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以，微臣只能漏夜闯宫，求皇上开恩。”<br/><br/> “你愿意世子妃带兵出征了？”皇上脸上露出欣慰笑容，目光却越发幽冷。<br/><br/> 齐简还是摇头：“微臣只是想求皇上开恩，赐我一死，微臣身死，夫人自可带兵。”<br/><br/>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皇上表情微变，凝眸仔仔细细打量起齐简，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br/><br/> 那张脸，和齐王年轻时太过相似，甚至连眼里的深情，都如出一辙。可惜，属于自己的那份深情，早已经烟消云散，化作一抔黄土，皇上移开眼睛，不敢再看。<br/><br/> 能不能让皇上放心，在此一举，齐简稍稍挺直背脊，拿出些真心。<br/><br/> “攸臣说，既齐家夫人不能带兵，他便不要这个世子妃名份，反正相较柳家，世子妃名份和我，都可有可无。”<br/><br/> 停顿片刻，齐简继续道：“且相较男子，攸臣更爱温婉红颜，只愿娶妻生子，尽享天伦。”<br/><br/> 皇上似乎有些错愕。<br/><br/> “他没选我，那我只能，成全他。”说完这话，齐简垂眸，眼圈隐隐红了。<br/><br/> 第72章提着灯笼找媳妇<br/><br/> 知道齐简连夜入宫,柳忆披上衣服就往外走。晓斯自然拦不住他，何况也不是特别想拦。<br/><br/> 不过还没等走到齐府大门，柳忆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花丛里，有几声奇怪鸟叫。顺着声音看去,他隐约看到个熟悉黑影。<br/><br/> 这时候,并不是约好时间,夜一为什么会溜进齐府，还躲在草丛里蹲守？愣神的功夫，夜一扔下张纸，闪身隐进夜色中。<br/><br/> 柳忆：…早知道，先喊一句壮士留步好了。<br/><br/> 看着空空如也的草丛,柳忆无奈叹口气，走过去拾起纸张，可能是事出突然，这次纸上只写着几个字,说是有陇南的消息。<br/><br/> 陇南两个字，好似柄重锤,死死压在柳忆心间,任凭他再想去宫门口寻人，都没能迈出脚步。<br/><br/> 他捏着薄薄纸张，犹豫再三，扭头对晓斯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br/><br/> “柳公子，您不去宫外接世子了？”晓斯问。<br/><br/> 柳忆摇摇头，叹口气：“算了，你派人去给他送件大氅吧。”<br/><br/> 来到之前约好的地点，柳忆学了三声鹧鸪啼鸣,夜一悄无声息，从夜色里冒出来。<br/><br/> “是什么消息？”柳忆明显有些急，声音较往常高了些。<br/><br/> 夜一听出他的急切，先把结论说出来：“主子别急，是好消息。”<br/><br/> 柳忆长出口气，捏着纸张的手，松开一些：“总不能，羌狄大军退兵了吧？”<br/><br/> “那倒没有。”夜一憨厚地笑笑，“但是柳将军等到了援兵。”<br/><br/> “援兵？”柳忆微微一愣，想到什么，声音有些不稳，“什么援兵？朝中根本没下旨，更没派什么援兵。”<br/><br/> 夜一也觉得，这事巧得有些蹊跷，不过能等到援兵，对主子和柳家而言，总归都是好事。<br/><br/> “这事儿，是我在府上听到的，说是北面军中，有人领着兵将出营操练，不经意发现敌军线索，顺藤摸瓜攻去了陇南。”<br/><br/> 北面？齐简曾说，他在军中有人，而他自小，就跟着齐王驻守北疆。想到这里，柳忆抿着嘴，没吭声。<br/><br/> 夜一自顾自继续道：“不过说来还真是巧，在柳将军被困陇南，僵持之际，那队人马突然出现，打敌军个措手不及，又恰巧带着不少粮草，彻底解了柳将军粮草之急。”<br/><br/> 说着说着，夜一疑惑起来：“带着大批粮草，刚离营就直冲陇南，这，不太像离营操练，反而像，急着去救人？”<br/><br/> 声音越说越低，夜一直直看向柳忆，目光里满是钦佩：“难道说，这批人，是主子您派去的？”<br/><br/> “我要是有这能耐，就好了。”