用，这人，这一手玩得越来越炉火纯青了。</p><p> 停下来时两个人都有点喘，鼻子贴着鼻子，嘴贴着嘴，一呼一吸间哪儿还有潮湿的春雨味，全是彼此的味道。</p><p> 中药味，烟味，未散尽的香水味。</p><p> 倒也没有多难闻。</p><p> 尤其是这时候，反倒成了催情剂。</p><p> 石玉问她：“回家？”</p><p> 多可恨。</p><p> 唐辛眼睛发花，面前的脸都看不清，张嘴就咬，咬住了说：“去酒店。”</p><p> 石玉从鼻子里嗯了声，挺疼，忍着没让她松嘴，让她又叼了一会用舌头去舔她的嘴唇，忽然就分开了。</p><p> 没等他追过去，唐辛主动亲了回来，勾住他脖子软着声说：“你快一点！”</p><p> 挺凶。</p><p> 就像奶猫发飙，只有一个原因，求而不得。</p><p> 软着身段和嗓子朝你发脾气，没有半点手段，全是真情。</p><p> 石玉最喜欢养猫的前两三个月，巴掌大的小猫团在他的手掌上，炸着一身的绒毛。</p><p> 唯一的沟通方式就是嚎，高兴了嚎，生气也嚎，困了想要睡觉嚎，一睁眼也要嚎上一嗓子。</p><p> 他不知道小猫们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又好看又可爱。</p><p> 哪怕尖着小嗓子叫个不停害得他睡不了觉，他都喜欢。</p><p> 他可喜欢了，爱不释手。</p><p> 只要把这段磨合期给度过去，不管这只猫几岁都喜欢你，哪怕平时装出副高冷的样子对你爱搭不理，只要你垂下手摸一摸它，它就会夹着嗓子跟只小猫似的叫给你听，还会用那身柔软的毛发往你的手上蹭。</p><p> 唐辛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卧在他手上摇头摆尾的小猫，又凶，又软，还有一双泛着水光的猫眼睛。</p><p> 惹人怜爱。</p><p> 抱好</p><p> 两个人牵着手走进酒店，牵着手走进电梯。</p><p> 手指头勾着，胳膊贴着。</p><p> 谁也没说话，倒是在电梯里看着对方，透过金属门板的倒映。</p><p> 唐辛歪着脑袋看，觉得那里面映出来的不是石玉本身，她一会要与之亲密的也不是石玉，反而更像是这个充满幻像的影子。</p><p> 有点自欺欺人。</p><p> 她就笑起来。</p><p> 石玉侧眸问她：“笑什么？”</p><p> 她说没什么，更往他身上挨过去，仍是偏着头，仍是笑着，小声地说：“邓大夫是不是还有一味药加在鸡汤里？”</p><p> “什么？”</p><p> “酒？”</p><p> 她也不确定，唯一的确定是她在给自己找借口。</p><p> 她觉得石玉听了肯定会笑，那就让他笑吧。</p><p> 石玉没笑，勾着她的手更往掌心里带，整个手握住捏了捏，也是软的，就像她脸上的笑。</p><p> 小猫才是软的，小孩子也是，就像石墨，也像孟怀宽。</p><p> 原来女人也软，哪怕总要说硬话。</p><p> 贴到他身上的身体是软的，扬起的脸上表情是软的，张着的嘴也是。</p><p> 特别小声地又问他：“石玉？”</p><p> 石玉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托着脑袋低声回：“没有，邓大夫说过，吃中药不能喝酒。”</p><p> 她哦了下，又问：“那我能喝点酒么？”</p><p> 眼睫毛忽闪着，直望进他的眼睛里面去。</p><p> “不能。”他说：“听大夫的话，别喝。”</p><p> 唐辛仰面往他脖子上贴，哼哼：“我没喝，我是尝味的，我是为了你儿子才陪他喝的。”</p><p> 特委屈，还无奈，背后告状似的，需要他的理解和安抚。</p><p> 她这样一说，他就笑，笑声抵着耳朵往里飘，扶在腰后的手往下落，轻轻在她挺俏的屁股上拍了拍。