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二十七【琵琶追忆】<br/><br/> 我眉头不由一皱。难道玉箫的王牌不是司南华?没道理。没道理啊!<br/><br/> 只听琦儿继续细说道,“前两日玉箫启程去了溯阳钱家。云姨虽未与我细说,但我猜测。玉箫是想向钱守义搬救兵。钱守义他富可敌国。只要有钱什么高手请不来!就算是清逸也照样为他保驾护航!”<br/><br/> “可是清逸上回武林大会死伤众多。苏怀秋至今重伤未愈。”我刚想说的话,被琵琶先行说了出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钱家不是武林中人!钱守义虽在近十年里插手江湖多次,但他的本质始终就是利 y_u 熏心的商人。他的眼中只有金钱,没有道义。好比他投钱办珍武会,目的只是大赚江湖人士一笔。玉箫想要钱守义拿钱,助他攻上神乐,必定要有所回报。否则钱守义绝不会帮忙!”<br/><br/>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琵琶所说的!细想溯阳钱守义所作所为。当年他助苏怀秋去杀司南华,虽不清楚结局如何。但钱家得到的是,小儿子稳坐首席大弟子宝座,将来更有可能接掌清逸,还有就是清逸多年来的无偿支持。再者便是琵琶所说的珍武会,我还记得自己和墨笑一年前沦落到要乞讨的地步!所以钱家做买卖一个字“渣”!<br/><br/> 我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玉箫怕本公子找不到司南华,所以找钱家帮忙以防万一?似乎也有这个可能!其实我在思想上倾向司落隐能保住阁主之位,虽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但只要司落隐杀了银面郎君玉箫,墨笑就不再是他的奴才。他一定会给我解药,我们便不再是对立的关系。于是本公子现在和阮家姐妹可以说是一个阵营!<br/><br/> 就在我们三个极力想找出,钱家会助玉箫一臂之力的原因之时,上头的货仓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喂——他们晕过去了!难道有贼!”“快去通知云姨!”<br/><br/> “糟了!被人发现了!”我们顿时惊慌起来。阮琦儿将我和琵琶一把推入方才我开启的暗门内。“姐姐!这是玉箫出入烟醉楼的密道!你带顾柳月快从这儿离开!千万不能被云姨发现!”<br/><br/> 琵琶抓住阮琦儿的手。“你怎么办?”<br/><br/>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脱身!待玉箫攻上神乐,我就与他们同行,到时我们来个里应外合!”阮琦儿不断向琵琶点头,毫不犹豫地拧着酒坛,合上了暗门!<br/><br/> 琵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站在暗门里,想要听外面的动静。我赶紧去拉她,“快走!琵琶!你妹妹好歹也是观主!武功也不弱!而且那些小喽啰要找云姨来,也有些时间!你就放心吧!我们快离开这里!”<br/><br/> 琵琶叹了口气,终是与我一同沿着暗门里的密道一路飞奔。而密道尽头竟是一口枯井。琵琶抱住我,轻功直上。枯井外是长安最偏僻的街角。我带上琵琶,找到了自己的马车。驾着马车披星戴月,一路飞驰出了长安城。我俩见后无追兵,这才安心放慢了一些速度。<br/><br/> 我扯着缰绳,放眼望着天空。见琵琶没有睡意,便想找她说说话。“琵琶。我顾柳月自认没什么讨人喜欢的地方。可你几次三番的帮我。是否有什么隐情?”我也没指望她告诉我多隐秘的事,只是前路漫漫,以解寂寞。<br/><br/> “你真想知道?”她对我浅浅一笑,眨了眨星辰一般的眸子。“不能轻易告诉你!”<br/><br/> 我大叹姑娘家的花花肠子可真多!我拉长了脸道,“随你。”我正想找一些问题问她,突然想起一年前珍武会的事。“琵琶,我冒昧地问一句。上回珍武会司阁主与苏怀秋在九重顶上抢来抢去的,究竟是什么宝贝?”<br/><br/> “钱御令!”琵琶一脸正色,垂下眼帘。“溯阳钱家的一道令牌。似乎是能出动钱家所有的人脉,寻找你要找的人!