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天，等到锦衣卫将成王府那些下人放回来的时候，姜善就跟着他们一道回成王府了。成王听说他被上了刑，便给他放了半月的假，对于他那些说辞也没有很在意。<br/><br/> 毕竟他两个儿子端阳和端玮都还没放出来，他也没别的功夫去操心这些事。<br/><br/> 姜善被锦衣卫带走这一遭可是吓坏了福康福泰和三秋，见姜善回来，福康福泰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三秋也是一副后怕的模样。<br/><br/> 姜善安慰了几个徒弟，余下的时间便清闲的不得了，不是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就是跑去清竹轩。只可怜了王溶，二公子还没回来，他又要兼管府里各种事务。<br/><br/> 好不容易得了空，云献便把他那些布局打算当成趣事一点点说与姜善听。姜善的政治敏感度不如云献，云献就把那些东西拆开了揉碎了讲给姜善。<br/><br/> 譬如陆商与陛下的关系，陆商的父亲掌兵权，为了让陛下打消疑心，陆商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了锦衣卫。他一个清清白白的王孙公子，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却生生困在京城，整日里同那些鬼蜮伎俩打交道。<br/><br/> “所以陆商必定是恨陛下的。”云献道：“但是偏偏陛下是能给他最大利益的那个人，像是陆家，还有边塞将士的命，这些除了陛下谁都给不了。”<br/><br/> “那你给的利益是什么？单凭那些军费吗？”姜善问道。<br/><br/> “当然不是。”云献笑道：“我给了陆商一个念头。”<br/><br/> 姜善歪了歪头，目露疑问。<br/><br/> 云献给他解释，“我向他承诺，等我即位，我可以不动陆家。到那时候，陆商就能得到他想要的自由。”<br/><br/> “他信了？”<br/><br/> “他会信的。”<br/><br/> 姜善听得似懂非懂，想了想，又问道：“端庆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br/><br/> “端庆虽然年岁不大，床事上却有些磋磨人的癖好。为着这个，他身边一年要没好几个，有些呢，是家生子，有些却是外头的良家子。”云献道：“我有一回机缘巧合救了一个男孩，那男孩的哥哥正是被端庆错磨死的，他想报仇，所以去了端庆身边，做了他的小厮。后来又哄着他吃丹药，那天在府中，端庆丹毒发作晕了过去，那小厮去找，便将他扔进湖里淹死了。”<br/><br/> 云献粗粗解释了一遍，刻意淡化了自己在这件事中的作用。他做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想叫姜善知道。<br/><br/> “那你跟燕王说，端城是凶手，是希望他们互相咬起来？”<br/><br/> 云献想了想，“其实最主要的是找个机会能让我进北镇抚司。”<br/><br/> 姜善“啊”了一声，问道：“那你怎么对燕王交代？”<br/><br/> “这事不难，我只需要假借端城的名义向齐王府送信，叫他们想办法将端城救出来，最好能闹到陛下跟前。”<br/><br/> 姜善不大明白，云献道：“你想啊，那么些公子哥儿都被抓了，怎么就端城着急出来？是不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意思？燕王再就势一引导，在陛下面前闹一闹，不管结果怎么样，齐王都落不了好。”<br/><br/> 姜善道：“若是齐王不上当呢？若是他们不救端城呢？”<br/><br/> 云献笑道：“那就只好我来代劳了。”<br/><br/> 姜善眼中钦佩不已，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不是还有陆商吗？陆商会不会打乱你的计划啊。”<br/><br/> 云献的笑意收敛了些，道：“陆商确实是个问题，我打算过几日再去见他一面。”<br/><br/> 姜善抓住了云献的手，有些紧张。<br/><br/> 云献拍了拍姜善，安抚道：“放心吧，我能脱身第一次就能脱身第二次。”<br/><br/> 姜善忙道：“那我跟你一起去。”<br/><br/> “可以。”<br/><br/> 看云献答应的这么轻松，姜善心里略微放心了些。