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各自站在车窗的一端。唐蘅掏出手机，准备给蒋亚发条微信，叫他们不要吃晚饭。<br/><br/> 按亮屏幕，忽看见一条李月驰发的短信，五分钟前。<br/><br/> 短信只有四个字：看我微信。<br/><br/> 于是唐蘅点进他的微信头像。<br/><br/> 原本一片空白的朋友圈背景被换掉了。<br/><br/> 屏幕上，他和李月驰都没什么笑容，甚至由于这种合照的情形太过陌生，脸上带了点拘谨。但好在阳光明媚，天空蔚蓝，他们身后有碧波万顷，湖山一色。<br/><br/> 唐蘅回复他的短信：“拍得不错。”<br/><br/> 李月驰：“该搂着你拍的。”<br/><br/> 唐蘅：“怕吓着学弟学妹。”<br/><br/> 李月驰：“就搂一下肩膀，看不出来。”<br/><br/> 唐蘅：“你没见他女朋友在旁边一直笑？”<br/><br/> 李月驰：“笑什么？”<br/><br/> 唐蘅：“不知道，反正笑得挺诡异。”<br/><br/> 李月驰：“……”<br/><br/> 唐蘅：“用微信吧。”<br/><br/> 李月驰：“怕我话费不够？”<br/><br/> 唐蘅想说不是怕你话费不够，只是觉得这样有点……幼稚。<br/><br/> 然而不待他回复，李月驰的短信又来了：<br/><br/> “没关系，你把你抽烟的钱省下来给我充话费就行了。”<br/><br/> 唐蘅：“……”<br/><br/> 李月驰：“以前是我，现在该你了。”<br/><br/> 这人怎么还道德绑架起来了？<br/><br/> 唐蘅抬眼向前方望去，恰对上李月驰的目光。隔着几个乌黑的脑袋，李月驰冲他眨眨眼，轻轻弯了一下嘴角。<br/><br/> 几秒后，唐蘅低头，短信回复道：“好的。”<br/><br/> 第99章希望<br/><br/> 由于审核的缘故，关于田小沁的新闻是两天后发出的。<br/><br/> 那是四月的最后一天，唐蘅和李月驰起了个大早，每人一碗热干面，一杯米酒，慢腾腾地吃饱喝足了，才走进隔壁的书店。当日早报挂在收银台旁边，位置非常显眼。<br/><br/> 然而唐蘅和李月驰等了足足十五分钟，只看见老板自己取了份报纸垫桌子，此外，便没有其他买报纸的人了。<br/><br/> “您好，”唐蘅忍不住走上前，“这个《汉阳早报》……卖得怎么样？”<br/><br/> “啊？”老板推推老花镜，仿佛唐蘅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说呢？现在谁还看报纸啊？”<br/><br/> “……”唐蘅心说那你还在这卖报纸？<br/><br/> “现在都看手机了呀，”老板把手机屏幕转向唐蘅，“喏，你看，这是他们搞的软件。”<br/><br/> 原来《汉阳早报》是有app的。<br/><br/> 当日首页头版推送：《2012年汉大女研究生之死》<br/><br/> 即便昨天已经看过报纸的打样，但标题映入眼帘的刹那，唐蘅还是有种悚然的感觉。他静了两秒，对老板说：“我要一份报纸。”<br/><br/> “五块。支付宝还是微信？”<br/><br/> “现金。”<br/><br/> “哦。”老板看看唐蘅，目光中的打量更明显了，像是在说这年头怎么还有年轻人看报纸、带现金？<br/><br/> 唐蘅把报纸递给李月驰，两人走出书店，站在路边。其实，用现金的原因是唐蘅已经把手机关机了。他知道今天之后，田小沁的事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干脆等到定时微博发出之后再开机。<br/><br/> “用我的吧。”李月驰掏出他的手机，给了唐蘅。<br/><br/> 他手机的应用商店里根本搜不到《汉阳早报》app，唐蘅只好切到浏览器，从官网下载。不知道是因为李月驰的手机太卡，还是这款app做得太简陋，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在唐蘅点击那串标题的瞬间，app就闪退了。<br/><br/> 唐蘅愣了愣，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被封锁了吧？”