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话说当夜,韩烈领了若干兵马来到卧虎关“劝降”。<br/><br/> 那卧虎关总兵名叫封华的站在城头破口大骂:“无耻贼子,投降变节,尚有面目来此说项么?”<br/><br/> 韩烈就怕他不骂,从从容容地把暮雪之前准备的演讲稿背出来:“南楚令狐国主,兵甲精锐,气势如虹,兴仁义之师,近征逆命,眼看收功于指日,但不忍生灵肝脑涂地,所以命我前来劝降,识时务者,速速开关纳降,可饶你一命,否则杀进关去,鸡犬不留。”<br/><br/> 封华暴跳如雷,骂道:“无耻小人,背节叛国!人人得而诛之!待我亲自砍下你的狗头!”<br/><br/> 随即命人放下吊桥,点齐兵马,杀出关来。<br/><br/> 俩人刀来枪往杀了个难解难分,韩烈觑着时机,虚晃一招,引着那总兵向卧虎山而来,封华身后副将看看不对,劝道:“前方恐有埋伏,将军小心为上。”封华稍一迟疑,韩烈便在前方大喊:“良臣择主而侍,我转投明主乃深明大义之举,你固步自封就好比釜中之鱼,看看待死。”<br/><br/> 封华二话不说,催马追上,挺枪便刺,韩烈与他交手几回合,拨马又逃,边逃边喊:“前面我早设下埋伏,你敢来便死在此处。”封华更不答话,只管催坐骑穷追不舍,刚到山前,只听一声炮响,天摇地动,火炮火箭齐发,点着地下火药和枯草,烈焰腾腾,烧得士兵哭爹喊娘,乱成一团。此时哪里还有韩烈的影子,封华眼见中计,慌不择路,带了手下残部往小路逃窜,忽然半空中一声巨响,一道银线从空而至,越来越近,终于化做波涛滚滚而来,封华眼见人随水滚,战马也立脚不住,慌忙下令回兵,可这时哪还有人听他的,大家慌不择路都往谷口跑,封华只得跟上,于是又进入了第三道防线——被石头砸个正着。<br/><br/> 此战阎铁大获全胜,活捉了卧虎关总兵,着人押送回京,顺便报讯,而卧虎关,从此就归了南楚了。<br/><br/> ☆、真相<br/><br/> 连续打了两场胜仗,阎铁自己也十分开心,下令犒赏三军,好酒好肉,敞开供应,无分军阶大小,可以肆意狂欢。<br/><br/> 此令一下顿时三军鼎沸,当晚篝火熊熊,欢声笑语,三军儿郎尽皆欢饮。<br/><br/> 呼延东等众将,手捧酒碗,一个个都凑过来向阎铁敬酒,阎铁笑着回绝道:“只因上次喝醉酒误事,暗自发下誓愿,以后都不喝的了,别事都可,这个却不要勉强我。”<br/><br/> 啊?大元帅不喝酒了,众将个个面露惊疑之色,以前每次打了胜仗,阎铁都亲自带他们庆祝,开怀畅饮,痛快淋漓,怎么如今连酒也戒了。<br/><br/> “既是元帅不饮,”呼延东把目光转向阎铁身侧的暮雪,“夫人便代饮了此杯吧。”<br/><br/> 话一出口,别说众人愣了,呼延东自己也愣了,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语气还蛮挑衅的,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暮雪干干净净好象雪堆出来的人似的又怎么会跟自己这大老粗喝酒,可是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了。呼延东尴尬地举着酒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br/><br/> “即是如此,我便代将军饮了此杯。”哪承想,暮雪真的接过那只碗,一口气将酒饮尽,阎铁想要阻止都来不及,眼看着暮雪把酒干掉,吃惊地瞪圆了双眼。<br/><br/> 暮雪这个举动严重刺激了阎铁手下众将。本来他们有些人瞧暮雪挺不顺眼——娇娇怯怯跟娘们似的。可是暮雪轻轻的几句话,便拿下了敌方一个关口,真正是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于是他们对暮雪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原来这将军夫人并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一朵,还是很能干的。但仅此一仗还不能使他们对暮雪的印象彻底改观,可是暮雪痛快地喝掉了呼延东敬的酒,这个举动简直可以称作是豪迈了。呼延东自觉与暮雪的距离瞬间拉近,还想再敬暮雪,结果被蜂拥而至的人群挤出好几里地。