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已经爱上你了，也离不开你了，你要好好活着，我们也要好好过日子了。”<br />
这大概也许可能是一句告白，就是太平平无奇，太俗套没创意，也太无意识、太冲动了。<br />
我有一点点尴尬，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可能再收回来。<br />
纪文轩背对着我，“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钟，我的脸上沾染上了透明的、温热的水。<br />
我不认为那是他的眼泪，我强行解释说:“你可能是流汗了。”<br />
纪文轩轻笑出声，他说：“刚刚听得不是很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br />
“说一遍什么？”我明知故问。<br />
“我爱你。”他说。<br />
“我爱你。”我说。<br />
他爱我，我也爱他，原来我们早就已经相爱了。<br />
我没有窥伺他此刻表情的冲动，他也没有扭过头看我的冲动，只是我摸着他的脸的手湿了又湿，他的汗水仿佛永远都流不尽似的。<br />
过了好一会儿，他略微侧了侧头，离开了我的掌心，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条手帕，用手帕擦了擦我的手。<br />
他意有所指：“我好像弄脏你了。”<br />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真不想承认，我也是离不开你的。”<br />
第143章<br />
我们重新躺在了温暖的床上, 在关灯之前，我想了想，从床上爬起来, 反锁了门，犹豫了一下，又把卧室里最笨拙的一把椅子搬到了房门前。<br />
“你是怕我半夜偷溜出去么？”纪文轩明知故问。<br />
“你说呢？”我毫不留情地反问他。<br />
纪文轩就不说话了, 但我猜他并不觉得尴尬。<br />
该说不说，纪文轩的确是个狠人。<br />
生命是那么可贵的东西，他发起疯了, 竟然也想不要了。<br />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解气，目光落在了床边的轮椅上, 有点想把它也收起来了。<br />
但恐怕不太行。<br />
万一纪文轩晚上想起夜，想去卧室相连的洗手间……<br />
等等, 这里也是一个安全隐患。<br />
我把通往洗手间的小门也锁上了, 前面也加了一把椅子。<br />
我纠结了一会儿, 还是把纪文轩的轮椅挪到了离床很远的地方, 并且叮嘱他：“你要是想去洗手间, 你就喊醒我。”<br />
纪文轩轻笑出声，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说了句：“为什么不把我绑起来呢？”<br />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因为我不想干这种事。”<br />
“如果我很愿意你这样干呢？”<br />
我关了灯, 上了床，把纪文轩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硬邦邦地说：“睡觉吧。”<br />
“能睡得着么？”纪文轩贴着我的耳垂问。<br />
“睡不着也要睡。”我咬牙切齿地说。<br />
“为什么不做一些有助于睡眠的事呢？”纪文轩的手指触碰着我的皮肤, “还是你会嫌弃我已经脏……”<br />
“闭嘴,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有些生气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下来、想清楚、消化情绪，并不是真的嫌弃你，也并不是厌烦你。”<br />
“那……为什么不和我吵架呢，辱骂我也好，甚至对我做更过分的事也好。”<br />
“我舍不得，”我低下头，让我的额头贴紧他的额头，“不单单是因为你身体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我舍不得那么对你。”<br />
“是舍不得么？”他轻轻地反问我。<br />
“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br />
“我在恐惧你会抛下我。”<br />
我在这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br />
我曾经反复看到过一句话。<br />
“爱让上位者低头，爱让无惧者生畏。”<br />
我没想过，纪文轩会因为爱我，而变得如此忐忑、如此胆小、如此恐惧。<br />
“……因为觉得我要抛下你了，所以要抛弃自己的生命么？”我的言语变得不太流畅、有些哽咽。<br />
“我没想好。”纪文轩很快地给出了答案。<br />
“没想好什么？”<br />
“没想好是该囚禁你、逼迫你、让你失去离开我的可能，还是该选择了结我自己、控制我自己、选择放你自由。”<br />
我被他的这番言论气笑了，我说：“你应该很清楚，要是你真的死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一辈子也无法安宁了。”<br />
“我很清楚，”纪文轩的身体是暖和的，声音却是平静而冷淡的，“那不是很好么，那样的话，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了。”<br />
我抬起手，捏了一把纪文轩的脸，感觉自己消了一点点气，才说：“你真是个混账啊，你好像从来都不懂得低头认错、反省自己，总是要逼我，拿别人逼我、拿自己逼我，你是不是觉得，不逼我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br />
纪文轩听了这话，倒是很能屈能伸。<br />
他说：“我生病了，思维方式可能不太正常。”<br />
“纪文轩，”我慢慢地喊他的名字，“你不需要逼我的，我很在意你，我是偏爱你、愿意原谅你的，即使你做错了。”<br />
第144章<br />
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笑着问我：“萌萌，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么？”<br />
那可多了去了。<br />
如果要细数纪文轩的优点，数个三天三夜恐怕都数不清。<br />
但我想了想, 又觉得，这不是纪文轩想要的答案，也不是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br />
