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第127章 初晴（上）<br />
一直在坠落——<br />
眼前的景象因为坠落而模糊，努力想要看清楚，却只能看清天上那燃烧着的太阳。<br />
坠落感觉并不强烈，但不适来自胸口。手无法触碰，尚未完全麻木的指尖还能感到风。<br />
一成不变的天空，逐渐在视野中暗淡下去的天光，耳边开始听到了风声，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br />
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br />
模糊的光影促使着我抬起手——纵然感觉不到，也只是认为自己在抬手——<br />
即便是那样，也感受到了从指尖传来的滚烫和冰冷，独属于曾经记忆里的东西……<br />
——那是一把剑。<br />
胸口的不适，正是因此而产生。<br />
顺着修长的剑身，逆着光能看到握着剑的手，却难以看清楚/看到那个人/那个神明真实面目。<br />
我张开嘴，想问“你是谁”，说出口的却是——<br />
“再见了。”<br />
在和谁道别？又为何会是这样？<br />
胸口上的不适再次加深，仿若是一只冰冷的手紧握着心，令我喘不过气。<br />
……<br />
直到那只手离我更近了，我才明白——<br />
自己唯有坠落了……<br />
不会再被人记住/会再次被遗忘。<br />
因为被那把剑贯穿了身体/某物，所以再也回不到从前了……<br />
也不是那么想念从前，也并非什么不可替代者……只是，随着胸口处不适逐渐加深，从眼里情不自禁就涌出了眼泪。<br />
为何……我要哭？<br />
又为何……在坠落？<br />
我……<br />
「我」……<br />
此时此刻又是谁？<br />
而此时，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两手的指尖都能感觉到那把剑的凉意，那种不适再次加深——<br />
“——”<br />
似乎有人说了什么……<br />
但已经听不见了。<br />
……<br />
……<br />
……又是梦吗？<br />
还是……<br />
“啪！”<br />
不合时宜又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迫使自己不得不睁开眼——<br />
少女神明惊慌的模样率先映入眼帘，随后是自己熟悉的笑容：“啊、啊……阿紫，你醒了。”<br />
“……嗯。”地上掉落了一本书，大概就是因为这个……<br />
“诶嘿嘿，最近不是天气有些炎热嘛，所以带了点新式饮品给你……”<br />
“小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br />
“就刚到一会。”小缘迅速捡起了地上掉的书，然后跑过来——<br />
我立刻将自己面前的书收起，小缘则一股脑地把手中的杯子往矮桌上堆。<br />
“来来，尝尝看，本神特意为你去买的。”<br />
见她一脸期待，我也不好拒绝，就从她抱着的那些木制小杯子里选了一个：“谢谢小缘。”<br />
“你和我之间还说什么客套话呀——”小缘这才把那本书递给我，“对了，这个给你。”<br />
“这是……《怪》？”我放下杯子问。<br />
“这个等会再说啦！快和我说说你那个初恋是怎么回事吧！还有你说的妖怪般若的事情，全部都和我说说看吧！”<br />
“……”<br />
小缘她回来……应该不是为了听我这个吧？就上次回信中提到了这个，还有般若的事情……<br />
“唔……害羞了吗？这也是理所当然了，女孩子矜持一点总是好事，但也要大胆去追求啊！所以呢？上次给你的红线你用了吗？用了吗？”<br />
“没有。”<br />
“诶？忘了还是什么……”<br />
“……已经结束了。”我接过了小缘手中的书——制作得相当精致。<br />
“……诶？！结束了？！为什么？”<br />
“我在信里说过了……梦而已。”<br />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br />
我叹了口气，刚刚撑着头睡着了，于是自己捏了捏还有些酸疼的手：“小缘，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吧？”<br />
“那是当然了。”<br />
“既然连心意都没说出来，那完全就是我一个人的事。”<br />
“诶？！”小缘一脸惊恐，“你竟然连自己的心意都没说出来吗？！”<br />
“这种事很重要吗？”<br />
“当然了！”小缘突然大声起来，“这样的话，不就和几百年来那个傻瓜一样了吗？！”<br />
傻瓜……指夕夏吧？<br />
“我才和她不一样。”<br />
“明明就是一样。”小缘看上去相当生气，“你这种心思本神早就知道了——没错哦，你一定是认为，自己肯定没办法和那个人在一起，所以这份刚萌芽的恋情，不如早点掐灭，保持距离就好。”<br />
“……”<br />
“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我见过你太多次这样错失了机会，所以啊——阿——紫——我在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小缘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我说。<br />
“在听。”<br />
小缘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一点都不注重自己，就凭这个，你还想否认自己不是那位神明的转世。”<br />
“……”<br />
“总之，先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吧？”小缘见我沉默不语，只好坐下来。<br />
“……”<br />
“……你该不会连那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吧？”<br />
“我知道。”<br />
