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莲藕炖排骨冒着热气，卓皓嗓子里像是糊了浆糊，他瞥了一眼其他菜，这么会儿功夫，陆羽声是怎么弄出这些个菜来的。<br/><br/> 不回答就是让步，陆羽声又勤勤恳恳地将碗筷摆好，把鱼汤盛到小母猫面前，做完一切，才乖巧地坐到饭桌前，“皓哥，吃饭。”<br/><br/> 平时都挺有骨气的卓皓，有人做饭他就嘴短了，不情不愿地拖着椅子坐到陆羽声对面。<br/><br/> 别说，还挺香。<br/><br/> 这两天卓皓都不怎么照镜子，不是他有多臭美，只是这发型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眼不见为净。<br/><br/> 小母猫也不出去野了，有了孩子的女人知道收心，把卓皓的店当成了自己的家，最喜欢躺在玻璃柜台上，小猫喵喵叫要吃奶的时候，它才舍得下来。<br/><br/> 店里货物挺多的，小奶猫在店里跌跌撞撞，它这体型，卓皓都担心会被店里的耗子欺负。<br/><br/> 这天晚上，卓皓照常关门睡觉，拉卷帘门的时候，隔壁超市的门早早落下，他好像听陆羽声说，今晚超市要盘货，估计要比平时晚一点。<br/><br/> 拉下门后，他拿着内裤进厕所洗澡，三伏天又潮湿又闷热，热水冒着水蒸气，身上黏黏糊糊的，卓皓抓起肥皂就往自己身上抹。<br/><br/> 肥皂抹了一半儿，卷帘门被人砸得乓乓响，俩猫也吓得直叫，卓皓伸出脑袋冲门外喊，“谁呀！”<br/><br/> “买灯泡的。”<br/><br/> 声音听着耳熟，卓皓又想不起是谁，左邻右舍的都天天见，听谁说话都觉得是熟人。<br/><br/> 卓皓不耐烦道：“明天来不行吗？这都几点了？”<br/><br/> “晚上黑灯瞎火的，家里还有老人要起夜，没灯怎么行啊，帮个忙吧。”<br/><br/> 门外的人语气很急，卓皓不耐烦归不耐烦，开店也是与人方便，他应了声，“等等！<br/><br/> 说罢，他举着花洒将身上的肥皂冲洗掉，用毛巾胡乱擦了擦，穿着短裤裸着上身，着急忙慌地去开门。<br/><br/> 卷帘门缓缓被提起来，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拖鞋。<br/><br/> 超市少说一个月得盘点一次，陆羽声和店员一起清点库存，店里有监控，还是会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偷东西，后边库房也有老鼠啃坏的货物，都得盘点出来。<br/><br/> 卷帘门声音很大，卓皓第一次关门的时候，陆羽声就听到了动静，第二次有响动的时候，他正好站在门口，这不是开门的声音，是有人敲击卷帘门后发出的响声。<br/><br/> 隔着几道玻璃，人说话的声音自然被弱化了不少，陆羽声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br/><br/> “老板，最后这点也都点清楚了，这个是损耗。”<br/><br/> 陆羽声接过单据先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吧。”<br/><br/> 店员都是女性，太晚回家不太安全，听到陆羽声这句话，大家都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鼓掌，“老板，那我们先走了。”<br/><br/> 陆羽声“嗯”了一声，把单据都搁到里边的办公室，自家超市开门的声音更大，他刚想出去，从门外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啊！”<br/><br/> 紧接着是重物撞击到卷帘门上发出的巨响，和微不可闻的猫叫。<br/><br/> 陆羽声一愣，飞快朝门外跑去，店员一个个的愣在门口，指着下面的方向瑟瑟发抖。<br/><br/> 五金店门口，卓皓倒在地上，旁边还有根棍子在来回滚动。<br/><br/> 陆羽声冲到卓皓身边，“皓哥！”<br/><br/> 卓皓没给他回应。<br/><br/> 拖住卓皓脑袋的手湿答答的，陆羽声一看，是血。<br/><br/> 几个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僵在原地。<br/><br/> “打120。”陆羽声说第一遍的时候没人给他反应，第二遍的时候他只能用吼的，“打120！”