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坂口安吾头疼，仍旧没有理清太宰治主张这次秘密对话的原因。<br />
“和也是和也，我不可能告诉你们更多的东西。”<br />
“把这家伙也杀了吧。”中原中也说。<br />
太宰治：“那……”<br />
“闭嘴，你就是下一个。”<br />
中原中也的神色冰冷，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br />
先是旗会，然后是和也，再告诉他要牺牲那么多人换取特务科本来就知道的情报，那对中原中也来说根本不可能。<br />
他永远不会忘记旗会的惨状，也不会忘记魏尔伦在把他打趴下后，亲手从他身边抱走了昏迷中的和也。<br />
“我的话还没说完。”不顾中原中也的威胁，太宰治卸去了虚伪的笑容，他看着坂口安吾的眼睛，没再阻止中原中也的动作。<br />
“那些情报，你没有告诉我们，但是告诉了和也。”<br />
“我才是想问为什么的那个。” 太宰治说，“凭什么你觉得要牺牲那么多人才能制止住魏尔伦的计划，光凭和也就可以。那家伙的异能虽然存在无限的可能，可魏尔伦有的不止是异能，还有无与伦比的暗杀和搜集情报的能力。”<br />
坂口安吾低垂下眼，他听到了太宰治的推理，也知道中原中也揪住了自己的领子，但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br />
不该插手的。<br />
坂口安吾反省自己。<br />
种田长官瞒着他，估计就是想到了他会插手的可能，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被森鸥外派到了欧洲。<br />
可坂口安吾从看到飞鸟和也的第一眼起就持反对意见，他从一开始就不主张将这种危险的存在放在特务科，也不主张将幼年的飞鸟和也独自派遣去出任务。<br />
不会死亡又怎样。<br />
痛苦早就扭曲了那个孩子的人格。<br />
“你们做了多余的事。”<br />
坂口安吾只是这样说。<br />
“本来就算港口黑手党什么都不做，光凭和也不会造成牺牲。但他太累了，不知道下次醒来是什么时候。”<br />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特务课并不是这么想的。”<br />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注视中，坂口安吾头疼地叹了口气。<br />
“他的朋友死了，那位救过他的警察，刚刚连同负责看守的警察一起，在医院里断了气。”<br />
他抿唇，对上太宰治漆黑空洞的眼睛。<br />
“太宰，他也在你的名单上吗？”<br />
-<br />
又做了那个梦。<br />
飞鸟和也站在角落里，看着魏尔伦对黑色长发的男人展开攻击。<br />
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这场梦并没有持续到最后。<br />
“你好，和也。”<br />
之前就在他脑子出现过的声音说话了。<br />
青年的耳朵上戴着兔毛的耳罩，他围着厚厚的围巾，阴郁的眼睛随着说话的动作低了下来。<br />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面。是魏尔伦来找你了吗。”<br />
飞鸟和也不想说话，他的头偏向一侧，盯着巷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br />
兰波耐心地等了很久，才看见他转过头，喊出“阿蒂尔·兰波”这个名字。<br />
青年欣慰地笑了笑。<br />
飞鸟和也眯起眼，毫不客气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br />
兰波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伤口，平静地回答：“你原本就是为记住那些数据而存在的，所以存储新的数据也很容易。”<br />
起初是为了不让和也在他们出任务时无聊，兰波就将一些东西储存到了他的脑子里。<br />
这就是他和魏尔伦那天送给和也的礼物。兰波那时也没想到，还有现在使用到的一天。<br />
飞鸟和也想了想，敷衍地回了声“哦”。<br />
兰波歪了歪头，看着他抱膝坐在地上。<br />
“不回去吗。”<br />
“不要。”<br />
“魏尔伦很担心你。”<br />
“我才不需要他担心。”<br />
飞鸟和也抬头，用毫无波澜地语调陈述了事实。<br />
“我讨厌他。他不是也杀了你吗。”<br />
兰波摇了摇头，好笑地走近他的身边：“不是魏尔伦杀了我。说起来，舍弃感情才能完成任务，这个观点还是我告诉他的。”<br />
把魏尔伦从研究所里解救出来的是兰波，他给了魏尔伦那顶可以隔绝外界指令的帽子，希望对方能成为真正的人类。<br />
可惜事与愿违了，兰波直到死前才发现，是他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了魏尔伦身上，他给魏尔伦的，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同情罢了。<br />
飞鸟和也侧过脸看他，低头看了看被兰波围到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那我也讨厌你。”<br />
兰波点头：“让你自己待了那么久，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br />
飞鸟和也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冷哼着别过脸。<br />
醒来又有什么用。不就是重复反抗，然后被魏尔伦用武力镇压的循环。飞鸟和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他的异能甚至已经不能用在恢复自己上，光是维持十几个人的生命就筋疲力竭了。<br />
然后他又想。<br />
要是一开始就待在特务科不要外出就好了。那样魏尔伦也找不到他，也不会想到去找别人。<br />
飞鸟和也发出声不屑的鼻音，将下巴搭在屈起的膝盖上。<br />
兰波叹气，伸手掰开他攥紧的拳头。<br />
“看来魏尔伦自己也想不通。”兰波低头，断开他手上的锁链说，“究竟是想要弟弟，还是倾泻对人类的憎恶，他自己也没搞清楚。”
