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看石归庭，然后点点头，回到自己的骡马那儿。符家茂瞟了一眼石归庭，没给一个好脸，石归庭也不在意：“家茂你坐，我替你把把脉。”<br/><br/> 符家茂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因为他是大夫，也不好拒绝，于是坐在石头上，老老实实地伸了手出去。<br/><br/> 石归庭把了一会儿脉，收了手，说：“你脉象虚浮，有些心浮气躁，近日吃睡不香吧？”<br/><br/> 符家茂没有反对，石归庭说的症状都对。<br/><br/> 石归庭接着又说：“你心结郁结，所以才有这种症状。”<br/><br/> 符家茂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没什么大问题吧？”<br/><br/> 石归庭摇摇头，十分严肃地说：“暂时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时间一长，就会酿成大病，到时候药石罔效。”<br/><br/> 符家茂顿时变了脸色：“那能救吗？”<br/><br/> 石归庭点点头：“当然可以。”听见前头在敲锣示意出发，于是指指地上的驮子：“我们先装驮子出发吧，路上再说。”<br/><br/> 符家茂会意，去给骡马装驮子。石归庭的左臂尚未痊愈，但也伸了右手去给他帮忙。马帮的人因为常年装驮子卸驮子，所以上肢都孔武有力，一动作，便肌肉贲张，人人都不例外。<br/><br/> 符家茂将驮子装好，然后扬鞭出发。石归庭跟在旁边。石归庭刚才那番话固然有夸大的成分，但却是为了说后面的话铺垫的，反正他是大夫，说话比旁人有信服力些，也不怕对方不听。<br/><br/> 符家茂一边走一边看石归庭：“石大夫，你说我怎么办？”<br/><br/> 石归庭顿了一下才说：“身体上的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开两剂药吃吃，发发汗就好了。不过你的心结才是大问题，要好好解开了才好。”<br/><br/> 符家茂听说身体没大问题，松了口气：“都听凭石大夫安排。”<br/><br/> 石归庭看看前后的人，都隔着一段距离，料想也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于是才说：“家茂，你没有娶妻？”<br/><br/> 符家茂变了变脸色，这个跟他娶没娶妻有什么关系？还是开口答了：“没有。”<br/><br/> 石归庭看着他问：“你是不想娶呢，还是娶不起？”<br/><br/> 符家茂脸色十分好看，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像打翻了的染料瓶，他抿了嘴不答话。<br/><br/> 石归庭说：“我是大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会替你保密的。”<br/><br/> 符家茂脸色终于变成红色，但他还是老实地回答：“初时是娶不起，后来就不想娶了。”<br/><br/> 石归庭问：“看到姑娘完全没有感觉，喜欢不起来，对吧？”<br/><br/> 符家茂点了一下头。<br/><br/> 石归庭想了想：“我听说有个叫春生的人……”<br/><br/> 说到这里，符家茂脸色骇然大变，变得煞白。石归庭看在眼中，想来春生一事在他心中还是有所触动的。<br/><br/> 石归庭并没有就此打住：“你从前跟春生要好过一段时间，对吧？”<br/><br/> 符家茂没有做声，石归庭就当他默认了，继续追问：“你后来为什么又不愿意跟他一起了？”<br/><br/> 符家茂神色黯然：“我当时年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也没想到会给春生带来这么大的打击。”<br/><br/> 石归庭问他：“那你后来为什么换了那么多结对子的对象？”<br/><br/> 符家茂被追问得有些无所适从：“我后来找的那几个，他们只想同我结对子，并不想同我一样，不娶亲，只是两个人在一起。”<br/><br/> 石归庭叹了口气，这年头，就算是文人士子好南风，也没有将娶妻生子一事放下的，更何况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那你对春生是怎么想的？”<br/><br/> 符家茂嘴唇动了动，低下头：“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他。”<br/><br/> “那你没想过重新跟他在一起？”<br/><br/> 符家茂睁大了眼睛：“可是，他已经疯了啊。”<br/><br/> 石归庭长叹一声：“你没想过帮他把疯病治好？你有没有再去看过他？”<br/><br/> <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符家茂索瑟了一下肩膀：“没有，我不敢去看他，我怕他不认得我了。”<br/><br/> 石归庭在心里腹诽：活该你这辈子打单身！“你应该去找他，也许他还记得你呢。”<br/><br/> “他要是不记得呢？”<br/><br/> 石归庭没有正面回答他：“如果春生病好了，你还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br/><br/> 符家茂一脸惊讶：“石大夫你能治好他？”<br/><br/> 石归庭不回答他，只问：“你就说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吧？”<br/><br/> 符家茂想一想：“如果他好了，我愿意和他重新在一起。”<br/><br/> 石归庭心里翻个白眼，就算是他没有好，照顾他也应该是你的责任。但是他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符家茂这样的人，你不能指望他能够承担起自己所有的过错。<br/><br/> 遂说：“你要答应我，你若是真的愿意跟春生在一起，以后再也不伤害他，那我就愿意去治一治，这需要你的配合。当然，治不治得好我还不能保证。还有一点，就算治好了之后，还要看春生自己愿不愿意跟你。”这个治疗少不了要符家茂帮忙配合，所以要把话说在前头。<br/><br/> 符家茂点了点头：“我一定好好配合。”符家茂也不是个良心完全泯灭的人，说到底，他就是个普通人，害怕犯错，犯错了害怕承担。此刻石归庭给了他一个救赎的机会，他定然是不会拒绝的。<br/><br/> 石归庭说：“那好，到了大理，我随你回去看看吧。”<br/><br/> 符家茂说到这个，神色又黯然起来：“阿鸣已经将我逐出马帮了，以后我就没地方去了。”<br/><br/> 这事石归庭不能替符鸣做主，只是说：“既然不能赶马，那就做点别的吧，年轻力壮的，不怕挣不到一口饭吃。”<br/><br/> 符家茂看着石归庭，非常诚恳地说：“谢谢你，石大夫。”<br/><br/> 石归庭微笑着摇摇头，表示不客气。其实他有些物伤其类的感觉，他虽然与春生素昧平生，但是春生爱的是一个男人，并且爱到发疯的地步，这样的强烈的感情，令自己很震撼，也很伤感，所以才想去帮他一把。<br/><br/> 第25章乌云消散<br/><br/> 晚上开亮的时候，符鸣悄悄地问石归庭：“石大夫，我发现你真是神了，你用什么办法让家茂定下心来的？”<br/><br/> 石归庭但笑不语。<br/><br/> 符鸣好奇得要死：“石大夫，你就传授一二吧，别卖关子了。”<br/><br/> 石归庭说：“我答应家茂去替春生治病。”<br/><br/> 符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疯病你也能治？”<br/><br/> 石归庭摇摇头：“不能够确定，要看看病人情况再定。家茂说只要治好了春生，他就愿意再和春生在一起。”<br/><br/> 符鸣不以为然，朝符家茂那边瞪了一眼：“符家茂这东西，春生治好了也不该跟他。”<br/><br/> 石归庭叹息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要是他真愿意和春生在一起，春生自己也同意，这也未尝不是好事。”<br/><br/> 符鸣想一想，也是，就算是春生治好了，又有谁不计较他的病史，愿意同他在一起呢。不由得叹一口气：“春生这小子，就是个死心眼，当初看着是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啊。”<br/><br/> 石归庭听着，知道符鸣其实也是同情春生的，于是暗暗下了决心，一定尽自己的能力将春生治好。“我到了大理之后，就不跟着去丽江了，先跟家茂去鹤庆看看春生的情况。”<br/><br/> “可以啊，反正送到丽江的货也不多，其余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