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城市中行人来去匆匆,鳞比节次的高楼大厦的外墙上,悬挂着巨幅屏幕,新闻或者广告在其中交错播放。<br/><br/> “……距离昨日股市闪电崩盘已经过了二十个小时。在闪电崩盘之后的新一轮开盘中,混乱的股市得到了初步的稳定,但……在这一场闪电风波之中,有逾十家企业宣告破产,其中宣布破产的企业有——”<br/><br/> 昨天股市大盘的走势图再一次出现在陈浮的面前。<br/><br/> 一个一个的名字浮现在大屏幕上,滑过陈浮眼前。其中有他的敌人的,当然也有他自己的。<br/><br/> 二十个小时前,他参与一切,主导一切;二十个小时后,他站在这里,从参与者变成了观看者。<br/><br/> 新闻里的播报震慑人心,其中“损失逾万亿美元”的句子在主播说来万分沉重。<br/><br/> 作为在这一场战斗中得到与损失几乎相当的陈浮竟然没有多少感觉。<br/><br/> 他就像他身旁的那些路人一样,他们来来去去,或许正有人在昨日的股市中损失不小,但是今天,他们已经一点都不在意这个新闻,不在意昨日的最后究竟如何。<br/><br/> 他单手插在自己口袋里,突然之间也没有了太多的感情。<br/><br/> 就像多少激烈的感情都随着事件而消磨,随着时间而流逝。<br/><br/> 当每一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其余的人已经不在意昨天里旁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br/><br/> 甚至连旁人自己,都不太在意了。<br/><br/> “奎特家族。”<br/><br/> 陈浮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大屏幕。人群之中,站在他身旁的人在大屏幕的女声之中接上了一句话。<br/><br/> 陈浮转脸看见了季迟。<br/><br/> 季迟正和自己并肩站着,一起抬头看向大屏幕。<br/><br/> 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的感情,没有开心,没有愤怒,就像街道中任何的人一样,只因为偶然而在此驻足,下一刻就要离开。<br/><br/> 他不想理会对方,转身就走。<br/><br/> 可惜此时已经没有车子也没有保镖了,所以季迟轻而易举地跟上他,依旧在他身旁喋喋不休:“别这么不近人情,好歹我们最近接触不少。你难道就不好奇伊夫力——我那个亲爱的大哥的最终结局吗?毕竟他的钱和你的钱相撞,然后‘砰’地一下发生了一次可堪媲美炸弹爆炸的结果。”<br/><br/> “然后你们就两败俱伤,伊夫力或者要失去他的人生自由,或者要失去他的那条小命。”<br/><br/> “至于你,你也同样一无所有。”<br/><br/> “哦,这可真叫人遗憾呢——”<br/><br/> 他最后的那句话没有说完,在他说到‘一无所有’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陈浮已经回头重重地一拳把人打倒在地!<br/><br/> 战斗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br/><br/> 从地上爬起来的季迟当然立刻还手,他们扭打在地上,在满是灰尘的地面翻滚,用力地揍着彼此的面孔、身体,揍着自己所碰触到的对方的任何一个地方。<br/><br/> 没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说话,没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思考。<br/><br/> 愤怒与冲动已经烧毁了一切。<br/><br/> 直到惊叫的人群打电话报警,警察赶来,将他们分开,然后把他们一同带入警局,在简单的审问之后就丢进同一间拘留室中关押起来。<br/><br/> 此时距离斗殴的发生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br/><br/> 陈浮已经从烧毁理智的怒火中清醒了过来,而坐在对面的人显然比他清醒得更早,并且正试图再和他继续之前的对话。<br/><br/> “一无所有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那不正意味着这世界上已经再没有能够伤害到你的东西了吗?”<br/><br/> 陈浮靠在拘留室的墙壁上,懒得说话。<br/><br/> 他闭上眼睛,不做任何回应,只当对方的声音是催眠曲,直到他听见了:“……说起来我们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呢。”<br/><br/> 陈浮睁开了眼睛。<br/><br/> 他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将对方脸部的所有轮廓都描绘了一次,然后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寡淡回答:“我们的五官没有任何一点相似之处。”<br/><br/> “可见基因遗传的奇妙 xi_ng 。”季迟机智回应。<br/><br/> 陈浮冷冷道:“假的。”<br/><br/> “但没有过去记忆的你显然不能证明我所说的,没有哪怕百分之一的真的的可能 xi_ng 。”季迟说。<br/><br/> 陈浮:“……”<br/><br/> 然后季迟忽然转了个话题,说:“要不然我们现在越狱吧?越狱之后我们刚好可以去医院检验血缘问题。”<br/><br/> 就坐在外面不远处的警察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br/><br/> 陈浮:“……”<br/><br/> 他不再理任何操蛋的问题,闭上眼睛,睡了。<br/><br/> 极度富有教育意义的一个晚上拘留已经结束。<br/><br/> 当第二天一大早,呆在拘留室中陈浮和季迟就被换班过来的美女警察释放。<br/><br/> 两人一起走到了警察局之外,严寒而夹杂着雪花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好好地裹了衣服也睡饱了一个晚上的陈浮没有什么感觉,跟在他身后摇摇晃晃、昨天也不知道究竟说到了什么时候、似乎完全没有睡醒的季迟因为骤然的冷暖而猛地打了一个喷嚏。<br/><br/> 他这时候才稍微清醒一点,左右看了看然后对陈浮说:“你现在打算往哪里走?昨天还是亿万富翁今天就成了穷光蛋,怎么样,决定去睡桥洞了吗?”<br/><br/> 这一句话透露的讯息也太多了!<br/><br/> 本来神情普通的美女警察已经开始侧目,她不知道脑补出了一起什么样的曲折离奇的故事,此时正同情地扫了一眼陈浮,又同情地扫了一眼季迟。然后她从钱包里拿出了两杯咖啡的钱,塞在陈浮手中说:“喝点热的。”<br/><br/> 陈浮:“……”<br/><br/> 他看了满嘴跑火车的季迟一眼,又看了善良的美女警察一眼,也没有拒绝,点点头说:“谢谢。”<br/><br/> 然后他和季迟一起走出了警察局。<br/><br/> 警察局的对面就有一家卖热饮的店,这个时候正是上午上班时间,到处都是匆匆来去的上班一族,卖早餐的车也停在路边开始做生意。季迟看到了一家卖甜甜圈的,他砸了一下嘴,开始想吃东西了。<br/><br/> 陈浮说:“我过去排队买饮料。你在这里等一下。”<br/><br/> “哦。”季迟又砸了一下嘴,决定去排队买甜甜圈,“你去吧。”<br/><br/> 两个人分头行动,两个队伍一左一右,轮到季迟了,他对车子里边的老板说:“来一个加蓝莓酱洒彩针的,再来一个加巧克力酱洒花生酥的。”<br/><br/> 两只甜甜圈被纸包着送到了季迟手中。<br/><br/> 季迟离开队伍,转回头向街对面的一看。<br/><br/> 没有人。<br/><br/> 不,到处都是行人。<br/><br/> 到处都是脚步匆匆的行人,只少了一个人。<br/><br/> 少了陈浮。<br/><br/> 季迟将甜甜圈塞在嘴里咬了一口,满嘴甜腻的滋味。<br/><br/> “有点相似呢……”他自言自语地说,感觉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来,想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差不多遗忘了的一个画面。<br/><br/> 陈浮早已经离开了那一条街道。<br/><br/> 他依旧像昨天一样慢慢在街道上散步<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