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心琪什么特别的反应也没有，一如之前每一次见面。但是颜心琪很紧张，韩雪莲不比颜心远，这一点他非常清楚。<br/><br/> 吃过晚饭，他们三人像上一次一样，韩音和颜心琪躺在里屋，韩雪莲躺在外屋，隔着门说话：“妈，我和心琪，和你想的一样……我们好了。”<br/><br/> 屋子里安静得让人窒息，韩音手心里都是汗，手指微微颤抖着。颜心琪的胳膊轻轻靠过来，温暖的手掌把他的手整个包裹住，暗暗加重力度，让他觉得很安心。<br/><br/> “我早就想到了，那时候很想打你一顿，把你锁起来。”韩雪莲沉默了很久，叹口气说，“是妈不好，没看好你。”<br/><br/> 韩音的眼圈红了：“妈，对不起。”<br/><br/> “是妈对不起你爸，你爸知道了会同意吗……也许会的……”<br/><br/> 韩雪莲的声音在颤抖，韩音哭了，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一直落到枕头上：“不，妈，我爸没有资格，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电影上演的都是真的，我爸没有死，不不，是我出生后才失踪，他们提取我爸的精子……我是说，他们对我爸和程伯伯……嗯，迫使他们生了孩子，也许我爸根本不知道还有我。我需要做手术，他们在我身上装了东西，会监视我……妈？”<br/><br/> “我听着呢。”韩雪莲的声音很急促，“你身上装什么了？他们要对你做什么？”<br/><br/> “已经过去了，做个手术就好了，真的没什么。那些人是犯罪，已经被捕了，不会有事。”韩音后悔自己说的太严重了。<br/><br/> 韩雪莲又确定了一遍，这才放了心，说：“都是真的？他们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你爸真难，你去看过他吗？给他上个坟？”<br/><br/> 韩音吸了吸鼻子，眼泪一直静静的流：“我不敢，程伯伯根本没给我爸立过碑，程大哥……就是程伯伯的儿子，他说程伯伯不相信我爸已经死了，我们不敢在他面前说我爸的事，程伯伯还活着，妈。”<br/><br/> “他到现在还想着你爸？”<br/><br/> 韩音暗暗的点头：“嗯，程伯伯一直在国外，过的很不好，他对我爸感情很深。他看了电影回来看过我一次，我的样子刺激了他，程大哥说他回去后就病了一场。妈，程伯伯对我爸……妈，你别生气。”<br/><br/> “妈没有，许多人一起看电影，都很不好受，他们受太多苦了。你们演的很好，很……很好看，为什么在电影院里看不到？”韩雪莲说。<br/><br/> 韩音叹了口气，这是他最大的遗憾：“因为我爸和程伯伯是那种关系，国内禁播了。”<br/><br/> “这样不对！”韩雪莲有些愤愤的说。<br/><br/> 韩音很想冲过去抱抱韩雪莲，觉得她就像仔子受欺负时扎煞起翅膀的母鸡，他终于笑了：“没关系的，虽然不让在电影院里公映，但是并没有禁止影碟的发售，已经网开一面了，那样的感情很敏感，国内还是……不太能接受的。”<br/><br/> “嗯。”韩雪莲沉默了会儿，韩音也没有开口，一直等着她说，“妈也不能接受，你们不是……小音，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只是好好的跟你谈，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医生？现在不是有一种叫……心理医生吗？妈一直想去问问，但是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br/><br/> 韩音下意识的长舒了口气：“谢谢你，妈，这不是病，如果是的话我们早就去看了。所以那个电影才能在国际上得奖，在国外卖的非常好，他们尊重这样的感情，就像……就像尊重男人和女人的感情一样。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妈，你会因为我们这样讨厌心琪吗？”<br/><br/> 韩雪莲长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似的：“你不结婚了？以后也不？”<br/><br/> “对不起，妈。”韩音紧紧抓着颜心琪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里，“你不接受他，以后我就自己回来，你跟我住一起他也不会常来，他很忙。