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 第54节
“李砚禧！”扶萤咬了咬牙，跪直了身子，指着他骂，“你自己说的，你还是奴才，我还是小姐！”<br />
他不紧不慢道：“那是你故意装可怜，我被你迷惑了，不算数。”<br />
扶萤气得双手掐他的脖子：“李砚禧！你这个狗东西！你敢欺负我，等我生完孩子，我就剁了你，让你以后再没办法生了！”<br />
“剁了我？那你像昨晚那样要时，谁来伺候你。”<br />
“你、你嘴里不干净！”<br />
“是，昨晚吃了那样久，早起又还没洗漱，肯定不干净。”<br />
“你少胡说八道，我日日沐浴，我才不脏！”<br />
李砚禧笑着抱住她：“是，是不脏，是甜的，有股虾仁味儿。”<br />
她又羞起来，在他肩头捶一下：“你少胡诌！”<br />
“不信？不信你下回自己尝尝。”<br />
“你闭嘴。”扶萤捏住他的嘴，“你再胡说，我把你嘴缝了！”<br />
他连连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饿不饿？我去煮饭了。”<br />
扶萤看他几眼，往下坐了坐，又靠在他的胸膛上：“饿了。”<br />
“想吃什么？”<br />
“想吃南瓜粥，还有炙猪肉。”<br />
“好，我去弄。”李砚禧亲亲她的额头，“你再躺一会儿？”<br />
她摇头：“不要，我也想去。”<br />
“那起来洗漱。”李砚禧起身，扶着她起床，拿了炕边煨着的水壶，往床尾的盆架子走，将温水倒进盆里，给她拧好帕子，又将漱口的水给她准备好，放在一旁，等她洗完了，才就这她用过的水洗脸。<br />
外面越发冷了，没一会儿，油烟起来，扶萤忍不住咳嗽几声，李砚禧又只好将厨房的木门打开，顺带往她手里塞了个装着热水的壶。<br />
她捧着，坐在门口，虽迎着风，但也没那样冷。<br />
风吹着，忽然，点点雪白从天而降，摇摇晃晃飘落，扶萤伸出指尖，雪白在她的手指上瞬间消融，她笑着朝厨房里喊：“李砚禧！下雪了！”<br />
李砚禧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盯着锅里的肉：“知晓了，看到了。”<br />
风灌进来，带走油烟味儿，她深吸一口新鲜的冷气，心中轻快许多，缓缓站起身，往檐下站了站。<br />
“地上滑，不要出去。”李砚禧立即叮嘱，“饭很快就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br />
扶萤又扶着桌椅回到厨房中。<br />
李砚禧什么都准备好了，洗手的水都端到她跟前，她只用安安稳稳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吃饭就成。她喜欢的泡菜也都准备好了，就放在她手边。<br />
“多吃肉和青菜。”李砚禧往她碗里夹了些菜。<br />
“哦。”她知晓李砚禧不想她吃那么多泡菜，没什么好气。<br />
李砚禧也知晓她未必不清楚泡菜吃多了不好，但她就是这副脾气，便也懒得与她计较斗嘴。<br />
吃完饭，外面的雪有些大了，李砚禧扶着人回到卧房后，又从厨房拿了些吃的来，打算晚上吃，省得一会儿天黑了还要跑来跑去的。<br />
这会儿还早着，他拿起医书打算再研究会儿，扶萤靠在他手臂上，他顺势抽手搂住她。<br />
“李砚禧。”扶萤凑过去，双手圈住他的脖颈。<br />
“怎么了？”他摸了摸她的头，还在她眉心亲了亲，就是没偏头看她。<br />
扶萤撇了撇嘴，将他手上的书推开，不满道：“你抱着我。”<br />
他将书放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抚摸，轻声又问：“哪儿不舒服吗？还是？”<br />
“没。”扶萤回一句，也不说缘故，朝他又近了近，整个脑袋都搁在他肩上，靠在他的脸边。<br />
他不再问了，就这般静静抱着她，时不时在她后背抚摸抚摸。<br />
扶萤用脸在他脸上蹭蹭，低声唤：“小禧哥哥，小禧哥哥……”<br />
“嗯。”他将她抱紧了些，“我在呢，我在呢。”<br />
扶萤仍旧不回答，好一会儿，大抵是抱累了，又往下躺了躺，靠在他怀里。<br />
他垂眸看着她，手指在她脸颊上捏捏，轻声问：“想要了？早上不是还说昨日要过了，今日不要的吗？”<br />
“才没有。”扶萤懒洋洋反驳。<br />
“我摸摸？”李砚禧故意道。<br />
“不要。”她轻轻推了下，拒绝得有气无力的。<br />
李砚禧眉头微扬，已是会意，手探进衣裳里去摸她，弯腰在她耳旁悄声道：“不是说不要？我手指都快泡坏了。”<br />
她轻飘飘瞅他一眼：“那是你摸的，又不是我自个儿这样的。”<br />
