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为什么这么顺从呀？<br />
池柚晃着白鹭洲的手腕，撑起身子探出头，努力地想闯入白鹭洲偏移的视线里。<br />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这次受伤，你很担心，很心疼，所以我现在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呢？<br />
白鹭洲轻咳一声，将手腕从池柚的手中挣出来，扶住床沿慢慢坐起，说她想去上个厕所。<br />
池柚看出来此刻的白鹭洲有些想要回避，于是也马上爬起来，说她也去。<br />
白鹭洲：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br />
池柚理直气壮：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上过厕所。<br />
白鹭洲疑惑：什么时候？<br />
池柚：就上次，你给浴缸里放了香料和白酒，我们一起泡身上尸臭的时候。<br />
白鹭洲噎了噎，那、叫一起上厕所吗？<br />
浴缸在卫生间吧？马桶在卫生间吧？卫生间也叫厕所吧？池柚彪悍的逻辑上线了，我们一起进过卫生间，就是一起上过厕所啊！<br />
最后，白鹭洲当然没允许池柚跟她一起进厕所里，只带着池柚去到洗手池位置，就让池柚在厕所门口等着。<br />
白鹭洲当然没有真的想上厕所，所以她进隔间以后，只是用手腕根撑墙站着，默默等过一小段时间，以此掩盖刚刚的一瞬失态。<br />
数秒时，池柚的声音轻轻从隔间门外传来：<br />
白鹭洲。<br />
白鹭洲向着池柚的方向抬起头。<br />
嗯？<br />
意定监护，抛开我们特有的前师生关系，在两个女人之间，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啊？<br />
池柚说这句话的语气，让人可以大概想象到她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的样子。<br />
有些事池柚虽然答应得很干脆，可她并不是没心没肺。她会去认真想，认真回味，也认真地思索这件事放在凡俗人类之间的意义。<br />
白鹭洲极浅地笑了一下，说：是啊，大概算一种结婚了吧？<br />
门外的池柚也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有这种类似于结婚的关系吗？<br />
白鹭洲望着隔间门，仿佛可以与此刻的池柚对视，愿意。<br />
门外好一阵子的沉默。<br />
良久，池柚才小心翼翼地又开口：<br />
我们以后会结婚吗？<br />
白鹭洲毫不犹豫：<br />
会。<br />
这、这算是，求婚吗？<br />
池柚意识到这一点时，开始有点后悔这么草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在这种随意的地方，甚至还隔了一扇门。<br />
而且，这样的问答，到底是算她向白鹭洲求的婚，还是白鹭洲向她求的婚？<br />
没想到，门里的白鹭洲却回道：<br />
不算。<br />
啊？<br />
池柚刚刚还在后悔自己的莽撞，听到白鹭洲说不算，心里又有点小失落了。<br />
白鹭洲似是笑了一声。<br />
如果这算求婚的话，我很怕，你会把这么重要的一天起名为厕所日。<br />
池柚忍不住笑了出来，能听到门里的白鹭洲在跟着她一起轻轻地笑。<br />
白鹭洲，你出来。池柚忽然说。<br />
白鹭洲：怎么了？<br />
池柚只重复：你出来。<br />
白鹭洲垂头拧开隔间的锁，推开门，走出去。<br />
池柚就站在她面前，含着笑定定地看着她。<br />
纱布包裹下，柔软的黑发清浅地落下披满肩背，眼底盛满窗外的月光星芒。让人莫名觉得，她好似突然长大了。<br />
不是从21岁到22岁的长大，也不是从160cm到161cm的长大。<br />
她的五官没有突然变得锐利，什么都不曾更改。<br />
可是，她长大了。<br />
她漂亮，清澈，如清泉，似飞雪。<br />
涓涓绵绵，洋洋洒洒，从世外而来，将尘世洗涤无数载，温柔地飘落到爱人的眼前。<br />
一瞬间，万千时光都重新浮现。<br />
池柚向前走了一步，捧起白鹭洲的脸，缓缓闭上眼睛。<br />
白鹭洲想要说些什么。<br />
池柚已经猜到了白鹭洲要说的话，先开口，极轻地喃喃：<br />
我看过了，周围没有人。<br />
于是白鹭洲便不再挣扎，任由池柚按着她的肩，将她抵在隔间门上，献来一个温柔漫长的亲吻。<br />
池柚微微撤开，很近很近地与白鹭洲对视。<br />
你以后会给我一场最盛大，最美丽的求婚仪式，对吗？<br />
白鹭洲能感觉到她们的呼吸正在相缠。<br />
对。<br />
她沙哑地低声回道。<br />
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对吗？<br />
池柚又问。<br />
白鹭洲：对。<br />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都会一件一件地兑现，对吗？<br />
对。<br />
池柚的眼里不知何时漫上一层湿润。<br />
从今以后，你会每天都对我说我爱你，对吗？<br />
白鹭洲也红了眼眶，点头。<br />
对。<br />
