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秘书说：“你稍等一下。”他出去后，没两分钟，进来一个人。</p><p> 那人朝谢轻意微笑一下，点点头，就站在门口，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着她。来了个有严重自杀倾向的精神病，还开车把大门撞了，盯着点，省得她再干出点什么事来。</p><p> 过了没几分钟，秘书又进来了，还带着两个同事。他对谢轻意说：“我们陪你走一趟，去了解下情况吧。”</p><p> 谢轻意说：“谢谢。”她又说：“大门我会赔的，要是治安拘留的话，我自己去。”</p><p> 秘书忙说：“没事没事，门我们自己会修。那个，车子你自己修，车上的喷漆，我们帮你处理下，回头再找个拖车给你拉回去。”就别再开个豪车顶着满身冤字到处跑了。</p><p> 没让谢轻意开她自己的冤字车，坐他们的车去。</p><p> 秘书坐上车，找个话题跟谢轻意聊天。她的这身穿戴相当显眼，自然就聊到了衣服首饰，待听完谢轻意介绍后，秘书的脸有点麻。</p><p> 她这身穿戴，比车子还贵。</p><p> 秘书想了想，问：“你女朋友……咳堂姐，了解你的财产情况吗？”</p><p> 谢轻意说：“我家地下有个金库，她跟我爸妈去过。当初我大伯和我爸想要弄死我，就是奔着地下金库去的。”</p><p> 秘书又张了张嘴，觉得还是不要问了吧。施言的案子，还是问戚丰泉去吧。他似忽然想起一事，问：“你知道宋秋叶吗？”</p><p> 谢轻意说：“知道，施言跟宋秋叶有一腿，她俩在酒吧舌吻，让我的眼线拍到，所以施言变成了前女友。”</p><p> 秘书：“……”又是一个炸裂消息。</p><p> 他暗暗叹了口气，心说：“这戚丰泉在搞什么鬼。”昨天宋秋枫刚托了好几层关系联系到他，打听戚丰泉，今天谢轻意又跑来撞大门，还是戚丰泉。</p><p> 80</p><p> 夜里八点多，秘书的车子开进警局。</p><p> 王局接到省里的电话，得知谢轻意到省里喊冤很是惊了一跳，简单地汇报了下情况，便在局里等着，到了下班点也没走，更是一丝风声都没漏给戚丰泉。</p><p> 王局跟秘书简单寒暄几句，便往关施言的审讯室去。</p><p> 秘书问：“还在审呢？”</p><p> 王局点点头，又叹口气，说：“两个部门协同办案，我们不好太起冲突，戚局也是为了国家财产着想嘛。”</p><p> 秘书的脚步一顿，问：“怎么呢？”</p><p> 王局又把陆谅的父亲是谁，怎么贪污携款潜逃的事告诉了秘书，说：“那笔钱放在陆谅账户里，有消息称，钱让宋秋叶转走了，而主使人是施言。”</p><p> 秘书不动声色地问：“哪里来的消息？”</p><p> 王局说：“这得问戚局，我不清楚。不过，我们这边没发现施言有什么违法犯罪行为，自她回国后，跟国外没有资金往来，名下的账户包括企业也都查过，没什么问题。她跟陆谅的往来仅限于晚上泡酒吧夜店凑一起，施言最近感情不太顺，所以……去得频繁了点。”</p><p> 他说到感情不太顺时，还看了眼谢轻意。</p><p> 秘书已经从谢轻意这里知道她们的三角关系，了然地点点头。</p><p> 谢轻意跟在旁边，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全然没了之前的着急，很是淡然，好像他们谈论的是无关路人甲，根本不是她俩。</p><p> 秘书和王局对着她这么一个精神病人，主打一个不计较。</p><p> 他们边说边聊，到了审讯室外，王局打开门，嗓子嘶哑的骂话声便传了出来。骂得那叫一个脏，不是朝着器官就是朝着直系亲属或祖宗后代去。</p><p> 施言仍被拷在椅子上，站不起来，手也动不了，但那表情，从刚才的愤怒又变成生无可恋：“求你了，歇歇吧，我的嗓子。”</p><p> 紧跟着，语气又是一变，变成惊恐：“姐姐，谢轻意！”</p><p> 施言的表情又瞬间变成懵：她怎么来了？</p><p> 然后又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又很是淡然地给了谢轻意一个白眼。</p><p> 下一瞬，脸色一变，整个人宛若炸毛的刺猬，一声大喊：“谢轻意，我艹你个狗杂碎东西，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混账玩意儿，我让你那么多回，哄你那么多回，你就不知道让让我哄哄我，一边给钱一边派人监视我，还看我黄色小视频，你那么爱看，怎么不多跟我滚几回床单睡几回呢，我真人表演伺候得你不满意吗……”巴拉巴拉，火力全朝着谢轻意去了。</p><p> 秘书、王局听得目瞪口呆。这能是他们能听的？</p><p> 他俩用眼角余光悄悄地去瞄谢轻意。</p><p> 谢轻意环顾一圈四周，转身出了审讯室。</p><p> 施言虽然声音嘶哑，但气势如虹，继续对着敞开的门口狂喷。