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实在气不过，钟序又开始阴阳怪气：“也不知道是谁，送花就知道送红玫瑰，又贵又土。”</p><p> “我老婆喜欢就行。”</p><p> “安安她喜欢的是绣球。”</p><p> “她喜欢的是我送的红玫瑰。”</p><p> “…行。”钟序脚尖在地板上敲了两下，笑道，“无所谓，反正她会先接我的。”</p><p> “……”</p><p> 这是真话，姜寻理接不下去了。</p><p> 姜白黎笑着看两人吵架，回想起父母辈当年的故事，他突然又不笑了。</p><p> 钟序说过，她不是讨厌姜寻理，也没有不让两人在一起，她气得是两人交往了两个月才告诉她。</p><p> 就像两人现在的情况，如果被钟序知道了……</p><p> 姜白黎的忧心忡忡被江以捕捉到，他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姜白黎：“想什么呢？”</p><p> “没什么。”</p><p> 江以压低声音，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你放心，我妈妈生气是因为她觉得朋友之间不能有所隐瞒，但咱们当儿子的，干坏事不就得瞒着父母？”</p><p> “谁干坏事儿了？”</p><p> “不是坏事，是天下第一好的好事儿。”</p><p> 姜白黎捂着嘴笑出声，江以梗着脖子，贴着姜白黎耳朵：“待会儿去你屋一趟，我现在特想亲你。”</p><p> 不论是多么紧张危险的情况，江以始终顶风作案。</p><p> 没过多久，颜喜安和她经纪人出来了，她裹得很严实，但四人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齐齐向她招手。</p><p> 颜喜安小跑着过来，先接过钟序的花，和她拥抱后，过来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好久不见，想我了吗？”</p><p> 姜白黎：“嗯。”</p><p> 江以：“想您都想哭了。”</p><p> “哟，那我可得在家里多待段时间，可不能让我们小以再哭了。”</p><p> 和这仨寒暄完，颜喜安才走向姜寻理，两人很礼貌地握了手，像是来谈生意的伙伴，实则眉眼间满是缱绻爱意。</p><p> 钟序翻了个大白眼：净搞这套。</p><p> 回去的路上，钟序开车，颜喜安坐在副驾驶，三个男的坐后排。</p><p> 江以扶着副驾驶的椅背，跟颜喜安说笑。</p><p> “阿姨，你好久才回来一次，我今晚能去你家住吗？”</p><p> “当然行啊。不过你是不是好久没和黎黎住一起了？”</p><p> 钟序：“没办法，江以现在得住校。”</p><p> 江以：“不是住校的事儿，住校周末还能回家呢，是十五不肯跟我一起住了。”</p><p> “这样吗？我之前听你叔叔说了，黎黎是不是让你睡地板？”颜喜安回头责怪地看了眼姜白黎。</p><p> 姜白黎辩解道：“没有，那是因为……”</p><p> 江以：“对，他就是赶我睡地板，不让我上床。”</p><p> “这怎么行！黎黎，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这周末小以就住我们家吧。”</p><p> 姜白黎：“我没……”</p><p> 江以：“好呀，我也好久没吃阿姨做的色拉夜宵了。”</p><p>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p><p> 江以笑得一脸得意，揽着姜白黎的肩膀，亲昵地贴在一起：“听到没，阿姨让我们睡一起。”</p><p> 姜白黎盯着后视镜，身体僵直，干笑了两声。</p><p> 不是他心理素质差，实在是江以胆太肥了。</p><p> 晚上江以如愿住在了姜白黎家里，还在颜喜安的允许下挤进了姜白黎的被窝。</p><p> 半夜父母都睡下，姜白黎起身反锁了门，把装睡的江以拉起来教育。</p><p> “你非得在父母面前这么明显吗，你这样我担心……”</p><p> “你才明显呢。”江以说着，把他拉进怀里，“我们从前就是这样相处的，你回避我的视线和接触，他们才会觉得不对劲。”</p><p> 姜白黎沉默半晌，道：“我一直觉得我的演技挺好的。”</p><p> “你太紧张了，总是担心被发现，不露马脚才怪呢。”</p><p> “我以后会注意的。”</p><p> 只是他们从小受到四个人太多的照顾，姜白黎实在没有勇气，一下子伤四个世界上爱着他的人的心。</p><p> 察觉出姜白黎的落寞，江以把胳膊垫在他脑袋下面，低头和姜白黎接吻。</p><p> “交往后第一次睡一起，只睡觉是不是太可惜了？”</p><p> “只亲就行了……我买的东西还没有到。”</p><p> “什么东西？”</p><p> “就是，嗯，tao，还有……”</p><p> “套？什么套？手套吗？”江以若有所思，“难怪你之前不和我一起摸，原来还得带手套吗，十五，你的洁癖是不是有点严重了？还是什么男男专用手套？”