<br/><br/> 李月驰摇头：“应该没这么快。”<br/><br/> “那怎么……”<br/><br/> “别乱想了，回去再说。”<br/><br/> “而且你<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看这个页面，做得像个山寨应用，能有多少用户？”唐蘅再次点击app，幸好，这次他顺利打开了那篇文章。<br/><br/> 唐蘅暗暗舒一口气。<br/><br/> 李月驰从他手里抽走手机，低声说：“回去想干什么？”<br/><br/> “带小辉逛一下吧，昨天他说想去看看师大。”<br/><br/> “嗯。”<br/><br/> 他们已经设置好了定时微博，中午十一点，那条微博将准时发出，然后《汉阳早报》的官微会转载他们的微博，再然后……就不知道了。<br/><br/> 像是驾驶一艘船，来到最危险的遍布暗礁的海域，他们都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br/><br/>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反而可以听天由命——能做的，都做了。<br/><br/> 回到酒店，唐蘅把报纸仔细折好，放进文件夹里。这时蒋亚和田小辉也醒了，片刻后，四人一齐出发，乘地铁前往广埠屯。<br/><br/> 天气仍然非常晴朗，他们从北门走进师大，扑面而来便是一阵植物的清新味道。这所学校的占地面积并不大，但草木非常茂盛，又修剪得很精致。李月驰轻声向他们介绍，师大春天有桃花，秋天有桂花，冬天有梅花。至于此时此刻的初夏，自然更是葱葱郁郁。<br/><br/> 田小辉轻声说：“我想看看图书馆。”<br/><br/> “咱们没有校园卡，进不去，”李月驰带他们走上台阶，“只能站在外面看。”<br/><br/> “好啊……我记得我姐刚读大学的时候说过，学校的图书馆特别好。”<br/><br/> “你姐是学霸，”蒋亚笑着接话，“肯定天天去图书馆。”<br/><br/> “嗯，她还说图书馆旁边的食堂很好吃。”<br/><br/> 李月驰点头：“中午去吃吧。”<br/><br/> 师大图书馆距离北门并不远，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图书馆门口。上午十点过恰好是第一节早课结束，很多学生从旁边的教学楼出来，直奔图书馆。<br/><br/> 师大女生多，此时又是风轻日暖的季节，女孩子们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裙摆微微晃荡，像湖水被风泛起的涟漪。<br/><br/> 唐蘅有点恍惚地想，如果时间回到七年前、八年前，田小沁就和她们一样挎着帆布包，辗转于教学楼和图书馆。<br/><br/> 眼前的画面因为阳光太强烈的缘故，生出一丝不真实感——或许此刻田小沁确实在她们之间呢？<br/><br/> “诶，”蒋亚推推唐蘅，“想什么呢？”<br/><br/> 唐蘅回过神来：“怎么了？”<br/><br/> “走了，小辉想看教学楼。”<br/><br/> “哦……好。”<br/><br/> 教学楼是可以进的，他们爬到三楼，缓步在走廊里转了一圈。这时第二节大课刚刚开始，老师们讲课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一会儿是鲁迅和周作人，一会儿是常微分方程，再往前走，唐蘅听见一道上了年纪的女声，讲的是齐格蒙的《现代性与大屠杀》。<br/><br/> 李月驰停下脚步，望着走廊尽头的那间教室：“这个老师的课我听过。”<br/><br/> “本科的时候？”<br/><br/> “嗯，她讲西方社会学史，我去蹭过一次课，她就记住我了，”李月驰笑了笑，“因为我是第一个从数学系来蹭课的。后来她就每堂课都点我回答问题……”<br/><br/> 唐蘅犹豫几秒，问李月驰：“待会去打个招呼么？”<br/><br/> 李月驰淡淡道：“不了，走吧。”<br/><br/> 师大的面积虽然比不上汉大，但走遍整个校园也需要一些时间，尤其是这学校位于一个山头上，有不少高<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