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鹤宁笑问：“有几分意思？”<br />
顾匪：“满分。”<br />
林鹤宁笑意更深：“请诚实。”<br />
顾匪道：“我乘十了。”<br />
“？”<br />
林鹤宁惊世骇俗的瞪大眸子：“就十分？”<br />
真尼玛见鬼了！！<br />
我啊，魅力四射的我啊！！！<br />
在顾匪心目中的吸引力只有十分？就值十分？？<br />
顾匪从容的抽出餐巾纸擦被林鹤宁溅到桌上的海参汤：“我说的是我在你心里的分数。”<br />
惨遭奇耻大辱即将破防的林鹤宁：“啊？”<br />
“我猜的。”顾匪说，“对吗？”<br />
林鹤宁一时语塞，既不说对也不说错，似笑非笑道：“你不仅会正骨，还懂心理学？这专业跨界的有点离谱吧。”<br />
顾匪不置可否，林鹤宁不依不饶：“那你的呢，多少分。”<br />
顾匪莞尔一笑：“我刚才回答了。”<br />
林鹤宁：“什么时候？”<br />
顾匪笑而不语。<br />
林鹤宁心里一震。<br />
满分。<br />
你你你你你……<br />
林鹤宁难以置信，产生了深深的怀疑。<br />
不是说恋爱经验为零吗？不是说单纯懵懂的感情小白吗？<br />
这情话谁教的？？？<br />
啊？从实招来，搁哪儿学的！<br />
林鹤宁扶额道：“顾匪，你的表白还真是别具一格。”<br />
顾匪笑了笑。<br />
林鹤宁道：“不过你说自己满分，说我十分，这显得你有点可怜啊。”<br />
顾匪正要说话，林鹤宁的手机响了，是小微的电话，必须得接。<br />
只听了三秒，林鹤宁神色凝重的起身。<br />
顾匪没问一句话，只走到衣架前面，把林鹤宁的羽绒服拿下来递给他。<br />
林鹤宁边穿衣服边对小微说：“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br />
顾匪大步走过去帮开店门：“路上慢点开。”<br />
林鹤宁看他一眼：“谢谢。”<br />
莲花碎尸案的嫌疑人在看守所闹自杀。<br />
林鹤宁到的时候，嫌疑人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腕被手铐铐在床头，头上缠一圈纱布，闭着眼睛一脸虚弱。<br />
负责的民警说：“没事儿，就擦破点皮。”<br />
林鹤宁进病房，小微紧随其后，拿着纸笔从旁记录。<br />
林鹤宁道：“医生说了，你这撞的还没普通人摔跟头摔得狠。”<br />
嫌疑人掀开一只眼皮，然后哎呦哎呦的哼哼起来。<br />
林鹤宁平稳呼出一口气，劝他认罪伏法，别再负隅顽抗。<br />
嫌疑人大叫着我要见律师，我什么都不会说，我要找我爸，激动之下扯的手铐哐啷哐啷响。<br />
小微小声在林鹤宁耳后说：“辩护律师来了。”<br />
林鹤宁转头一看，不禁愣了下。<br />
好久不见的老对手，除夕夜柳家灭门案凶手的辩护律师，姓马。<br />
当初输给他之后心态崩了，从律所离职去了国外，从此音讯全无，林鹤宁还以为他改行了。<br />
马律师笑眯眯的打招呼，林鹤宁也微笑表示别来无恙。<br />
然后就听嫌疑人躺床上鬼哭狼嚎，抱着马律师胳膊不撒手，嚷嚷头疼还晕恶心想吐。<br />
马律师：“林检，我的当事人身体不舒服，他需要休息。”<br />
林鹤宁没动，看一眼被马律师抱在怀里的嫌疑人，后者生生打了个激灵，把脸埋进救命稻草的怀里。<br />
林鹤宁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叫上小微离开。<br />
“林检察官，我认识那个律师，是不是叫马怀？你跟他交过三次手，三次全胜！”小微目光闪烁，满是崇拜。<br />
林鹤宁也对自己的优秀相当自傲，但是对小微这个新人该拿乔还是得拿乔，至少得摆出师父的样子来。于是他轻咳一声，神色严肃的说：“别说的好像私人恩怨似的，我能获胜是因为凶手犯了法，铁证如山。咱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绝不放过一个坏人。”<br />
小微顿时肃然起敬：“师父，您真谦虚！真是太酷了！”<br />
小迷弟非要请吃夜宵，师徒二人就在路边的小餐车前吃关东煮，边吃边听小微诉说他是怎么成为林鹤宁的死忠粉的，正是当年柳家灭门案公开庭审，恰好在现场的小微身临其境感受控辩双方的斗智斗勇，更近距离瞻仰林鹤宁以所向披靡之势掌控全场，瞬间一见钟情。<br />
这话从小微跟他第一天就说，说了不下八十次，林鹤宁让他少溜须拍马，小微指天发誓句句出自真心。<br />
林鹤宁忍笑奖励他一颗鱼丸，手机在兜里嗡嗡震了下，林鹤宁掏出看，是顾匪的微信。<br />
