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
('<!--<center>AD4</center>-->\n\t\t\t\t ？”<br/><br/> 哨兵下意识地以为阿莱茵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方法。<br/><br/> “不，是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br/><br/> 骨蝎走上前，不知在哪儿操作了什么，一根五棱形的冰柱升起。<br/><br/> 盖因的视线落在冰柱表面，定住，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br/><br/> 那熟悉的黑色菌衣包裹着，以及菌衣下隐隐浮现出的人的面孔，令他心中腾得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不安，那一瞬间脑海中又划过了几个念头，经历了这么多无法描述的体验后，他难以抑制自己以最阴暗的想法去思忖阿莱茵的做法。<br/><br/> “你还记得他吗？”收割者走上前，用螯肢抵住冰柱的表面，“玻曼，玻曼?加布尔雷斯。”<br/><br/> 曾经战友的名字牵动着哨兵敏感的神经，他的眼神骤然锋利起来。<br/><br/>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br/><br/> “你应该问，联合军对我们做了什么。”骨蝎扭过自己的头来，“凑近些，看看他。”<br/><br/> 盖因走上前，眯起眼。<br/><br/> 他伸出手抹去冰柱上覆盖的冰霜，看清了里面的人的情况，顿时心脏一紧。<br/><br/> “穆玛星之战就是一个自杀任务，军部放弃了我们，星门被关闭了，没有救援，飞船坠毁，我们明明胜利了却被留在一个即将毁灭的外星球等死，周舰长不忍心看战士们就这样白白死去，和虫后达成了协议，他会继承虫后的精神力，成为下一任的君主，这才控制濒死反扑的虫族们停止攻击。”<br/><br/> “我发现我的哨兵的时候，他从胸口开始整个下半身被撕裂般被截断，心脏的血管裸露在外，微弱地跳动着。”<br/><br/> 骨蝎的双目忽然失去光彩，头颅蓦地垂下，背壳上翻，露出了里面的驾驶舱，和坐在驾驶舱中的人。<br/><br/> 艾德米尔?伊万诺夫，那个栗色卷发的高个男人的双眼比以前更加忧郁了，仿佛有什么光彩永远地失去了，他的背伛偻着，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太阳而显现出某种病态的苍白。<br/><br/> “若不是阿莱茵及时用超低温封住了他的伤势，又用外星微生物无时无刻地治愈着他，下一秒，他就活不成了。<br/><br/> “——想要让玻曼恢复从前健康的样子，他，阿莱茵是唯一的希望。”<br/><br/> “我把你叫过来，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没有接受转变，转变相当于第二次生命，之前的生命所留下的痕迹，不管是伤痕还是精神链接都会消失。玻曼现在的情况接受不了洗礼，我会等他。“<br/><br/> “但是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只有通过洗礼，你才能重新和你的向导绑定。”艾德米尔的语气淡淡的，“相比之下，你已经很幸运了。”<br/><br/> 此话如一重击，盖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由地低下了头，为自己几分钟前的猜想感到有些羞愧。<br/><br/>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走吧。”<br/><br/> 艾德米尔?伊万诺夫背过身，不再看他。<br/><br/> “我来找你没有经过王的同意，但他已经知道了，你再不回去，他又会生气的。”<br/><br/> 盖因抿了抿唇，面前的人轻柔地抚摸着冰柱的表面，眼神眷恋，专注其中，像是根本没打算再听他说话了。<br/><br/> 他最后望了眼冰柱中曾经的战友，抿了抿唇，向他敬了个礼，足有半分钟，才放下手，转身离开。<br/><br/> ……<br/><br/> 人走远了，独自留在冰室当中的向导伸手怀抱住面前的冰柱，额头抵在散发阵阵寒意的冰面上却仿佛毫无所觉。<br/><br/> “你也觉得他还是老样子，对吧？”<br/><br/> “你不信？他会留下来的，这样王也不会再孤单了。”<br/><br/> “……嗯，我知道。”<br/><br/> 像是听见了什么，抵着冰柱的栗发男人露出一个有些温柔的微笑。