柳忆长叹一声，偏头揉揉眼睛。<br/><br/> 这批人是谁派去的，不用想也知道，可是无旨擅自调兵，齐简是不要命了吗？何况，皇上那边，已经动了让自己<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领兵的念头，按照两人这几日的分析，最迟明日，圣旨就能下了。<br/><br/> 下了圣旨，拿上和离书和虎符，自己率兵日夜兼程，陇南又较蜀地近上不少，不出十日就能抵达。<br/><br/> 这十天里，粮草再紧缺，也不至于缺到哪里去，为什么齐简要冒险派兵，又为什么连夜入宫？<br/><br/> 能瞒着自己派兵送粮草，会不会，他还瞒着自己，做了其他动作？心底微惊，柳忆蹙眉思索片刻，急急忙忙赶回齐府。<br/><br/> 远远看见齐府大门，柳忆心里一凛，本应安静的齐府大门处，灯火通明，且除齐简马车外，还有另一辆马车，车外站着两队御林军，各持刀剑，整齐威武。<br/><br/> 他翻身下马，从那辆马车旁边经过，状似不经意般瞟上一眼，马车里没人。绕过马车，进到府里，柳忆随手抓个人，问清晓斯在哪儿。<br/><br/> 他蹑手蹑脚溜进主院，还好晓斯并没在正厅或寝殿伺候，而是蹲在院门旁边，满脸哀愁地揪草秆。<br/><br/> 看见柳忆，他连忙站起来，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柳忆捂紧嘴，迅速拉到一旁。确认他不会呼喊，柳忆放开手，开门见山：“我要看知文最近一封密信。”<br/><br/> 晓斯瞳孔猛缩，犹豫片刻，小声道：“柳公子不是看过？”<br/><br/> 柳忆眯着眼睛，声音阴冷：“我说的，是最近一封。”<br/><br/> 晓斯脸色微变，却还是没改口：“柳公子您已经看过。”<br/><br/> “不是在陇南发现柳家军踪迹那封，也不是派先遣增援陇南的回音，我要的是另一封。”柳忆指尖轻轻抖动两下，他握紧拳头，沉声道，“是那封，私自调驻北大军的回信。”<br/><br/> 晓斯错愕地抬头，眼睛睁得溜圆。<br/><br/> 看他这神色，柳忆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先遣部队已抵陇南，后续呢？从背后切入，围攻陇南的大军，现在到哪里了？”<br/><br/> “这？”晓斯在裤腿上抹掉手心里汗珠，叫不准该不该开口。<br/><br/> “你真想齐简送命？”柳忆声音高起来，又马上压下去。<br/><br/> 努力压制焦虑，他循循善诱：“私调军队，等同谋逆，我要是没猜错，如今正厅里，正坐着传旨的公公？”<br/><br/> 晓斯垂着脑袋装死。<br/><br/> “而那公公身上，除圣旨外，还带有虎符。”柳忆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他咬着嘴唇，缓缓闭上眼睛。<br/><br/> 齐简连夜求来虎符，算准自己拿到虎符，必定急着去点兵，力争明日一早启程。<br/><br/> 这时间差，打得可真好。<br/><br/> 就算明日陇南消息传进宫里，自己已离京，况且那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上不会为这还没定论的事，将大兵召回。<br/><br/> 等再过几日，驻北大军擅自离营西伐，跟柳家军一前一后，将羌狄军队困死的消息传进宫里，自己早摸到陇南边界，等着自己的，是被处理妥当的陇南，平安无事的父亲，以及平白得来的军功。<br/><br/> 那时候，和离书在手，军功在身，柳家又才入京述过职，五年之内不必入京。山高皇帝远，皇上就算起再多疑心，发再大怒火，也不能不顾祖训，贸然将柳家召回京中。<br/><br/> 那这些疑心，这些怒火，由谁承担？擅自调兵遣将的罪责，又由谁承担？柳忆按着越来越痛的胸口，深吸口气：“晓斯，我问你，齐简他，有几条命？”<br/><br/> 晓斯愣了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个头：“柳公子，求您、求您…”<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