</p><p> 没几分钟谢轻意拿了卷卷纸回来，团了团，以非常粗鲁的动作塞施言的嘴里，直塞得施言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半句骂人的话都冒不出来了。</p><p> 施言看向谢轻意的目光表情不断变换，非常明显，是三个人。</p><p> 秘书对谢轻意说：“你在外面等等，我了解下情况。放心，如果施言真的没有犯事，我们</p> ', ' ')('\n <p>一定放人。”</p><p> 谢轻意“嗯”了声，点头，冷冷地扫了眼刚才骂她的施言，转身出门。</p><p> 秘书也示意王局和戚丰泉到外面谈。</p><p> 王局特意叫了个值班的女警把谢轻意带去接待室，又叮嘱道：“多陪着些。”</p><p> 警局上上下下都知道谢轻意。</p><p> 女警把谢轻意给请进接待室，给她倒了水后，好奇地问谢轻意：“你的关系这么硬啊，把严秘书都给请来了。”</p><p> 谢轻意把她给豪车喷满冤字开去撞省政府大门的事告诉了女警。</p><p> 女警的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她心说：“谢大小姐是没看上市政府的大门吗？”</p><p> 谢轻意没吃晚饭，饿了，小口地喝着水，靠在椅子上想事情。</p><p> 以戚丰泉的职位来说，把人多扣留几个小时根本不是事儿，即使闹出来，顶多就是挨几句口头批评，把人放了就算完事。</p><p> 秘书跑这一趟，主要还是按住她不要再去撞大门闹事，闹出来不好看，影响不好。</p><p> 至于施言疯不疯，得进行精神鉴定、取证、起诉、等判决，一套流程下来，快则几个月，慢则拖好几年都有可能。到那时候，戚丰泉早调走了，不痛不痒，而她们就算赢了官司，顶多就是获得点赔偿金，都不够付律师车马费的。</p><p> 有意思的是，严秘书问了句知道宋秋叶吗？王局见到严秘书，就把钱的事捅了出去。</p><p> 如果施言是正常状态，涉及巨额财产，人能不能放，还真不一定。现在这样子，审都没法审，且瞧那亢奋的劲儿，大有继续骂下去的势头。算起来，施言已经有两天一夜没睡，这么长时间没睡，身体可扛不住。</p><p> 到现在他们也没说立即放人，而是讨论？讨论什么？讨论施言知不知道宋秋叶的下落，想继续撬她的嘴？之前是为钱，现在是为宋秋叶的下落？也就是说，施言还会继续关下去？</p><p> 谢轻意的神情骤然冷了下去，滚滚黑暗席卷而来，就连眼睛也罩下层阴霾，那气质瞬间从乖巧宝宝变得阴郁狂暴，仿佛随时会暴起伤人。</p><p> 女警眼睁睁地看着谢轻意秒变脸，吓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唤道：“谢小姐。”</p><p> 谢轻意抬眼望去。冷冽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很是淡漠地从女警身上扫过，便又收回视线，继续琢磨要怎么搞事。</p><p> 下一瞬，她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砰地一声砸碎，抓起瓷片对准脖子就划了过去。</p><p> 这一切变故来得太快，以至于女警扑过去抓住谢轻意的手腕时，她脖子已经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把衣领都染红了。</p><p> 没喷血。没割到动脉血管。谢轻意对自己控制的力道很满意。</p><p> 女警抢走谢轻意手里的碎片，又将其余的碎片扫得远远的。她牢牢地扣住谢轻意的双手，大声喊：“来人，快来人，来人啊——”</p><p> 听到女警喊声的人赶到接待室，就看到谢轻意被女警紧紧按住双手，脖子上全是血。</p><p> 女警都快哭了，说：“她的动作实在太快了。”</p><p> 秘书、王局和戚丰泉听到喊声，赶到接待室，先是看到谢轻意的脖子和衣领上都是血，然后就看到谢轻意死死地盯着戚丰泉，那眼神像鬼一样恐怖。</p><p> 随即谢轻意又阴恻恻地笑了笑，说：“走着瞧。”</p><p> 戚丰泉并没把谢轻意的威胁放在眼里，吩咐身旁的人：“打电话叫120。”伤口不深，缝几针的事。</p><p> 谢轻意将目光挪到严秘书身上：“施言呢？还不放人吗？”</p><p> 严秘书刚才接到电话，得知宋秋枫已经联系不上宋秋叶，目前正急得不行，也想从施言这里得到些宋秋叶的消息。可现在这样子……这俩精神病都开始疯上了。</p><p> 他说：“放放，我们放人，只是施言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也得治伤，先送医院。”</p><p> 果然是要扣着不放。谢轻意冷哼声，扭头对紧紧按住双手的女警说：“松开，我不自杀，吓你们玩的。”</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