妈，你别不要我，陪我一起去做手术吧，我害怕。”<br/><br/> 韩雪莲没再说话，这个话题他们再没提起过。<br/><br/> 韩音再打电话，韩雪莲还是像以前一样叮嘱他注意身体<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没再问过颜心琪。<br/><br/> 韩音出国前最后一次出现在观众面前，是在周佩的演唱会上，数万人的现场，激情澎湃的粉丝，华丽流转的镁光灯，梦幻般的大舞台……<br/><br/> 冰水唱了三首歌，《一梦十年》、《飞扬》，和当下正在热播的励志剧《海归》的主题曲《看着我》。<br/><br/> 看着我，夜正沉正静，看着我，月正朦胧树影正婆娑；记得问我今夕几何，枫叶红透山岩；记得牵住我的手，对我说掌心温度依然；记得你说过欢喜惆怅，都是醉眼迷离风景乱，切莫忘了来时路，路途兀自波折，看着我。<br/><br/> 看着我，巷正深正酣，看着我，风正冷清炊烟正袅娜；记得回首古槐老院，落絮缤纷摇曳；记得带上红丝线，对我说色彩不够斑斓；记得断桥外背影孤单，是你踩着黄昏说再见，乱烟巷尾人影寒，黝眸为你蹉跎，看着，看着我。<br/><br/> 记得你说过欢喜惆怅，都是醉眼迷离风景乱，切莫忘了来时路，路途兀自波折，看着我。记得断桥外背影孤单，是你踩着黄昏说再见，乱烟巷尾人影寒，黝眸为你蹉跎，看着，看着我。<br/><br/> ……<br/><br/> 仿佛置身于一个神奇的宫殿里，韩音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幸福的王子，感受着身边两人炙热的目光，他突然有了一个美丽的梦想——他想开自己的演唱会，不，冰水的演唱会，就像今晚一样美丽。<br/><br/> 韩雪莲还是陪着韩音一起出国了，同行的还有颜心琪、颜心远、舒文轩和程预，韩雪莲不知道内情，但是她和颜心琪一样紧张，甚至没有和程预好好打个招呼。程君缘在宾馆里接待了他们，安 we_i 他们不用紧张，现在医学已经很发达了，大家安心喝个下午茶手术就能坐下来，但是他越说大家却是越紧张。<br/><br/> 程君缘自己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紧张，当年给程预做手术的后遗症让他坐卧不安，在韩音拿着表跟主治医生了解手术的时候，程君缘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他开始计划该怎么溜之大吉了。<br/><br/> 头发花白的医生盯着韩音上上下下看了很久，终于犹豫的说：“韩先生，我很喜欢中国的戏剧，我看过你的电影，非常棒。”<br/><br/> “谢谢！”韩音觉得真的遇上大叔级的粉丝了，感觉很奇妙。<br/><br/> “我是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十年前，我曾经做过一个很……大的手术，那位先生的情况非常糟糕，但是我记得他的脸和他的名字。我在中国留学时对他的名字非常敏感，如雷贯耳，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位艺术家。你和他长得太像了。”大叔医生转身把病例放下。<br/><br/> “！！！”韩音震撼了，身体不自主的晃了两晃。<br/><br/> 颜心琪扶住他的肩膀，一脸震惊的问：“你是说韩子衿？！你给他做过手术？他还活着！”<br/><br/> 大叔医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个手术很成功，但是他并没有醒过来。”<br/><br/> 程预扭回头看向程君缘，他已经虚脱了，脸色苍白的倚在墙上，两眼发直，他心里很难受，想帮父亲去找一找，哪怕真的只能找到一个坟墓：“那么，当初是谁送他来的？您还记得吗？”<br/><br/> 医生很艰难的想了会儿，吸了口气说：“不记得了，在他住院期间，守在病床前的好像是位年轻的女士，但是她很反感和任何人沟通，从来不说话。”<br/><br/> “也是中国人吗？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很瘦很高，喜欢黑色的衣服？”程预问。<br/><br/> 大叔医生笑了起来，点点说<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