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药汁的毛巾将自己指尖的蜜糖清理干净。<br/><br/> “今天沧玉烟传了一个消息给我。”因为嘴里含着蜜枣,淇奥说话有些不清不楚,“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放在桌子上。”<br/><br/> 刚走进来时傲祁就注意到了桌子上那个突然多出来的小球,小球黑不溜秋,和杏子一般大,放在桌上也不太起眼。听了淇奥的话,傲祁走过去将小球拿起,双指一捏,只听得“咔”一声响,小球碎成了六七瓣,露出里面揉成一团的纸条。<br/><br/> 上面的字狠决凌厉,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沧玉烟写得出来的。<br/><br/> 淇奥接过傲祁展开的纸条粗略地看了一遍,最后只笑着说了一句:“她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只不过这义也是源于情,若非淇奥当初救沧玉烟一命,又对她还算得上是关心照料,没有半点虚与委蛇,让晚上这个沧玉烟看在眼里,晚上的沧玉烟也不会自愿替他们走这一遭。<br/><br/> 傲祁习惯 xi_ng 的帮淇奥拢好敞开的衣襟,虽然在大漠中,昨晚还在发热的淇奥实在是受不得半点风。听淇奥这么说傲祁就明白淇奥还是想要走一步看一步将计就计的意思了,也跟着把话扯开来:“她没把你当作情敌下手也是挺让我惊讶的。”<br/><br/> 听到傲祁这话,淇奥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却发现傲祁的眼神胶在自己的肩膀上。淇奥伸手 m-o 了 m-o 自己的肩膀,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留疤了。”<br/><br/> “挺好的。”听到淇奥这话傲祁却是微微笑了,隔着布料按揉着淇奥肩上的齿痕。被打上印记的人,就代表着所属权,就算是飞得再高,那也只不过是自己给他画出的一片天空,怎么也离不远。<br/><br/> 看着对方似乎有些入魔的眼神,淇奥无所谓地笑了笑,他能够理解傲祁对这个印记的执念,然而对于他来说真的想要去除这样的印记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无非要削皮切肉,再深的印记也能被剜去,就算是他们这般血肉相融,还有一个心总是自己的,只要是他想离开,方法能够有千万种。<br/><br/> 偏偏他的心让他现在对有些事情感了兴趣,而且是越来越有趣。<br/><br/> 略有些烦恼啊。<br/><br/> 淇奥活动了一下颈肩,晃了一下,倒在傲祁的怀里:“真舍不得这么好的日子。”这话倒是他真心实意的一句话,说有些可惜是真的,若不是近忧傲祁清白尚未证明,远虑幕后黑手暗箭难防,连带着他半自愿半被迫地远走他乡,而是他只身一人游玩至此,他倒是真挺愿意在此呆个一年半载,好好感受一番异域风情与苍国大陆不一样的方方面面。<br/><br/> 只是这话音刚落,傲祁环在淇奥背后的双臂突然收紧,力道之大可以把淇奥勒出一口血来。<br/><br/> 淇奥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将自己的全身力量托付给了傲祁,闭上了双眼,只是环抱着傲祁的手在傲祁背后轻轻拍了两下,头埋在傲祁 x_io_ng 前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傲祁,你最近暴躁很多。”<br/><br/> 话音刚落,隐约中似乎听见一声金属颤抖时发出的声音,像是短促的龙吟,瞬间被窗外的风声带走。<br/><br/> ☆、生日<br/><br/> 寻找一个不知道面貌、不知道身高、不知道体型,最主要的是就算你这一刻知道了他是他下一刻他又能变成另一番模样的人有多难,尽管他们求助了耶索上诺,但依旧无异于大海捞针。<br/><br/> 似乎所有人都渐渐遗忘了他们还要找一个人,傲祁和淇奥不再提,花友那边也没有了音讯,戈乌忙于帮他们扩展商脉,已是久不沾染江湖的风雨。