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番话, 谁能给你证明。”司空霖问道。<br />
蒋灵珊脱口而出道：“是欢儿, 欢儿能给……”<br />
她话说到一半，眼神逡巡了下周围, 发现不对劲了，欢儿人呢。<br />
“那这个人呢？”丽昭容着急地催促问道。<br />
这私通外男的名声要是扣在蒋灵珊身上, 她这个丽昭容名声也得受连累。<br />
蒋灵珊嘴巴张了张, “我、我不知道, 欢儿原本是跟在我后面的, 她不知道去哪里了，兴许是被他害死了！”<br />
她眼神带着怨恨地看向流氓。<br />
司空霖皱眉，“你就带了这个丫鬟，其他人呢？”<br />
大家闺秀讲究的都是一脚迈，八脚动，如林妃、丽昭容，那在家里更是少说几十人伺候着。<br />
蒋灵珊就带这么个人出来，实在叫人怀疑。<br />
“我、我只是想着出来走走，就只带了欢儿。”蒋灵珊脸上浮现出慌乱神色，“只要找到欢儿，那她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br />
司空霖点点头，看向曾青，“去，封锁整个行宫，把那个叫欢儿的丫鬟给朕找出来。今日这事，朕一定要彻查到底。”<br />
“诺！”曾青立刻下去吩咐。<br />
侯文、侯武等人各自带人去其他寝宫搜寻。<br />
葳蕤院鸦雀无声。<br />
丽昭容忍不住道：“皇上，且容臣妾带灵珊下去梳洗吧。”<br />
司空霖点了下头，丽昭容忙领了蒋灵珊下去。<br />
葳蕤院受害不大，除了林妃的卧房被烟熏得厉害，其他屋子都是好好的。<br />
丽昭容拉了蒋灵珊进屋子，一进去，她脸色就沉下来，看着蒋灵珊，“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br />
蒋灵珊心里突地一跳，“堂姐，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质问我？”<br />
她低头抹着眼泪。<br />
丽昭容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她，“我看你好好的，可没出什么大事。你也别以为我是害你，现在你我都姓蒋，我不帮你能帮谁。你就带欢儿出来，不是要做坏事，那是要干什么。”<br />
蒋灵珊心虚地攥着帕子，别过头，不敢跟丽昭容对视。<br />
丽昭容恼羞：“好，你不说，等会儿出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br />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br />
蒋灵珊忙抓住她的袖子，“姐，你别走，你帮帮我。我说，我什么都说。”<br />
她把自己怎么打算烧掉雪芽院，怎么被人背后袭击都一五一十说出来。<br />
丽昭容的脸色简直跟颜料铺子似的，一会青一会白。<br />
她握紧了拳头，看着蒋灵珊，咬牙：“你，你说说你怎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br />
院子烧了，难道有什么好处！<br />
偏偏她其他时候不去，那个时候去了，这下好了，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br />
丽昭容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她只看皇上跟聂妃一起出现，就知道这事背后只怕有皇上的手笔。<br />
眼下，只不知皇上知道了多少，又打算怎么办。<br />
“姐，你可得给我做主，为我报仇！”蒋灵珊见丽昭容神色变化，面色阴沉，忙抓着她的手，泪眼盈盈地看着她，“我们可是堂姐妹，从小到大，您最疼我了。”<br />
“报仇，怎么报仇？”<br />
丽昭容甩开蒋灵珊的手，“眼下，咱们能做的是咬死这件事跟咱们没关系，你是被人害的，你懂吗？”<br />
蒋灵珊不懂，她茫然地看着丽昭容。<br />
丽昭容凑了过去，压低声不知说了什么，蒋灵珊脸色变了变，“真是她？！”<br />
“不是她也得是她！”丽昭容眼里掠过一丝狠毒神色，“事情发生在葳蕤院，只有咬死跟她有干系，你才能清白脱身。”<br />
蒋灵珊此刻脑子一片糊涂，自然是丽昭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br />
等她收拾好，换了一身衣裳去见皇上等人的时候，看林妃的眼神就有些怨毒。<br />
林妃察觉到一股阴冷的眼神，抬眼看去，却是正好跟蒋灵珊对视上，她心里有鬼，自然飞快地别过头去。<br />
这落在蒋灵珊眼里，越发佐证了丽昭容的话。<br />