<br/><br/> 其中一个先反应过来，一脸张皇地钻进了超市。<br/><br/> 陆羽声转念一想不对，他们这个长坡下去就是医院，“报警，别打要120，刚刚看到人了吗？”<br/><br/> 女人点了点头，很少见血的<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人，说话都不利索了，“刚刚…好像是…梆子…就拿棍子，对着卓老板就是两下…卓老板人就倒了…”<br/><br/> 一听梆子的名字，陆羽声心都揪了起来，是打击报复？<br/><br/> 他没空多犹豫，抱起卓皓朝车边走，将人放到车上后又交代了一句，“待会儿警察来了，你们让他们看监控器，我先送他去医院。”<br/><br/> 五金店门还是敞开的，陆羽声下车想把门关上，钥匙还吊在门锁上，小猫挤在一起，叫声有些萎靡。<br/><br/> “你们别乱跑。”陆羽声说完将门拉下，锁好后开车往医院去了。<br/><br/> 皓哥要被剃光头了，最后倔强也妥协了<br/><br/> 第13章<br/><br/> 卓皓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他头疼，胳膊也疼，全身上下感觉能动的地方就只剩眼珠子了，他垂着眼睛去看站在他床边的两个人，陆羽声和罗芸。<br/><br/> 一个两个愁眉苦脸的，活像在给他吊丧，罗芸在抹脸上的眼泪，陆羽声眉头紧锁，白色的t恤上还染着血，跟他说话，他有点听不清，脑子里嗡嗡声太大，只看到了陆羽声嘴在动。<br/><br/> 紧接着，从门口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后还跟着俩护士，翻了翻卓皓的眼皮，医生一动嘴，护士就开始奋笔疾书。<br/><br/> 耳朵里像是进了水一样，呼呼声一阵一阵的，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也时大时小，他妈的，卓皓心想，自己是不是聋了。<br/><br/> 陆羽声，卓皓张了张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只是陆羽声一直看着他，立马就站到了他身边。<br/><br/> 渐渐的，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卓皓对身体的感知也越来越敏感，头上好像缠了东西，胳膊也被硬物夹住，手背上扎着针，腹部酸胀，他想撒尿。<br/><br/> “陆羽声…”这声卓皓能确定是有声音的，只是很小，找到知觉后，烦躁感逐渐袭上心头，他想动想要从床上坐起来。<br/><br/> 陆羽声按住他的肩膀，“皓哥别动，你麻药过了吗？能听到我说话吗？”<br/><br/> 卓皓右手打着石膏，左手上插着针管，手上也使不上力，手指勾着陆羽声的衣角，“我想上厕所。”<br/><br/> 点滴刚好输完，护士先把针头拔了，卓皓身上是软的，得靠着陆羽声才能稍微坐稳。<br/><br/> 他好急啊，脸贴在陆羽声的腹部，仰着头嘴唇微微撅起，眉头拧在了一起，“陆羽声，厕所…”<br/><br/> 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把陆羽声看怔了几秒，随后将人拦腰抱起来，四平八稳地朝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br/><br/> 两人挤在一个便槽，卓皓连鞋都没有，陆羽声只能让他踩到自己鞋上。<br/><br/> 眼看着卓皓颤颤巍巍的去扯裤子，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的短裤，扯了半天，短裤纹丝不动。<br/><br/> 卓皓累得气喘吁吁，哼鸣了一声，低声喊道：“陆羽声，我他妈要尿裤子里了。”<br/><br/> 这声骂娘让陆羽声体会到了卓皓的急切，他一只胳膊穿过卓皓的腋下，一手扯下短裤，手极其笨拙的帮卓皓将东西掏了出来，卓皓病怏怏地靠在他胸口，可淅淅沥沥的声音，还是让他心里直痒痒，他眼神飘忽，哪都不敢不多看。<br/><br/> 两人跟打仗一样回到病房，几个医生还没走不说，又进来几个穿警服的警察。<br/><br/> 医生询问了一下卓皓的情况后，才让警察来做笔录。<br/><br/> 警察反复提到“梆子”这个名字，卓皓这才记起来，他是被梆子打进医院的。<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