“和也是和也，我不可能告诉你们更多的东西。”<br />
“把这家伙也杀了吧。”中原中也说。<br />
太宰治：“那……”<br />
“闭嘴，你就是下一个。”<br />
中原中也的神色冰冷，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br />
先是旗会，然后是和也，再告诉他要牺牲那么多人换取特务科本来就知道的情报，那对中原中也来说根本不可能。<br />
他永远不会忘记旗会的惨状，也不会忘记魏尔伦在把他打趴下后，亲手从他身边抱走了昏迷中的和也。<br />
“我的话还没说完。”不顾中原中也的威胁，太宰治卸去了虚伪的笑容，他看着坂口安吾的眼睛，没再阻止中原中也的动作。<br />
“那些情报，你没有告诉我们，但是告诉了和也。”<br />
“我才是想问为什么的那个。” 太宰治说，“凭什么你觉得要牺牲那么多人才能制止住魏尔伦的计划，光凭和也就可以。那家伙的异能虽然存在无限的可能，可魏尔伦有的不止是异能，还有无与伦比的暗杀和搜集情报的能力。”<br />
坂口安吾低垂下眼，他听到了太宰治的推理，也知道中原中也揪住了自己的领子，但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br />
不该插手的。<br />
坂口安吾反省自己。<br />
种田长官瞒着他，估计就是想到了他会插手的可能，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被森鸥外派到了欧洲。<br />
可坂口安吾从看到飞鸟和也的第一眼起就持反对意见，他从一开始就不主张将这种危险的存在放在特务科，也不主张将幼年的飞鸟和也独自派遣去出任务。<br />
不会死亡又怎样。<br />
痛苦早就扭曲了那个孩子的人格。<br />
“你们做了多余的事。”<br />
坂口安吾只是这样说。<br />
“本来就算港口黑手党什么都不做，光凭和也不会造成牺牲。但他太累了，不知道下次醒来是什么时候。”<br />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特务课并不是这么想的。”<br />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注视中，坂口安吾头疼地叹了口气。<br />
“他的朋友死了，那位救过他的警察，刚刚连同负责看守的警察一起，在医院里断了气。”<br />
他抿唇，对上太宰治漆黑空洞的眼睛。<br />
“太宰，他也在你的名单上吗？”<br />
-<br />
又做了那个梦。<br />
飞鸟和也站在角落里，看着魏尔伦对黑色长发的男人展开攻击。<br />
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这场梦并没有持续到最后。<br />
“你好，和也。”<br />
之前就在他脑子出现过的声音说话了。<br />
青年的耳朵上戴着兔毛的耳罩，他围着厚厚的围巾，阴郁的眼睛随着说话的动作低了下来。<br />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面。是魏尔伦来找你了吗。”<br />
飞鸟和也不想说话，他的头偏向一侧，盯着巷口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br />
兰波耐心地等了很久，才看见他转过头，喊出“阿蒂尔·兰波”这个名字。<br />
青年欣慰地笑了笑。<br />
飞鸟和也眯起眼，毫不客气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br />
兰波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伤口，平静地回答：“你原本就是为记住那些数据而存在的，所以存储新的数据也很容易。”<br />
起初是为了不让和也在他们出任务时无聊，兰波就将一些东西储存到了他的脑子里。<br />
这就是他和魏尔伦那天送给和也的礼物。兰波那时也没想到，还有现在使用到的一天。<br />
飞鸟和也想了想，敷衍地回了声“哦”。<br />
兰波歪了歪头，看着他抱膝坐在地上。<br />
“不回去吗。”<br />
“不要。”<br />
“魏尔伦很担心你。”<br />
“我才不需要他担心。”<br />
飞鸟和也抬头，用毫无波澜地语调陈述了事实。<br />
“我讨厌他。他不是也杀了你吗。”<br />
兰波摇了摇头，好笑地走近他的身边：“不是魏尔伦杀了我。说起来，舍弃感情才能完成任务，这个观点还是我告诉他的。”<br />
把魏尔伦从研究所里解救出来的是兰波，他给了魏尔伦那顶可以隔绝外界指令的帽子，希望对方能成为真正的人类。<br />
可惜事与愿违了，兰波直到死前才发现，是他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了魏尔伦身上，他给魏尔伦的，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同情罢了。<br />
飞鸟和也侧过脸看他，低头看了看被兰波围到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那我也讨厌你。”<br />
兰波点头：“让你自己待了那么久，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br />
飞鸟和也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冷哼着别过脸。<br />
醒来又有什么用。不就是重复反抗，然后被魏尔伦用武力镇压的循环。飞鸟和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他的异能甚至已经不能用在恢复自己上，光是维持十几个人的生命就筋疲力竭了。<br />
然后他又想。<br />
要是一开始就待在特务科不要外出就好了。那样魏尔伦也找不到他，也不会想到去找别人。<br />
飞鸟和也发出声不屑的鼻音，将下巴搭在屈起的膝盖上。<br />
兰波叹气，伸手掰开他攥紧的拳头。<br />
“看来魏尔伦自己也想不通。”兰波低头，断开他手上的锁链说，“究竟是想要弟弟，还是倾泻对人类的憎恶，他自己也没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