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支烟。他向来对自己很自制,抽烟喝酒,如非应酬必须,平日都是戒除的,但这个时候他需要。<br/><br/> 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时间分秒流逝,快要到七点了。青烟缭绕中,他看向沈沈睡著的那个男人,晨光中看起来,他的面容显得疲倦而柔和,却依然让人一望而心定神安。<br/><br/> 看来自己真的把他欺负惨了……<br/><br/> 他想,不仅在身体上,在心理上恐怕也是。因为他的任 xi_ng 和不成熟,这一年来给这个人添了多少的麻烦,又让他多少苦憋在心里没能说出来?他回想起刚才周远志无声掉落的泪水,都到了这步田地了,他却还是不敢堂堂正正地哭一场,坚忍著要将一切都埋在心里,只为他的将来做著打算。<br/><br/> 一个人怎麽可以喜欢另一个人到这种地步?<br/><br/> 柳恒澈演了足足六年的偶像爱情剧,却从来不相信爱情。或者该说,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大多都不会相信爱情。平素做了太多的戏,便看懒了那些死生契阔,情深意重,莫说是爱个人的外在姿态,就连心理都可模仿出来,可一旦打板收工,什麽生死与共,长相厮守便都随著镜头一起被封存了。<br/><br/> 这世上哪里来什麽爱情?本来就是华而不实,稍纵即逝的错觉,如今更是与各种物质条件挂著密不可分的钩!只要有钱有豪宅有名车,你要什麽样的爱情,我就能做足十二分的姿态出来!<br/><br/> 爱情,是个虚伪的假命题!<br/><br/> 柳恒澈一路冷眼旁观著那些傍大款嫁豪门,那些争宠睡上位,对爱情,他根本不屑一顾。可偏偏让他遇到这麽个人,为了保护他,二话不说为他卖掉饭店,捧出毕生积蓄;为他铺平道路,一路守著他;帮著他从低谷中站起来,忍受著他的任 xi_ng 和自私自利;甚至默默地以分手为前提,隐忍艰难地进行著这场在他简直是绝无爱意仅从依赖开始的交往……甚至,到了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忍不住爆发了,他真地打算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把自己付出了那麽多的这段爱情扼杀掉……<br/><br/> 他闭了闭眼睛,觉得酸涩从心内蒸腾起来,一直爬入了眼眶。<br/><br/> “远志,你干嘛要对我这麽好呢!我根本不值得啊。”他轻声叹息,掐灭烟蒂,起身蹲到床前,看著那人沈静睡颜。脖子上刚刚被套上的玉坠滑出衣领,静静地躺在床铺上,这是刚刚,激情褪去後,周远志从脖子上取下来给他的。<br/><br/> “这个,不值什麽钱。”他有些难为情地说,“是我们周家代代传下来,专给媳妇戴的。”<br/><br/> “哦?”<br/><br/> “我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送出去的机会,现在能……能送给你吗?”他小心翼翼地问著,观察著他的表情。<br/><br/> “为什麽不可以?”<br/><br/> 因为这样简单又不值钱的话,他的表情马上就变得明朗起来。<br/><br/> “那就送给你了,你想戴的时候就戴著吧,很灵验,能保平安的,当然你要是不想戴也没关系。”他飞快地说著,似乎怕他後悔一样,随後顿一顿,像是想到什麽。<br/><br/> “怎麽了?”他问,看到他的眼神暗了暗,随後他认真地说。<br/><br/> “阿澈,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想和我分手了,不用告诉我,将这块玉坠还给我,我就知道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句,“不是亲手也没关系,快递或是别的方式都行。”<br/><br/> 柳恒澈因为这句话多要了他两次。<br/><br/> “远志,你这个人怎麽就这麽傻呢?”他轻轻吻著他的嘴唇,“真的,你怎麽可以傻成这样呢!如果遇上别人,你会被欺负成什麽样子啊!”他不停地吻著他,“还好我没有错过你!”<br/><br/> 还好!这个人没有喜欢上别人,被别人抢走!<br/><br/> “相信我,以後不管发生什麽,我都会对你好的。