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人情，要知道，欠一个赌鬼的人情比欠一个吝啬鬼银子更加可怕。”<br/><br/> 楚留香道：“要找吕荆阳应该不难，只要找到萧凛，自然可以寻出他下落。”他倒是好奇，“吕清梦何许人也？”<br/><br/> 李寻欢答道：“美人。”<br/><br/> 楚留香哈哈笑道：“比之于你呢？”<br/><br/> 李寻欢正拿了茶杯凑到嘴边，听他嘴贫，转手全杯茶便朝他面上泼去，楚留香眼疾手快，展开袍袖全数卷去抛出窗外，衣袖依旧有些湿了，不由哀怨道：“你好狠的心，竟忍心如此对我。”<br/><br/> 李寻欢本是真怒，他自然一副好皮相，以往也从不以为意，与楚留香确定关系以来，方才注意这一层，心中最恨人拿外貌做文章，楚留香虽是玩笑，却刺进了隐痛之处，复听楚留香哀怨耍宝，心中一口气也便散了，遂顺了他话道：“哦，你待如何？”<br/><br/> 楚留香拉拉袖子，“呐，为夫君我宽衣。”<br/><br/> 李寻欢当真起身去拉他衣带，柔声道：“嗯，可还要为妻侍寝伺候？”<br/><br/> 楚留香抱住他，哈哈笑道：“夫人难得有此闲情逸致，为夫求之不得，敢不答应？”<br/><br/> 李寻欢无奈笑开，却又勾来一阵口舌交缠，待得分开，彼此当真情动，便也顺了时势推身上床，一番云雨。<br/><br/> 此时窗外明月皎皎，窗内人影缱绻，若得如此长长久久，倒也不负余生华年。<br/><br/> 此间热情更胜往昔，待得余情散尽，皆有些疲惫脱力之感，李寻欢想起白日调侃来，不由笑道：“如何？总不该说是我体力欠支。”<br/><br/> 楚留香呻吟一声，把他手脚按回原位，警告道：“妖精，莫再随便勾引我，明天难受的还不是你。”<br/><br/> 李寻欢气结，脸色瞬间红了，“你——”<br/><br/> 楚留香吁了口气，“其实，何止你心中有忐忑？你又怎知我没有？你能这样在意，我高兴得很。”<br/><br/> 李寻欢有些狼狈，“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想反驳又觉不值得，不由住了口。<br/><br/> 楚留香道：“我却是这个意思，我知你心思，你不止一次说过，楚留香一生有女人生死相伴，你只当自己是我过客，不愿羁绊约束于我，我又何尝不是？小李风流不只是传言，也不一定是过去，如果我在，岂非也是羁绊于你？可我既然已经追来，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何妨就此放开一切心结，如果每个人都必须有个牵绊，我希望牵住我的那个人是你，我也希望我是牵住你的那个人。”<br/><br/> 李寻欢不说话了，沉默着，许多话转到嘴边又倒回去，最后只得一句，“软玉温香本便十分美妙。”<br/><br/> 楚留香道：“我令你难受？比不过女子？”<br/><br/> 李寻欢嗔目，“你——”<br/><br/> 楚留香摇头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实在错看了我，你认知的楚留香如何便是我？历史上的楚留香没有李寻欢相伴不是吗？怎么能还是同一个人？京城酒楼里说书先生说到楚留香永远理智永远多情，永远有数不清的女人，或许那是以前的我，却不是现在，那个楚留香没有我现在的满满情怀，遇到你之后，我……我……”<br/><br/> 李寻欢转头凝注他，许久，轻声接了他的话，“遇到我之后，才知道爱情的滋味是不一样的，是么？”他叹息一声，“楚留香，你是个需要爱情的人，却不能被爱情羁绊，如果你愿意，我会陪着你，闲言风语或者其他，我自担待，你也不必担忧我随意离去，我，唉，我还能到哪里去……与你一起，我也并非一无所获。”<br/><br/> 楚留香眼中涩涩，心头说不出的滋味，这席话，只怕便是李寻欢的极限，更是肺腑之言，李寻欢不信他却爱他，愿意陪他却随时准备离开，他忽然想起了石绣云，那个又天真又单纯又出人意表的女孩子，想起了他们的对话。<br/><br/> “原来太阳已经升的这样高了。”<br/><br/> “我……我实在不想走。”<br/><br/> “你不想走，我却要走了。”