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AD4</center>-->\n\t\t\t\t 也摆脱不掉。<br/><br/> 掌柜的来南方十多年了,还是觉着不适应。正思索着要不明年请辞会北方老家养老算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就把他的思绪打断了。<br/><br/> “店家,能跟你打听一个人么?”<br/><br/> 很纯正的官话,不带一点口音,这让听惯了帝都百姓略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软糯腔调的掌柜,愣了一下。他拢着袖子抬头,这才看清说话的人。<br/><br/> 那是一个年轻人,披着一件漆黑的大氅,端端正正的站在柜台前。她带着帽子,帽子底下是一张好看的脸。俊美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一眼就让人深刻的记住了她的容貌,震撼到了心底。那过于异于华族人的容貌,让掌柜的不禁猜想,这人怕不是赣州的鲜族人吧。<br/><br/> 瞧她这一身打扮,说不定还是个贵族。<br/><br/> 贵族他见得多了,只别族的贵族还没有见过几个,由此,掌柜的不由得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以至于忘了她方才说的话。<br/><br/> 年轻人看着这个暗自打量着她的中年掌柜,眉头轻皱,站定了身子,重新开口问道,“掌柜的,能跟你打听个人吗?”<br/><br/> “嗯?客人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反应过来的掌柜赶忙应道,但是很显然,他没有听到原玳的问话。<br/><br/> 年轻人无奈的摇头,说道,“在下不打尖也不住店,只是想问一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br/><br/> 说罢,她从袖口掏出来一张画像来,掌柜的定睛一看,认真的瞧着画中的女子,仔细的看了一会,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姑娘如果出现在我们店里,绝对会人人都记得的。”<br/><br/> 画中的女子,一身粉衣,长发轻挽,噙着一抹笑,腮边隐隐还有着两个浅浅的梨涡,端得是清雅动人。这般姿色上乘的女子,如果见过,掌柜的敢说自己是一定不会忘记的。<br/><br/> “这样……那谢谢掌柜的了。”听了他的回答之后,身穿黑衣的年轻人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无悲无喜,收起手中的画卷,转身 y_u 要离去。<br/><br/> 掌柜的瞧着那幅画,又看着那人的孱弱的背影,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敢问客人,这姑娘是你什么人?”<br/><br/> 瞧这容貌,一个华族人,一个有可能是鲜族人,怎么样都不能是兄妹,难不成,是夫妻?<br/><br/> “哦,那是我的妻子。”年轻人脚步一顿,回了这么一句,便朝着门口大步离去。<br/><br/> 还真是夫妻啊!掌柜的看着年轻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想到方才看到她时,那通红的鼻子,又想到画上的女子,忍不住念道。难不成这人真是个鲜族贵族,娶了一个貌美的华族女子,结果这女子不愿意,离家出走了?偏偏这年轻人还非常中意这女子,于是大冬天的就一个人出来寻妻了。<br/><br/> 掌柜的这么想着,越想就觉得自己越合理。思索着住在帝都里有哪些异族贵族,能不能对号入座,打算今晚和几个酒友说上一通。这么想着,竟然都忘了脚底的寒凉了。<br/><br/> 方才拿画问人的年轻人,正是到了中州两月有余的原玳。想着华初既然在宁州出现,那会不会按照路线图来到中州,于是欣喜的画了那人的画像,挨个找着中州的酒楼和药馆,还有中州有名的风景,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br/><br/> 还是……一无所获……<br/><br/> 望着 yi-n 暗的天空,原玳抬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呼出的空气冷凝,化成了白雾,留下鲜明的痕迹。她低头,揣着画像,裹紧了身上的大氅,朝着下一个酒楼走去。<br/><br/> 再有两天,她就真的把整个中州都翻遍了。可是华初,如果你真的在的话,有没有到过这里,如果没有到过这里,你又在哪里呢?<br/><br/> 人海茫茫,九州那么辽阔,我又能在何处寻到你?<br/><br/> 一转眼,又到了新年。天子脚下,热闹自然是不必说,烟花从入夜就一直绽放,一直开到午夜。打更的人从窗下走过,更声比以往敲得更加用力。原玳裹着大氅怀里揣着一壶酒,穿过热闹的喧嚣,埋头走向自己暂居<br/><br/>\t\t\t\n\t\t\t\n\t\t\t', '\t')('<!--<center>AD4</center>-->\n\t\t\t\t的客栈。<br/><br/> 这是她回到大楚之后,过得第一个新年,喧闹市集中,她一个人行走的背影显得那么寂寥,落魄得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br/><br/> 新年过后,她没有在中州发现华初的痕迹,或许是她找的不够仔细还是中州太过辽阔了,找了三个月之后,她决定前往下一个地方。<br/><br/> 光是自己这么一个人找,希望也太渺茫了,于是她想到了白泽。白泽毕竟是贵族出生,财力物力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她还欠自己一个人情,让她帮忙找人是最合适不过。而且自己要去的下一个地方,原本就是宛州。<br/><br/> 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打定了主意之后,原玳背上行囊,在元宵过后去到了出海的港口。<br/><br/> 从中州到宛州,走旱路至少要三个月,而走水路就方便些,乘船一个月就能到了。故而,不少人都愿意过海到宛州。<br/><br/> 原玳来到港口的时候,那里围了好些人,仔细一看,被围着的地方都有重兵把手。虽然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是按照前几天在船商那边敲下的约定,去到和引路人碰头的地方。<br/><br/> 那是港口一家包子店,原玳按着时辰过来等,等了好久才等到了船商说的接待人。<br/><br/> “抱歉,让您就等了,现在请您随我往这边来。”那是一个女子,年约二十岁左右,长的很秀丽,话语里也有着南方女子特有的温婉。原玳以为来接待自己的会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船夫,却不曾想是个渔女。于是见面的时候,很是愣了一下。<br/><br/> “哦,好。”说罢,愣头愣脑就跟着人家身后走去。<br/><br/> “今日是皇商出海的日子,惯常走的地方都被封锁了,重兵把手着,我是绕了远路才来接您的。”身前那个比她矮了大半个脑袋的女子边走边道,语气诚恳。<br/><br/> 原玳摇了摇头,擦着重重人群,跟在她身后应道,“辛苦你了。”<br/><br/> “您这话说的可就客气了,这原就是我们分内之事。”女子走着,话语里带着轻快的笑。<br/><br/> “先生是哪里人?可是第一次坐船出海?”怕着路上无聊,这女子很快又接了一句话。<br/><br/> “澜州人,不是第一次坐船,出海到倒是第一次。”背着包袱,原玳跟在身后细声细语的应道。<br/><br/> “澜州啊,离这里可远了,先生走了多久才到中州来的?”<br/><br/> “一年,走了差不多一年。”<br/><br/> ……<br/><br/> 引路的女子一路上都在叽叽咋咋,只不过她的声音一直都是软糯的温柔,不像北方女子的清朗,听起来一点也不觉的厌烦。她问了许多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原玳也就放松了下来。看着前面那个一直引着她说话的女子,原玳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人,与那活泼的云雀是十分的相似了。<br/><br/> 穿过重重人群,原玳就来到港口登船的地方。这是一艘中型的客船,大概能容纳三十多人,静静的停泊在海面上。而这艘船的周围,还停了不少的客船,再远的地方,有不少小渔船漂泊在海面上。而离这里几百丈外的海面上,则是停了五艘高大的红色帆船。<br/><br/> 这五艘船并排在海面上,每艘船上都插满了大楚的国旗,不用看也晓得这是官船了。朝<br/>\t\t\t\n\t\t\t\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