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戈乌的信中又一次问到他们何时回去的事情。淇奥算了算时间,人或者东西,总要带一个回去,不然就算他无所谓,另一位可不会像他这样善罢甘休,因此时间也一拖再拖。不过这一次淇奥给了戈乌一个明确的答复。<br/><br/> 这也是他准备和傲祁说的。<br/><br/> 他敢肯定,如果提出要“将计就计”的不是自己,傲祁绝对没有这个耐 xi_ng 陪着别人慢慢玩。当然也不是说对他的耐心是无限的,与之相对应的自然是要付出自己的最有价值的东西。<br/><br/> 刚刚写好给戈乌的回信,慕修齐就推门而进,淇奥把信纸一折,随手放在一旁。<br/><br/> “顾兄在写信呢?”慕修齐满脸不正经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br/><br/> “故人来信。”淇奥给慕修齐沏了一杯茶,“苍国的雨前青,慕兄应该也特别想念这这味道了吧。”<br/><br/> 茶水显出青翠的颜色,茶叶在茶水中向四周缓缓舒展,恍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袅袅的水雾蒸腾起又迅速弥散,一片雨水的清新。慕修齐抿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享受的叹息。品尝许久,慕修齐赞不绝口:“这茶叶经过这一番路程颠簸,居然还如刚摘取下来一般,口味纯正,实属难得。”<br/><br/> “慕兄应该去谢谢独孤,这是他让人运来送给王妃和王子的茶叶,我只不过有幸分得了一点。”这茶叶的确是运来送给嫣樊罗和耶索上诺的礼物,他可没说谎。有对中原文化颇有兴趣的嫣樊罗在,西墨国上层盛行茶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只不过他们的茶和中原地区人喝的大相径庭。因为路途的原因,新鲜的茶叶到了西墨国往往已经又干又硬,没有半点茶味,西墨国的人只能将其磨成粉末,冲水饮用。<br/><br/> 淇奥听闻这个事情以后,便在嫣樊罗面前偶然提起他们惯用的泡茶方式,成功的引起了嫣樊罗的兴趣,之后的事情发生得自然而然。而当初为了保持茶叶的香味和口感,他们俩还在运送上面费了不少心。<br/><br/> 慕修齐也是聪明的人,淇奥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怎么游山玩水毕作为一个商贾之子那点商业敏感还是有的,他干笑了两声:“独孤兄不是江湖上人么,怎么也对经商之事感兴趣了?”<br/><br/> 这回轮到淇奥带着诧异地反问回去:“这种事,独孤如何想的怎么会同我说?”<br/><br/> 慕修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面上有些尴尬,如果回答肯定自己似乎赞同了他们某些关系似的,要是否认就是在说自己的问题可笑,怎么回答都不对。他喝尽了杯中最后一滴茶,放下杯子一拱手,匆匆离开,身后的淇奥还在客气:“慕兄要是不嫌弃,我这还有些雨前青,待会给慕兄送过去。”<br/><br/> 送走慕修齐,淇奥像往常一样去看了一回沧玉烟。拖了这么长时间沧玉烟还是老样子,虽然没有像最严重的时候生命岌岌可危,当时依旧大部分时间呆在床上,持续地发热。<br/><br/> 尽管淇奥非常清楚她身体的情况会一直维持这样,但他仍然坚持每天都是看望,看望病人这种事,一日两日也许算不上什么,但是每日都这么做就不一样了,不论是谁,都会觉得被看望的人一定是在看望的人心中占有很重要的部分。<br/><br/> 至于嫣樊罗那边,没有被召见淇奥是不会去主动找她的,但一旦召见,嫣樊罗见到的一定是一个最满足她幻想的淇奥——风度翩翩,温言款语,对她的尊敬和仰慕,又不同于其他人一味的奉承,带着些傲骨和拘谨,就算嫣樊罗在那一个晚上已经知道他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却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她不自觉地陷入陷阱之中。更何况,他们谈论的是蕴藏在苍国秀丽山水里的风土人情,是不同于西墨国的一草一木孕育出的煮茶种花,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br/><br/> 他的无害又让嫣樊罗很放心,也很舒心。