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书房里有小茶几和两个单人沙发，他和陆昭面对面坐下，陆昭没有拿任何纸笔，仿佛只是随意的聊天。<br/><br/> “我们今天聊一聊你的病情。”<br/><br/> 宋初满肉眼可见地开始紧张，陆昭安抚道：“别怕，不谈以前的事。”<br/><br/> 房间里有纸杯和饮水机，他起身倒水，加了一块喝咖啡用的小方糖。<br/><br/> “聊一聊你的男朋友？”<br/><br/> 宋初满愣了一下，接过纸杯。<br/><br/> 他也不想聊这个。<br/><br/> 经过上次和童一杭的聊天，他开始有意地不去想，不主动联系“男朋友”。<br/><br/> 再加上这段时间陆昭的出现，和其他发生的事，大多数时间里，他知道自己处在真实的世界。<br/><br/> 就如同执迷不悟的人突然顿悟了。<br/><br/> 他脑海中的男朋友，只是他在孤独状态下臆想出来陪伴自己的幻觉而已。<br/><br/> 至于为什么不想聊这个……他不想让陆昭知道。<br/><br/> 宋初满猜不透陆昭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也不敢深想，他也猜不透自己对陆昭又是什么感觉。<br/><br/> 但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因为孤独，竟然幻想出一个男朋友。<br/><br/> 听起来好像他特别缺爱，特别……寂寞一样。<br/><br/> 宋初满当下拒绝：“可以换一个话题吗？”<br/><br/> 他经常这样拒绝回答问题，陆昭一般都惯着他，宋初满下意识觉得陆昭会同意，这回陆昭却说：“不可以。”<br/><br/> “你不是说，不能白吃白住？”陆昭半点不松口，“这就是我需要的酬劳。”<br/><br/> 宋初满没料到他会这样做，呆了呆：“那，我马上就走……？”<br/><br/> 陆昭嘴角往下压了一点：“不可以。”<br/><br/> 他甚至还抱走了绵绵：“态度不端正，不许撸猫。”<br/><br/> “……”<br/><br/> 陆昭好像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强硬，宋初满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硬着头皮：“好吧。”<br/><br/> 陆昭捏着绵绵的肉垫：“这两天有和男朋友打过电话吗？”<br/><br/> 宋初满答道：“……有。”<br/><br/> “他知道你在我这里？”<br/><br/> “知道。”<br/><br/> “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还不长，他知不知道你的病情？”<br/><br/> 宋初满犹豫了一下：“知道。”<br/><br/> 陆昭顿了顿：“初满，以前赵医生也问过你，有关你恋人的一些问题。”<br/><br/> 宋初满点头：“嗯，是。”<br/><br/> “在这事上，你对赵医生和我，有没有撒过慌？”<br/><br/> 宋初满又开始头皮发麻。<br/><br/> 赵齐没走的时候，他还没察觉自己发病，虽然总是抗拒回答，但应该不算撒谎。<br/><br/> 而对陆昭，他有过不止一次。<br/><br/> 宋初满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陆昭轻声道：“是什么？”<br/><br/> 他又补充：“没事，我不会怪你。”<br/><br/> 已经被他发现，宋初满便不好再否认，想了想：“上次我们一起去灯会，我后来说，要给男朋友打电话……”<br/><br/> “嗯。”<br/><br/> “是骗你的，只是因为当时人太多了，我很烦，想一个人回家。”<br/><br/> 陆昭似乎信了，果真没说什么：“还有吗？”<br/><br/> 宋初满摇头：“没有了。”<br/><br/> “好，”陆昭又问起另一件事，“赵医生还说，你曾经给他看过男朋友的照片？”<br/><br/> 赵齐特别指出，那张照片他根本没看清楚，宋初满只在他面前晃了一眼。<br/><br/> 宋初满记起这事，隐约尴尬：“嗯。”<br/><br/> “可以给我看看吗？”<br/><br/> 宋初满当然不给：“我……上次不小心删掉了。”<br/><br/> 那照片上的人才十二三岁，陆昭看了一定又要问更多的问题，他回答地越多，就更容易露馅。<br/><br/> “真的？”陆昭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叩，“只有那一张？”<br/><br/>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宋初满只能继续圆：“是，我手机里不爱存照片。”<br/><br/> 他以为陆昭会就此罢休，没想到陆昭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那把手机给我，检查一下。”<br/><br/> “……”宋初满捂住放了手机的衣兜，“你……”<br/><br/> 陆昭居高临下，挑了挑眉：“嗯？”<br/><br/> “不行，”宋初满有些慌乱，陆昭今天一点都不好说话，他神情不自觉地带了点委屈，“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br/><br/> 被这双眼睛这样看着，陆昭果不其然又感觉自己开始动摇。<br/><br/> 他弯下腰，宋初满以为他准备伸手抢，推开他想离开书房，还没走出半步被紧紧攥住手腕。<br/><br/> “初满，”陆昭语气温和了一些，“你在害怕什么？”<br/><br/> 是潜意识里不想接受真相，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br/><br/> 最终陆昭决定今天先放过他。<br/><br/> 但他没松开宋初满的手腕，握在掌心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下一次，我不会再对你心软。”<br/><br/> 作者有话要说：<br/><br/> 真的吗，陆总<br/><br/> 第15章<br/><br/> 宋初满后背抵着书柜，陆昭还拉着他的手，十分有存在感地挡在他面前。<br/><br/> 什么叫下次不会对他心软？<br/><br/> 宋初满一点一点把手抽回来，喃喃道：“心软？”<br/><br/> “什么？”陆昭没听清。<br/><br/> “没什么，”宋初满悄悄把手背在身后，飞快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问这个的目的，但其实没必要。”<br/><br/> “你知道？”陆昭的嘴角微微勾起，问道：“那为什么没必要？”<br/><br/> “你们，你和赵医生，”宋初满顿了顿，“是怀疑，我的男朋友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对吗？”<br/><br/> 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陆昭倒感到惊讶。<br/><br/> 以往遇到宋初满不愿意开口的问题，他总是反应激烈，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无法抽离。<br/><br/> 现在他却能面不改色地提起病情，有些反常。<br/><br/> 陆昭让宋初满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点头：“对。”<br/><br/> “所以我说没必要，”可能因为对陆昭撒了谎，宋初满底气不足，说话声越来越小，“我很清楚，他是真实的。”<br/><br/> 虽然他在心情极度低落时，总会对眼前或是记忆中的一切产生怀疑，但他知道那张照片上的人是存在的，他曾经天天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偷跑出去与他见面。<br/><br/> 所以他没有说错，他很清楚。<br/><br/> “我们在一起不久，但是，”宋初满仿佛回到以前那段被人偷偷照顾的日子，“我和他很久之前就认识。”<br/><br/> 陆昭的眸子轻轻眯了眯。<br/><br/> 宋初满这样……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br/><br/> 特别是他在说起那个人时，神情眷恋，眉眼柔软，陆昭心底的酸意与妒火难以自控。<br/><br/> 他希望宋初满只能在他一个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br/><br/> 骨子里的阴暗面又开始作祟，宋初满现在就在他面前，他可以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拿走他的手机，将他禁锢在这里。<br/><br/> 而且，就算是真的又怎样。<br/><br/> 陆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凝视着宋初满，声音很轻：“他对你好吗？”<br/><br/> 宋初满敏锐道：“为什么……这么问？”<br/><br/> 虽说感情状态的确会对心理问题产生影响，但陆昭……<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