李砚禧扬了扬唇，将她往炕上抱了抱，侧身咬住她的唇。<br />
她没躲，反而将他紧紧抱住。<br />
雪越来越大了，白茫茫的一片，地上已铺上薄薄的一层。<br />
扶萤枕在李砚禧肩上，忽然开口：“孩子生下来会有多大？”<br />
“差不多这么大吧？”李砚禧抽出光裸着的手臂，在空中比划比划，“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等天晴了我去外面问问便知晓了。”<br />
“我想给孩子做些小衣裳，但不知道该做多大的……怎么了？”<br />
李砚禧偏头正看着她：“没什么。我改日出去问问就知晓了，也不用着急，离生产还有些日子呢，我和你一起做。”<br />
她点了点头：“嗯，那可以先做个小毯子……你再去问问，新出生的孩子都需要些什么。”<br />
“你放心。”李砚禧牵起她的手亲了下，“这些我都会准备好的。”<br />
“嗯。”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有些冷。”<br />
“将衣裳穿上。”李砚禧转身从床头拿了寝衣来，扶着她起身帮她套上，目光忍不住往下瞥了眼，低声道，“你有没有觉着，这里变大了些。”<br />
扶萤瞅他一眼，低骂：“色鬼！”<br />
他弯起唇：“真的，你看，从前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现下不能了。”<br />
扶萤拍开他的手，自己将衣裳系好了：“你日日看医书，看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不是正常的吗？”<br />
“书上写的也不一定是对的，现实看过了才能确认。”他拿了袄又给她套上，“现下看来，书里写得的确没有假。”<br />
“少给我贫嘴！”扶萤瞪他一眼，离他远了些。<br />
他靠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旁悄声道：“不过，医书上说到了四五个月的时候便会有奶水，我们青青还没有。”<br />
“混账！无赖！流氓！”扶萤气得转身在他肩上打了好几下。<br />
他笑得越发开心了：“你不该夸我看书看得认真吗？”<br />
扶萤又打他一下，转头不理他了：“不要脸的下流胚子！”<br />
“我是不要脸，但只对你不要脸。”他又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李扶萤，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身体也只有你一个。”<br />
扶萤抿了抿唇，气一下全消了。她是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他，她打心眼儿里无法否认，李砚禧对她挺不错的。<br />
但她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现下是如此，谁知晓以后呢？说不定孩子生下来，你目的达到了，就不会这样待我了。”<br />
第57章<br />
“我达到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除了想和你在一块儿, 还能有什么目的？”李砚禧不敢束缚她的肚子，只能箍住她的肩，“李扶萤, 我喜欢你，我爱你, 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就是不想承认。”<br />
“我……”她低着头不说话了。<br />
李砚禧吐出一口浊气：“我知晓你不喜欢我, 我不逼你喜欢我, 那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就好。”<br />
让她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和逼她喜欢他有什么区别？<br />
扶萤转过身, 偷偷瞅他一眼，双手却抱住了他的腰, 脸也贴在了他的肩上。<br />
其实, 她是有点儿喜欢他的。<br />
李砚禧摸摸她的脸，在她耳旁又低声道：“等有奶水了，给我尝尝是什么味儿的。”<br />
她气得又掐他胳膊：“茅房里有屎，你怎么不去尝尝？”<br />
“青青如何能将自己和茅房作比呢？青青可香了，到处都是香的, 那里也香……”李砚禧笑着去咬她的耳垂。<br />
她一巴掌推开，低骂道：“和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话不投机。去！看你的医书去！别来烦我！”<br />
