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我就算真是那么想的，也不会那么做，”元午拍了拍他的脸，“懂吗？”<br/><br/> “你想说什么？”林城步抓住他的手。<br/><br/> “梁医生说过，我这个情况，得慢慢来，心理疏导需要很长时间，”元午说，“很长时间是多长，谁也不知道，你在我身上耗了这么多年，毛头傻小子都变成毛头傻青年了……”<br/><br/> “我不傻。”林城步啧了一声。<br/><br/>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人建很亲密的关系，你懂我意思吗？”元午看着他，“你不傻，你该知道我意思吧？”<br/><br/> “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就比以前亲密，”林城步看着他，“你自己能感觉到吧？我都感觉到了，你是想说你是刻意这样吗。”<br/><br/> 元午看着他没说话。<br/><br/> “行了我知道了，”林城步说，“你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去梁医生那儿吧？”<br/><br/> “嗯，”元午下了车，关上车门之后想想又趴到车窗上，“我说，别再上对街守着了啊。”<br/><br/> “不守了，”林城步说，元午转身往楼里走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下周你去见你爷爷奶奶的时候告诉我，我陪你去。”<br/><br/> 元午扭头看着他。<br/><br/> “听到没啊！”林城步瞪着他。<br/><br/> “……听到了。”元午说。<br/><br/> “今天的话你说了就说了，”林城步还是瞪着他，“我也就这么一听，现在我说，你听。”<br/><br/> “嗯。”元午想想走回来趴在车窗上看着他。<br/><br/> “有病你就去看！不会对人好你就跟我学！”林城步说，“我费劲对你这么多年，你用几句废话就想打发我，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丫是个神经病的时候我都没说什么，你现在好点儿了你就想跑啊？没门儿我告诉你！”<br/><br/> 元午张了张嘴想说话，被他打断了。<br/><br/> “你闭嘴！”林城步指了指他，“你怎么对我不用你说，我自己能感觉到！我现在觉得你对我比以前好！听清楚了吗元大叔！”<br/><br/> 元午没出声，看着他似乎有点儿没回过神。<br/><br/> “问你呢！”林城步提高声音。<br/><br/> “……听清了。”元午说。<br/><br/> 第33章<br/><br/> 元午站在楼道口，看着林城步怒气冲冲地倒车，撞到旁边花坛的护栏上，再吱地一声掉了个头，唰唰地开走。<br/><br/> 他莫名其妙有点想笑，拿出手机给林城步发了个消息。<br/><br/> -左边灯罩碎了。<br/><br/> 转身正要往电梯走的时候，林城步的电话打了过来：“瞎看什么，上楼去啊！”<br/><br/> “看都看完了。”元午说。<br/><br/> “你手机别关机了吧？”林城步说。<br/><br/> 元午犹豫了一下：“嗯。”<br/><br/> “我没事儿也不会给你打的，”林城步说，“但是有事儿打过去是关机的，会很暴躁啊大叔。”<br/><br/> “知道了，”元午按下电梯钮，“你开车别打电话了。”<br/><br/> “我怎么可能开着车打，”林城步说，“我停在路边打的。”<br/><br/> “快开吧，警察来拖车了。”元午说。<br/><br/> 挂了电话之后他进了电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儿想笑。<br/><br/> 最近火都发不出来了，算好算坏他也弄不清。<br/><br/> 梁医生让他控制，主要是控制胡思乱想，他努力控制着，是不是控制大发了顺便把脾气也给控制没了？<br/><br/> 弄不清。<br/><br/> 回到家想洗个澡，站喷头旁边等了老半天，出来的水都还是凉的，他到外面看了一眼，发现热水器不知道什么时候灯灭了。<br/><br/> 他回来之后这热水器一天24小时都是开着的，从来没关过……他按了一下开关，灯还是没亮。<br/><br/> 按了九九八十一次之后，他终于确定，热水器坏了。<br/><br/> 他很烦躁地对着旁边的桶踢了一脚。<br/><br/> 又有些愉快，脾气还是有的。<br/><br/> 现在天已经凉了，洗冷<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水澡不太现实，他只能用开水壶烧了几壶水兑上洗了澡。<br/><br/> 这澡洗得还不如在船上了，船上还有个烧煤气的小热水器呢，就是有时候会突然发疯调节不了，出来的水能褪鸡毛。<br/><br/> 洗完澡看了看时间，还挺早，没有睡意。<br/><br/> 他站在客厅中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了。<br/><br/> 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br/><br/> 元申的笔记本他已经放回了出租屋，关于元申的一切都已经封存在了那里面，爷爷奶奶不会用，估计那台笔记本再也不会有人打开了。<br/><br/> 元午仰头靠在沙发上，这样的话，元申的那些故事，就不会再出现在他曾经存在的空间里了，也没有人再能联系上笑尽一杯酒。<br/><br/> 关上那个房门之后，元申就消失了。<br/><br/> 我们是活在自己的脑子里，还是活在别人的记忆里？<br/><br/> 元申的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但也许这个结局就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他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最后却还是……<br/><br/> “啊。”元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按照他自己制定的计划，现在的时间段，不是他应该用来琢磨元申的时间。<br/><br/> 他从桌上拿起了十字绣。<br/><br/> 来吧天父。<br/><br/> 这是他准备绣好了送给林城步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了他连脸都还没绣出来……但是他觉得自己比林城步应该强很多，至少现在他非常强大地还没有卡出过扯不开的线头！<br/><br/> 不过对着天父的脸戳了半小时之后他有点儿烦了。<br/><br/> 扔下天父重新拿起了笔记本。<br/><br/> 买个热水器吧。<br/><br/> 也许是因为查余额时会看到自己的名字而无意识地选择了回避，他已经很久没有查过自己的余额了。<br/><br/> 其实以前自己有多少钱他也没有概念，酒吧的工作钱不少，他玩车年头长，帮人转手买个车卖个车也能赚，他又不存钱，买完房之后就更没数了……<br/><br/> 他有些不安地打开余额扫了一眼。<br/><br/> ……天父啊！<br/><br/> 钱还有，但是已经不多了。<br/><br/> 他又翻出了自己其他的几张卡，挨个查了一遍，有一张卡里还有点儿，他松了口气。<br/><br/> 还能再撑一段时间，撑到自己情况好一些能回酒吧。<br/><br/> 元午躺倒在沙发上。<br/><br/> 梁医生说过，他可以回酒吧上班，回到熟悉的环境对他有好处。<br/><br/> 但他一直坚持想等情绪再稳定些才考虑……自己这还是在回避么？回避什么？一个与世隔绝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人突然醒来，变得害怕四周变得有些陌生的新世界？<br/><br/> 元午笑了笑。<br/><br/> 也许吧。<br/><br/> 或者就是懒的。<br/><br/> 林城步说话算数，没有再跑来坐在对街的长椅上。<br/><br/> 元午每天还是会拿望远镜瞅两眼，但林城步一直没有再来过。<br/><br/>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就像他答应的那样。<br/><br/> 啧。<br/><br/> 元午看了看日历，距离用笔圈出来的退房的日期只有两天<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