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尤其后来江棋突然走的前一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同寻常。</p><p> “嗯。”盛轶把外套拉链拉上，也往篱笆上一靠，“是不止朋友关系。”</p><p> “挺能耐啊，回一趟那边学人家喜欢男人了。”盛李笑了声，“你当初就是为了他回去的吧。”</p><p> 盛轶没说话，该承认的他都已经承认了，“先别告诉爸妈，找机会我自己跟他们说。”</p><p> “决定了？”</p><p> “嗯。”盛轶说。</p><p> 盛李沉默了一会，递给他一根烟，盛轶没接，盛李啧了声，还没学会。</p><p> 跟总是温和有礼的盛轶不同，盛李有过一段时间的疯狂叛逆期，把什么不良的品行都学了个会。</p><p> 可惜啊，唯独不能喝酒，跟一伙人出去混社会不会喝酒让他极度郁闷，不过也就这个时候让他感觉自己跟这个弟弟还有点相似之处。</p><p> “提醒你一句。”盛李又给自己点了根，“妈可能知道了。”</p><p> 盛轶看过来。</p><p> “不过你也别向她去求证，她自己知道和你当面跟她说是两回事，明白吗？”</p><p> 盛轶完全没想到他妈居然有预感，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住江棋那还是那次喊他过来吃饭？</p><p> 不得不说，他家里人都比他要敏感。</p><p> “算了我不管你，你自己觉得行就行，这家里也没人会干涉你。”盛李把烟扔了，“就记住一点，别做的太明显，等妈她自己跟你说。”</p><p> 江棋有些如坐针毡，不知道盛李要跟盛轶说什么，明天就过年了，他希望盛轶这个时候能一口咬死了他们没关系，就是这两年他爸妈都不在，看在盛轶住在他那的份上，邀请回来一起过个年，就这样，别的一概没有。</p><p> 不对，最好盛轶住在他那也不要提，这个时候联系到这点更容易说不清。</p><p> “水凉了，我给你换一盆吧。”盛妈看他坐着发呆，过来说。</p><p> “不用阿姨，我自己来。”江棋着急起身，差点把盆踹翻了，“我自己来就行。”</p><p> “就放点水，你坐着。”盛妈把盆里水倒了，重新给他和了一盆。</p><p> “谢谢阿姨。”江棋有些不好意思让长辈替他做这些，尤其在盛李知道这个事情后，他顺带着看盛轶家人都有些目光闪躲起来。</p><p> 盛妈去房间里给他找毛巾，看外面江棋依旧木楞的坐着，忍不住轻叹了口气。</p><p> 他们家这两个儿子，盛轶从小到大没让他们操过一分心，而盛李，当年和他爸差点为他操碎了。</p><p> 因为从小就聪明，又比一般人家的孩子皮，他爸担心他那点聪明不用在正道上，所以对他的关注和管束就格外多，就这样他还在外面胡闹了几年，打架斗殴迟到旷课一样没少干，后来还学人家混过一段时间当地的黑社会。</p><p> 他爸差点气疯了，就算他次次拿回家的成绩单上永远是第一名也不足以抵消他做的那些混账事，盛李也就是后来在外面玩腻了，没什么更能吸引他了，才回学校把书读完了。</p><p> 盛轶说过他的智商可能是盛李的满值了匀到他这来的。</p><p> 有他这个哥哥大闹天宫在前，盛爸盛妈自然对盛轶的关心就少，在为盛李焦头烂额的那几年，盛轶从来没让他们担心过，大事小事什么决定都是他自己做，也就盛李消停那段时间，刚好遇上盛轶高考填志愿，盛爸装作关心的提了个学法的建议，没想到盛轶还听从了。</p><p> 事后盛妈怪他爸，孩子喜欢什么就学什么，亏欠了他这么多年，一上来就让人改志愿，你这爸当的也真是尽职尽责。盛爸自然无话可说，之后盛轶毕业说回来，不结婚之后决定回去，他们都没干涉过。</p><p> 直到这次他跟江棋在一起，盛妈觉得作为母亲应该教导他两句，怕两个孩子是因为一时糊涂，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错失的那几年关心里，盛轶一直做的很好，说明他有分寸。</p><p>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像让他改志愿一样让他把江棋从他身边改出去。</p><p> 如果盛轶真的这么听话，她反倒更加自责了，觉得是当年他们的忽视才让他现在这么逆来顺受，继而又想起当年他想回去时的执着，如果真的是为了江棋，岂是她说两句他就能轻易放手的。</p><p> 盛妈找一块毛巾的功夫，决定还是先不问了，等过段时间，她再找盛轶谈谈，看他到底什么想法。</p><p> 江棋等盛轶回来，看他隔老远朝他笑了一下，一颗快从嗓子眼里出来掉进洗脚盆的心才总算落了回去。</p><p> 晚上盛轶照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枕头爬上来，江棋以为他至少能在家里有一个人知道的情况下稍微收敛一点，然后盛轶就给了他一个爆炸性的消息。