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泊如穿好白大褂，坐在桌子后面，像对待任何一个病人一样，表情没什么波动，开口问道：“什么症状？”<br/><br/> 赵杰干坐着也没什么事，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就出去了，空阔明亮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陈墨和付泊如。<br/><br/> 陈墨下意识地想要直起腰坐正，但胃疼得一阵痉挛，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闷声道：“胃疼，想吐。”<br/><br/> “症状持续多久了？”<br/><br/> “十年了。”<br/><br/> 付泊如眉梢微动，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秒，“今天是突然发作吗？还是吃了什么东西？”<br/><br/> 陈墨疼得吸了口凉气：“嘶……喝了点凉茶。”<br/><br/> 付泊如在纸上飞快的写着，语气不善道：“知道自己有胃病还敢喝凉茶。”<br/><br/> 陈墨讪讪道：“百度上说可以少喝点。”<br/><br/> 如果说有一句话可以在瞬间激怒所有医生，那么绝对是这句：“百度上说——”<br/><br/> 付泊如冷笑一声：“那么相信百度还看什么医生，回去接着喝吧，喝着喝着就把自己喝没了。”一边说着一边把纸撕下来递给陈墨，“去四楼做个腹部CT。”<br/><br/> 陈墨歪歪扭扭地站起来，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br/><br/> 付泊如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的，心想装得还挺像，现在见他这幅虚弱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你自己可以吗？”<br/><br/>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你自己不可以那我可以帮你。<br/><br/> 很多时候陈墨习惯了独自承担，一听这话就要下意识的点头，紧接着瞬间反应过来这话是谁说的，他不漏痕迹地把腰又往下弯了几分，原本只是皱个眉头，现在整张俊脸都皱了起来。<br/><br/> 他本就偏瘦，这么一看整个人都小了两圈，原本隐没在衣领里的脖颈露了出来，从付泊如的角度望去，白暂修长的脖颈像是一块纤尘不染瓷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两眼。<br/><br/> 付泊如不动声色地偏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步走到陈墨身边，一只手稳稳扶住他的胳膊，语气依旧冷淡：“走吧。”<br/><br/>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付泊如早已把手收了回来，跟陈墨保持着一个十分适当的距离，既可以在他走不动路的时候出手搀扶一把，又不会显得太过亲密，逼仄狭小的空间里一时格外静默。<br/><br/> 从二楼坐到四楼并不需要很长时间，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了。<br/><br/> CT室的医生已经来上班了，一见熟人“哦呦”了一声。<br/><br/> 付泊如跟他打过招呼，让陈墨进去，自己在外面等着。<br/><br/> 检查的过程很快，付泊如低头看了会儿手机，再抬头时陈墨已经出来了。<br/><br/> 做CT的医生摸着下巴仔细看着拍出来的灰色图片，没让两人去等结果，直接开口说了：“急性单纯性胃炎，这玩意治起来周期挺长的，我瞅你这程度不是第一次发作吧，之前有吃过什么药吗？”<br/><br/> “没。”陈墨靠在门口，一只手捂着胃一只手垂在身侧，没什么精神的低着头。<br/><br/> 医生说：“一直都是这么忍着啊？厉害厉害。”他站起来扭扭腰，随口道：“这次怎么想起来医院了，不会以为自己得胃癌了吧?”<br/><br/> 付泊如抱着手站在陈墨斜身后，个头高的优势尽显无余，一垂眸就能看见他细密的睫毛，和耳垂后一小块颜色暗淡的疤，不大不小，像是被人用指甲挠出来的。<br/><br/> 他目光一顿，随即收回了视线。<br/><br/> 陈墨当然不是以为自己得胃癌了，要不是这次凑巧在医院发作，又有某些不可明说的原因，他也不会来治。倒也不是没吃过药，只是后来一个人生活惯了，疼来疼去没人管，药过期了也囫囵着吃，渐渐地就放弃治疗了，爱咋咋地吧，反正疼不死。<br/><br/> 搞清具体是什么病后就好办多了，付泊如带着陈墨去了肠胃科，开了一袋子药，又得一整张纸的医嘱，下楼的时候付泊如拦了一个小护士：“带这个人去补挂号费，还有CT检查费。”