“需要的时候不许我看书，非要抱着我不可，不需要了便想将我打发了？李扶萤，你休想。”李砚禧又将她抱住。<br />
她挣了挣, 没能挣脱，没好气道：“你自己净说些混账话，现下讨人厌了, 却怪起我来了。”<br />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李砚禧连连保证几句, 忽然又在她耳旁悄声道，“你方才还又要我吃又要我摸呢？怎的到了我口中便是混账话、惹人讨厌了？”<br />
“你！”她脸都恼红了。<br />
李砚禧握住她的手指，笑着亲亲：“莫生气莫生气，真不说了。”<br />
她瞅他一眼，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再犯贱的意思，又嘀咕一句：“就是我能说，你不能说，又如何？”<br />
李砚禧重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我就喜欢你这副霸道的模样，我倒要看看，你不要我，还能要谁，还能有谁这样顺着你，到时你可不要哭着回来求我，我不会原谅你的。”<br />
“哼。”她扬起下颌，“天底下男人多得是……”<br />
“李扶萤！”李砚禧脸上的笑一下凝固了。<br />
扶萤往后仰了仰，云淡风轻道：“你自己要提起的，你不许生气。”<br />
李砚禧咬了咬牙：“好好，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你等着，等你生产完了……”<br />
“就会拿这个吓唬我，也不见有什么新的招数。”扶萤用肩撞了撞他，“好了，不许抱这样紧，让我好好靠着。”<br />
他往床头靠了靠，扶萤靠在他的胸膛上，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扣在一起，时不时捏一下。<br />
“要做小衣裳、小袜子、小毯子，还要做什么？小鞋子要吗？”扶萤问。<br />
“那样小的孩子，还暂时穿不了鞋子吧？小袜子就行了。还要小被子、小枕头、小床什么的。小床等开春了做，应该用不了几日，到时就放在炕边，晚上睡觉不会压着他，也能随时照看着。”<br />
扶萤点点头：“里衣我来缝，你缝得太粗糙了，他穿着会不舒服，其余的你缝。”<br />
“好，还有尿布，也由我来缝便好。”
他不紧不慢道：“那是你故意装可怜，我被你迷惑了，不算数。”<br />
扶萤气得双手掐他的脖子：“李砚禧！你这个狗东西！你敢欺负我，等我生完孩子，我就剁了你，让你以后再没办法生了！”<br />
“剁了我？那你像昨晚那样要时，谁来伺候你。”<br />
“你、你嘴里不干净！”<br />
“是，昨晚吃了那样久，早起又还没洗漱，肯定不干净。”<br />
“你少胡说八道，我日日沐浴，我才不脏！”<br />
李砚禧笑着抱住她：“是，是不脏，是甜的，有股虾仁味儿。”<br />
她又羞起来，在他肩头捶一下：“你少胡诌！”<br />
“不信？不信你下回自己尝尝。”<br />
“你闭嘴。”扶萤捏住他的嘴，“你再胡说，我把你嘴缝了！”<br />
他连连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饿不饿？我去煮饭了。”<br />
扶萤看他几眼，往下坐了坐，又靠在他的胸膛上：“饿了。”<br />
“想吃什么？”<br />
“想吃南瓜粥，还有炙猪肉。”<br />
“好，我去弄。”李砚禧亲亲她的额头，“你再躺一会儿？”<br />
她摇头：“不要，我也想去。”<br />
“那起来洗漱。”李砚禧起身，扶着她起床，拿了炕边煨着的水壶，往床尾的盆架子走，将温水倒进盆里，给她拧好帕子，又将漱口的水给她准备好，放在一旁，等她洗完了，才就这她用过的水洗脸。<br />
外面越发冷了，没一会儿，油烟起来，扶萤忍不住咳嗽几声，李砚禧又只好将厨房的木门打开，顺带往她手里塞了个装着热水的壶。<br />
她捧着，坐在门口，虽迎着风，但也没那样冷。<br />
风吹着，忽然，点点雪白从天而降，摇摇晃晃飘落，扶萤伸出指尖，雪白在她的手指上瞬间消融，她笑着朝厨房里喊：“李砚禧！下雪了！”<br />
李砚禧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盯着锅里的肉：“知晓了，看到了。”<br />
风灌进来，带走油烟味儿，她深吸一口新鲜的冷气，心中轻快许多，缓缓站起身，往檐下站了站。<br />
“地上滑，不要出去。”李砚禧立即叮嘱，“饭很快就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br />