满分和十分，不仅显得顾匪有点可怜，也显得他有点冷血薄情啊！当时的林鹤宁哭笑不得的想。<br />
顾匪：[不可怜，因为你给我十倍可以追你的距离。]<br />
十倍的距离能折合出多少时间？<br />
顾匪享受这些时间。<br />
林鹤宁望着简短的文字出神。<br />
他仿佛变成了恋爱游戏里的主角，脑袋上顶着攻略进度条，由玩家顾匪全力以赴呕心沥血的把粉色框框一点一点填满。<br />
林鹤宁被自己的脑洞逗笑，打字回复道：[认真？]<br />
顾匪：[我不逗人玩。]<br />
顾匪：[林检察官，可以批准我的行动吗？]<br />
林鹤宁心口一热。<br />
爆汁肉丸唇齿留香，但充满食品添加剂的香精味，忽然有点馋前不久喝的海参汤，他因为走得急没有喝完，还剩半碗，有点后悔没在临走前一口闷。<br />
林鹤宁正要打字，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是从过街天桥上往下走的马怀。<br />
林鹤宁把手机揣兜里，脸上迅速堆叠里无懈可击的营业式假笑——既不过分亲昵热情，也不过度疏远冷漠，微微一笑，恰如其分。<br />
然后叫上助理小微：“马律师也来吃关东煮啊，您慢用。”<br />
马怀笑眯眯的说：“林检察官也说咱们是凑巧一块吃关东煮才碰上的，您何必急着走呢！”<br />
林鹤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检察官与承办律师不得私下会见，从这回去后你得向律师事务所书面报告，我也得在三日内向院里监督部门报告。就因为马律师您不避嫌，没事找事干。”<br />
小微如芒在背，愈发看马怀那副小题大做的表情不顺眼，这就像疫情期间有些人不戴口罩，然后嘲笑戴口罩的人胆小怕死。<br />
马怀笑道：“是是是，多年不见，一时情不自禁。”<br />
小贩端出热气腾腾的关东煮，马怀接在手里，说道：“主要是见到师父的儿子，实在忍不住打招呼，再替师父她老人家关心关心，慰问慰问。”<br />
林鹤宁怔鄂，足足三秒：“你说什么？”<br />
“当年败诉之后，我就远赴美国了，说实话真的深受打击险些改行去做销售，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你母亲，她赏识我，我就入了温派，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br />
林鹤宁越听越血压飙升，在听到“一家人”三个字时差点吐血，连最基本的面上三分笑都维持不住，直接冷脸：“少乱认亲戚，谁跟你一家人？！”<br />
见鬼！真是见了鬼了！！<br />
二十多年不联系的亲妈连他十八岁成人礼都音讯全无的亲妈，现在送他这么大一份厚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br />
林鹤宁把快餐盒扔垃圾桶：“庭上见吧，小微，走了。”<br />
他还真就对马怀有个人情绪，对人不对事！<br />
律师拿钱打官司，无可厚非，不能说他们是坏的。他们站在当事人那边，坚决维护当事人的利益，坚定相信当事人是无辜的，由此拼尽全力的为他们辩护，这就是律师的职责，是一位合格律师该拥有的品质。<br />
即便最后嫌疑人被无罪释放，那也是警方和检察院证据不足所导致的。<br />
林鹤宁遇到过很多这样的律师，他们富有智慧，聪明强干，林鹤宁同样敬佩并且欣赏他们的才华。<br />
但马怀不一样，他就是个见钱眼开藐视法律钻法律空子不择手段的彻头彻尾的讼棍！<br />
和温栀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br />
难怪会成为师徒！<br />
林鹤宁气极反笑，几个小时后才依稀想起好像忘了回复谁的微信。<br />
*<br />
顾匪抱着手机等啊等，一会儿解锁开屏看一眼，再退出去重进刷新一下，聊天页面最后的内容还停留在他发出的那句“可以批准我的行动吗”。<br />
没信了？<br />
无声的拒绝？冷处理免得他尴尬？<br />
林鹤宁不是那样的人。<br />
就算不同意，他也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他不同意，而不是这种晾着你吊着你，欲拒还迎半推半就。<br />
顾匪心想可能是有事，便把攥在手里俩小时都捂热乎了的手机放下，刚要闭眼睡觉，手机振动，顾匪瞬间精神，一把抓起手机解锁看。<br />
是来电。<br />
可惜不是林鹤宁打来的。<br />
顾匪接听老邻居的电话：“婶，怎么了？”<br />