</p><p> “不让你喝就别喝，你乖一点儿。”</p><p> 唐辛长长叹了口气，叹息中吐出一声：“我想。”</p><p> 想喝酒，他</p> ', ' ')('\n <p>知道。</p><p> 让她说的他都有点想了。</p><p> 要不是邓大夫特意嘱咐过，真就带她去酒廊先喝两口了。</p><p> 眼看着楼层到了，门开时搂着她往外走。</p><p> 她的脸仍埋在他身上，他低着头压住她半张脸小声地说：“我也想。”</p><p> 唐辛一听，什么呀，她想的和他想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事。</p><p> 想喝酒的人还没闻着酒味就开始飘了，脚步虚浮，嘴一张，特别轻一声。</p><p> 石玉分辨，她到底是在哼还是嗯，最后也没分清，就觉得领口一紧被她用手攥住，脖子上湿乎乎的疼了那么一下。</p><p> 唐辛没使劲，但也没收着力，牙齿没轻没重硌在上面很快就藏起来了，又是亲又是摸，乱没个章法，但是有用。</p><p> 石玉打开门，像刚才那样搂抱着她进去，房门闷声关上灯光亮起，唐辛眼睛紧闭叫起来：“关灯。”</p><p> 刚好头顶一盏射灯，晃了她的眼。</p><p> 石玉找着总开关，顺手把免打扰也按下，房间里瞬间暗下来，只远处的窗边投进来些许街面上的灯光闪烁，隐隐约约能看清怀里抱住的轮廓。</p><p> 越看不清，感受越清晰，彼此的声音听得更真切。</p><p> 女人声细，喁喁催促，隔上一会便催上一回，要他快点。</p><p> 男人不急，被她这样接连催上几回难免手上重了些，嘴里说着让她别急，越发不慌不忙。</p><p> 再一会唐辛也就不催了，张着嘴喘气，人还靠在玄关柜上，已经要被揉透了。</p><p> 咬着嘴，要哭不哭地望着他。</p><p> 石玉问她：“怎么了？”</p><p> 她就摇头。</p><p> 他让她说话，牙一松哭出一声来：“石玉……”</p><p> 再没有别的。</p><p> 石玉弯着脖颈抵她额头，鼻梁贴着她的，往她唇上吻了吻，又低又懒地嗯了一声。</p><p> 这时候再逗她怕是要急，要不然他得问她一句，现在还想不想喝酒。</p><p> 还想开灯，抱她去镜子前面让她看看，看看她自己现在的模样，特好看，比她板着脸自以为很凶地瞪他的时候还要好看。</p><p> 唐辛贴着他往下滑，他托着她起来抱到身上，扶着脑袋往肩头按，一边揉一边往里间走，从脑袋揉到脖子，再到肩膀。</p><p> 往床上放时一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整个人都在往他身上缩。</p><p> 石玉单膝跪在床上，托着她的背往大床上放，在她耳边说着放松，又在腰后捏了捏，感受到她逐渐放松平躺下去，奖励似的拍了拍。</p><p> “唐辛。”他忽然叫她名字。</p><p> 她努力朝他看过去，看不清楚，勾在他脖子后面的胳膊无力垂挂着，手指从大敞的领口处探进去个指头尖。</p><p> 石玉没想着她还能说话，蛤这反应确实出乎意料，再一想倒是也正常，唐辛这女人就这样，她不为取悦他，她是在满足她自己。</p><p> 在这件事上，他们俩确实很默契。</p><p> 男人伏下身去，牵住她另一只手往肩后放，脸孔埋在颈窝处轻声地说：“抱好。”</p><p> 唐辛把手臂勉强搭在他的背后，用手指扣住，又听见一声：“开始。”</p><p> 她那声“好”就没能说出来。</p><p> ……</p><p> 夜里还是喝了两口，吃夜宵时。</p><p> 连醒酒都省了，举着瓶子喝。</p><p> 石玉说是奖励她的，因为她陪他儿子喝中药，唐辛身上没劲脑子混沌，总觉得他说这话是有别的意思，分明是在奖励她陪他来了酒店。</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