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受了伤。只是前些日子在成府手上受了伤,昨夜拉拉扯扯间那伤口似乎有些裂开了,今日再被那镣铐一磨,丝丝拉拉地痛起来。<br/><br/> 顾之遥嘶嘶地喘了一口气,在心中唾弃一声自己娇气,而后又偷眼看褚丹诚,看他有没有心疼自己。<br/><br/> 可褚丹诚根本就没醒过来,他眉头紧蹙,似是睡得不甚安生。现在是白天了,房里有了光亮,顾之遥这才看清褚丹诚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底下也是一片青。<br/><br/> 这人是在发热了,怎地手臂受伤,身子能遭成这样?<br/><br/> 顾之遥有些着了慌,猛地坐起来,将褚丹诚揽在怀里,去摸他的额头。<br/><br/> 烫,摸起来比昨晚似乎还要热上许多。顾之遥这才意识到,虽说哥哥同自己玩了一出苦肉计,可身子却实实在在地病倒了。<br/><br/> “八宝?四喜?”顾之遥顾不得其他,也不管旁人还不知道自己回了府,扯着嗓子喊起人来。<br/><br/> 褚丹诚这事做得太绝,怕自己跑,直接将两人锁在了一处,他就是想出去弄吃的弄药也不成,只得喊这些小厮来伺候。<br/><br/> 所幸八宝四喜就在门口守着,一听见顾之遥叫人便进来了。<br/><br/> “小主子?”八宝先是不确定,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顾之遥,才撒开欢跑上前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小主子您怎么这样儿呢?说走就走了,您不知道主子这些日子都急成什么样了,咱们府里头上上下下都盼着您回来呢!”<br/><br/> 四喜比八宝稳重得多,没像他一样这么激动,眼中却也是一片喜色。<br/><br/> 顾之遥回来,这府里头的主子们总算是能放下心了。<br/><br/> 顾之遥顾不得同自己的贴身小厮寒暄,急急开口:“先别说旁的,怎么哥哥烧成这样,太医看过没有?不是胳膊受伤吗,伤口没好好料理么?”<br/><br/> 八宝和四喜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安起来。家里头的这俩主子,小的出事儿了大的要发疯,大的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小的也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br/><br/> 最后还是四喜把这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与顾之遥听。<br/><br/> 八宝去唤太医了,四喜将这半年来馥园中的大事小情都同顾之遥讲一遍,包括顾之遥离了京城后褚丹诚是如何同安如梦周旋的,一点儿也没落下。<br/><br/> 顾之遥听四喜说这些,心中后悔起来。<br/><br/> 若不是自己当日闹那么一出儿,褚丹诚本可以再韬光养晦两年之后再同安如梦交锋的,也根本不会有今日这一幕了。<br/><br/> 说起来都怪自己,要不为了逼自己现身,褚丹诚哪儿用得着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呢?<br/><br/> 明明回了京城,却不肯回府,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br/><br/> 顾之遥心中将自己骂了千八百遍仍是不解恨,最后万般愧悔都化作心疼。他把褚丹诚又往怀里搂了搂,也不管他以后是不是要娶老婆了,自己现在只是心疼他,想同他亲近亲近。<br/><br/> ……<br/><br/> 这回来的太医是柯太医,柯太医给褚丹诚号过脉,又仔细看了褚丹诚的面色和舌苔什么的,给开了药,最后嘱咐道:“这回可不能像之前那样纵着身子了。主子之前伤得本不算重,只那伤口没好好料理,天又越来越热,伤口迟迟不愈合人便要发烧了。小人摸主子的脉象似乎连药也没好好吃,又是个思虑过重之象,且得养着呢!”<br/><br/> 顾之遥听柯太医一席话心中更是内疚心疼,他点头一一应下,命人去给褚丹诚煎药,自己则接过四喜递来的帕子替褚丹诚擦脸。