“小匪呀，你快回家来一趟吧，你爹又作妖啦！”</p>
顾匪：“满分。”<br />
林鹤宁笑意更深：“请诚实。”<br />
顾匪道：“我乘十了。”<br />
“？”<br />
林鹤宁惊世骇俗的瞪大眸子：“就十分？”<br />
真尼玛见鬼了！！<br />
我啊，魅力四射的我啊！！！<br />
在顾匪心目中的吸引力只有十分？就值十分？？<br />
顾匪从容的抽出餐巾纸擦被林鹤宁溅到桌上的海参汤：“我说的是我在你心里的分数。”<br />
惨遭奇耻大辱即将破防的林鹤宁：“啊？”<br />
“我猜的。”顾匪说，“对吗？”<br />
林鹤宁一时语塞，既不说对也不说错，似笑非笑道：“你不仅会正骨，还懂心理学？这专业跨界的有点离谱吧。”<br />
顾匪不置可否，林鹤宁不依不饶：“那你的呢，多少分。”<br />
顾匪莞尔一笑：“我刚才回答了。”<br />
林鹤宁：“什么时候？”<br />
顾匪笑而不语。<br />
林鹤宁心里一震。<br />
满分。<br />
你你你你你……<br />
林鹤宁难以置信，产生了深深的怀疑。<br />
不是说恋爱经验为零吗？不是说单纯懵懂的感情小白吗？<br />
这情话谁教的？？？<br />
啊？从实招来，搁哪儿学的！<br />
林鹤宁扶额道：“顾匪，你的表白还真是别具一格。”<br />
顾匪笑了笑。<br />
林鹤宁道：“不过你说自己满分，说我十分，这显得你有点可怜啊。”<br />
顾匪正要说话，林鹤宁的手机响了，是小微的电话，必须得接。<br />
只听了三秒，林鹤宁神色凝重的起身。<br />
顾匪没问一句话，只走到衣架前面，把林鹤宁的羽绒服拿下来递给他。<br />
林鹤宁边穿衣服边对小微说：“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br />
顾匪大步走过去帮开店门：“路上慢点开。”<br />
林鹤宁看他一眼：“谢谢。”<br />
莲花碎尸案的嫌疑人在看守所闹自杀。<br />
林鹤宁到的时候，嫌疑人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腕被手铐铐在床头，头上缠一圈纱布，闭着眼睛一脸虚弱。<br />
负责的民警说：“没事儿，就擦破点皮。”<br />
林鹤宁进病房，小微紧随其后，拿着纸笔从旁记录。<br />
林鹤宁道：“医生说了，你这撞的还没普通人摔跟头摔得狠。”<br />
嫌疑人掀开一只眼皮，然后哎呦哎呦的哼哼起来。<br />
林鹤宁平稳呼出一口气，劝他认罪伏法，别再负隅顽抗。<br />
嫌疑人大叫着我要见律师，我什么都不会说，我要找我爸，激动之下扯的手铐哐啷哐啷响。<br />
小微小声在林鹤宁耳后说：“辩护律师来了。”<br />
林鹤宁转头一看，不禁愣了下。<br />
好久不见的老对手，除夕夜柳家灭门案凶手的辩护律师，姓马。<br />
当初输给他之后心态崩了，从律所离职去了国外，从此音讯全无，林鹤宁还以为他改行了。<br />
马律师笑眯眯的打招呼，林鹤宁也微笑表示别来无恙。<br />
然后就听嫌疑人躺床上鬼哭狼嚎，抱着马律师胳膊不撒手，嚷嚷头疼还晕恶心想吐。<br />
马律师：“林检，我的当事人身体不舒服，他需要休息。”<br />
林鹤宁没动，看一眼被马律师抱在怀里的嫌疑人，后者生生打了个激灵，把脸埋进救命稻草的怀里。<br />
林鹤宁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叫上小微离开。<br />
“林检察官，我认识那个律师，是不是叫马怀？你跟他交过三次手，三次全胜！”小微目光闪烁，满是崇拜。<br />
林鹤宁也对自己的优秀相当自傲，但是对小微这个新人该拿乔还是得拿乔，至少得摆出师父的样子来。于是他轻咳一声，神色严肃的说：“别说的好像私人恩怨似的，我能获胜是因为凶手犯了法，铁证如山。咱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绝不放过一个坏人。”<br />
小微顿时肃然起敬：“师父，您真谦虚！真是太酷了！”<br />
小迷弟非要请吃夜宵，师徒二人就在路边的小餐车前吃关东煮，边吃边听小微诉说他是怎么成为林鹤宁的死忠粉的，正是当年柳家灭门案公开庭审，恰好在现场的小微身临其境感受控辩双方的斗智斗勇，更近距离瞻仰林鹤宁以所向披靡之势掌控全场，瞬间一见钟情。<br />
这话从小微跟他第一天就说，说了不下八十次，林鹤宁让他少溜须拍马，小微指天发誓句句出自真心。<br />
林鹤宁忍笑奖励他一颗鱼丸，手机在兜里嗡嗡震了下，林鹤宁掏出看，是顾匪的微信。<br />
满分和十分，不仅显得顾匪有点可怜，也显得他有点冷血薄情啊！当时的林鹤宁哭笑不得的想。<br />
