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他给你的,你就穿着。”<br/><br/> 祝成栋不明所以,从前他是个大老粗,不知道褚丹诚和顾之遥的关系竟是那般的。如今从褚明月嘴里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心中更是难过,顾之遥因着自己才没有穿那陨铁线织的背心,否则遇到炸药也不至于就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了。<br/><br/> 他不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褚丹诚是怎么做到对自己毫无怨怼,甚至还让自己好好把那背心穿着的。<br/><br/> “遥儿不想让你受伤,行军打仗这一块,他比我懂。”褚丹诚从祝成栋手中接过水囊,灌了一口凉水,算是提提神,“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br/><br/> 祝成栋更不明白了,可多少也能感受到一点儿褚丹诚的心情。若是自己有这样一个交心之人,肯定也是这样,对方说什么便是一百个好,他想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的罢。<br/><br/> 褚丹诚不再多说,喝了水,带上了干粮一会儿在路上饿了吃,同褚明月还有贾耀鹏一起往蛮汉山去了。<br/><br/> ……<br/><br/> 蛮汉山自己第二回来了,头一回是和遥儿在此处遇到了刺客,两人被两只猛虎所救,后来更是在老虎洞中窝了一宿。<br/><br/> 那一晚惊心动魄,却也让两人更加贴近彼此。<br/><br/> 这蛮汉山还是那个样子,一草一木他都记得,哪棵树两人在上头藏过身,哪个草根处溅上过两人杀了刺客留下的血,他都一清二楚,历历在目。<br/><br/> 如今山还是那座山,身边的人却找不着了。<br/><br/> 褚丹诚腹中咕噜噜叫了一阵,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有些饿了,随手摸出干粮往口中塞了两口,就着水囊中的凉水,仰头伸脖顺下了去。<br/><br/> 这会儿天色渐晚,周遭一下就冷了下来,和白日里的感觉很不一样,连带着水囊里的水都不再是那种温凉的口感,取而代之变成了一片冰凉。<br/><br/> 冰凉的水顺着褚丹诚的胸口往下弥漫,一直爬到了他的四肢百骸,整个人都一点点在这样的夜色中变得冷而麻。<br/><br/> 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肚子会饿,也感觉不到累,感觉不到困倦,如果不是刚才腹中发出了声音,自己或许还不知道要吃点东西果腹。<br/><br/> 呵,遥儿总说是自己照顾着他,实际上也不知道谁才是离不了对方的那个。<br/><br/> “尚书大人。”褚丹诚一路上只专心找人,一声不吭,他不说话边上的两人也不大敢吭声,都进山半天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贾耀鹏总算是忍不住了,这才开了个口。<br/><br/> 他这一开口,好像封得紧紧的米袋子总算划拉开一个口子,里面的米倾泻而出,贾耀鹏也将自己心中的话絮絮叨叨都说出来:“其实……原本该生死未卜的是我。小将军他,让我们将机关都放了之后就快些往回跑等影二接应,我……说来惭愧,有几个机关我手忙脚乱得没放开,时态紧急却又不得不走,显些就被自己布下的木柱砸了,还是小将军用带着内劲的暗器将之击飞出去,应该就在那时,那个鞑|子头领点燃了火药……嗨!说来都怪我粗手笨脚,我老贾这条命是小将军给捡回来的,我……”<br/><br/> “有机关还没破开?”褚丹诚不理会贾耀鹏的懊恼,反问了一句。<br/><br/> “啊?嗯,嗯啊,还有机关没有被破开的。”贾耀鹏被褚丹诚没头没尾的一句问得捉不着头脑,可也知道这位是小将军的义兄,大小一块儿长大的,定然能将人救出来,没由来得就十分信任对方。<br/><br/> “去看看。”<br/><br/> “看过了,后来都被破开了,”贾耀鹏摇摇头,“但是没找到人或尸首在里面。”<br/><br/> “遥儿不会中自己的机关,”褚丹诚蹙眉道,“那鞑靼头领,许是还没死。”