</p><p> 姜白黎：“……”</p><p> 面对江以纯洁且天真的眼神，姜白黎选择了沉默。</p><p> “没什么，就一点辅助工具而已。”</p><p> 他的语气欲盖弥彰，江以追问道：“具体呢，怎么说？”</p><p> 姜白黎实在开不了口，翻身坐在他腹部，俯身亲了上去，用行动封住江以的嘴巴。</p> ', ' ')('\n <p> 一番激烈地互摸后，江以心满意足地抱住姜白黎，“原来这种事比自己弄还要舒服。”</p><p> 姜白黎嗯了一声，额头上被印下一枚亲吻。</p><p> 江以用商议的口吻说：“我这几天能不能都住在这里？”</p><p> “可以。”姜白黎抱住他，四肢缠在他身上，笑道，“你想住多久都可以。”</p><p>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心意相通后亲密接触带来的满足，是所有话语都无法比拟的。</p><p> 姜白黎吻上江以的喉结，“我喜欢你。江以。”</p><p> “我也喜欢你。”江以回吻他，在狭小暧/昧的被窝里，满足感攀至顶峰。</p><p> 江以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事儿，拔萝卜似的把贴在他胸口的姜白黎往上拽了拽。</p><p> 他注视着姜白黎的眼睛，问道：“十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p><p> “……”</p><p> 姜白黎把眼睛闭上了。</p><p> 江以用食指和拇指把姜白黎的眼睛挣开，追问：“快告诉我，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p><p> 姜白黎眼睛酸涩，挤出一滴生理性的眼泪了，他转了转眼珠，说：“高三的时候吧。”</p><p> “这么早？！”</p><p> 姜白黎眨眨眼：“大概是快高考的时候，我生了一场病……”</p><p> 姜白黎记得很清楚，那是连续一周的雨天，早上天气预报说是晴天，所以他没有拿伞，结果下午体育课突然下起了雨。</p><p> 姜白黎帮着体育老师收器材，在细密的小雨里淋了十几分钟。</p><p> 本来觉得不会有事的，结果当然就发起了高烧，姜白黎不想耽误复习，硬撑着去上学，还没进学校门，江以发现了他烧红的脸，带着他回了家。</p><p> 对于高考，姜白黎一直觉得自己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可噩梦伴随着高烧，将他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p><p> 答题卡忘了涂，大题填错题号，没拿到状元，江以落榜，两人分隔两国，噩梦如潮水般袭来，一波接着一波，姜白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没办法醒来。</p><p> 想要求救，却无法呼喊出声，胸口压着一座大山，身下有无数双手，拖拽着他，想把他拉入深渊。</p><p> 就这么痛苦地煎熬了许久，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他。</p><p> 剎那间他就清醒了，入眼的第一个人就是江以。</p><p> 他头上顶着蓝黑色的校服，坐在他床边，歪头睡得正香，他都没注意到姜白黎醒来，但依然仅仅抓着他的手。</p><p> 想起梦中种种，姜白黎像收到了某种驱使，在江以的手背上亲了一下。</p><p> 江以醒了过来，眼睛由刚睡醒时的茫然转变为惊喜，“你醒啦？你睡了好久。”</p><p> 他起身来试姜白黎的体温，关切的脸庞在姜白黎眼中放大，也就是那个瞬间，他明白了他不想跟江以分开，因为他喜欢江以。</p><p> “就是因为你照顾了我，我很感动，才发现我喜欢你的。”</p><p> 姜白黎掐头去尾地描述出来，绝口不提自己偷亲过江以手背的事情。</p><p> 要是被江以知道了，肯定又要借机闹一场。</p><p> “这么短啊，那些情书里不都把爱上的瞬间描写的非常唯美吗？”</p><p> 姜白黎：“我实话实说。”</p><p> “行吧。”江以不情不愿地说，“十五，你真是个胆小鬼，如果是我，肯定毕业之后就表白了。”</p><p> 提到表白，姜白黎才想起了那封误会的情书，他该跟江以解释清楚的，但最近恋爱谈的太开心，他给忘了。</p><p> 而且他这位粗心的顾客一直没等到回复，可能都要急坏了。</p><p> 想到这里，姜白黎从江以怀里起来，从抽屉里翻出了他的备用机。</p><p> 软软的抱枕忽然丝滑地消失，江以没反应过来，依然保持着怀抱空气的姿态，直直地看向姜白黎。</p><p> “你干嘛？”怎么突然抛下他就走了？</p><p> 睡过一次就腻了？</p><p> “有点事儿，等我一会儿。”</p><p> 姜白黎发了条朋友圈，让从他这里代写过的署名为“jiangyi”的联系他一下，可见范围选择了收信地址在学校内部的客人。</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