<br/><br/> 但是淇奥展现出的被动,与他每日去沧玉烟房里看望他产生的对比,又让嫣樊罗愈发不可自拔。<br/><br/> 对于这两个人,淇奥掌握着一种很微妙的平衡。<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这一日嫣樊罗没有传他召见,淇奥从沧玉烟那出来后慢悠悠的走回他的房间,确是没想到在门口碰见了许久不见的阮媚儿。<br/><br/> 阮媚儿半倚着门站着,一脚踩在门槛上,穿着西墨国的服装,露出了一小截纤细的腰肢。她见淇奥回来,很快地就把脚放下来,朝着淇奥展颜一笑,竟然有微微的俏皮之意:“顾公子,你可知独孤庄主哪里去了?”她说话带着一点点粘粘糊糊上扬的尾音,和淇奥他们所说的官话不同,又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放慢了速度时每个字像是在对人撒娇。<br/><br/> 淇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br/><br/> 阮媚儿略微失望的“啊”了一声,还没等淇奥说话就转身想往屋子里走:“那我在这里等他回来好了,最近总是看不见他。”<br/><br/> 淇奥跟在后面没说话,等阮媚儿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阮媚儿小刷子似的睫毛忽闪忽闪喝完了一杯水,他不急不缓地开口:“阮姑娘怕是等错地方了,独孤的房间在隔壁。”话说得委婉,意思一点都不含糊。<br/><br/> 送走阮媚儿的静女回到房里,将账本交给公子。眼看认真下来看账本的公子,又看了看阮媚儿远走的背影,静女朝淇奥示意了一下,离开时还在自言自语:“阮媚儿看起来不太对劲。”也不知道这话淇奥究竟有没有听见。<br/><br/> 晚上傲祁拎着一样东西回来的时候淇奥正坐在桌前看账本,听见熟悉的声音淇奥头都没有抬:“你回来了。”<br/><br/> “嗯。”傲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见淇奥还在忙着,他掸了掸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粘上的一身灰,转身走到屏风后面。<br/><br/> 等他只穿着单衣从屏风后出来时淇奥面前已经没有了账本,桌上只留下他带回来的那个造型奇怪的小壶。看见他出来淇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却又不说话,只直直地看着他。<br/><br/> 傲祁走过去打开小壶的盖子,从壶里飘出淡淡的酒香。起初的香味很纯净,渐渐地那香味变得浓而醇,似乎可以从中辨别出许多种花,神奇的是这么多种香味混杂在一起并没有让人觉得冲突,被调和得意外的和谐,然而当这香在鼻间萦绕片刻,一股清冽从中渐升,似乎春日百花突然袭来的一阵瑟瑟秋风。<br/><br/> “这酒凉,只能喝这一壶。”傲祁一边嘱咐着,一边给淇奥倒了一小杯。<br/><br/> 淇奥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就被,还是笑着不说话,就在傲祁要收回倒酒的手时淇奥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傲祁的手腕,过了片刻,他缓缓收回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br/><br/> 房内烛光明亮,而此刻比烛火更明亮的是傲祁眼中绽放出的光芒。<br/><br/> 淇奥没有管傲祁,赶紧又喝了两杯,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乘第四杯,他就被傲祁一手按住手腕一手垫在腰后压倒在桌上。<br/><br/> 但傲祁看到在自己身下眉眼都暖洋洋的淇奥,突然觉得自己的“礼物”实在是有些可笑。<br/><br/> ☆、阿礼<br/><br/> 这是一场隐秘而隆重的宴席,尽管只是以个人的名义邀请,络绎不绝的侍女,精心准备的食物,焕然一新的接客厅,都显示出主人有多么重视这一次的晚宴。<br/><br/> 这一场晚宴并不在以往招待他们晚餐的地方举行,而是专门把人请到了第一次宴请<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