“叫什么？”<br />
“……反正当事人都不知道，所以这种事算了吧。”我拿起手边的《怪》，“这本书是怎么回事？”
一直在坠落——<br />
眼前的景象因为坠落而模糊，努力想要看清楚，却只能看清天上那燃烧着的太阳。<br />
坠落感觉并不强烈，但不适来自胸口。手无法触碰，尚未完全麻木的指尖还能感到风。<br />
一成不变的天空，逐渐在视野中暗淡下去的天光，耳边开始听到了风声，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br />
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br />
模糊的光影促使着我抬起手——纵然感觉不到，也只是认为自己在抬手——<br />
即便是那样，也感受到了从指尖传来的滚烫和冰冷，独属于曾经记忆里的东西……<br />
——那是一把剑。<br />
胸口的不适，正是因此而产生。<br />
顺着修长的剑身，逆着光能看到握着剑的手，却难以看清楚/看到那个人/那个神明真实面目。<br />
我张开嘴，想问“你是谁”，说出口的却是——<br />
“再见了。”<br />
在和谁道别？又为何会是这样？<br />
胸口上的不适再次加深，仿若是一只冰冷的手紧握着心，令我喘不过气。<br />
……<br />
直到那只手离我更近了，我才明白——<br />
自己唯有坠落了……<br />
不会再被人记住/会再次被遗忘。<br />
因为被那把剑贯穿了身体/某物，所以再也回不到从前了……<br />
也不是那么想念从前，也并非什么不可替代者……只是，随着胸口处不适逐渐加深，从眼里情不自禁就涌出了眼泪。<br />
为何……我要哭？<br />
又为何……在坠落？<br />
我……<br />
「我」……<br />
此时此刻又是谁？<br />
而此时，另一只手也抬起来。两手的指尖都能感觉到那把剑的凉意，那种不适再次加深——<br />
“——”<br />
似乎有人说了什么……<br />
但已经听不见了。<br />
……<br />
……<br />
……又是梦吗？<br />
还是……<br />
“啪！”<br />
不合时宜又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迫使自己不得不睁开眼——<br />
少女神明惊慌的模样率先映入眼帘，随后是自己熟悉的笑容：“啊、啊……阿紫，你醒了。”<br />
“……嗯。”地上掉落了一本书，大概就是因为这个……<br />
“诶嘿嘿，最近不是天气有些炎热嘛，所以带了点新式饮品给你……”<br />
“小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br />
“就刚到一会。”小缘迅速捡起了地上掉的书，然后跑过来——<br />
我立刻将自己面前的书收起，小缘则一股脑地把手中的杯子往矮桌上堆。<br />
“来来，尝尝看，本神特意为你去买的。”<br />
见她一脸期待，我也不好拒绝，就从她抱着的那些木制小杯子里选了一个：“谢谢小缘。”<br />
“你和我之间还说什么客套话呀——”小缘这才把那本书递给我，“对了，这个给你。”<br />
“这是……《怪》？”我放下杯子问。<br />
“这个等会再说啦！快和我说说你那个初恋是怎么回事吧！还有你说的妖怪般若的事情，全部都和我说说看吧！”<br />
“……”<br />
小缘她回来……应该不是为了听我这个吧？就上次回信中提到了这个，还有般若的事情……<br />
“唔……害羞了吗？这也是理所当然了，女孩子矜持一点总是好事，但也要大胆去追求啊！所以呢？上次给你的红线你用了吗？用了吗？”<br />
“没有。”<br />
“诶？忘了还是什么……”<br />
“……已经结束了。”我接过了小缘手中的书——制作得相当精致。<br />
“……诶？！结束了？！为什么？”<br />
“我在信里说过了……梦而已。”<br />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br />
我叹了口气，刚刚撑着头睡着了，于是自己捏了捏还有些酸疼的手：“小缘，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吧？”<br />
“那是当然了。”<br />
“既然连心意都没说出来，那完全就是我一个人的事。”<br />
“诶？！”小缘一脸惊恐，“你竟然连自己的心意都没说出来吗？！”<br />
“这种事很重要吗？”<br />
“当然了！”小缘突然大声起来，“这样的话，不就和几百年来那个傻瓜一样了吗？！”<br />
傻瓜……指夕夏吧？<br />
“我才和她不一样。”<br />
“明明就是一样。”小缘看上去相当生气，“你这种心思本神早就知道了——没错哦，你一定是认为，自己肯定没办法和那个人在一起，所以这份刚萌芽的恋情，不如早点掐灭，保持距离就好。”<br />
“……”<br />
“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我见过你太多次这样错失了机会，所以啊——阿——紫——我在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小缘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我说。<br />
“在听。”<br />
小缘两个腮帮子鼓了起来：“一点都不注重自己，就凭这个，你还想否认自己不是那位神明的转世。”<br />
“……”<br />
“总之，先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吧？”小缘见我沉默不语，只好坐下来。<br />
“……”<br />
“……你该不会连那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吧？”<br />
“我知道。”<br />
“叫什么？”<br />
“……反正当事人都不知道，所以这种事算了吧。”我拿起手边的《怪》，“这本书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