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不禁在心里苦笑。<br />
说什么不在意，那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br />
毕竟是他认真付出的五年感情，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开始，又稀里糊涂的结束，实在是太不甘心了。<br />
俗话说得好，死，也得死个明白。<br />
季泱深吸口气，转头看向窗外，顿了下，才轻轻开口。<br />
“这要从我到殷家开始说起。你应该知道，我是在殷家长大的。我刚到殷家的时候是十二岁。”<br />
“我妈妈和殷太太自小相识，情同姐妹。在她死后，就把我托付给了她。”<br />
“严阿姨人很好，对我也好。吃穿用度上不比她的儿子差。哦……她的儿子就是殷征。”<br />
“殷征性子虽然温和，但我却莫名的怕他。我和他虽同处在一个屋檐下，接触却不多。”<br />
“事情的转折是在我十五岁那年……”<br />
说到这，他顿了下。<br />
贺燃一直没有出声，沉默地听着。<br />
季泱长出口气，接着道：“那年秋天，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到殷家。”<br />
“我毕竟是个外人，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我还是知道的。”<br />
“所以就躲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br />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殷叔叔在外面养的情妇，那个孩子是他的私生子……”<br />
季泱说到这时，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眉头拧得死紧。<br />
贺燃倒是不怎么意外，大家族里从不缺这些腌臢事。<br />
就说他爸，年轻时也有过几个红颜知己，只是后来和他妈感情深了之后才没有再乱来。<br />
但搞出人命，还让人闹到家里去，就有些蠢了。<br />
这样想着，只听季泱继续道：“从那之后，殷叔叔就不常回家了，严阿姨的身体也不好了，一到晚上就咳得撕心裂肺。<br />
“那一阵子，家里的氛围压抑的厉害，我就更加小心翼翼，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br />
“我本来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没想到冬天的时候，严阿姨的病情突然加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离开了人世……”<br />
“……”<br />
此时已是深夜，贺燃打开车窗，晚秋的风已经开始凉爽，他的心里却无比烦闷。<br />
季泱没有看他，低着头出神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br />
“没多久，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也就是殷询正式登堂入室。”<br />
“那个女人倒还好，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起码表面上是一派温柔继母的形象，对我和殷征也和和气气的。但殷询……”<br />
季泱的声音忽然有些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整个身体蜷缩在座位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br />
贺燃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正要开口，季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br />
“……他就是个恶魔！他在殷征那里讨不着好，就开始来找我的麻烦……”<br />
“虽然他是私生子，但那时殷叔叔已经娶了那个女人，他便是殷家正经的少爷。”<br />
“我算个什么？我与殷家唯一的联系就是没有血缘的严阿姨，严阿姨一死，我在这个家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异类。”<br />
“我每天都过得惶惶不安，只盼着、等着高考后就搬走。”<br />
“……起先只是言语上的欺辱，我尚且忍受得住。后来……”<br />
“可能是看我不敢反抗，他开始变得变本加厉……”<br />
“有一天晚上……”<br />
季泱双目泛红，死死地盯着前方，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夺眶而出。<br />
见他这样，贺燃察觉到了什么，制止道：“别说了！”<br />
第17章 这段感情，到此终结<br />
季泱却没听，兀自说着。<br />
“……那天晚上，他闯进我的房间……我当时正在睡觉，等我清醒过来……衣服已经被他脱光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怎么挣都挣不开……”<br />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是殷征救了我，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对殷征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br />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只是从那天起，我开始留心他的一举一动。”<br />
“殷征一如既往的没有在意我，好像那天只是他突然的善心大发。”<br />
“之后一段时间，殷询没再找我麻烦，但我却有了心理阴影，每天都躲着他，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是锁门。”<br />
“那段时间，我除了学习和躲殷询就是偷偷观察殷征。”<br />
“但殷询也只是老实了几天，几天过后，他又开始频繁的骚扰我，我就下意识寻找殷征的庇护。”<br />
“殷征或许是看在严阿姨的面子上，每次都会帮我，我就越来越依赖他。”<br />
“但殷询却很生气，他本就和殷征不对付，我的行为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不如殷征。”<br />
“于是就开始了死循环，他欺负我，我去找殷征，然后他变本加厉的欺负我……”<br />
“后来殷征可能是烦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殷询被送出了国，我的苦难也到此终结。”<br />
“但我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我和殷征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br />
“……高考志愿我故意和他报同一所大学，我怕他，却又离不开他……”<br />
“之后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br />
贺燃的心情很复杂，心里堵得厉害，沉默半晌后，重重吐出口气，“所以……你会同意和我交往，只是在和殷征赌气？”
