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戏精，直接开启耍赖皮模式，“我要和你一起睡卧室。”<br/><br/> “好好好……”鱼有苏投降服软，回卧室拿出两套相同款式的睡衣来。<br/><br/> “这是你的。”有苏把大号的“哆啦A梦”递给申时行，“我先去洗澡了。”<br/><br/> 申时行把蓝色的机器猫睡衣往身上比量一下，道：“你为什么会买这么大的睡衣？你知道我的穿衣尺寸？”<br/><br/> “你的尺码……可、可以百度。”话尾的“百度”二字被有苏慌张地关进了卫生间。<br/><br/> 等申时行也洗漱完，穿上跟有苏同款的睡衣，心里乐得像是开了花，有点理解了为什么会有情侣装这种东西。<br/><br/> 悄悄推开卧室门，有苏正穿着小叮当睡衣蹲在椅子上，一双膝盖顶在胸前，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头上还带着一副耳麦，画上几笔便摇头晃脑地哼几句调子，然后再接着画。<br/><br/> 申时行回到客厅，给张简意打电话。<br/><br/> 响了好几声张简意才把电话接起来，开口就是一句嘲笑：“怎么，寂寞了？要不要来陪我家老头看春晚？”<br/><br/> 申时行不想绕弯子，直接问他：“《极夜》举行庆功宴的时候，你是不是带一个男孩来找过我。”<br/><br/> “哎呦歪，《极夜》都该拍第四季了，庆功宴也吃了三回，我让你见的人海了去了……”<br/><br/> 张简意肯定是陪他爸看相声呢，说话都带着一股浓浓的逗哏味儿。<br/><br/> “《极夜Ⅰ》的庆功宴，那男孩叫鱼有苏。”申时行点明了关键词。<br/><br/> 张简意忽然沉默了，手机里隐隐约约只剩电视节目的喧闹声。<br/><br/> “你想起来了？”张简意道：“那晚闹得那么凶，你要是不提，我这辈子也不会跟你说，我嫌丢人！”<br/><br/> “我找到有苏了。”申时行望着卧室门，仿佛能透过这扇门看见那个蹲在椅子上边画画边听歌的人。<br/><br/> “就是那个永远也不接你电话的小梵高，现在知道人家为什么不肯接你的电话了吧。”<br/><br/> “我想不起来，你告诉我吧。”申时行说。<br/><br/> “啧，我可说不出来。”张简意脸上是少有的嫌弃的神色。<br/><br/> “跟李助理要录像吧，我一张嘴说得再好听也比不上直接看录像，看看你当时那个狼狈样儿，听听你跟人家说的是什么烂话。”<br/><br/> 张简意似乎有些气不过，直接挂了电话。<br/><br/> 李助理不但是申时行的助理，还是他的狂热粉丝，曾说过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名言，一炮红遍全网。<br/><br/> 申时行拿下影帝那晚，小助理发博：真恨不得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一小时60分钟地黏在神影帝身边，嘤嘤嘤。<br/><br/> 当夜，全网本该是祝贺申时行获奖，结果铺天盖地都是这句话，还不忘艾特上李助理。并有网友表示，这句话最后的“嘤嘤嘤”才是点睛之笔。<br/><br/> 而且，“神影帝”还是神影帝，也不知是戳中了什么奇怪的萌点，居然没人改正这个输入法错误。<br/><br/> 《无声之风》的导演甚至还发博捉弄：@申时行，别人拿了奖都是影帝，怎么就你是神影帝。紧接着一连艾特好几位前几届的影帝。<br/><br/> 李助理秒回申时行的消息，发来一条百度云链接。<br/><br/> 申时行打开链接，《极夜》三次庆功宴的录像都在里面。<br/><br/> 第7章承诺<br/><br/> 《极夜》是周播剧，每季十六到二十集不等，拍摄和播放方法模仿韩剧，边拍边播。<br/><br/> 因为导演想弄点有意思的花絮，所以即便是庆功宴也全程录了下来。<br/><br/> 三个多小时的录像，前面并没有什么不妥，申时行一直快进，直到最后二十分钟，众人散去。包间里除了扛机子的摄像师，就剩下了申时行。<br/><br/> 他在不停地喝酒，还点了烟，弄得包间里乌烟瘴气。<br/><br/> 然后张简意带着鱼有苏进来了。画面忽然落到地上，继而拍进了张简意，张简意似乎示意摄像师无需回避。