<br/><br/> 那一阵曾经引起武林血雨腥风的事件,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被人渐渐忽略遗忘,连同时间一起被掩埋的,是众人对于“杀人凶手”傲祁的热血讨伐,对于盟主之死的耿耿于怀。那些曾经信誓旦旦说不把杀人凶手抓出来誓不罢休、一定要为他们尊敬的东方盟主讨一个公道的人,誓言随着傲祁远离了中原武林,他们也不再将这事提起。<br/><br/> 这仿佛是毫无进展也<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无收获的一年,他们蜷缩在遥远的大漠,看不见池畔烟柳染薄雾也看不见山披红装耀金光,那些五颜六色从他们身边褪去,留下金黄和银白,在朝日和冷月中转换。<br/><br/> 好像是置身于一个漫长的没有尽头的单调色彩的空间里,风从发梢吹过,时间从指尖划过。<br/><br/> 这一片混沌的时间到最后留给傲祁唯一的光亮只有一天,他们的生日。<br/><br/> 他们的生日在夏季,和曾经的独孤家大夫人是同一天。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能有幸知道自己具体的生日,也因为这个原因,没有人会在他们生日的那天为他们庆祝生日,慢慢的就连他们自己都不再向外提起。<br/><br/> 前十七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第十八年,是第一个两个人的生日,可惜当时他们两分离两地,情况危急,无暇顾及生日的事情。下一年的夏天虽然在一起,却又是赶往西墨国的路途中,行程忙忙风尘仆仆,再加之当时慕修齐和阮媚儿实在黏的紧,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闭口不提生日之事。<br/><br/> 这是淇奥来了之后少有的风平浪静的一年,像是所有事情都堆积在第一年做完了,后面的日子才会如此缓慢而悠闲,像是偶尔一点微澜的海面。时间慢下来了,有些一直被自己无视的似是不在乎的东西就冒出了芽。<br/><br/> 这种事情是心有灵犀的。<br/><br/> 像往常一样醒过来,淇奥甚至眼前还有些模糊,就能感受到对面的傲祁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虽然还是清晨,窗外的阳光已然明媚灿烂,映出他的脸是白的,嘴唇也是苍白的。墨黑的发散乱的披散在淇奥身后,有些许从脸庞划过,落到他的嘴角处,牵扯着他的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还带着未清醒时的慵懒,所以显得更加的真实。<br/><br/> 他说:“今及弱冠,无大典无重礼,只一句事事平安,你要还是不要?”<br/><br/> “你给的我怎么不要,不过事事平安恐怕还要你多费心了。”傲祁伸手遮住淇奥的眼睛,“你再闭会眼,等我弄好了叫你。”<br/><br/> 没多一会傲祁就感觉到淇奥平稳的呼吸。<br/><br/> 确定了淇奥陷入了浅眠,那一刻傲祁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那种眉眼都带着笑意的真正的笑。他对外是阎王脸,在淇奥面前虽然经常是耐心柔和的表情的,但这么明显的愉悦是第一次。<br/><br/> 愉悦到了淇奥只睁开了眼,接下来一系列包括洗漱和穿衣服的动作,他模模糊糊连床都没下就被伺候着完成的程度,一套流程下来看成熟练自然。<br/><br/> 帮淇奥穿好鞋,傲祁一抬头就看见淇奥似笑非笑挑着眉看着他。淇奥往地上踩了踩,然后翘起一只脚:“这是给我的诞辰祝福?”<br/><br/> 傲祁没有答他,拿着湿巾擦了擦手,自顾自的说:“上次让他们送吃的时候另外多捎了一样,千秋酿。”他看淇奥眼睛一亮,故意停了好半晌才继续说,“但是你现在身体,不能喝。”<br/><br/> 淇奥噗嗤笑了一声,站起身慢慢走向已经布置好的餐桌。上面的早点就像是在苍国一样丰富,就算是嘴巴已经被养叼了的淇奥也能从中挑出他想吃的,淇奥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傲祁帮他盛豆浆一边敲着桌子,一个承诺换一个承诺,看来想要礼物还的用一个礼物来换。<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