蒋灵珊心里是恨得要死。<br />
“皇上，奴才已经领人将行宫搜查了两遍，都寻不到那叫欢儿的丫鬟。”<br />
曾青回来汇报了，拱手呵腰。<br />
“寻不到，怎么会寻不到？”太后眉眼露出不满，看向曾青，“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突然消失？皇上，哀家看这事蹊跷着。”<br />
“皇上，那个男人能突然出现，自然就有人能突然消失。”丽昭容突然起身说话，“只要严刑拷打那个男人，真相兴许就能昭然大白。”<br />
林妃脸色变了变，袖子下手指蜷缩了下。<br />
她勉强笑道：“丽昭容的话很有道理，不过，臣妾以为，这个男人突然出现，说不定有人先前看到过他，不如让行宫的人来认一认，说不定能找出些线索呢。”<br />
认人？<br />
丽昭容的眼睛眯了眯，她警惕地看向林妃。<br />
林妃也笑容浅淡地跟她对视。<br />
两人眼神交锋，空气里火药味相当浓厚。<br />
“两位爱妃的话都颇有道理，朕看都可以试试，曾公公把人带下去拷打，侯文。”司空霖看向侯文。<br />
侯文忙答应，“奴才在。”<br />
司空霖道：“你擅丹青，画了那个男人的相貌让行宫的人都瞧瞧，看看谁能认得这个人，朕重重有赏。”<br />
“喳。”<br />
侯文跟着曾公公下去了。<br />
聂青青闭口不言，心里佩服不已。<br />
她先前只以为曾公公很是了不起，没想到侯公公也有善丹青的本事。<br />
司空霖身旁可真是卧虎藏龙。<br />
天色渐黑。<br />
司空霖打发了人上山区告知大臣们自行下山歇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众人心里嘀咕。<br />
皇上以前行猎哪次不是尽兴到黄昏时分，怎么今日这么早就散了。<br />
有人就派人出去打听消息了。<br />
小厮常宇把猎来的兔子狐狸都让人送去制成皮子，对燕北道：“少爷，小的看周围其他大人都派人在打听消息，咱们不打听打听吗？”<br />
燕北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把腿搭在桌上，“有什么好打听的，无非就是皇帝家里的事罢了。”<br />
常宇腹诽，您这说的不是废话吗？<br />
不是皇帝家里的事，能是谁的事。<br />
黄昏时分。<br />
膳房那边派人过来打听主子们可要用膳，司空霖看向太后道：“母后，这边有朕看着，您年纪大了，也受不得惊吓，不如先回去用膳休息，待明日，朕有结果就派人去跟您说一声。”<br />
太后刚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不走，只怕司空霖要怀疑到她身上来。<br />
这回的事，她顶多也就是推波助澜了一番，多余的事是一件也没干。<br />
“也好，那就辛苦皇上了，”太后微微颔首，“皇上也别太操劳，还是要顾着身体。”<br />
“母后放心，朕心里有分寸。”<br />
司空霖跟聂青青等人起来送了太后离开。<br />
说到用膳，聂青青也饿了。<br />
从中午那会之后，她就没吃过什么，她的肚子传出咕噜噜的声音来。<br />
司空霖刚坐下，听见动静看了下首的她一眼。<br />
聂青青一脸无辜。<br />
司空霖别过头，丢人。<br />
他道：“诸位爱妃想必也饿了，让膳房传膳过来。”<br />
聂青青立刻露出满脸笑容。<br />
膳房那边早就预备下了，得了消息，赶紧马不停蹄地把各位主子们的饭菜热了热，送了过来。<br />
行宫这边的菜色可比宫里头的丰富。<br />
糖醋鱼鲜嫩、笋烧排骨下饭、炖山鸡更是鲜甜得不得了，山鸡里下的蘑菇都是今天才摘的，山鸡也是现杀的。<br />
米饭都是用山泉水煮的，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br />
旁人是食不下咽。<br />
聂青青是胃口大开，吃着脆脆的笋，喝一口鲜得掉眉毛的鸡汤，再吃一口软糯清甜的梗米饭，眉眼弯弯，身上散发的快乐气息真是叫人侧目。<br />
司空霖吃一口饭看她一眼，再看自己的菜色。<br />
他的菜色比聂青青的多了几道菜，聂青青有的，他也有，但他怎么就觉得聂青青的饭菜好像比他好吃呢。<br />
就着聂青青下饭，司空霖也比平日里多用了一些。<br />
饭菜撤下去，膳房的人见皇上用了不少，简直要喜极而泣。<br />
吃得多，说明皇上心情好，也说明膳房伺候周到，看来这回膳房的人不会被牵连了。<br />
曾公公是刑讯的好手。<br />
那无赖原也没什么骨气，不过是图谋林家给的银子，加上就他自己一个，不怕连累家人，才接了这买卖。<br />
