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第83节
('\n <p> 他打算到靠近门口的位置找爱丽丝打声招呼溜走。</p><p> “南序～”爱丽丝准确叫出了南序的名字，招呼南序过来。</p><p> 热爱社团活动的她又光荣担任了本次活动的工作人员。</p><p> “怎么认出我的？”南序走到她身边问。</p><p> 爱丽丝笑起来，把登记表推给他看。</p><p> 南序倚在铺了红丝绒桌布的台边，查看登记情况，基本上毫不犹豫地写上了“南序”并标注出他胸前贴着的号码牌数字。</p><p> 此时距离宴会开始才没过多久。</p><p> 开场即掉马。</p><p> 带了面具，看不清南序的表情，只能听见冷清嗓音里有了尾调疑惑的小小上扬：“怎么认得我？”</p><p> 没人跟他说过话，他也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的名字，不声不响一群人把名字给填上了。</p><p> 你可太好认了，学弟。</p><p> 爱丽丝在心里嘀咕。</p><p> 就算带着这么张丑面具，只露出了一点点特征，也足够辨别。</p><p> 戴和没戴一样，还闷。</p><p> 南序微微侧过脸。</p><p> 由于这个面具带在南序脸上，早就硬被看顺眼了。</p><p> 结果忽然被掀开。</p><p> 黑色的影子浮起来，微亮的光沉下去，过分冲击的视觉对比，反而令人目眩。</p><p> 爱丽丝半晌后问道：“你喝酒了吗？”</p><p> “喝了一杯。”南序晃了晃手里空了的杯子。</p><p> 蒙特佩斯没喝上的葡萄酒终于在伊黎喝上了。</p><p> 甜的，果香，还有点木头沉淀的味道。</p><p> 和那些长辈说的跟葡萄一个味道显然不一样。</p><p> 南序喝酒不上脸，心跳也很平稳，目测酒量不错。</p><p> 他的眼睛在滟滟灯光下沁了冷，扫视过人时一股说不出的酥麻麻的感觉。</p><p> 唯一的区别是眼尾多了一抹很淡的薄红。</p><p> 眼下落了雪一样的皮肤，坠了片蔷薇花瓣。</p><p> 爱丽丝慌慌张张地对南序说：“快戴上面具。”</p><p> 爬山虎</p><p> 南序不明所以, 在见到爱丽丝着急的表情后，不理解但照做了。</p><p> 面具盖上，刚才那样旖旎的影像仍然在心中反复地重播。</p><p> “怎么了？”南序用手背试探了下颌边缘皮肤的温度, 冰凉的触感, 应该没有红得上脸。</p><p> 没怎么，杀伤力太大了，为了挽救其他人的生命，于是紧急做出了这样的提示。</p><p> 不过应该还是被其他人窥见了，爱丽丝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缓慢移了过来，不满地瞪着她。</p><p> 爱丽丝的心里油然生起一股义不容辞的责任, 一个个瞪了回去。</p><p> “之前喝过酒吗？”她问南序。</p><p> “第一次喝。”</p><p> 爱丽丝幽幽提醒：“以后还是少喝。”</p><p> 喝了酒的南序一如既往漂亮得有距离感，就是眼尾的那点浅浅淡淡的红色太过迷惑人, 晃了晃别人的眼睛, 就成了映在水中的月亮。</p><p> 水波粼粼，月影摇曳, 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p><p> 虽然那些人碰到水中月的碎片以后, 就会清醒不过是一场幻觉。</p><p> 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某些人产生想得美的无谓期待。</p><p> 可爱丽丝学姐转念一想。</p><p> 凭什么，因为某些人就得让南序戴面具了？</p><p> 世界上像她这样单纯欣赏美的人也有很多。</p><p> 南序眼见着爱丽丝学姐的脸色忽明忽暗, 仿佛因为一杯酒陷入了难解的电车难题, 有些失笑：”不喝了。”</p><p> 回蒙特佩斯再喝。</p><p> 爱丽丝很快也调整好了表情, 放轻声音解释：“第一次喝，少喝些比较好。之后私下里可以自己试试酒量的界限在哪里。