扶萤又扶着桌椅回到厨房中。<br />
李砚禧什么都准备好了，洗手的水都端到她跟前，她只用安安稳稳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吃饭就成。她喜欢的泡菜也都准备好了，就放在她手边。<br />
“多吃肉和青菜。”李砚禧往她碗里夹了些菜。<br />
“哦。”她知晓李砚禧不想她吃那么多泡菜，没什么好气。<br />
李砚禧也知晓她未必不清楚泡菜吃多了不好，但她就是这副脾气，便也懒得与她计较斗嘴。<br />
吃完饭，外面的雪有些大了，李砚禧扶着人回到卧房后，又从厨房拿了些吃的来，打算晚上吃，省得一会儿天黑了还要跑来跑去的。<br />
这会儿还早着，他拿起医书打算再研究会儿，扶萤靠在他手臂上，他顺势抽手搂住她。<br />
“李砚禧。”扶萤凑过去，双手圈住他的脖颈。<br />
“怎么了？”他摸了摸她的头，还在她眉心亲了亲，就是没偏头看她。<br />
扶萤撇了撇嘴，将他手上的书推开，不满道：“你抱着我。”<br />
他将书放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抚摸，轻声又问：“哪儿不舒服吗？还是？”<br />
“没。”扶萤回一句，也不说缘故，朝他又近了近，整个脑袋都搁在他肩上，靠在他的脸边。<br />
他不再问了，就这般静静抱着她，时不时在她后背抚摸抚摸。<br />
扶萤用脸在他脸上蹭蹭，低声唤：“小禧哥哥，小禧哥哥……”<br />
“嗯。”他将她抱紧了些，“我在呢，我在呢。”<br />
扶萤仍旧不回答，好一会儿，大抵是抱累了，又往下躺了躺，靠在他怀里。<br />
他垂眸看着她，手指在她脸颊上捏捏，轻声问：“想要了？早上不是还说昨日要过了，今日不要的吗？”<br />
“才没有。”扶萤懒洋洋反驳。<br />
“我摸摸？”李砚禧故意道。<br />
“不要。”她轻轻推了下，拒绝得有气无力的。<br />
李砚禧眉头微扬，已是会意，手探进衣裳里去摸她，弯腰在她耳旁悄声道：“不是说不要？我手指都快泡坏了。”<br />
她轻飘飘瞅他一眼：“那是你摸的，又不是我自个儿这样的。”<br />
李砚禧扬了扬唇，将她往炕上抱了抱，侧身咬住她的唇。<br />
她没躲，反而将他紧紧抱住。<br />
雪越来越大了，白茫茫的一片，地上已铺上薄薄的一层。<br />
扶萤枕在李砚禧肩上，忽然开口：“孩子生下来会有多大？”<br />
“差不多这么大吧？”李砚禧抽出光裸着的手臂，在空中比划比划，“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等天晴了我去外面问问便知晓了。”<br />
“我想给孩子做些小衣裳，但不知道该做多大的……怎么了？”<br />
李砚禧偏头正看着她：“没什么。我改日出去问问就知晓了，也不用着急，离生产还有些日子呢，我和你一起做。”<br />
她点了点头：“嗯，那可以先做个小毯子……你再去问问，新出生的孩子都需要些什么。”<br />
“你放心。”李砚禧牵起她的手亲了下，“这些我都会准备好的。”<br />
“嗯。”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有些冷。”<br />
“将衣裳穿上。”李砚禧转身从床头拿了寝衣来，扶着她起身帮她套上，目光忍不住往下瞥了眼，低声道，“你有没有觉着，这里变大了些。”<br />
扶萤瞅他一眼，低骂：“色鬼！”<br />
他弯起唇：“真的，你看，从前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现下不能了。”<br />
扶萤拍开他的手，自己将衣裳系好了：“你日日看医书，看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不是正常的吗？”<br />
“书上写的也不一定是对的，现实看过了才能确认。”他拿了袄又给她套上，“现下看来，书里写得的确没有假。”<br />
“少给我贫嘴！”扶萤瞪他一眼，离他远了些。<br />
他靠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旁悄声道：“不过，医书上说到了四五个月的时候便会有奶水，我们青青还没有。”<br />
“混账！无赖！流氓！”扶萤气得转身在他肩上打了好几下。<br />
他笑得越发开心了：“你不该夸我看书看得认真吗？”<br />
扶萤又打他一下，转头不理他了：“不要脸的下流胚子！”<br />
