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兰到明年春天，应该就可以繁衍子代了。”<br/><br/> 程方远一笑，“的确是好消息，苏卿看来是着急要当月老了？”<br/><br/> 苏于溪微讶，程方远很少开这种玩笑，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不过这沉默没有持续多久，程方远又道，“其实从前，朕很讨厌下雪……”<br/><br/> 苏于溪看向他，似乎在静静等待下文。<br/><br/> “但是最近，朕发现下雪……倒也还不错。”<br/><br/> 程方远饮下一杯酒，像是想到什么，他看向苏于溪，不由自主微微一笑。那笑容痴缠，却暗含着几分无奈，似是梅花萧索，未落犹落。<br/><br/> “不知苏卿可曾听说过，民间皆传‘西山雪’乃是栖凤十大胜景之首，什么时候你同朕一道，去那里看一看吧？”<br/><br/> 第82章番外·十重梦（4）<br/><br/> 82-1梦·玖<br/><br/> “陛下，苏于溪谋害‘镇国神锦’楼兰证据确凿，陛下万万不可姑息！”<br/><br/> “陛下，我栖凤国千万子民都在等待陛下做出裁决，请陛下务必以社稷安稳为念啊！”<br/><br/> “请陛下即刻下旨处死罪人，还‘镇国神锦’一个公道！”<br/><br/> “陛下……”<br/><br/> 皇帝手中的笔咔嚓断成两截，只这轻微一声响，吵扰殿内便是针落可闻，再无声息。<br/><br/> “楼兰如今还在救治当中，众位爱卿，你们这么急着要声讨苏于溪，莫非是笃定‘镇国神锦’必死无疑？”<br/><br/>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br/><br/> “哼！”程方远轻哼一声，沉声道，“此事朕自有决断，诸位先行退下吧。”<br/><br/> “……是，臣等告退。”<br/><br/> 结伴前来奏表的大臣们终于熙熙攘攘退出大门。<br/><br/> 程方远扶住额头，身后的太监见状，忙将一杯参茶呈上，程方远端起来只喝了一口，又重重放下。<br/><br/> 太监听得那声音，止不住心头一跳。<br/><br/> “都退下吧。”<br/><br/> 所有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次第退了出去，程方远拿起那根断掉的笔，目光却没有落在上面，而是盯着桌案旁边某个点出神。<br/><br/> 直到晚上，殿内才传来皇帝略显疲惫的声音。<br/><br/> “来人。”<br/><br/> 进殿的太监战战兢兢，本以为会看见满地狼藉的景象，却没想到，殿内却是整齐干净一如寻常。<br/><br/> 之后程方远又到了一次鱼师阁，不过他只在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派人将花燃唤出来，交给她一个木匣，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br/><br/> 其时楼兰还有一息尚存，苏于溪争分夺秒替它治疗，试图做最后的努力，那个匣子就这样被他遗忘在一边，之后，更是再也不曾想起来。<br/><br/> 最终楼兰还是无力回天，而苏于溪也因此丢掉了 xi_ng 命。<br/><br/> 当程方远赶到的时候，就只来得及看见那一截白衣漂在水面，轻纱缠绕着湖中碧绿的水草，浮浮沉沉。<br/><br/> 那个木匣，就放在房间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据花燃所说，从她将它放在这个位置起，它就一直没被打开看过。果然就如苏于溪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他若是离开，就要离开得清清白白，什么也不带走。<br/><br/> 程方远伸手抚上木匣的盖子，轻轻一声小锁打开，露出里面装的东西。一簇雪白的东西，正是不久前那个清晨，几名神秘人在苏于溪屋顶抛下的、那种以假乱真的“雪花”。<br/><br/> 曾经有一次，程方远在外游猎时偶然发现了一种野草，长相类似蒲公英，但它的种子却比蒲公英更白，聚在一起外形极肖落雪，而且这种草还有一个别称。<br/><br/> 牵萦草，一处相思，魂牵梦萦。<br/><br/> “苏卿，那西山雪，什么时候你同朕一道，去看一看吧？”<br/><br/> 苏于溪……<br/><br/> 朕的承诺如此之重。<br/><br/> 只可惜，你到底不肯相信。<br/><br/> 82-2梦·拾<br/><br/> “方远，方远……”<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程奕听见急切的呼唤声，那声音如此熟悉，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却只能抓到一片空白。他心里着急，张口想要喊出声，可是四周寂静，唯有那声音亦真亦幻，时近时远徘徊耳畔，而他自己的声音刚一冲出喉咙，就像立即被某种无形的空间所吞没殆尽。<br/><br/> 程奕急促地喘着气， x_io_ng 口疼得像是要裂开，他感觉自己在奋力奔跑，可是周围一片漆黑，很快地，就连刚才那阵呼唤声也消失不见了。<br/><br/> 不，别走……<br/><br/> 别走。<br/><br/> “于溪——！”<br/><br/> 程奕控制不住大吼一声。<br/><br/> “方远！方远你怎么了？快醒醒！”<br/><br/> 程奕猛地睁开眼，刚刚的声音终于近在咫尺，无比真实，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就下意识一把搂住眼前的人，双手用力抱紧，用力得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br/><br/> “别走，于溪，别走……”<br/><br/> 苏于溪轻轻拍他后背，连声安 we_i ，“我在这儿呢，方远，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担心，只是个噩梦而已，不是真的，我在这儿呢。”<br/><br/> “噩梦？噩梦……”<br/><br/> 程奕听着苏于溪的声音，心跳终于一点一点变得平静。<br/><br/> 是啊，只是一个噩梦而已。<br/><br/> 可他记得那些梦的内容，他梦见他不停地伤害苏于溪，越是爱而不得，就越是狠心伤害，直到最后，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对他好，加倍补偿他，甚至已经设计好未来一切，却没想到他竟毅然决然选择用自尽来报复他，了却所有牵绊。<br/><br/> 这梦的结局实在太可怕了，还好它不是真的。<br/><br/> 程奕这样告诉自己，他紧紧抱住苏于溪，怀中的躯体是温热的，他的心跳贴着他，是真切鲜活的一个人。<br/><br/> 是了，程奕想起来，他用药物抹去了苏于溪的全部记忆，他的心里现在只剩下他，他们是恋人的关系，他已经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苏于溪。<br/><br/>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不是梦。<br/><br/> 程奕反复在心里强调这个事实，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跳还是很乱，像是有什么认知在不停地干扰他。<br/><br/> “方远，”看着难得表现无措的程奕，苏于溪不由低低笑了一声，“你刚才做梦……还哭了呢。”<br/><br/> 程奕微愕，“什么？”他松开苏于溪，抬起手抹一把眼角，竟然果真有些湿润的感觉。<br/><br/> 怎么可能？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哭”这个字，而且他记得在梦里，就连知道苏于溪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那这眼泪是从什么时候……<br/><br/> “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的。”<br/><br/> 苏于溪眨了眨眼睛，温柔的笑容里透着一丝顽皮，伸手拿起旁边矮几上的闹钟，在程奕眼前一晃，“你看，都十一点了，快起床吧。”<br/><br/> 苏于溪从床上站起身，往外走出几步，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早饭和午饭只能一起吃了，你想吃点什么？今天换我来做。”<br/><br/> 程奕凝视他的笑容，只觉得窗外阳光格外耀眼，照在苏于溪身上，微微发亮，令他不禁有些晃神。<br/><br/> “……吃什么都行。”<br/><br/> “<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