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警察叹了口气，抽出根烟递给他，“这事我们也没办法，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不过我们会给予犯罪嫌疑人严厉的警告，保证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br/><br/> 陈墨笑了笑：“那就有劳了。”<br/><br/> 宋阳还在做笔录，不知道情况怎么样。<br/><br/> 陈墨靠在门口抽烟。<br/><br/> 说实话，他对宋阳挺刮目相看的。<br/><br/> 这孩子看着老实，还真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事。<br/><br/> 不求助家长，不求助老师，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哪来那么大勇气，竟敢铤而走险动真刀。<br/><br/> 被黄毛掰过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陈墨下意识地摸摸口袋，恍然想起那四分五裂的手机，惆怅地吸了一大口烟，烟雾缭绕中竟看见有一人自黑暗中缓缓走近。<br/><br/> 那人裹着一身寒霜，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br/><br/> 陈墨递到嘴边的烟缓缓放下，怔然道：“……你怎么来了？”<br/><br/> 第22章<br/><br/> 付泊如没回答他的问题，视线落在他僵直别扭的手臂上，问道：“胳膊怎么了？”<br/><br/> 陈墨含糊道：“伤到了。”<br/><br/> 付泊如朝派出所里面扬了扬下巴，“这么晚跟人打架？”<br/><br/> 陈墨正要解释，警察出来了，在拐角处冲他招招手，喊道：“陈老师，还有点事要跟你说，过来一下。”<br/><br/> “稍等。”陈墨把手里已经熄灭的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简单解释了两句，看到停在不远处的卡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br/><br/> 付泊如淡淡道：“下班，顺路看见了你的车。”<br/><br/> 陈墨一愣，而后垂下视线，有些自嘲地勾勾唇角。<br/><br/> 他竟然以为付泊如等了他很久，放心不下才出来找人的。<br/><br/> 没想到……<br/><br/> 算了。<br/><br/> 陈墨抬手抬了下眼镜，笑了笑：“那你先回去吧，我处理完这边就回去，还没吃饭吧？待会我买点菜……”<br/><br/> “不用了。”付泊如说。<br/><br/> 他摊开手，把掌心的钥匙递到陈墨面前，“这个还给你。”<br/><br/> 陈墨没接，心里有块不知名的地方突然抽疼了一下，他吸了口气，缓缓道：“我又准备了一张新被子，给你的。”<br/><br/> 付泊如保持着动作，“我找物业要了备用钥匙。”<br/><br/> 陈墨闭了闭眼，一言不发地转身朝里面走去。<br/><br/> 警察的大嗓门隐隐约约传出来：“……哎呦陈老师，你可算来了，你学生携带管制刀具这事你可得注意点……”<br/><br/> 付泊如的手指动了动，缓缓攥紧。<br/><br/> 在第五次打电话无人接通后，他果断开车沿着去往学校的路寻找，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与一辆急速飞驰的救护车擦肩而过。<br/><br/> 那一刻，从心底升腾起的恐惧与慌张几乎让他无法呼吸。<br/><br/> 救护车是附院的，付泊如勉强镇静下来，摸出手机给医院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得知上面的人是一位突发疾病的老人。虽然不应该，可他竟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br/><br/> 不是陈墨……就好。<br/><br/> 这个念头让他有种尘埃落定般的释然与无奈。<br/><br/> 时隔十年，他终究还是踏进了同一条名为陈墨的河流。<br/><br/> 外面的风稍冷，额前的头发被吹乱，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br/><br/> 付泊如看似平静地站着，良久之后抬腿迈进了派出所，把手里的钥匙放在了最显眼的桌子上。<br/><br/> 悬崖勒马，时犹未晚。<br/><br/> -<br/><br/> “这件事我会抽时间跟你妈说一下……”陈墨推开门走出来，看到桌上的钥匙，哑然片刻，还是抬手收了起来。<br/><br/> 宋阳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脸上灰扑扑的，衣服上沾满了脚印和泥土。