“我是不要脸，但只对你不要脸。”他又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李扶萤，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身体也只有你一个。”<br />
扶萤抿了抿唇，气一下全消了。她是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他，她打心眼儿里无法否认，李砚禧对她挺不错的。<br />
但她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现下是如此，谁知晓以后呢？说不定孩子生下来，你目的达到了，就不会这样待我了。”<br />
第57章<br />
“我达到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除了想和你在一块儿, 还能有什么目的？”李砚禧不敢束缚她的肚子，只能箍住她的肩，“李扶萤, 我喜欢你，我爱你, 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就是不想承认。”<br />
“我……”她低着头不说话了。<br />
李砚禧吐出一口浊气：“我知晓你不喜欢我, 我不逼你喜欢我, 那你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就好。”<br />
让她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和逼她喜欢他有什么区别？<br />
扶萤转过身, 偷偷瞅他一眼，双手却抱住了他的腰, 脸也贴在了他的肩上。<br />
其实, 她是有点儿喜欢他的。<br />
李砚禧摸摸她的脸，在她耳旁又低声道：“等有奶水了，给我尝尝是什么味儿的。”<br />
她气得又掐他胳膊：“茅房里有屎，你怎么不去尝尝？”<br />
“青青如何能将自己和茅房作比呢？青青可香了，到处都是香的, 那里也香……”李砚禧笑着去咬她的耳垂。<br />
她一巴掌推开，低骂道：“和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话不投机。去！看你的医书去！别来烦我！”<br />
“需要的时候不许我看书，非要抱着我不可，不需要了便想将我打发了？李扶萤，你休想。”李砚禧又将她抱住。<br />
她挣了挣, 没能挣脱，没好气道：“你自己净说些混账话，现下讨人厌了, 却怪起我来了。”<br />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李砚禧连连保证几句, 忽然又在她耳旁悄声道，“你方才还又要我吃又要我摸呢？怎的到了我口中便是混账话、惹人讨厌了？”<br />
“你！”她脸都恼红了。<br />
李砚禧握住她的手指，笑着亲亲：“莫生气莫生气，真不说了。”<br />
她瞅他一眼，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再犯贱的意思，又嘀咕一句：“就是我能说，你不能说，又如何？”<br />
李砚禧重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我就喜欢你这副霸道的模样，我倒要看看，你不要我，还能要谁，还能有谁这样顺着你，到时你可不要哭着回来求我，我不会原谅你的。”<br />
“哼。”她扬起下颌，“天底下男人多得是……”<br />
“李扶萤！”李砚禧脸上的笑一下凝固了。<br />
扶萤往后仰了仰，云淡风轻道：“你自己要提起的，你不许生气。”<br />
李砚禧咬了咬牙：“好好，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你等着，等你生产完了……”<br />
“就会拿这个吓唬我，也不见有什么新的招数。”扶萤用肩撞了撞他，“好了，不许抱这样紧，让我好好靠着。”<br />
他往床头靠了靠，扶萤靠在他的胸膛上，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扣在一起，时不时捏一下。<br />
“要做小衣裳、小袜子、小毯子，还要做什么？小鞋子要吗？”扶萤问。<br />
“那样小的孩子，还暂时穿不了鞋子吧？小袜子就行了。还要小被子、小枕头、小床什么的。小床等开春了做，应该用不了几日，到时就放在炕边，晚上睡觉不会压着他，也能随时照看着。”<br />
扶萤点点头：“里衣我来缝，你缝得太粗糙了，他穿着会不舒服，其余的你缝。”<br />
“好，还有尿布，也由我来缝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