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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br />
    飞鸟和也问。<br />
    “gin那边你怎么解释?还有雪莉——哇,波室透,你好忙啊,你该不会都没怎么睡觉吧。”<br />
    不等降谷零开口,旁边严阵以待的风见裕也立即轻咳一声,他找到机会,企图以塑造自家长官的伟大形象来挽回自己的良心。<br />
    “降谷先生平时五点就起来锻炼了,不到一点是不会睡觉的。”<br />
    飞鸟和也:“我不到一点也不会睡觉。”<br />
    风见裕也:!<br />
    风见裕也大为感动,良心更痛了:“您也在写报告吗?真是太厉害了,等您到降谷先生这个年纪,应该也能独立带组。”<br />
    飞鸟和也:“……”<br />
    飞鸟和也:“是,是啊,一般般厉害吧。”<br />
    少年干笑两声,心虚地看向别处,没告诉他自己是在用降谷零的电脑打游戏。<br />
    兰波和魏尔伦的声音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袋里,接连两局赢了太宰治以后,那边终于发出了有关[你开挂了吧]的怀疑声音。<br />
    “他们以为你是遭到了港口黑手党的攻击。”降谷零说着,看了旁边的风见裕也一眼,“也没什么可怀疑的,毕竟你本来就是在横滨失踪的,再加上他们之前有在会议上挑拨离间的先例……”<br />
    “所以你真没睡觉?”<br />
    飞鸟和也托腮,无辜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br />
    降谷零垂眼,这才认真看他。<br />
    比起前几天把他带回来的时候,飞鸟和也的状态好了不少。他身上的伤口在愈合后留了条浅浅的疤,碧色的虹膜剔透,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报告上理应死去的人。<br />
    降谷零忽然笑了声:“你问这个做什么。”<br />
    飞鸟和也理所当然:“关心好朋友的身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br />
    降谷零挑眉,不吃这套:“你是怕出去以后被松田揍,所以打算拉拢我吧?”<br />
    还不是这人坏心眼地把他狗屁不通的遗书发了松田一份!<br />
    飞鸟和也有时候觉得降谷零才是最卑鄙的,他真是天生的黑手党,可惜和黑手党不共戴天。<br />
    “哎呀,怎么会呢。”<br />
    飞鸟和也摆手,转移话题。<br />
    “听风间说你最近捡了只小狗?我还蛮无聊的,要不要我帮你养。”<br />
    风见裕也悄悄后退一步,他屏息凝神,力图在降谷长官发现自己要逃跑的意图前逃跑。<br />
    然而——<br />
    “风见。”降谷零转头,笑容灿烂,“谁告诉你我捡了只小狗的。”<br />
    风见裕也浑身僵硬,他看了看满脸好奇的飞鸟和也,又看了看背后冒出黑气的自家长官,暗道自己看守对方的同时还和对方聊天真是多余。<br />
    “……我误会了。”<br />
    风见裕也立正,立即检讨自己的错误。<br />
    飞鸟和也疑惑:“可是你还说的有模有样的,说什么和波室透很像,就是奇奇怪怪的朋友多了点,所以很难管。”<br />
    风见裕也:“我最近精神压力比较大,有时候会胡言乱语,请您见谅。”<br />
    飞鸟和也:“是这样吗。”<br />
    风见裕也:“是这样的。”<br />
    飞鸟和也觉得哪里不对,不过看风间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也就放弃了追问。<br />
    他真是太贴心了。难怪能交到这么多朋友。<br />
    飞鸟和也自信,毫无自觉地夸赞自己。<br />
    直到给他检查身体的医生到来,风见裕也才松了口气。<br />
    降谷零抬手,在风见裕也百米冲刺前阻止了对方的动作。<br />
    “风间。”他阖眼,用温和的嗓音说,“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br />
    -<br />
    “你有部下吗,苏格兰。”<br />
    回基地的路上,坐在后座的飞鸟和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开车的苏格兰聊着天。<br />
    “我觉得波室透有点可怕,他的部下一见到他就跑了。”<br />
    板着张脸的时候也跑,笑着的时候也跑,飞鸟和也搞不懂,摸索了一段时间的规律后,他和降谷零提议可以让风见裕也去参加运动会。<br />
    苏格兰哽住,他判断不出该帮谁说话,只是回忆:“可乐酒,你一开始的时候看到zero生气,不是也跑得很快吗。”<br />
    “那不一样。”<br />
    飞鸟和也双手环胸,神色严肃。<br />
    “我那叫战略性撤退,归根结底我又不怕波室透,不然我也不会给他取外号到现在了。”<br />
    ……你是不怎么怕。<br />
    苏格兰沉默,瞥了眼副驾驶的幼驯染。<br />
    降谷零似乎已经习惯了可乐酒的间歇性抽风,就算后者当着他面逼逼也不怎么在意了。<br />
    “话说回来,关于魏尔伦是不是还活着这点,你们都不好奇吗。”<br />
    他一副[快问我快问我]的样子,降谷零想都不用想,一看就有阴谋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br />
    “你不是在笔录里写死了吗。”降谷零关闭手机,看了看后视镜,头也不回,“还是说你又准备了什么惊喜给大家?”<br />
    飞鸟和也神秘一笑:“这个嘛……”<br />
    魏尔伦的事情他后来只告诉了中也。中也的表情一言难尽,问他“脑子里多了两个人有什么可高兴的”,但飞鸟和也眨眨眼,告诉他“你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呢”。<br />
    ——你还没有意识的时候我们就期待你的诞生了。从今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庆祝生日,一起过新年,一起过圣诞节。<br />
    那时的中原中也听完愣了几秒,他怒气冲冲地走出门,不到几秒又把门踹开,走了回来。少年红了耳朵,说着什么“笨蛋”之类的话,还说“这种承诺不要这么轻易就说出口”,飞鸟和也听到第三句就开始发呆,兰波沉吟,耐心地告诉他这是害羞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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