<br/><br/> 第176章腹中空空步履浮,丑喏补獐手足舞<br/><br/> 顾之遥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揉揉自己发麻的耳朵。<br/><br/> 谁能想到一个好好的押送粮草的头领,在身上放了一堆火药?<br/><br/> 这是脑子被什么给啃了罢?粮草本就干<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巴巴的极易点燃,更不用说后面还有五六桶的桐油。<br/><br/> 就这样,在身上放这么多火药,简直匪夷所思,莫不是嫌命长想拉着所有人垫背?<br/><br/> 顾之遥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几日,只觉得浑身上下筋骨没移出不酸软胀痛。想也是,毕竟那是火药,爆炸时威力之大,就是顾之遥在那一瞬间就将浑身的真气都调动起来护在周遭,也免不了受伤。<br/><br/> 他先是搓搓耳朵,感觉轰鸣声竟是还没有褪干净,而后坐起身来感受一下有没有受内伤。<br/><br/> 心脏肺腑都不觉得疼,该是只受了些淤伤;再伸伸胳膊腿,有些微酸痛,倒不至于不敢动,该是没有伤到筋骨。<br/><br/> 他扶着边上的树——哦不,那树已经被震倒了,只剩下一个粗实的树干横亘在地上,巨大的树桩子裸露在那儿,断面都已经完全干了——他扶着树桩子勉强站起来,感受到一阵眩晕。<br/><br/> 自己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树干断面都干透了,这深山老林的又没有大太阳照着,估摸着起码得有个两日,或许更多。<br/><br/> 这种眩晕感应该是久未进食,身子发虚。<br/><br/> 顾之遥又试着握拳,看看能否调动些内力出来,这回失败了。<br/><br/> 在地上躺着昏迷了两日多,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现在气海中不是一片空白已算是他平日里身子保养得好了,内力却是一时调不出来的。<br/><br/> 当务之急应该是打些野物来,果腹为先,然后找一处安全僻静之处好好恢复一下内力,再伺机出山寻回大周的军营。<br/><br/> 可难就难在,现在他整个人都步履虚浮,碰到野物指不定是谁猎谁?哪怕有个野果,一捧清水也好,总得让人先恢复些力气。<br/><br/> 顾之遥将自身处境看明白后,便决定先寻些野果清泉什么的,叫自己多少恢复些力气,起码不要风一吹就倒下了。<br/><br/> “呜嚯,曼嘎斯!”<br/><br/> 顾之遥惊了一跳,这声音太耳熟了,说这种让他听不懂的番邦语言的还能有谁?<br/><br/> 也是,自己能在爆炸中侥幸活下来,不代表那鞑靼头领就也一定会死啊。那头领力气大得吓人,动作又敏捷得很,就是在爆炸中活下来也不见得就是什么稀奇之事。<br/><br/> 只是在这山林中,活下来就是件不容易的事了,还要应付一个鞑|子,想起来就有些头大。<br/><br/> 虽说脑中想了一些有的没的,可顾之遥也没有就放下对那头领的警惕来。既然对方喊出了和自己第一次交手时的话来,定然已经是看见了自己的,这会儿再藏就没什么必要了。顾之遥脑中转了一圈,反而大大方方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将手负在身后,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来。<br/><br/> 那鞑靼头领果然远远就见到顾之遥醒了,他们游猎民族的眼神儿比汉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就是顾之遥练了内功后较之常人算得上是耳聪目明了,也还是比不上那头领。<br/><br/> 他看了半天,其实根本就没看见人在哪儿,只循着声音望去,装作自己早就看到了的样子。<br/><br/> 那头领不一会儿就从不远处拐过来,头发乱蓬蓬地在头皮上卷成了一团,本来编成小辫的胡子也被树枝刮开了,有好几根粘在汗湿的脸上,怪滑稽的。<br/><br/> “哇!瑟尔丽?曼嘎斯!曼嘎斯!”那头领跑过来,无视顾之遥警惕的眼神,绕着他张牙舞爪地蹦了一圈儿,口中叽叽咕咕就是一串顾之遥听不懂的鞑靼话。<br/><br/> 顾之遥意<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