上天下地,死了都能捞出尸体!”<br/><br/> 我一惊,原来钱家还有那么个好东西!当年钱守义能提前找到司南华,通知苏怀秋。应该就是动用了钱御令吧!苏怀秋那次为了它差点丢了 xi_ng 命,他要找的人可想而知,就是司南华!“司阁<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主想找人?是他爹司南华吧!”我脱口问道。<br/><br/> 琵琶盯着我的脸,深深地望了很久。那种难言之隐的感觉,我竟在玉箫的眼中见过。“算是吧。”她含糊地回答。目光又移向远处。“阁主他——为了寻找到那个人,付出了太多!隐忍了太多!连 xi_ng 命都可以不要!师兄能忍心背叛他,我却无法。我宁可将琦儿也牵扯进来,就是因为我答应了师父,即便天下人都负了阁主,也不能留他一人孤独。”<br/><br/> 我突然想起司落隐凤炎发作的那晚,瘦骨如柴的他在我怀中流泪,轻喊一人的名字。“你的师父是——碎琴?”我简直是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吐出了这个问题。而我问出口后,心中竟然激荡而起,久久无法平复。司落隐,在擂台上满手鲜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洞中柔弱孤寂如残花的断肠人,究竟哪一个才是你?<br/><br/> “是!”琵琶支起脑袋,对我苦笑。“顾公子可有兴趣了解,武林中人都想一探究竟的,神乐大护法碎琴?”<br/><br/> 我扯了扯缰绳。眼前长路漫漫,就当听说书,又有何妨?“乐意之至!”<br/><br/> “我和师兄是同一年入门的。他比我早一个月。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师兄十五岁了却喊一个十三岁少年‘师父’,还有神乐山常年的雾气缭绕,整个门派百人不到。总之我很不习惯神乐的生活。幸好有师父在。他虽只是一个少年,但心智成熟得可怕。神乐上下都是由他一手打理。阁主对他也是言听计从。”我见琵琶这小丫头脸上流露一丝幸福的表情。“他对我和师兄习武进展不甚关心,只是偶尔指点一二。他一整天忙着的事,就是陪着阁主弹琴赏花。当时我就想,他们之间的感情绝不会受任何人事的影响,美好得如同逍遥神仙,羡煞旁人。”<br/><br/> 听她这么说,我心中微微一暖。不必细想,都可感受到司落隐和碎琴之间的深情。<br/><br/> “后来,我和师兄见到他们二人弹曲,也喜欢加入其中。凌云崖风起衣袖,柳叶轻舞翩翩,那是一段最为快活无忧的时光!”琵琶眼中似乎闪烁着晶莹泪光。“谁知好景不长,造化弄人。老天爷就是见不得凡人惬意。狠心留阁主一人独守空阁,也仅留我一人守护他。”<br/><br/> 我暗骂自己让她想起了伤心事。立刻向她摆手道,“别说了!都怨我爱听别人的事。”我抚了抚袖管,小心地拭去她的眼泪。“你一个姑娘家,要在神乐独挑大梁不容易。都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你就没有盘算过将来?”<br/><br/> “将来?”琵琶破涕而笑,“我只希望琦儿有个好归宿!至于我——我已打算一辈子留在神乐,我将神乐当做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不作他想。”<br/><br/> 我对神乐的印象,一直是与武林中人一般看法。无疑与“魔教”,“邪教”这些词离不开。而对于司落隐也不外乎是“嗜血邪魔”之类。却不想与琵琶一夜深交,才发现神乐人也曾有与世无争的幸福,司落隐为人不知的脆弱一面。还有琵琶这姑娘的忠心耿耿,默默坚守心中最后一丝执着。<br/><br/> 此刻,我不由设想自己的处境。我现在站在司落隐的阵营,希望扳倒银面郎君玉箫。可事情结束后,我可还有脸面回清逸见苏怀秋?他对神乐恨之入骨,即便他接受了我。当不久的将来,清逸人攻上神乐之时,我又该如何面对对我有恩的琵琶?<br/><br/> 突然之间,我怀念起在烟醉楼无忧无虑生活的三年。没有太多恩怨,没有利益纠纷。我不过是天地间的一抹尘埃。随风扬起,再终归泥土。一<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