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想看我被人糟践的样子！”沈迪吼，红了眼眶，就是这句话，清清楚楚，他什么都知道了，四年时间，能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他死都能死的明白。</p><p> 贺程微征，沈迪猛的推开他，满手的血印在他毛衣上，他抑制不住的冷笑，“老子的升值空间是不是挺大啊，你自己玩儿腻了，还能转手送给别人，多大一个人情，你怎么不带回来一块玩3p呢，那多刺激，或者我跟他做，你看着，你不就想看这些吗！”</p><p> “你他妈胡说什么！”贺程大怒，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失控。</p><p>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你做的你不知道！贺程，别做的这么难看，你都把我像牲畜一样卖出去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认的！” 沈迪把所有的不甘狠狠的咽回去，这个时候不装的漂亮点，他就真没脸了。</p><p> “陈实告诉你的？”</p><p> “不然呢，等你你会说吗。”他握拳，喧嚣着的胸腔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他竟然还妄想着他会反驳，说他没有，是陈实乱编的，他贺程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这么糟蹋他，可他没有，他默认了。</p><p> 贺程摇头，笑了声：“我没想到他会告诉你。”</p><p> 沈迪心血翻涌，拳头瞬间捏紧，对着贺程的脸砸去，贺程没躲。</p><p> 拳头硬生生在他面前停住，半指距离，沈迪颈间青筋暴凸，他猩红着双眼，对着那张冷漠的脸。</p><p> “啊！”他突然转了方向，砸向墙壁，一拳一拳的砸，就在贺程耳边，四个关节被磨破，鲜血直流。</p><p> 雪白的墙上留下几道血痕，手心手背，他的手彻底不能看了。</p><p> 贺程握住，沈迪抽回去，往后退，碰倒了椅子，他一个趔趄。</p><p> “我陪你睡了四年，你现在也腻了，我是不是不欠你了。”他艰难的喘着，每一口气都像刀锯一样扯着他的嗓子口，“要还不够，你算算，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要的，一条烂命，还真没什么不能给的。”</p><p> 贺程捏着他的脸颊，被他那些话激的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你以为你是谁，和我失去的那些东西相比，你给我一个人就够了？！”</p><p> “那你要我陪他睡吗？”沈迪惨白着脸笑，“行啊，等你走了，我现在也算有点经验了，不至于丢了你脸。”</p><p> “你他妈敢！”</p><p> “为什么不敢，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上次就应该说清楚的，也省的我跑回来。”</p><p> 贺程冷笑，“别用话激我，你要真有心，当时就不应该回来。”</p><p> “当时我还能选，现在……”沈迪掰开他的手指，“他说他比你好，再怎么样，也不会把我送给别人。”</p><p> “他的话你也信，你傻逼没脑子吗！你觉得我烂，他只会比我更烂，你别…”</p><p> “那不然呢，信你吗。”沈迪打断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贺程，你没把我当人，我把我当工具，什么时候想做了，抓过来操一顿，我不会反抗，操的再狠连哼都不会哼一声，我错怪你了，你还是有感情的，别人一天换一个，你他妈操了四年才腻。”</p><p> 他开门，贺程握着门把手，沈迪用了极大的力气，门被拉开。</p><p> 贺程的手停在半空，突然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你今天要出了这个门，我不会再想去找你回来。”</p><p> 你还会来找我吗，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就想走了，留下来，只为跟你说声再见。</p><p> “随便了。”</p><p> 我走了，我曾经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是你说不要，你不要我陪。</p><p>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后面的时候，贺程抓着他的衣领，拽回来，压在桌上，一脚踹上了门。</p><p> 沈迪卡着他的喉咙，膝盖往他肚子上顶，贺程被迫放开，沈迪扑上去，两个人都有点情绪失控，下手没了轻重，往各自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招呼。</p><p> 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打的最没风度的一次架，贺程还有话要说，可沈迪不给他机会，拳脚密不透风的下来，疼痛清醒的折磨着他们。</p><p> 沈迪往他的腹部猛踢了一脚，贺程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他捂着肚子，疼得冷汗直流，沈迪的眼里爬满了绝望和对他的嫌恶，他踉跄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p><p> 贺程眼里都是受刺激呛出来的泪水，他用力睁着眼睛，却什么看不清。