说什么不在意，那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br />
毕竟是他认真付出的五年感情，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开始，又稀里糊涂的结束，实在是太不甘心了。<br />
俗话说得好，死，也得死个明白。<br />
季泱深吸口气，转头看向窗外，顿了下，才轻轻开口。<br />
“这要从我到殷家开始说起。你应该知道，我是在殷家长大的。我刚到殷家的时候是十二岁。”<br />
“我妈妈和殷太太自小相识，情同姐妹。在她死后，就把我托付给了她。”<br />
“严阿姨人很好，对我也好。吃穿用度上不比她的儿子差。哦……她的儿子就是殷征。”<br />
“殷征性子虽然温和，但我却莫名的怕他。我和他虽同处在一个屋檐下，接触却不多。”<br />
“事情的转折是在我十五岁那年……”<br />
说到这，他顿了下。<br />
贺燃一直没有出声，沉默地听着。<br />
季泱长出口气，接着道：“那年秋天，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到殷家。”<br />
“我毕竟是个外人，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我还是知道的。”<br />
“所以就躲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br />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殷叔叔在外面养的情妇，那个孩子是他的私生子……”<br />
季泱说到这时，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眉头拧得死紧。<br />
贺燃倒是不怎么意外，大家族里从不缺这些腌臢事。<br />
就说他爸，年轻时也有过几个红颜知己，只是后来和他妈感情深了之后才没有再乱来。<br />
但搞出人命，还让人闹到家里去，就有些蠢了。<br />
这样想着，只听季泱继续道：“从那之后，殷叔叔就不常回家了，严阿姨的身体也不好了，一到晚上就咳得撕心裂肺。<br />
“那一阵子，家里的氛围压抑的厉害，我就更加小心翼翼，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br />
“我本来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没想到冬天的时候，严阿姨的病情突然加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离开了人世……”<br />
“……”<br />
此时已是深夜，贺燃打开车窗，晚秋的风已经开始凉爽，他的心里却无比烦闷。<br />
季泱没有看他，低着头出神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br />
“没多久，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也就是殷询正式登堂入室。”<br />
“那个女人倒还好，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起码表面上是一派温柔继母的形象，对我和殷征也和和气气的。但殷询……”<br />
季泱的声音忽然有些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整个身体蜷缩在座位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br />
贺燃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正要开口，季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br />
“……他就是个恶魔！他在殷征那里讨不着好，就开始来找我的麻烦……”<br />
“虽然他是私生子，但那时殷叔叔已经娶了那个女人，他便是殷家正经的少爷。”<br />
“我算个什么？我与殷家唯一的联系就是没有血缘的严阿姨，严阿姨一死，我在这个家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异类。”<br />
“我每天都过得惶惶不安，只盼着、等着高考后就搬走。”<br />
“……起先只是言语上的欺辱，我尚且忍受得住。后来……”<br />
“可能是看我不敢反抗，他开始变得变本加厉……”<br />
“有一天晚上……”<br />
季泱双目泛红，死死地盯着前方，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夺眶而出。<br />
见他这样，贺燃察觉到了什么，制止道：“别说了！”<br />
第17章 这段感情，到此终结<br />
季泱却没听，兀自说着。<br />
“……那天晚上，他闯进我的房间……我当时正在睡觉，等我清醒过来……衣服已经被他脱光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怎么挣都挣不开……”<br />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是殷征救了我，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对殷征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br />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只是从那天起，我开始留心他的一举一动。”<br />
“殷征一如既往的没有在意我，好像那天只是他突然的善心大发。”<br />
“之后一段时间，殷询没再找我麻烦，但我却有了心理阴影，每天都躲着他，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是锁门。”<br />
“那段时间，我除了学习和躲殷询就是偷偷观察殷征。”<br />
“但殷询也只是老实了几天，几天过后，他又开始频繁的骚扰我，我就下意识寻找殷征的庇护。”<br />
“殷征或许是看在严阿姨的面子上，每次都会帮我，我就越来越依赖他。”<br />
“但殷询却很生气，他本就和殷征不对付，我的行为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不如殷征。”<br />
“于是就开始了死循环，他欺负我，我去找殷征，然后他变本加厉的欺负我……”<br />
“后来殷征可能是烦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殷询被送出了国，我的苦难也到此终结。”<br />
“但我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我和殷征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br />
“……高考志愿我故意和他报同一所大学，我怕他，却又离不开他……”<br />
“之后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br />
贺燃的心情很复杂，心里堵得厉害，沉默半晌后，重重吐出口气，“所以……你会同意和我交往，只是在和殷征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