曾公公不过是拿鞭子抽了一顿，还没上大刑，无赖就受不了，连忙道：“小人招了，招了，公公给小人一个速死吧！”
蒋灵珊脱口而出道：“是欢儿, 欢儿能给……”<br />
她话说到一半，眼神逡巡了下周围, 发现不对劲了，欢儿人呢。<br />
“那这个人呢？”丽昭容着急地催促问道。<br />
这私通外男的名声要是扣在蒋灵珊身上, 她这个丽昭容名声也得受连累。<br />
蒋灵珊嘴巴张了张, “我、我不知道, 欢儿原本是跟在我后面的, 她不知道去哪里了，兴许是被他害死了！”<br />
她眼神带着怨恨地看向流氓。<br />
司空霖皱眉，“你就带了这个丫鬟，其他人呢？”<br />
大家闺秀讲究的都是一脚迈，八脚动，如林妃、丽昭容，那在家里更是少说几十人伺候着。<br />
蒋灵珊就带这么个人出来，实在叫人怀疑。<br />
“我、我只是想着出来走走，就只带了欢儿。”蒋灵珊脸上浮现出慌乱神色，“只要找到欢儿，那她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br />
司空霖点点头，看向曾青，“去，封锁整个行宫，把那个叫欢儿的丫鬟给朕找出来。今日这事，朕一定要彻查到底。”<br />
“诺！”曾青立刻下去吩咐。<br />
侯文、侯武等人各自带人去其他寝宫搜寻。<br />
葳蕤院鸦雀无声。<br />
丽昭容忍不住道：“皇上，且容臣妾带灵珊下去梳洗吧。”<br />
司空霖点了下头，丽昭容忙领了蒋灵珊下去。<br />
葳蕤院受害不大，除了林妃的卧房被烟熏得厉害，其他屋子都是好好的。<br />
丽昭容拉了蒋灵珊进屋子，一进去，她脸色就沉下来，看着蒋灵珊，“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br />
蒋灵珊心里突地一跳，“堂姐，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质问我？”<br />
她低头抹着眼泪。<br />
丽昭容冷笑一声，上下打量她，“我看你好好的，可没出什么大事。你也别以为我是害你，现在你我都姓蒋，我不帮你能帮谁。你就带欢儿出来，不是要做坏事，那是要干什么。”<br />
蒋灵珊心虚地攥着帕子，别过头，不敢跟丽昭容对视。<br />
丽昭容恼羞：“好，你不说，等会儿出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br />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br />
蒋灵珊忙抓住她的袖子，“姐，你别走，你帮帮我。我说，我什么都说。”<br />
她把自己怎么打算烧掉雪芽院，怎么被人背后袭击都一五一十说出来。<br />
丽昭容的脸色简直跟颜料铺子似的，一会青一会白。<br />
她握紧了拳头，看着蒋灵珊，咬牙：“你，你说说你怎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br />
院子烧了，难道有什么好处！<br />
偏偏她其他时候不去，那个时候去了，这下好了，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br />
丽昭容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她只看皇上跟聂妃一起出现，就知道这事背后只怕有皇上的手笔。<br />
眼下，只不知皇上知道了多少，又打算怎么办。<br />
“姐，你可得给我做主，为我报仇！”蒋灵珊见丽昭容神色变化，面色阴沉，忙抓着她的手，泪眼盈盈地看着她，“我们可是堂姐妹，从小到大，您最疼我了。”<br />
“报仇，怎么报仇？”<br />
丽昭容甩开蒋灵珊的手，“眼下，咱们能做的是咬死这件事跟咱们没关系，你是被人害的，你懂吗？”<br />
蒋灵珊不懂，她茫然地看着丽昭容。<br />
丽昭容凑了过去，压低声不知说了什么，蒋灵珊脸色变了变，“真是她？！”<br />
“不是她也得是她！”丽昭容眼里掠过一丝狠毒神色，“事情发生在葳蕤院，只有咬死跟她有干系，你才能清白脱身。”<br />
蒋灵珊此刻脑子一片糊涂，自然是丽昭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br />
等她收拾好，换了一身衣裳去见皇上等人的时候，看林妃的眼神就有些怨毒。<br />
林妃察觉到一股阴冷的眼神，抬眼看去，却是正好跟蒋灵珊对视上，她心里有鬼，自然飞快地别过头去。<br />
这落在蒋灵珊眼里，越发佐证了丽昭容的话。<br />
蒋灵珊心里是恨得要死。<br />
“皇上，奴才已经领人将行宫搜查了两遍，都寻不到那叫欢儿的丫鬟。”<br />
曾青回来汇报了，拱手呵腰。<br />
