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放任着并不为难。<br/><br/> 毕竟他本来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br/><br/> “因为你所看见的东西？”沈晗这次用了问句，他没有忘记眼前人的能力，因而觉得对方所做的事情该是有所依据。<br/><br/> 顾迟斟酌了下言语，道：“他以后对流月城会是一大助益。”<br/><br/> 然而下一秒，熟悉的系统面板虚浮于空中。<br/><br/> 「再次警告，宿主不可向世界原住民告知未来命运。」<br/><br/> “咳咳……咳……”顾迟抬手掩唇，微撇过头去低咳出声，由口中漫开的血腥味他就知道自己是咳出血来了。<br/><br/> 这大概算是系统力度最低的一个惩罚措施，虽然顾迟是不明白为什么连改变原定轨迹都可以，却不允许他剧透。<br/><br/> 像他刚才那句讲了未来大致方向的话，就只被系统判定为擦边球。要是讲的详细一点，估计就不能只咳几口血解决了，当然顾迟大大还没想要去作死尝试。<br/><br/> “本座没有非要你讲出所看见的东西，不能说的那些，你可以不说。”白袍祭司面色冷冷，但看面容神色显得不近人情，但这番言语确实能算作是好意提醒。<br/><br/> 说完后他站起身，拿起靠在椅侧的暗色法杖，往宫室内里走去：“跟上”<br/><br/> “她是……？”跟着走到里间，顾迟就看见在一樽花瓶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怯生生的一个小女孩，只低头望着那樽花瓶，神情像是有些茫然。<br/><br/>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什么，但顾迟没能把那一闪而过的记忆捕捉住，只能等待旁边的白袍祭司给他解答。<br/><br/> “我所制造的一个活傀儡。”就在小女孩的面前，沈晗语声冷淡地回答。<br/><br/> 暗金色的面具挡住了白袍祭司近半的面容，没被遮挡住的部分轮廓也线条冷硬，让人感觉无情而冷漠。<br/><br/> 那个小女孩显然很害怕沈晗，现在站在那里就不自觉地微有些颤抖，看见沈晗的时候像是想要后退几步，但她不敢。<br/><br/> 并不 y_u 与青年在方才的话题多做纠缠，沈晗只淡声问道：“让她作为夜儿的玩伴，你觉得如何？”<br/><br/> 活傀儡……玩伴……<br/><br/> 这两个关键词终于让顾迟把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捕捉住，而后他的神情就无可避免变得颇为复杂。他所认识的沈晗，真的会做这种事情……？<br/><br/> 因为要给沈夜找个玩伴，就去挑选一个平民家的孩子，任意抽去记忆、改换容貌，只为了强制将其塑造成最适合沈夜的模样……？<br/><br/> 顾迟一时陷入沉默，没有回答沈晗的问题，而对自己心里的两个问题，即使亲眼所见他也还是偏向了否定。<br/><br/> 他还是更相信自己这十几年来的亲身接触。<br/><br/> “你不满本座的做法。”沈晗看了默声着的青年一眼，平静道：“无谓的恻隐之心即是多余，你要到何时才能明白。”<br/><br/> 大概是到何时都不能明白……但顾迟没把回答说出口，只道：“你向来是了解夜儿的喜好，何需问我。”<br/><br/> “本座既问你，你回答便是。”白袍祭司右手持握着法杖，声音微沉时，上位者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br/><br/> 顾迟把目光望向正颤抖着低头站在一旁的小女孩，长得很漂亮……尤其眼睛，和沈曦颇为相似。怯生生的， xi_ng 格看着也是颇为安静。<br/><br/> “只对作为玩伴这点，是很适合。”<br/><br/> “是吗，那就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晗点点头，走出了里间。<br/><br/> 顾迟在随之走出之前，再看了那小女孩一眼。而这时沈晗不在，小女孩也终于敢抬头回望这个她没见过的人。<br/><br/> “你是……”对方一抬头，顾迟恰恰看见在她耳廓后下方一点，差不多被头发遮掩的位置，有一个浅红色的水滴状印记。<br/><br/> 听顾迟开口所说的两字，小女孩的表情像是更加茫然了一些，有些呆呆地现在那里，又颇为无措的样子。<br/><br/> 顾迟最终是没说下去，只走近<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 m-o 了下对方的头，然后微叹口气离开。<br/><br/> 那个印记……让两件原本仔顾迟眼里是不相连的事情有了交接点。<br/><br/> “阿晗。”顾迟再走到持握着法杖的白袍祭司面前，<br/><br/> “如何，天相祭司要对本座说教？”沈晗的声音既沉又冷，只尾音略有上扬。<br/><br/> “不是。”眉目温和的青年轻摇了摇头。<br/><br/> 他陈述道：“半个月前的神农寿诞，有人因蓄意破坏寿诞庆典，亵渎神明而被判以株连重罚……但其家中却有一人始终下落不明，未能捕获。”<br/><br/> 见白袍祭司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动，平静得无丝毫波澜，顾迟接着道：“是一名小女孩。”<br/><br/> 沈晗平静问道：“你想说什么？”<br/><br/> “我见过那孩子，她的耳廓后下方一点，有一个浅红色的水滴状印记。而在方才你让我见的那名小女孩身上，同一个位置也有相同的印记。”顾迟微顿言语，目光望在白袍祭司遮挡住双目的暗金色面具之上，然后才接着道：“她们是同一个人。”<br/><br/> 说到最后四字时，顾迟实际心存迟疑……没有过往记忆，容貌也被改换成别的模样，真的还能算是同一个人？<br/><br/>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只是本座给夜儿选的玩伴，并无差别。”白袍祭司言辞淡漠。<br/><br/> 顾迟摇了摇头，不 y_u 与对方辩论此点。对方言语中的破绽太大，像合适的人选这么多，何必非要冒着被人指说私藏罪犯的危险偏选这名。<br/><br/> 私藏罪犯这种罪名，安在大祭司头上是不会因身份而减轻刑罚，只会罪加一等。<br/><br/> 而城主派系的人想找沈晗的把柄很久了，要是一旦被找到，可想而知沈晗会面临多大的压力……<br/><br/> 他现在当面说出，对方却无对他动手的意思，想来他这十几年的好感度是没白刷，好感度列表上显示的数值还是靠谱的。<br/><br/> 沈晗：91（信任）<br/><br/> 在这并不算大的城中要躲避追捕，改换容貌是无可厚非。抽去记忆这点顾迟虽不认同，但也算能理解。<br/><br/> 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女孩如果以沈夜玩伴的身份待在神殿里，就不会有人想去怀疑。而无论从神殿规矩还是从沈晗个人的行事作风，抽去记忆也是必然的事情……<br/><br/> 不能指望一个小孩子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和表情，而沈晗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br/><br/> “稚子何辜，我知晓阿晗你是有意救她。”<br/><br/> 话既说到这里，沈晗不置可否。让沈夜有个‘玩伴’，也让对方有个能待的地方，他已达到了想要的结果。<br/><br/> 就私心而论，前者原因所占比重显然更多许多。他告诉那名小女孩，她要为沈夜而生，也要为沈夜而死。<br/><br/> 顾迟低咳了一会，缓道：“虽不知如此活着，与死了究竟何者更为痛苦……”但他这句并不是在质疑眼前人的行事作风。<br/><br/> “任何事情，都要活着才具有意义。”这是沈晗的回答。<br/><br/> 顾迟：“…………”<br/><br/> 这句话，沈夜在未来也会说出类似的言语。<br/><br/> “就算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她恨你<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