顾匪：[不可怜，因为你给我十倍可以追你的距离。]<br />
十倍的距离能折合出多少时间？<br />
顾匪享受这些时间。<br />
林鹤宁望着简短的文字出神。<br />
他仿佛变成了恋爱游戏里的主角，脑袋上顶着攻略进度条，由玩家顾匪全力以赴呕心沥血的把粉色框框一点一点填满。<br />
林鹤宁被自己的脑洞逗笑，打字回复道：[认真？]<br />
顾匪：[我不逗人玩。]<br />
顾匪：[林检察官，可以批准我的行动吗？]<br />
林鹤宁心口一热。<br />
爆汁肉丸唇齿留香，但充满食品添加剂的香精味，忽然有点馋前不久喝的海参汤，他因为走得急没有喝完，还剩半碗，有点后悔没在临走前一口闷。<br />
林鹤宁正要打字，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是从过街天桥上往下走的马怀。<br />
林鹤宁把手机揣兜里，脸上迅速堆叠里无懈可击的营业式假笑——既不过分亲昵热情，也不过度疏远冷漠，微微一笑，恰如其分。<br />
然后叫上助理小微：“马律师也来吃关东煮啊，您慢用。”<br />
马怀笑眯眯的说：“林检察官也说咱们是凑巧一块吃关东煮才碰上的，您何必急着走呢！”<br />
林鹤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检察官与承办律师不得私下会见，从这回去后你得向律师事务所书面报告，我也得在三日内向院里监督部门报告。就因为马律师您不避嫌，没事找事干。”<br />
小微如芒在背，愈发看马怀那副小题大做的表情不顺眼，这就像疫情期间有些人不戴口罩，然后嘲笑戴口罩的人胆小怕死。<br />
马怀笑道：“是是是，多年不见，一时情不自禁。”<br />
小贩端出热气腾腾的关东煮，马怀接在手里，说道：“主要是见到师父的儿子，实在忍不住打招呼，再替师父她老人家关心关心，慰问慰问。”<br />
林鹤宁怔鄂，足足三秒：“你说什么？”<br />
“当年败诉之后，我就远赴美国了，说实话真的深受打击险些改行去做销售，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你母亲，她赏识我，我就入了温派，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br />
林鹤宁越听越血压飙升，在听到“一家人”三个字时差点吐血，连最基本的面上三分笑都维持不住，直接冷脸：“少乱认亲戚，谁跟你一家人？！”<br />
见鬼！真是见了鬼了！！<br />
二十多年不联系的亲妈连他十八岁成人礼都音讯全无的亲妈，现在送他这么大一份厚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br />
林鹤宁把快餐盒扔垃圾桶：“庭上见吧，小微，走了。”<br />
他还真就对马怀有个人情绪，对人不对事！<br />
律师拿钱打官司，无可厚非，不能说他们是坏的。他们站在当事人那边，坚决维护当事人的利益，坚定相信当事人是无辜的，由此拼尽全力的为他们辩护，这就是律师的职责，是一位合格律师该拥有的品质。<br />
即便最后嫌疑人被无罪释放，那也是警方和检察院证据不足所导致的。<br />
林鹤宁遇到过很多这样的律师，他们富有智慧，聪明强干，林鹤宁同样敬佩并且欣赏他们的才华。<br />
但马怀不一样，他就是个见钱眼开藐视法律钻法律空子不择手段的彻头彻尾的讼棍！<br />
和温栀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br />
难怪会成为师徒！<br />
林鹤宁气极反笑，几个小时后才依稀想起好像忘了回复谁的微信。<br />
*<br />
顾匪抱着手机等啊等，一会儿解锁开屏看一眼，再退出去重进刷新一下，聊天页面最后的内容还停留在他发出的那句“可以批准我的行动吗”。<br />
没信了？<br />
无声的拒绝？冷处理免得他尴尬？<br />
林鹤宁不是那样的人。<br />
就算不同意，他也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他不同意，而不是这种晾着你吊着你，欲拒还迎半推半就。<br />
顾匪心想可能是有事，便把攥在手里俩小时都捂热乎了的手机放下，刚要闭眼睡觉，手机振动，顾匪瞬间精神，一把抓起手机解锁看。<br />
是来电。<br />
可惜不是林鹤宁打来的。<br />
顾匪接听老邻居的电话：“婶，怎么了？”<br />
“小匪呀，你快回家来一趟吧，你爹又作妖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