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风蠢蠢欲动的盯着郁李张开又合上的唇瓣。<br />
他没有松开郁李，就那样抱着轻声说：“变得贪心吧，变得再贪心一点。”<br />
郁李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你可以亲我。”<br />
他说完给自己吓了一大跳。<br />
可能是环境太过熟悉，熟悉得哪怕闭着眼睛关上灯他都清楚每个地方长什么模样，这使得他被无法言喻的安全感包围，变得极其放松。<br />
在这种环境里，好像做什么都被允许，所以他的心一下子被放开了，什么念头都不再受理智管控。<br />
霍长风搂着他的腰，带着他后退两步，让他坐上床沿：“确定可以吗？不能后悔的，小郁。”<br />
他得眼神滚烫，牢牢锁着郁李，嘴上却很是绅士有礼的询问。<br />
掌心随着问句捧住郁李的脸颊，拇指轻轻揉着他温热红润的唇瓣，为其染上更艳丽的颜色。<br />
郁李说话，唇瓣张张合合，不免将霍长风的手指含在了双唇之间：“只可以接吻，不能做其他的事情。”<br />
霍长风的脸低下来，鼻尖蹭着郁李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缠。他笑着谴责郁李：“这么狠心？你是不是就想折磨我，看我笑话？”<br />
他隔着自己的手指，亲了下郁李的唇瓣：“真的不能做其他的吗？什么都不行？”<br />
郁李被他压得往后仰，几乎要倒在床上。<br />
他脸颊滚烫，眼神闪烁，不知道该看哪里。<br />
嘴上却被霍长风弄得含混不清的回答：“不行，只能亲。”<br />
“我贪心。”他小声说。<br />
霍长风的心脏化作柔软的春水。<br />
他挪开自己间隔在两人唇瓣间的手指，轻轻说：“那好吧。你是主人，客人能做什么，都是主人说了算。”<br />
柔软温热的唇瓣相贴。<br />
羽绒服搭在床头的椅子上。<br />
郁李跟霍长风紧紧裹在厚棉被里。<br />
他被亲的脸颊通红，桃花眼的浮着一层水汽，有些喘不上气。<br />
霍长风紧紧搂着他，抱小孩儿似的，把人放在自己身上，扶着他的背跟腰左右轻轻摇晃。<br />
郁李就那样趴在他颈窝里小声喘气。<br />
霍长风问他：“小郁，现在下雪会害怕吗？”<br />
郁李不作声。<br />
霍长风也不追问，细细密密吻他的耳廓。<br />
郁李知道霍长风看他以前的日记本了。<br />
看见了里面写的那些东西。<br />
那个薄薄的，旧旧的小本，正躺在老旧窄小的木书桌上。<br />
眼泪不声不响的砸进霍长风颈窝。<br />
他于是摸着郁李的眼泪，轻轻摇晃着身体，亲吻他咸涩的脸颊与唇角。<br />
锁在心里的眼泪好像要借着一次机会，全部流干净。<br />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安抚温柔的吻，与温热安全的拥抱。<br />
*<br />
前两天收拾完老房子，郁李与霍长风住了进去。<br />
后两天郁李也没闲着，继续断断续续的收拾。<br />
去年过年的时候他没回来，但以后过年，他都会回来。<br />
修修房顶，补补墙，砍掉长得过界的竹子，割掉蔓延的野草。<br />
最后，带着霍长风去山里，理干净他爷爷奶奶坟头上的荒草。<br />
上山的路很艰难。<br />
霍长风立刻变成笨手笨脚的没用男人。<br />
要不是有郁李拉着，他能滚进灌木丛里摔得找不着北。<br />
好不容易到地方，霍长风好不狼狈。<br />
身上还沾着不少枯叶跟野草种子。<br />
他望着仍旧茫茫一片的荒草，有种不知从何开始的棘手感。<br />
这么多年了，霍长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br />
他也难得的有了点不好意思：“哪儿是爷爷奶奶的墓碑啊？”<br />
郁李嗤笑：“那叫坟！坟包。我们这儿没有立碑的。谁家的坟自己心里有数。”<br />
他又说：“就在你脚边，那是我爷爷的坟。”<br />
霍长风立刻往旁边的草丛里走了两步：“抱歉，抱歉，爷爷我不是有意的。”<br />
郁李又笑起来。<br />
他扔给霍长风一双干农活用的短手套：“我爷爷没那么小气。踩在上面割草，割干净了才有地方下去。”<br />
说罢半蹲着动作麻利的干活。<br />
霍长风是个纯新手，动作笨拙的学郁李一把抓住野草，另一只手握着镰刀从根部割掉。<br />
割的费劲。<br />
郁李独自清完了一个坟头，开始清第二个，霍长风还没清完那一小片。<br />
郁李也不帮他。<br />
独自将周围的荆棘藤与荒草也清的干干净净，两个人高的坟墓便显眼的突出来。<br />
坟的正前方有两块干干净净的青石板，石板的缝隙里还插着去年剩下的香柱，与被雨水打湿粘在缝隙里的纸钱灰烬。<br />
郁李知道这是二婶他们留下的。<br />
他蹲在两座坟墓前发呆的看了会儿。<br />
霍长风终于完成了他负责的区域，从两座坟之间的缓坡狼狈溜下来，凑到郁李身边。<br />
他口吻认真的自我介绍：“爷爷奶奶好，我是你们宝贝孙子郁李的追求者。我叫霍长风。”<br />
“虽然郁李还没有接受我，但我会努力的。这样以后年年都能回来看你们。”<br />
郁李噗嗤笑了声：“你在这儿说的什么玩意儿，当心我爷爷奶奶今晚入梦找你算账。说你拐带他们孙子。”<br />
“那也行，至少让我见家长一面。”霍长风摘了手套，没有形象的坐在身后的野草堆上。