<br/><br/> 柯太医这就要回太医院了,走之前忍不住又开口道:“属下多句嘴,属下不知道小主子是知道了什么要命的事,可您这便要走实在没良心了些。这么多年了,桩桩件件,主子做的什么不是为了小主子呢?”<br/><br/> 柯太医是褚丹诚一手扶起来的,这馥园里主子的有什么事儿都要劳烦他来看,他的话顾之遥是肯听的。<br/><br/> 顾之遥低头不语,在心中又骂了自己几遍,一个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人都能看清的事,怎么自己就当局者迷了呢?<br/><br/> “唉,小主子年纪小,许是一时想岔了,”柯太医顿了顿,眼睛向顾之遥手边扫了扫,看到二人手上拴着的链子后收回目光,又清了清嗓子,“属下在太医院许久,自认见过的也算是多了。主子对小主子的感情可能有些非比寻常,但……小主子对主子也并非全然无心罢?”<br/><br/> “什么叫非比寻常?”顾之遥猛地抬头看向柯太医,他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乱跳,觉得自己可能听到了什么万万不敢想的美事,“柯太医,你说清楚一些,哥哥他对我,怎么就非比寻常了?”<br/><br/> 第96章直得谏语忽大悟,附耳轻言道爱慕<br/><br/> “哥哥他对我,怎么就非比寻常了?”顾之遥的声音都是抖的,他心跳如擂鼓,只觉得心中隐隐期盼的那事,竟也不是完全摸不着边儿的。<br/><br/> 褚丹诚之于自己,当然非比寻常,那是自己揣在心窝子里的人,而自己在褚丹诚心中竟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么?<br/><br/> 柯太医被顾之遥问的一愣,似是不明白这人怎么会这般迟钝。旋即便明了了,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儿,能懂得什么。<br/><br/> “寻常人家的义兄弟,可会分开半年便性情大变?”柯太医摇摇头,“若是属下没看错,小主子手上多了个链子罢?前些日子主子立了功,皇上封赏,让主子自己挑一样宝贝,主子要了块乌金铁回来。这样的物什打什么样的神兵利器不好,谁知倒成了锁住小主子的锁链。”<br/><br/> 顾之遥听得一愣一愣,是啊,这么一块乌金铁,褚丹诚做点什么兵器不好呢?<br/><br/> “小主子,属下在主子手下这些年,可从来没见他想把谁锁在自己身边,您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若您对主子也存着情谊,就当是可怜他命苦,成全他一片赤诚罢!”<br/><br/> 顾之遥此刻心里已经全然乱了,原来这些时日来并非是自己单相思,那人心里头揣着同自己一样的想法。自己怎么就那么蠢笨,白白在外面浪费了这半年的光阴。<br/><br/> 若是这半年自己没有离府,若是……<br/><br/> 顾之遥只觉耳中一片嗡鸣,再往后柯太医说什么自己已经听不进了。他双唇蠕动两下,喃喃出一句来:“怎么可能会没有情呢,我喜欢他喜欢的不行,我、我……”<br/><br/> 柯太医没想到顾之遥已经通了人事,愕然半晌,不再多劝,点点头便走了。<br/><br/> 八宝在外面候着没听见屋里头的人在说什么,四喜确是在一旁替顾之遥洗帕子,闻言惊得帕子都没拿稳,摔在水盆里溅了一地的水。<br/><br/> 以为是兄弟情深,谁道此情非彼情,二人竟是生出了这样非比寻常的情愫来。<br/><br/> 想来也是了,还没有从秦府出来的时候,前院那两位主子若是敢对褚丹诚伸手,顾之遥从来都是第一个冲出去的,自身安危也不管不顾。而当初那两位的事儿叫顾之遥撞破,还想要灌他酒,褚丹诚是怎么做的来着?<br/><br/> 一个窝心脚踹得秦贤半个月下不来床。<br/><br/> 后来秦正齐同秦贤想要给顾之遥下套,更是惹得褚丹诚直接同秦正齐直接断了义,从秦府搬出来。<br/><br/> 这些举动哪能是一句兄弟情深便能解释得了的呢?<br/><br/> 当日顾之遥不知因何原因从馥园里跑出去,也要冒着丢了命的危险闯到宫里去对安如梦下手,给褚丹诚铺路。他可曾对其他人这般掏心挖肺?<br/><br/> 顾之遥向来是有分寸的,同褚家的兄长姐姐<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