</p><p> 他妈知道了。</p><p> “什么时候，刚才吗？”</p><p> “应该不是。”盛轶说：“可能是那次来我那的时候，或者更早？”</p><p> 江棋算了算，如果是那个时候的话，岂不是……</p><p> 江棋不知道盛妈为什么没说，但她知道了确实是事实，江棋背着还在想到底什么地方露个马脚的盛轶，偷偷拿过手机，发了个抱头痛哭的</p> ', ' ')('\n <p>表情出去。</p><p> 你的新上线好友表示，她还愿意陪你去摘菜的。</p><p> 你嫌弃不嫌弃</p><p> “别担心，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盛轶把他脚拖过来，用自己的脚面捂着。</p><p> 房间里其实很暖，江棋脚之所以是凉的，是因为他刚嫌热放出去晾了会，盛轶靠过来被他有些嫌弃的蹬开了，他翻了个身，“嗯。”</p><p> 从盛妈知道后还愿意陪陈嵘去摘菜这件事看，她态度应该不会太坚决，尽管可能会有一些反对，但那都是情理之中，江棋能接受，而且至少从目前看，事情远没有他想的糟糕。</p><p> 盛轶的脚在他没在意到的时候悄么声的又蹭了过来。</p><p> 江棋干脆坐起身，把两个人脚底下的被子都掀了，“你不是怕我冷，你是自己热的没地方凉了吧。”</p><p> “好吧，被你发现了。”盛轶遮着眼睛笑了起来，“是怕你冷，不然我就开低一点了。”</p><p> 江棋：“那开低一点吧。”</p><p> 江棋：“这温度老寒腿都要捂流汗了。”</p><p> 盛轶跑去把温控阀调低了，“这样呢？”</p><p> “嗯。”江棋摊着手脚倒回去，突然想到什么，问：“今天经过那里，怎么没看到那个草垛了？”</p><p> 盛轶：“我爬过的那个吗？”</p><p> 江棋：“嗯，没发现它不在那地方了吗？”</p><p> 盛轶回忆了一下，“走，去看看。”</p><p> 江棋：“……”</p><p> 盛轶：“多穿点衣服，现在外面冷。”</p><p> 江棋看着他没动，盛轶推了他一把，边套毛衣边说：“快，万一真被人偷了。”</p><p> “是你们家的吗？”</p><p> “不是。”</p><p> “那你急什么，没准人家自己搬走了。”</p><p> “那不一样。”盛轶一脸认真的说：“那垛子上有我那么多回忆呢，就算要搬走，也得我去给它送个行。”</p><p> 江棋闷在枕头上笑了会，神经病了。</p><p> “去不去？”盛轶看着他。</p><p> “去去去。”江棋一跃而起，飞快的把衣服穿好了。</p><p> 两人轻手轻脚的下楼，一开门，冷空气像冰砖一样毫无预备的砸过来，江棋脸瞬间就冻麻了，盛轶把手套和口罩给他，“都戴上。”</p><p> 这个时候外面连鬼影都没有，盛轶隔着手套牵着他，沿着之前那条路找起来。</p><p> 江棋尤不敢相信，他们两个真的在这种时间这种天气里，从床上爬起来出门找一个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要干嘛的草垛子。</p><p> 路两边有灯，尽管光线被冻的有些萎靡，但好在还能看清，江棋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带着帽子，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跟着盛轶的步子踩着积雪往前走。</p><p> 经过那个地方确实没有看到。</p><p> “我没记错吧？”江棋问。</p><p> “应该是这里。”被大雪覆盖了的田到哪都差不多，盛轶又往前走了两步，黑暗里有片小土包一样的阴影，他指了指，“被挪那去了。”</p><p> “确定是同一个？”垒法好像不太一样啊，不过也可能是上次被盛轶弄乱了之后，有人重新整理过了。</p><p> 盛轶：“去看看，感觉是。”</p><p> 江棋：“怎么你能闻味道闻出来？”</p><p> 盛轶搓了搓手，“我去扒一下，看松弛程度一不一样。”</p><p> 江棋：“……”</p><p> 盛轶还真拽着他走到了那个垛子下面，江棋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不会真要扒吧。”</p><p> “你觉得呢？”盛轶回过头来看他，江棋感觉他眼神不太对，刚还在想是不是他错觉，盛轶就把口罩从他脸上扯下来了，往前走了两步，“不过倒是可以干点别的。”</p><p> 江棋：“比如？”</p><p> 盛轶挑眉，“比如上次你想干又没干完的。”</p><p> “操？”江棋张个嘴都感觉自己要冻住了，盛轶冰冷的鼻尖却已经抵在了他脸上，炽热的气息很快包围了过来。</p><p> 然后盛轶开始脱外套。</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