<br/><br/> 作者有话说：第一更<br/><br/> 第31章吉祥如意<br/><br/> 年关将至，虽则皇室出了端庆这么一件案子，平民百姓之家却没受什么影响。大街上到处都是卖<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门神钟馗，桃板桃符的，街角或者路边，有人家施粥祈福，便是路边的乞丐，都能时不时的听见铜板砸进破碗里的声音。<br/><br/> 姜善病刚好，云献怕他又受了风，所以给他裹得格外严实。棉衣外头披上狐裘，戴上观音兜帽，帽子边有一圈白绒绒的风毛，衬得姜善的脸格外的小。<br/><br/> 姜善从马车上下来，脸上穿的是一双新的小羊皮靴，靴子里缝满了兔子毛，暖和的不得了。<br/><br/> 不晓得是不是整天和云献待在一起，乍看之下，姜善持重的感觉少了些，眉目间竟有些娇憨之感。<br/><br/> 云献与陆商约在一处茶馆，四周很热闹，酒楼客栈，米店肉店，卖小食的，卖绸缎的，叫嚷声络绎不绝。<br/><br/> 云献同姜善一道上楼，把姜善带进一个雅间，桌上摆了鲜果热茶，云献对他道：“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与陆商就在隔壁说话，你有事只管叫我。”<br/><br/> 姜善应了，一边脱下狐裘一边在炭盆边坐了下来。云献安顿好了姜善，推门往隔壁去。<br/><br/> 楼下有说书的，姜善一边吃果子，一边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故事里都是一些才子佳人，贵女书生，姜善听着好笑，约摸写书的人也不大明白贵女到底是怎么个贵法。<br/><br/> 正听到兴处，忽然从旁传来几声吵闹，姜善看去，只见一个雅间里走出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她带着帷帽，身后跟了好几个丫鬟。姜善有些好奇了，大凡京中贵女哪个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瞧这位女子的打扮也是非富即贵，怎的就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在市井之中。<br/><br/> 那女子走下楼，在说书先生的台子前停下，后头一个丫鬟扔了一锭金子上去。那女子道：“这样的故事都是无稽之谈，以后不许再说。”<br/><br/> 说罢，那女子就领着丫鬟走了，留下说书先生和一众看客莫名其妙。说书先生尤其恼怒，他就是靠这吃饭的，不叫他说这个，他拿什么来养活一家老小？<br/><br/> 姜善在楼上看了个热闹，那边云献与陆商谈完了推门进来，道：“笑什么呢？”<br/><br/> “方才有个女子，你瞧见了没？”<br/><br/> 云献点头，“那就是首辅家的孙女，”姜善有些惊讶，“首辅家的孙女？怎的出来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几个丫鬟顶什么事？”<br/><br/> 云献嗤笑一声，似乎很瞧不上这个女子，“她自幼读书识字很有才名，自觉与京中那些养在深闺的贵女们不同，所以时时跑出来，搏个不拘一格的名儿。早些时候，她还去过她哥哥的诗会，那些个公子哥儿可不觉得她是个奇女子，只暗暗的笑她。几个好脾气的，因为她是女子，又是首辅家的孙女，便都让着她。她反倒觉得自己比那些男子都厉害了，真真是好笑的不得了。”<br/><br/> 姜善一边听云献说，一边道：“那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这里又没有什么诗会。”<br/><br/> 云献往楼下看了一眼，笑道：“约摸还是端庆那件事，现在满京里都在猜是端城害死了端庆，就是因为兄弟俩都在争着娶首辅家的孙女。早些时候酒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说这件事，还是首辅派人压下来的。她可能是来看看外头风向如何吧。”<br/><br/> 姜善点点头，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你觉得她最后会嫁给谁呀？”<br/><br/> 云献并不很在意这件事，道：“她好歹是首辅家的孙女，肯定是要嫁给皇子皇孙的，就算坏了名声也不会草草择个人就嫁了，只看到时候谁更倒霉了。”<br/><br/> 顿了顿，云献看向姜善，有些抱歉<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