<br/><br/> “你……”<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我知道你也该走了。”<br/><br/> “那么……那么以后我们。”<br/><br/> “以后？我们没有以后，因为以后你根本见不着我。”<br/><br/> 无所求是一种境界，纯朴归真自然可佩，李寻欢却是阅进千帆，故而，他们会说相似的话。<br/><br/> 或许这样的话也有其他人对他说过，却没有一次这么令他心痛，李寻欢很强大，某些方面来说却又很脆弱，甚至连女孩子都不如，或许，他实在喜欢他喜欢的厉害，感觉似乎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一次，能让他像现在这样在心里咬牙发誓，我绝不离开，绝不离开……<br/><br/> 李寻欢并没有打断他思绪，他不愿打断也不能打断，因为他已经睡着。<br/><br/> 楚留香静静看他睡颜，看了许久，忽然落下泪来，喃喃道：“有句话我一直不敢跟你说，你这模样，我实在心痛的厉害……”<br/><br/> 李寻欢自然没有听到这句话，但他睡的安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再没有噩梦纠缠着他？现在已经想不起，其实，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很快冷静下来楚留香的思绪，楚留香又何尝不是最好用的安神剂？<br/><br/> 他们都最是理智，他们都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可感情这种事，非人力可控，谁又解个明白？<br/><br/> 或许，便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无迹可寻，惟本能而是。<br/><br/> 贺飞霜要查案，竟早早起身，楚留香李寻欢下楼时，她已经外出与衙门接过头归来。<br/><br/> 贺飞霜眼中依旧有痛苦，却已经懂得掩藏，她平静瞧着二人更胜昨日的甜蜜，淡淡道：“我回来时见着你们的好朋友花蝴蝶，他说遇着位故人，先行一步。”<br/><br/> 花蝴蝶自然是胡铁花，这么早在外面见着他，只能说明他一夜未归，楚留香没有说话，没有表情。<br/><br/> 李寻欢看他一眼，问道：“郡主在哪里见得他？”<br/><br/> 贺飞霜道：“他是从我头顶越过去的，我哪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街头闹市作得准么？还有，请叫我贺捕头，如同你不爱被人称探花一样，我也厌恶郡主名头。”<br/><br/> 初来乍到此地不久，胡铁花哪来的什么故人？他说的会是谁？<br/><br/> 贺飞霜道：“衙门捕头与我说，陈亮等人之死或许与案情有关，我想知道案发过程。”<br/><br/> 李寻欢并未直接接口，却道：“贺捕头可知晓萧凛也出了关？”<br/><br/> 贺飞霜神色一瞬间的迟疑，依旧答了，“萧凛一向听从父亲指派，我并不清楚。”<br/><br/> 李寻欢如实讲述，独独略去黎老汉展示画像之事。<br/><br/> 贺飞霜色变，“萧凛不会独自行事，父亲也绝不会有心杀你，更不会用这种不光明手法。”<br/><br/> 李寻欢淡淡道：“贺捕头既然要实情，我便说，你若不信，我也无可奈何。”<br/><br/> 贺飞霜瞪眼，“如果父亲要杀你，何必这么麻烦？当初只要父亲不为你作保，早有无数张格杀令来要你的命，你当朝廷法度只是摆设么？父亲念的是往日两家交情。”<br/><br/> 李寻欢一时没有说话，低头半晌，开口再次转了话题，“二十年前，关外曾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以蓝遨天为首的魔教与以镇北王为首的朝廷队伍在此镇往北数百里处的伊兰山谷大战三昼夜，死伤近千人，那一战，魔教损失惨重自此在江湖销声匿迹，朝廷也付出了十分沉重的代价。”<br/><br/> 楚留香很吃惊，“江湖如何与朝廷直面对上？”<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