要是你能喝, 以后你来联邦大学了, 我带你去附近的酒吧转一圈，你放心，酒吧一条街, 没有我不熟的场子。”</p><p> 她说话的语气一股操碎了心的味道，特别有说服力。</p><p> “好。”南序点头，他来这里就是礼貌性地应邀晃一圈，身份被明牌以后更没什么玩的，于是和爱丽丝打了声招呼，“那我先走了。”</p><p> “要去看一会儿的烟花大会吗？”爱丽丝了然，“在学校也能看啊。”</p><p> 他们宴会也有设计这个环节，在烟火燃尽的最高点摘下面罩，多浪漫啊。</p><p> “已经和人约好了。”</p><p> 好吧。</p><p> 爱丽丝只好应下。</p><p> 而且对于南序而言，呆在这儿的确失去了蒙面的意义。</p><p> 失策了，应该装不认识的，</p><p> 现在好了，什么游戏都玩不了了。</p><p> 爱丽丝弯腰，推给南序一个方正的礼物盒：“这个给你。”</p><p> 将姓名和面具下的人匹配上才能拿到礼物，南序以为是这个的奖励，摇头道：“我没认出别人。”</p><p> “这是大家专门送给你的。”爱丽丝真诚地说，“谢谢你带来一场仲夏夜之梦。”</p><p> 联邦</p> ', ' ')('\n <p>接受礼物时当场拆开是一种礼貌的行为。</p><p> 是一个透明的水晶球。</p><p> “你碰一下。”</p><p> 南序细长的手指点了下冰凉的表面。</p><p> 纯净的玻璃体从指尖接触的位置蓦然有了颜色，瑰丽星云翻滚，变幻着蝴蝶、玫瑰、眼睛的形状，来自宇宙的光芒流动而自由。</p><p> 就像南序给他们的印象一样。</p><p> 他们都这么认为。</p><p> 南小少爷的行程较为繁忙，捧着水晶球，按照约定到达了地点。</p><p> 静谧的湖水像琥珀一样通透，倒映着岸边层层叠叠的人影。</p><p> 南序刚走近。</p><p> 最边缘游离于人群外的谢倾第一个有反应：“南……”</p><p> 没转身前就要叫出南序的名字，转过身反而卡顿了下：“怎么戴了面具？”</p><p> 南序才想起来脸上的东西没取，难怪一路上总感觉有人看他。</p><p> “去蒙面晚会逛了一圈，刚进去就被认出来，就走了。”南序顺手摘了下来。</p><p> 眼尾的红色收敛了很多，眼睑处的皮肤薄而透，余下尾端最后一点红色，莫名的脆弱感，像哭过一样潮润。</p><p> 谢倾滞了两秒，没开口前，南序预览了他的预判：“喝酒喝的。”</p><p> 谢倾：“照镜子了吗？”</p><p> 南序摇头。</p><p> 谢倾抿了下唇：“谁看到了？”</p><p> “爱丽丝学姐告诉我的。”</p><p> 谢倾点了点头，微微移转开目光，不再多看南序一眼。</p><p> 多看几眼，怕自己再装不下去什么绅士。</p><p> 南序轻巧地抛动面具，再接住，再抛弃，循环了几个来回：“他们人呢？”</p><p> “小孩说要买东西，他们领着去了，我留下来等你。”谢倾维持刻意侧身侧脸垂眸的状态，宽阔肩背挺拔得有些僵持，有种老派的体面。</p><p> “你不敢看我？”南序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p><p> 谢倾的呼吸停顿了会儿。</p><p> 几秒后，他转过一点角度，在南序面前通常他只有坦白这一个选择，若无其事地说：“怎么发现的？”</p><p> “噢。”南序也淡定自若地说。</p><p> 谢倾抬眼。</p><p> 南序的眼睛弧线是微弯的，眼中少见露出点狡黠：</p><p> “诈你的。”</p><p> 都说了，越漂亮的越会骗人。</p><p> 低垂夜幕出现第一朵烟花，照亮湖天相接的边界，也恰好掩盖了谢倾的眸光。</p><p> 有些无奈、有些心软、有些要忍不住微笑的冲动，最后表现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眸光。</p><p> 夜空中盛开千万束的烟火，千万树一般的绚丽灿烂的光芒如同流星坠落。</p><p> 从商铺街道往回走的同学们掐着点把小孩带到这儿。</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