<br/><br/> 陈墨见他这幅样子，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长叹一声，把手搭在他肩上拍了拍，“有什么事可以求助老师，不要一个人冲动，老师会保<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护你的。”<br/><br/> 宋阳鼻头一酸，莫名的委屈和感动涌了上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向绷得极紧的肩膀在陈墨温热的手心下放松下来，闷声点点头。<br/><br/> 陈墨驱车把他送回家，临走前压在车窗沿上说：“明天给你申请住校，以后两个周回家一次，行吗？”<br/><br/> 宋阳背着破破烂烂的书包站在路灯下，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br/><br/> 陈墨：“就这么定了，住宿费我帮你交，毕业后记得还我。”<br/><br/> 宋阳猛然抬起眼，眸中的闪烁让陈墨无奈地叹了一声：“傻孩子，行了，快回家吧，今晚的作业可以不用写，洗个澡睡个好觉，明天记得按时来上早读。”<br/><br/> “老师……”<br/><br/> 车窗升起了一半，陈墨偏头看他：“嗯？”<br/><br/> “谢谢你。”<br/><br/> 陈墨笑了笑，朝他一挥手，“走啦。”<br/><br/> 刺眼的车灯划开夜幕，转瞬消失在小巷的尽头。<br/><br/> 陈墨点了根烟，火星在一片漆黑的车里忽隐忽现，缕缕烟雾萦绕着他的侧脸，呛人的烟草味在狭小的空间弥漫。<br/><br/> 车开进小区，停在楼下。<br/><br/> 陈墨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钥匙，默然凝视了一会后，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仰头靠在后座闭上了眼。<br/><br/> 低声骂了一句：“操。”<br/><br/> 他当老师后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这次是真难受了。<br/><br/> 一根烟抽完又点上了一根，烟灰缸里落满了烟灰。<br/><br/> 陈墨降下车窗，被冷风吹得清醒几分，眼眶酸涩得厉害，眼尾的红痕在昏沉的灯光下晦暗不明。<br/><br/> 要不是明天还有课，他真想去借酒消消愁。<br/><br/> 陈老师平日里教学生“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可事落到自己身上，到底还是免不了俗。<br/><br/> 亲也亲了，做也做了，本以为时机成熟就能再续前缘，结果现在突然给他来了当头一棒。<br/><br/> 真他妈的……<br/><br/> 无情。<br/><br/> 陈墨枯坐了一会，带着一身烟味回了家。<br/><br/> 那天他踢进桌底的钥匙还在，陈墨看了一眼，没拿出来，瘫倒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上眼。<br/><br/>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br/><br/> 明明早上还挤在一个洗手间洗漱。<br/><br/> 明明昨晚还睡在一起。<br/><br/> 陈墨的眼皮犹如千斤重，在模糊的光影里渐渐入睡。<br/><br/> 客厅的灯亮了一夜，卧室里两个沾满薄荷味沐浴露的枕头相拥而眠。<br/><br/> -<br/><br/> “还记得上次你做的那个脑血管手术吗？病人昨晚上厕所摔了一跤，直接不省人事了，值班医生把他转进了重症监护室，检查结果不太乐观。”<br/><br/> 付泊如换白大褂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皱眉道：“昨晚怎么不告诉我？”<br/><br/> 赵杰说：“昨晚有神外的医生在场，用不着你，再说，你难得准时下班一次，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呢。”<br/><br/> 付泊如作为病人的主治医生，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径直去重症监护室问了问情况。<br/><br/> 值班护士跟他比较熟，见他眉头紧蹙，安慰道：“这事谁也没想到，本以为手术成功就没什么大碍了，谁知道能出这回事，你也不必太过自责。”<br/><br/> “通知家属了吗？”<br/><br/> “通知了。”护士叹了口气：“家属情绪<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