他痴迷地望着冰柱中的哨兵的脸庞，轻轻说着。<br/><br/> “我也想你。”<br/><br/> ……<br/><br/> 微风拂过，蛛帘轻晃，朦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倚靠在水池边上。<br/><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br/> 对方没有穿那套骨刺护甲，背后的蛛矛也没有伸出，只是肤色有些灰暗，除了从脸颊到脖颈、胸口一直没入水面的黑色纹身显得有些诡谲外，倒是正常了很多。<br/><br/> 原来这是阿莱茵的浴池。<br/><br/> 银白色的巨犬穿过蛛网来到水潭边上，慢慢伏倒。<br/><br/> 这一温顺的动作已经表示了某人的态度。<br/><br/> “你见了收割者的真面目？”混沌君主的声音隔着水蒸气和蛛网传来，尾音有些湿漉漉的。<br/><br/> “嗯。”<br/><br/> “你已经决定好了？”<br/><br/> “嗯。”<br/><br/> “不后悔？”<br/><br/> “嗯。”<br/><br/> “那好。”阿莱茵抬起双手，搭在岸边，“你下来。”<br/><br/> 站在他背后的哨兵只停顿了一秒，便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白袍，从另一侧掀开珠帘，走下了水池。<br/><br/> 阿莱茵抬眸望向他，那双丹凤眼在热水澡少了几分危险，显出几分别有意味的风情。<br/><br/> “过来。”<br/><br/> 盖因照做。<br/><br/> 水面随着他的脚步在他的胸口波荡开，波纹扩散到水池中的虫族胸前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只剩下了一步。<br/><br/> 虫族用那非人的紫瞳注视着对方，那双眼睛像是带有几分使人沉溺其中的魔力，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br/><br/> “跪下。”<br/><br/> 水池有成年人胸口那么高，哪怕是高大如盖因，若是跪下，也肯定是无法让鼻子露在水面以上的位置的。<br/><br/> 但哨兵却没有抵抗，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跪了下去。<br/><br/> 虫族低头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仰起头靠在岸边，露出几分少有的失神。<br/><br/> 不一会儿，水面波荡的愈发厉害了，像是有些事情将要发生，可他却忽然放下了一直搭在岸边上的手，探入水中将对方强硬地拉起来。<br/><br/> “洗礼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也不能逆转，你确定要这么做？”阿莱茵的质问前所未有得锋利，“你不可能再变回人类。”<br/><br/> 男人声音里还带着些略微急促的喘-息，不停滴水的银色发丝贴在脸颊，眸色沉沉地看着他，“只要你还让我做你的哨兵，把我变成什么样都行。”<br/><br/> 阿莱茵盯着对方这幅狼狈又莫名色|气的模样足足十几秒，然后双眼一眯。<br/><br/> “你没有叫停的机会了。”<br/><br/> 他拉过对方的脖颈吻了上去。<br/><br/> 两人在水池中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从激烈到温和，最后虫族缱绻地亲吻了一下对方的唇角，睁开眼睛，眼中划过一丝眷恋和不舍。<br/><br/> “再见了，盖因。”<br/><br/> 他将人一把摁进了水池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从忍耐，到克制不住的挣扎，水面上翻涌起剧烈的浪花，接连不断的气泡升上去又破碎，然后渐渐平息。<br/><br/> 岸边上，闭上双眼的巨犬化作银色的光点消失。<br/><br/> 阿莱茵这才松开手，慢慢地从池子里的台阶走上来。<br/><br/> 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脚上慢慢覆盖上一双骨质的长靴，十指被锋利的指套包裹，护臂向上蔓延到肩膀，又绕过锁骨延伸到胸口和下腹，变形成为下摆遮住了他的大腿，菌毯顺着他的身体攀上他的肩膀，形成了一条柔软的黑色披风，那头冠中央，嵌入眉心的紫色结晶体愈发莹莹发亮。<br/><br/> “要想获得虫族的洗礼，首先必须放下作为人类的尊严，并在濒死<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