可能是我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纪文轩又平静地开口：“或许是因为我对你很好？”
这大概也许可能是一句告白，就是太平平无奇，太俗套没创意，也太无意识、太冲动了。<br />
我有一点点尴尬，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可能再收回来。<br />
纪文轩背对着我，“嗯”了一声，过了几秒钟，我的脸上沾染上了透明的、温热的水。<br />
我不认为那是他的眼泪，我强行解释说:“你可能是流汗了。”<br />
纪文轩轻笑出声，他说：“刚刚听得不是很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br />
“说一遍什么？”我明知故问。<br />
“我爱你。”他说。<br />
“我爱你。”我说。<br />
他爱我，我也爱他，原来我们早就已经相爱了。<br />
我没有窥伺他此刻表情的冲动，他也没有扭过头看我的冲动，只是我摸着他的脸的手湿了又湿，他的汗水仿佛永远都流不尽似的。<br />
过了好一会儿，他略微侧了侧头，离开了我的掌心，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条手帕，用手帕擦了擦我的手。<br />
他意有所指：“我好像弄脏你了。”<br />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真不想承认，我也是离不开你的。”<br />
第143章<br />
我们重新躺在了温暖的床上, 在关灯之前，我想了想，从床上爬起来, 反锁了门，犹豫了一下，又把卧室里最笨拙的一把椅子搬到了房门前。<br />
“你是怕我半夜偷溜出去么？”纪文轩明知故问。<br />
“你说呢？”我毫不留情地反问他。<br />
纪文轩就不说话了, 但我猜他并不觉得尴尬。<br />
该说不说，纪文轩的确是个狠人。<br />
生命是那么可贵的东西，他发起疯了, 竟然也想不要了。<br />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解气，目光落在了床边的轮椅上, 有点想把它也收起来了。<br />
但恐怕不太行。<br />
万一纪文轩晚上想起夜，想去卧室相连的洗手间……<br />
等等, 这里也是一个安全隐患。<br />
我把通往洗手间的小门也锁上了, 前面也加了一把椅子。<br />
我纠结了一会儿, 还是把纪文轩的轮椅挪到了离床很远的地方, 并且叮嘱他：“你要是想去洗手间, 你就喊醒我。”<br />
纪文轩轻笑出声，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说了句：“为什么不把我绑起来呢？”<br />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因为我不想干这种事。”<br />
“如果我很愿意你这样干呢？”<br />
我关了灯, 上了床，把纪文轩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硬邦邦地说：“睡觉吧。”<br />
“能睡得着么？”纪文轩贴着我的耳垂问。<br />
“睡不着也要睡。”我咬牙切齿地说。<br />
“为什么不做一些有助于睡眠的事呢？”纪文轩的手指触碰着我的皮肤, “还是你会嫌弃我已经脏……”<br />
“闭嘴,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有些生气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下来、想清楚、消化情绪，并不是真的嫌弃你，也并不是厌烦你。”<br />
“那……为什么不和我吵架呢，辱骂我也好，甚至对我做更过分的事也好。”<br />
“我舍不得，”我低下头，让我的额头贴紧他的额头，“不单单是因为你身体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我舍不得那么对你。”<br />
“是舍不得么？”他轻轻地反问我。<br />
“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br />
“我在恐惧你会抛下我。”<br />
我在这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br />
我曾经反复看到过一句话。<br />
“爱让上位者低头，爱让无惧者生畏。”<br />
我没想过，纪文轩会因为爱我，而变得如此忐忑、如此胆小、如此恐惧。<br />
“……因为觉得我要抛下你了，所以要抛弃自己的生命么？”我的言语变得不太流畅、有些哽咽。<br />
“我没想好。”纪文轩很快地给出了答案。<br />
“没想好什么？”<br />
“没想好是该囚禁你、逼迫你、让你失去离开我的可能，还是该选择了结我自己、控制我自己、选择放你自由。”<br />
我被他的这番言论气笑了，我说：“你应该很清楚，要是你真的死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一辈子也无法安宁了。”<br />
“我很清楚，”纪文轩的身体是暖和的，声音却是平静而冷淡的，“那不是很好么，那样的话，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了。”<br />
我抬起手，捏了一把纪文轩的脸，感觉自己消了一点点气，才说：“你真是个混账啊，你好像从来都不懂得低头认错、反省自己，总是要逼我，拿别人逼我、拿自己逼我，你是不是觉得，不逼我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br />
纪文轩听了这话，倒是很能屈能伸。<br />
他说：“我生病了，思维方式可能不太正常。”<br />
“纪文轩，”我慢慢地喊他的名字，“你不需要逼我的，我很在意你，我是偏爱你、愿意原谅你的，即使你做错了。”<br />
第144章<br />
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笑着问我：“萌萌，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么？”<br />
那可多了去了。<br />
如果要细数纪文轩的优点，数个三天三夜恐怕都数不清。<br />
但我想了想, 又觉得，这不是纪文轩想要的答案，也不是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br />
可能是我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纪文轩又平静地开口：“或许是因为我对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