<br/><br/> 将军不能喝,但夫人能喝,这显然成了当下最刺激的消息,于是你也要敬,我也要敬,军中稍微有些个头脸的将官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既然喝了呼延东的,不能不喝别人的,这点<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暮雪也懂,于是一碗接一碗,很快便喝的酩酊大醉。<br/><br/> 阎铁眼看老婆瞬间变成了醉猫,哭笑不得地拦了众人,提前把老婆带回了营帐。<br/><br/> 外面众人还在喝酒,只有忠心耿耿的恒德跟着两人回来了。<br/><br/> “我照顾暮雪就好,你早些歇着吧,”阎铁一句话打发了恒德,自己把暮雪抱到了床上放好,又拧湿了一条手巾过来给暮雪擦脸。<br/><br/> 暮雪倒不象是醉了,睁着大眼睛一直看着阎铁。<br/><br/> “怎么这么傻,等我替你找借口开脱便好,怎的就喝了这么多?”阎铁拿着手巾轻轻给暮雪擦拭着,一面低声念叨。<br/><br/> “阎铁,你不喝酒了,是因为我吗?”暮雪问。<br/><br/> 恩?这话可不象喝醉的人问的,阎铁微微一愣,没有立即回答。<br/><br/> “阎铁,我想看看你面具下面的样子。”暮雪此言一出,室内一片寂静,阎铁像被人点中穴道一样一动不动了。<br/><br/> 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清晰地仿佛可以听见,暮雪终于踏过了雷池,却并不后悔。司空暮雪可以战,可以死,可以忍受痛苦的煎熬,但是 x_io_ng 膛中的这颗心,是一定要用另一颗心来换的。阎铁你可以选择继续保守你的秘密,暮雪依然会陪伴你终老,但是陪伴和陪伴是不一样的。暮雪默默地想着,等着。<br/><br/>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铁才下定决心,他握了握暮雪的手,笑道:“可以看,我只怕吓到了你。”<br/><br/> 说完不等暮雪答话,已经毅然决然地摘下了面具。<br/><br/> 暮雪对于面具底下的脸进行过种种猜想,却从来没想到过会看见这样一张脸——被人为地破坏过的一张脸,那伤痕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凸起在脸颊上,曲折蜿蜒,恰恰形成了一条蛇的样子,那条蛇蜿蜒爬行就在阎铁的眉眼间吐出舌信,似要吞噬旁人。<br/><br/> 左脸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右脸是一条令人作呕的毒蛇。暮雪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完全愣住了。<br/><br/> 阎铁静了很久,才轻声说:“这世上活着的人,见过我脸的有三个,你却是唯一没有叫出来的。”<br/><br/> “也没有多可怕。”暮雪犹在镇惊中,难以置信地抚上阎铁的脸。<br/><br/> 即使是后来很多年,阎铁也不是完全理解当初的暮雪,他看见自己的脸,完全的不激动,不害怕,不讨厌,没有任何一种负面情绪。即使当初如令狐傲然那般盖世 ji_an 雄,看见他的脸也忍不住低声惊呼,暮雪却是一点点的惊异之情都没有。<br/><br/> 司空暮雪到底有多冷漠,只有他自己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说别人的冷漠是坚冰,有过前世种种遭遇的暮雪则根本是一座冰山,在阎铁摘下面具之前,甚至他都打算陪伴阎铁一辈子来报恩了,甚至他是那么清楚阎铁是多么的喜欢自己,他也没有爱上阎铁,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觉得应该这么做,于是便这样做了,丝毫没有动情。<br/><br/> 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真的不怕,他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要这么作践一个人?<br/><br/> 是谁做的?暮雪想着问了出来。<br/><br/> “是我师傅。”阎铁答道:“我师傅暗恋我爹,我爹一直不知道,后来我们家遭了大难,我娘去世了,我师傅主动带走了我,教我养我,实指望我爹能被他感动,将来接我回去的时候能与他修成正果,哪想到带了我十年,教了我一身本事,我爹心里还是只有我娘一个,都不<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