远志,以前我是不懂,现在我懂了,”他顿了顿,这次坚定地说,“远志,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br/><br/> 第十八章<br/><br/> 那天早上的公车周远志想当然地没有<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赶上,所幸他原本就是为著防止发生意外,所以特意提早了一天出发,於是柳恒澈干脆押著人将日程改到了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也就难得地多了一天相处时间。<br/><br/> 倒也没外出或者干别的什麽,因为周远志根本累得爬也爬不起来──柳恒澈後来给他按摩放松肌肉的时候,看他一脸惨烈“哼哼”的模样,心里又好笑又痒痒,忍了半天才打消了再次偷袭的意图。<br/><br/> 两个人就这样窝在旅馆里多呆了一天一夜,可就是处在一个空间里,感觉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即使自己在做自己的事情,安安静静的,开心的感觉还是无孔不入。<br/><br/> 这大概,就叫恋爱。<br/><br/> 第二天一早,柳恒澈亲自送周远志上了车,还不顾他反对,硬是给他买了个坐垫让他长途车上垫著。本来是没什麽,就是这个坐垫颜色刚巧是桃红色的,不仅是桃红色的,周围还绣著一圈蕾丝边,显然是给小姑娘用的。满车人就这麽看著周远志一个大男人尴尬万分地坐在这麽个垫子上,个个想笑又不敢笑。<br/><br/> 周远志忍了又忍,最後还是拉下柳恒澈在他耳边轻声问:“干嘛要买这个样子的,没有别的样子吗?”<br/><br/> 柳恒澈很正经地回答他:“这个质地最厚实,坐著软啊,哎,你可不许回头就拿掉,要是颠坏了,我下半辈子的 xi_ng 福可就没了。”<br/><br/> 周远志想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柳恒澈话里隐含的意思,刹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话也说不出了。柳恒澈却笑眯眯地、堂堂正正地拿出手机,及时将这幅“远志含羞坐春图”给拍了下来,设成了手机桌面。<br/><br/> 最後开车前,柳恒澈交代周远志的话倒是正经的:“到了那里自己小心点,和人交往表面上混乐和就可以了,私交能免则免,免不了的谨慎保持距离。”<br/><br/> 周远志了然点点头:“我知道。”<br/><br/> 结果柳恒澈又补了一句:“被我知道你和谁走得太近,做到你爬不起来这句话永远有效。”说完,挥挥手,姿态潇洒地离去,也不管周远志面红耳赤,满头生烟。<br/><br/> 不是不想多留一会,只是如果呆的时间越久,似乎就会越舍不得,甚至,也许会做出强迫恋人留下的举动来。<br/><br/> 柳恒澈就这样送走了周远志,在九月的最後一个泛著凉意的周日清晨。<br/><br/> 自从周远志走了以後,柳恒澈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就好像一年前他认识周远志以前那样。那个时候,他非常习惯甚至享受这种独居生活,他的自控力很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和评判标准,因此格外讨厌别人过度侵入他的生活空间,以前就连公司都不会在这方面干涉他太多,但不过是短短一年时间,他却已经不适应独居生活了。<br/><br/> 房间里只是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些细软物品,家具明明都还在,却像是空出了一大块空间。白天忙的时候没什麽,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一个人回到屋子里就会格外的孤单,常常就会习惯 xi_ng 地多倒一杯水或是下意识地喊出周远志的名字。<br/><br/> 柳恒澈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他早该发现的,不喜欢别人过分接近的他能够对只见过几面的周远志主动提出合住的要求,并进而提出交往的要求,如果这都不能算爱情,还能算什麽呢?<br/><br/> 现在只能拍 x_io_ng 脯庆幸,虽然曾经差点谈崩了,自己的脑袋好歹还是及时弯过来了。<br/><br/> 周远志去了a市以後也打来过几通电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