他没有松开郁李，就那样抱着轻声说：“变得贪心吧，变得再贪心一点。”<br />
郁李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你可以亲我。”<br />
他说完给自己吓了一大跳。<br />
可能是环境太过熟悉，熟悉得哪怕闭着眼睛关上灯他都清楚每个地方长什么模样，这使得他被无法言喻的安全感包围，变得极其放松。<br />
在这种环境里，好像做什么都被允许，所以他的心一下子被放开了，什么念头都不再受理智管控。<br />
霍长风搂着他的腰，带着他后退两步，让他坐上床沿：“确定可以吗？不能后悔的，小郁。”<br />
他得眼神滚烫，牢牢锁着郁李，嘴上却很是绅士有礼的询问。<br />
掌心随着问句捧住郁李的脸颊，拇指轻轻揉着他温热红润的唇瓣，为其染上更艳丽的颜色。<br />
郁李说话，唇瓣张张合合，不免将霍长风的手指含在了双唇之间：“只可以接吻，不能做其他的事情。”<br />
霍长风的脸低下来，鼻尖蹭着郁李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缠。他笑着谴责郁李：“这么狠心？你是不是就想折磨我，看我笑话？”<br />
他隔着自己的手指，亲了下郁李的唇瓣：“真的不能做其他的吗？什么都不行？”<br />
郁李被他压得往后仰，几乎要倒在床上。<br />
他脸颊滚烫，眼神闪烁，不知道该看哪里。<br />
嘴上却被霍长风弄得含混不清的回答：“不行，只能亲。”<br />
“我贪心。”他小声说。<br />
霍长风的心脏化作柔软的春水。<br />
他挪开自己间隔在两人唇瓣间的手指，轻轻说：“那好吧。你是主人，客人能做什么，都是主人说了算。”<br />
柔软温热的唇瓣相贴。<br />
羽绒服搭在床头的椅子上。<br />
郁李跟霍长风紧紧裹在厚棉被里。<br />
他被亲的脸颊通红，桃花眼的浮着一层水汽，有些喘不上气。<br />
霍长风紧紧搂着他，抱小孩儿似的，把人放在自己身上，扶着他的背跟腰左右轻轻摇晃。<br />
郁李就那样趴在他颈窝里小声喘气。<br />
霍长风问他：“小郁，现在下雪会害怕吗？”<br />
郁李不作声。<br />
霍长风也不追问，细细密密吻他的耳廓。<br />
郁李知道霍长风看他以前的日记本了。<br />
看见了里面写的那些东西。<br />
那个薄薄的，旧旧的小本，正躺在老旧窄小的木书桌上。<br />
眼泪不声不响的砸进霍长风颈窝。<br />
他于是摸着郁李的眼泪，轻轻摇晃着身体，亲吻他咸涩的脸颊与唇角。<br />
锁在心里的眼泪好像要借着一次机会，全部流干净。<br />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安抚温柔的吻，与温热安全的拥抱。<br />
*<br />
前两天收拾完老房子，郁李与霍长风住了进去。<br />
后两天郁李也没闲着，继续断断续续的收拾。<br />
去年过年的时候他没回来，但以后过年，他都会回来。<br />
修修房顶，补补墙，砍掉长得过界的竹子，割掉蔓延的野草。<br />
最后，带着霍长风去山里，理干净他爷爷奶奶坟头上的荒草。<br />
上山的路很艰难。<br />
霍长风立刻变成笨手笨脚的没用男人。<br />
要不是有郁李拉着，他能滚进灌木丛里摔得找不着北。<br />
好不容易到地方，霍长风好不狼狈。<br />
身上还沾着不少枯叶跟野草种子。<br />
他望着仍旧茫茫一片的荒草，有种不知从何开始的棘手感。<br />
这么多年了，霍长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br />
他也难得的有了点不好意思：“哪儿是爷爷奶奶的墓碑啊？”<br />
郁李嗤笑：“那叫坟！坟包。我们这儿没有立碑的。谁家的坟自己心里有数。”<br />
他又说：“就在你脚边，那是我爷爷的坟。”<br />
霍长风立刻往旁边的草丛里走了两步：“抱歉，抱歉，爷爷我不是有意的。”<br />
郁李又笑起来。<br />
他扔给霍长风一双干农活用的短手套：“我爷爷没那么小气。踩在上面割草，割干净了才有地方下去。”<br />
说罢半蹲着动作麻利的干活。<br />
霍长风是个纯新手，动作笨拙的学郁李一把抓住野草，另一只手握着镰刀从根部割掉。<br />
割的费劲。<br />
郁李独自清完了一个坟头，开始清第二个，霍长风还没清完那一小片。<br />
郁李也不帮他。<br />
独自将周围的荆棘藤与荒草也清的干干净净，两个人高的坟墓便显眼的突出来。<br />
坟的正前方有两块干干净净的青石板，石板的缝隙里还插着去年剩下的香柱，与被雨水打湿粘在缝隙里的纸钱灰烬。<br />
郁李知道这是二婶他们留下的。<br />
他蹲在两座坟墓前发呆的看了会儿。<br />
霍长风终于完成了他负责的区域，从两座坟之间的缓坡狼狈溜下来，凑到郁李身边。<br />
他口吻认真的自我介绍：“爷爷奶奶好，我是你们宝贝孙子郁李的追求者。我叫霍长风。”<br />
“虽然郁李还没有接受我，但我会努力的。这样以后年年都能回来看你们。”<br />
郁李噗嗤笑了声：“你在这儿说的什么玩意儿，当心我爷爷奶奶今晚入梦找你算账。说你拐带他们孙子。”<br />
“那也行，至少让我见家长一面。”霍长风摘了手套，没有形象的坐在身后的野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