<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n<br/> 刚刚成年的有苏，秀气好看，衣装朴素，刘海长到遮住眼睛，举手投足间全是大画家怀才不遇的气场，有点儿“穷画画的”那种感觉镜头只有开始的一瞬间拍到了鱼有苏的正脸，此后一直在他身后，只拍了个瘦小的背影。摄像师大概猜出了这是一次私人会面，因为有苏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圈里的。<br/><br/> 鱼有苏拘谨地开口说了几句寒暄话，声音小小的。申时行的回应十分敷衍。<br/><br/> 张简意端了一份牛排给有苏，道：“这是刚才那女演员摆拍的，一口都没动，你先填填肚子，慢慢聊。”<br/><br/> 有苏摆手拒绝，转身慌张地看了一眼镜头，似乎不太习惯被拍。<br/><br/> 他又问起陈老师的近况，张简意脸色微变，而申时行已处在爆发的边缘。<br/><br/> 可有苏没能及时察言观色，他说凯撒现在很健康，如果陈老师想的话，可以来看看它。<br/><br/> “我妈早就死了！画室关门半月之后她就死了！”<br/><br/> 申时行冲有苏大喊：“每次跟我联系你都要问她好，就像拿着一把刀插进我心里。我瞒着你，怕你难过，现在我求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她了，我真的受不了了！”<br/><br/> 鱼有苏退后一小步，双肩微微颤抖，“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我能……”<br/><br/> “告诉你又怎样！你能帮我妈交医药费吗？能让我妈住进特护病房吗？你能救她的命吗？”<br/><br/> 申时行近乎失控般喊叫：“你连自己学画画的钱都凑不齐，靠给画室打工顶学费，能拿什么帮我！”<br/><br/> 张简意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鱼有苏，但是有苏没接，抬起手背蹭了一下眼睛。<br/><br/> 镜头依旧拍着有苏的背影，但申时行想起了那滴泪珠，一下子从有苏眼中滚出来，并未滑过脸颊，直接滴落到地板上。<br/><br/> 申时行握着手机，目光却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他想起来了。<br/><br/> ——我们这段时间不要再联系了，我需要专心工作。<br/><br/> ——好。那、那我……什么时候能联系你？半年，一年够吗？<br/><br/> ——等我熄影！等我退圈！<br/><br/> 申时行将手机扣在桌上，不想再看。<br/><br/> 他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脏像是数年未逢甘霖的土地一般，寸寸皲裂。<br/><br/> 手机中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后是李助理的声音。<br/><br/> “申哥别乱跑，你喝多了，会被狗仔拍到的！”李助理的声音渐渐远去，似乎是追着申时行跑了出去。<br/><br/>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吃的什么？”是张简意的声音。<br/><br/> “泡、泡面。”<br/><br/> 张简意道：“先吃点东西吧，我帮你订宾馆和机票，想什么时候回去？”<br/><br/> 申时行又拿起手机，视频镜头已经是固定的了，画面里有苏叉起整块牛排咬了一口，嘴角沾了点黑椒酱汁。“明天就回。”<br/><br/> “别着急，你不是放寒假了吗？我让助理带你玩几天。”<br/><br/> “不用麻烦。”鱼有苏急忙拒绝，“凯撒还寄养在我姐那里，她没养过狗，我怕她照顾不好。”<br/><br/> “申时行他是个好苗子，公司也很看重，这几年他的事业发展的很好……”张简意是想表达申时行轻易不会熄影，更不会退出娱乐圈。<br/><br/> 但在张简意看来意味着绝交的那句话，却成了鱼有苏心中的一个承诺。<br/><br/> 鱼有苏把最后一口牛排塞进嘴里，小腮帮子鼓鼓<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