</p><p> 坐与不坐</p><p> 贺程忍着左脚腕上尖锐的痛，一路把车子开回来，开进了他们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里，他下了车，望着到电梯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条路，实在没勇气这种状态下蹦过去，他记得今天是曹易值班。</p><p> 贺程打电话给他，“在忙吗？”</p><p> 曹易：“在。”</p><p> 贺程：“……”</p><p> 曹易：“有事？”</p><p> 贺程：“找个人过停车场来接我一下，顺便帮我问问你蒋学姐，现在还在科室吗？”</p><p> 那边传来座机听筒被拾起的声音，过了会，曹易说：“在的。”</p><p> 贺程：“好，先别声张。”</p><p> 曹易：“……”</p><p> 贺程靠</p> ', ' ')('\n <p>着车门等了会，有人朝他走过来，他抬头，收起手机笑道：“出差回来了。”</p><p> 乐杨：“……”</p><p> 乐杨有点哭笑不得，“怎么都知道我出差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曹医生到底做了多放飞自我的事情？”</p><p> “没那么着急回家了。”贺程说：“多替我值了两天班。”</p><p> 乐杨撇过脸，不厚道的差点笑出了声，他架起他一条胳膊，“这高度你看还行吗？”</p><p> 贺程比他高一点，要嫌矮也没办法调节，“可以。”</p><p> “你腿怎么了，摔哪了？”乐杨往他身后瞥了眼，被车子的惊人面貌吓了一跳，“车祸？”</p><p> “扭伤而已。”贺程没回答他后面的问题，借着他的力道往前跳。</p><p> 乐杨没再问，人没事就行，再说都到他自己的地盘上了，这会就是心脏突然停跳了，他也有办法把自己给救回来。</p><p> 恩，就是这么神奇，见多了他和曹易两个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后，乐杨常年都双膝触地，不想承认是被曹易帅软的都不行。</p><p> 跳到电梯口，两人都一身汗，贺程靠在墙上，盯着停在某一楼层不动的数字发呆，突然问道：“你从认识曹医生到现在，打过他吗？”</p><p> “……”这问题，有点棘手啊，乐杨想了想，“打是没打过……”干过比打更恶劣的，说了他大概要没命，他话锋一转，“哪舍得啊，打了他我不得难受吗。”</p><p> 贺程点点头，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他挨的这一顿，算算沈迪的心不稀碎也得裂条大口子。</p><p> 好不容易上到地面，乐杨说去给他找辆轮椅。</p><p> “别。”贺程叫住他，“……有点丢人。”</p><p> 乐杨笑，你以为你这样蹦来蹦去就不丢人了，不过他没说，绕过前面那幢楼就到蒋医生那了，作为他们院的医生家属，乐杨对这块已经摸的透透的了。</p><p> 贺程靠在一根柱子上喘，仰起的脖颈两侧有斑斑点点的红印，乐杨刚注意力都在他腿上，这会仔细一看居然是掐痕，联想到刚才的车，乐杨心惊肉跳的，这已经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性质，报个警都能立案了。</p><p> 但贺程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个多苦大仇深，除了刚才等电梯时的一时失神外，他表现的比一般断腿的都要身残志坚。</p><p> “我就记得你今天值班。”贺程跳进蒋怿薇办公室。</p><p> “不是找人先来探过了吗。” 蒋怿薇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这回怎么不挂自己的号了。”</p><p> 贺程笑着不说话，乐杨扶他在椅子上坐下，“学姐你快给看下，好像还挺严重。”</p><p> 蒋怿薇：“出差回来了。”</p><p> 乐杨：“……”</p><p> 蒋怿薇看着贺程，“能触地吗？”</p><p> “试过了，不太能。”贺程皱眉，“你帮我看看骨头断没断，断了我还得请假。”</p><p> “不断你就不请了吗？” 蒋怿薇在他脚踝上按了几处，“应该没断，不放心你可以去拍个片，不过无论断没断，我都得给你上层石膏。”</p><p> 蒋怿薇还担心贺程这种工作狂犯倔不愿意，故意往严重了说。</p><p> 贺程心里想的却是，打厚点。</p><p> 从蒋怿薇那出来，贺程说：“我要这个时候请假，把工作都推给曹易，你是不是要后悔刚把我接出来了。”</p><p> 乐杨大方一笑，“你把宿舍腾出来给我就行，大不了我搬过来。”他陪他们家曹大神加的班还少吗。</p><p> 正说着，曹易过来了，“忙完了？”贺程问。</p><p> “嗯。”曹易接过贺程，“怎么弄的，要请假吗？”</p><p> “不用了，后面几天你帮我多盯着点就行。”</p><p> 曹易应着，看向乐杨，乐杨歪头，“本人最近没出差计划哦。”</p><p> 曹易：“……”</p><p> 贺程回办公室把后面几天的工作又再确认了一遍，有些不需要他亲自操刀的，他分给了下面其他医生，到时候搬个凳子坐一边看就行了。</p><p> 全部弄完后，他又被送上了车，乐杨站在窗口，“还能开吗，不行我送你。”</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