<br/><br/> 陈墨<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刚吃上药，这回好多了，一听付泊如这公事公办的话胃又有点泛酸。<br/><br/> 他怎么感觉这一趟是白跑了，非但没拉近距离，还花了小半个月的工资。<br/><br/> 不过胃是真舒服了，陈墨觉得以后还是对自己好点，能吃药治好的就不忍着了。<br/><br/> 离开的时候碰巧又遇见了赵杰，两人鬼鬼祟祟地一对视，眼瞅着付泊如进了办公室，赵杰期待道：“怎么样？有进展吗？”<br/><br/> 他不提还好，一提陈墨不只是胃酸了，心都酸了，幽幽叹道：“路漫漫其修远兮。”<br/><br/> 赵杰顺嘴接了句：“虽九死其犹未悔。”<br/><br/> “……”<br/><br/> 陈墨凉凉地看他一眼：“是‘吾将上下而求索’，语文怎么学的？”<br/><br/> 赵杰被他这一眼看出了一身寒毛，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被文言文和语文老师支配的那些年，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那……那你慢慢上下求索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告辞。”<br/><br/> 赵杰略显臃肿的身躯跑起来像个圆滚滚的柯基，陈墨忍俊不禁，看了眼手机时间，自己也该回学校继续监考了。<br/><br/> 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付泊如的办公室一眼，紧锁着的门隔绝了两人，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他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消失在拐角。<br/><br/> 第10章<br/><br/> 陈墨前脚刚走，付泊如紧跟着推门而出，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朝电梯走去，衣摆随风掀起，露出两条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br/><br/> “你在那先别动，我马上过去。”<br/><br/> 显示屏上的数字缓慢跳跃，付泊如一向平静无波的眼里带上了几分焦灼，电梯刚一开门就猛地跑了出去，把外面等着的小护士吓了一跳。<br/><br/> 他几步跑到停车场，动作迅速的钻进车，一手操控方向盘一手举着手机，语气带了点责备：“别乱动，万一伤到骨头了，等我去接你。”<br/><br/> 卡宴冲出医院，拐了几条马路后急急地停在小区门口，付泊如一按喇叭，面前的栏杆缓缓抬起。<br/><br/> 他顾不得去车库停车，开到楼下就刹车停住了。<br/><br/> 许茵还瘫坐在阳台，捂着脚一阵哎呦，见付泊如推门进来，忙向他招手：“儿子，我在这儿！”<br/><br/> 付泊如见她还挺生龙活虎的，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扶起来，“还能走吗？”<br/><br/> “我试试……哎呦哎呦，疼死我了……”<br/><br/> 许茵站都站不稳，付泊如一把把她背起来，径直往外走。<br/><br/> “门！还没锁门！”<br/><br/> 付泊如腾不出手，一脚把门踹上，毫不费力地背着许茵进了电梯。<br/><br/> 儿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背她。许茵趴在他精壮结实的后背上有点不好意思。<br/><br/> 付泊如没注意到这些，问道：“你是怎么崴着脚的？”<br/><br/> 许茵更不好意思了：“给你晒被的时候从板凳上踩下去了……”<br/><br/> “……”<br/><br/> 付泊如脸上难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走出公寓打开车门，把许茵放在后座，开车的时候突然道：“你不知道今晚上有雨吗？”<br/><br/> 许茵一愣：“啊？”<br/><br/> 付泊如淡淡道：“我今晚上夜班，没人收被子。”<br/><br/> 许茵这才意识到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时感觉脚踝更疼了，悻悻道：“等会回来我给你收。”<br/><br/> 付泊如很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你？你可省<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