池柚抬起右手，轻抚白鹭洲的侧脸，含着泪轻笑。<br />
有些事情，你总是让我等很久。
池柚晃着白鹭洲的手腕，撑起身子探出头，努力地想闯入白鹭洲偏移的视线里。<br />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这次受伤，你很担心，很心疼，所以我现在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呢？<br />
白鹭洲轻咳一声，将手腕从池柚的手中挣出来，扶住床沿慢慢坐起，说她想去上个厕所。<br />
池柚看出来此刻的白鹭洲有些想要回避，于是也马上爬起来，说她也去。<br />
白鹭洲：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br />
池柚理直气壮：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上过厕所。<br />
白鹭洲疑惑：什么时候？<br />
池柚：就上次，你给浴缸里放了香料和白酒，我们一起泡身上尸臭的时候。<br />
白鹭洲噎了噎，那、叫一起上厕所吗？<br />
浴缸在卫生间吧？马桶在卫生间吧？卫生间也叫厕所吧？池柚彪悍的逻辑上线了，我们一起进过卫生间，就是一起上过厕所啊！<br />
最后，白鹭洲当然没允许池柚跟她一起进厕所里，只带着池柚去到洗手池位置，就让池柚在厕所门口等着。<br />
白鹭洲当然没有真的想上厕所，所以她进隔间以后，只是用手腕根撑墙站着，默默等过一小段时间，以此掩盖刚刚的一瞬失态。<br />
数秒时，池柚的声音轻轻从隔间门外传来：<br />
白鹭洲。<br />
白鹭洲向着池柚的方向抬起头。<br />
嗯？<br />
意定监护，抛开我们特有的前师生关系，在两个女人之间，是不是很重要的事啊？<br />
池柚说这句话的语气，让人可以大概想象到她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的样子。<br />
有些事池柚虽然答应得很干脆，可她并不是没心没肺。她会去认真想，认真回味，也认真地思索这件事放在凡俗人类之间的意义。<br />
白鹭洲极浅地笑了一下，说：是啊，大概算一种结婚了吧？<br />
门外的池柚也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有这种类似于结婚的关系吗？<br />
白鹭洲望着隔间门，仿佛可以与此刻的池柚对视，愿意。<br />
门外好一阵子的沉默。<br />
良久，池柚才小心翼翼地又开口：<br />
我们以后会结婚吗？<br />
白鹭洲毫不犹豫：<br />
会。<br />
这、这算是，求婚吗？<br />
池柚意识到这一点时，开始有点后悔这么草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在这种随意的地方，甚至还隔了一扇门。<br />
而且，这样的问答，到底是算她向白鹭洲求的婚，还是白鹭洲向她求的婚？<br />
没想到，门里的白鹭洲却回道：<br />
不算。<br />
啊？<br />
池柚刚刚还在后悔自己的莽撞，听到白鹭洲说不算，心里又有点小失落了。<br />
白鹭洲似是笑了一声。<br />
如果这算求婚的话，我很怕，你会把这么重要的一天起名为厕所日。<br />
池柚忍不住笑了出来，能听到门里的白鹭洲在跟着她一起轻轻地笑。<br />
白鹭洲，你出来。池柚忽然说。<br />
白鹭洲：怎么了？<br />
池柚只重复：你出来。<br />
白鹭洲垂头拧开隔间的锁，推开门，走出去。<br />
池柚就站在她面前，含着笑定定地看着她。<br />
纱布包裹下，柔软的黑发清浅地落下披满肩背，眼底盛满窗外的月光星芒。让人莫名觉得，她好似突然长大了。<br />
不是从21岁到22岁的长大，也不是从160cm到161cm的长大。<br />
她的五官没有突然变得锐利，什么都不曾更改。<br />
可是，她长大了。<br />
她漂亮，清澈，如清泉，似飞雪。<br />
涓涓绵绵，洋洋洒洒，从世外而来，将尘世洗涤无数载，温柔地飘落到爱人的眼前。<br />
一瞬间，万千时光都重新浮现。<br />
池柚向前走了一步，捧起白鹭洲的脸，缓缓闭上眼睛。<br />
白鹭洲想要说些什么。<br />
池柚已经猜到了白鹭洲要说的话，先开口，极轻地喃喃：<br />
我看过了，周围没有人。<br />
于是白鹭洲便不再挣扎，任由池柚按着她的肩，将她抵在隔间门上，献来一个温柔漫长的亲吻。<br />
池柚微微撤开，很近很近地与白鹭洲对视。<br />
你以后会给我一场最盛大，最美丽的求婚仪式，对吗？<br />
白鹭洲能感觉到她们的呼吸正在相缠。<br />
对。<br />
她沙哑地低声回道。<br />
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对吗？<br />
池柚又问。<br />
白鹭洲：对。<br />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都会一件一件地兑现，对吗？<br />
对。<br />
池柚的眼里不知何时漫上一层湿润。<br />
从今以后，你会每天都对我说我爱你，对吗？<br />
白鹭洲也红了眼眶，点头。<br />
对。<br />
池柚抬起右手，轻抚白鹭洲的侧脸，含着泪轻笑。<br />
有些事情，你总是让我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