“寻不到，怎么会寻不到？”太后眉眼露出不满，看向曾青，“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突然消失？皇上，哀家看这事蹊跷着。”<br />
“皇上，那个男人能突然出现，自然就有人能突然消失。”丽昭容突然起身说话，“只要严刑拷打那个男人，真相兴许就能昭然大白。”<br />
林妃脸色变了变，袖子下手指蜷缩了下。<br />
她勉强笑道：“丽昭容的话很有道理，不过，臣妾以为，这个男人突然出现，说不定有人先前看到过他，不如让行宫的人来认一认，说不定能找出些线索呢。”<br />
认人？<br />
丽昭容的眼睛眯了眯，她警惕地看向林妃。<br />
林妃也笑容浅淡地跟她对视。<br />
两人眼神交锋，空气里火药味相当浓厚。<br />
“两位爱妃的话都颇有道理，朕看都可以试试，曾公公把人带下去拷打，侯文。”司空霖看向侯文。<br />
侯文忙答应，“奴才在。”<br />
司空霖道：“你擅丹青，画了那个男人的相貌让行宫的人都瞧瞧，看看谁能认得这个人，朕重重有赏。”<br />
“喳。”<br />
侯文跟着曾公公下去了。<br />
聂青青闭口不言，心里佩服不已。<br />
她先前只以为曾公公很是了不起，没想到侯公公也有善丹青的本事。<br />
司空霖身旁可真是卧虎藏龙。<br />
天色渐黑。<br />
司空霖打发了人上山区告知大臣们自行下山歇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众人心里嘀咕。<br />
皇上以前行猎哪次不是尽兴到黄昏时分，怎么今日这么早就散了。<br />
有人就派人出去打听消息了。<br />
小厮常宇把猎来的兔子狐狸都让人送去制成皮子，对燕北道：“少爷，小的看周围其他大人都派人在打听消息，咱们不打听打听吗？”<br />
燕北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把腿搭在桌上，“有什么好打听的，无非就是皇帝家里的事罢了。”<br />
常宇腹诽，您这说的不是废话吗？<br />
不是皇帝家里的事，能是谁的事。<br />
黄昏时分。<br />
膳房那边派人过来打听主子们可要用膳，司空霖看向太后道：“母后，这边有朕看着，您年纪大了，也受不得惊吓，不如先回去用膳休息，待明日，朕有结果就派人去跟您说一声。”<br />
太后刚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是不走，只怕司空霖要怀疑到她身上来。<br />
这回的事，她顶多也就是推波助澜了一番，多余的事是一件也没干。<br />
“也好，那就辛苦皇上了，”太后微微颔首，“皇上也别太操劳，还是要顾着身体。”<br />
“母后放心，朕心里有分寸。”<br />
司空霖跟聂青青等人起来送了太后离开。<br />
说到用膳，聂青青也饿了。<br />
从中午那会之后，她就没吃过什么，她的肚子传出咕噜噜的声音来。<br />
司空霖刚坐下，听见动静看了下首的她一眼。<br />
聂青青一脸无辜。<br />
司空霖别过头，丢人。<br />
他道：“诸位爱妃想必也饿了，让膳房传膳过来。”<br />
聂青青立刻露出满脸笑容。<br />
膳房那边早就预备下了，得了消息，赶紧马不停蹄地把各位主子们的饭菜热了热，送了过来。<br />
行宫这边的菜色可比宫里头的丰富。<br />
糖醋鱼鲜嫩、笋烧排骨下饭、炖山鸡更是鲜甜得不得了，山鸡里下的蘑菇都是今天才摘的，山鸡也是现杀的。<br />
米饭都是用山泉水煮的，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br />
旁人是食不下咽。<br />
聂青青是胃口大开，吃着脆脆的笋，喝一口鲜得掉眉毛的鸡汤，再吃一口软糯清甜的梗米饭，眉眼弯弯，身上散发的快乐气息真是叫人侧目。<br />
司空霖吃一口饭看她一眼，再看自己的菜色。<br />
他的菜色比聂青青的多了几道菜，聂青青有的，他也有，但他怎么就觉得聂青青的饭菜好像比他好吃呢。<br />
就着聂青青下饭，司空霖也比平日里多用了一些。<br />
饭菜撤下去，膳房的人见皇上用了不少，简直要喜极而泣。<br />
吃得多，说明皇上心情好，也说明膳房伺候周到，看来这回膳房的人不会被牵连了。<br />
曾公公是刑讯的好手。<br />
那无赖原也没什么骨气，不过是图谋林家给的银子，加上就他自己一个，不怕连累家人，才接了这买卖。<br />
曾公公不过是拿鞭子抽了一顿，还没上大刑，无赖就受不了，连忙道：“小人招了，招了，公公给小人一个速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