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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p> 我的腿在他们把我推向黑熊的时候崴着了,走路很不方便,那会儿我觉料想我一定活不过那晚上。</p><p> 可我活着回去了,也是那时候才发现幸存的不止我一个。</p><p> 还有个男人。</p><p> 我猜后来也是他造谣让人把我骂得狗血淋头。</p><p> —</p><p> 大致采访内容如上,由于我实在需要不少时间去消化那些内容,因而当日没再试图逼问江昭其他人经受了些什么,也没追问他身上的其他伤口都从何处来,只额外去询问了他的母亲。</p><p> 据他母亲所言,那些伤口多数来自于旅程中的意外,部分来自于失控的驴友,其中还有两条刀疤来自于那些听信网上谣言,对他进行攻击的陌生人。</p><p> 是谣言吗?</p><p> 我没问出口,毕竟人都护短。</p><p> 可我又不禁想,那些对江昭进行直接攻击的人是正义的么?恐怕也不对,因为至少在法律范围内,江昭的人权是受到保护的。</p><p> 我当时还无法完全相信江昭所言,但是我至少能确定一件事,那论坛里越来越奇怪的帖子皆在为博热度而大肆地歪曲事实,因为那些热帖的标题上开始出现了迷信的字眼,譬如“养小鬼”“拜鬼神”等等。</p><p> —</p><p> 我原是想在江昭精神更稳定一些后再去对他进行几次采访,可就在我完成上述采访不到一周,我从他母亲的讯息里得知江昭喝农药自杀身亡的消息。</p><p> 又是我的错吗?</p><p> 我突然不可抑制地想。</p><p> 我忽然觉得惭愧,为当初怀疑江昭的话感到惭愧。</p><p> 可与此同时,在强烈的负罪感下,我仍旧在思考,真相究竟是什么?</p><p> 据说他自杀那日,他母亲本是想带他去庙里拜拜佛祖,祈求庇佑,讨个平安健康的好彩头的,可出门后江昭忽而犯病,觉着人人都想杀他,于是怪叫着跑回了家。</p><p> 可在精神状态如此不稳定的状态下,江昭真的能全无添油加醋地同我讲述事实吗?</p><p> 偏偏这时,我内心有声音在高喊江昭无罪。</p><p>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大概已经成了个依赖直觉高于证据的人,而非记者。</p><p> ——————</p><p> 受访者姓名:颜添</p><p> 性别:女</p><p> 身份:黄腾登山俱乐部技术安全员</p><p> 时间:2005年10-11月</p><p> —</p><p> 颜添是俱乐部的技术安全员,也是那时唯一一个没有被扒出住址与联系方式的俱乐部成员,好在老班死前同我透露过她的住址,省了我不少工夫。</p><p> 她的住址之类藏得好,可名字还是在网上载遍了,冠着她姓名作引流标题的帖子数不胜数,而在其中热度最高、盖楼最多的帖子里,她被称作“罪魁祸首。”</p><p> 原还想着用短信轰炸的方式让颜添答应接受采访,可让我没想到,我方向她发出第一条消息,便在十分钟内得到了肯定的答覆。</p><p> 或许是因为我在短信中提到了我是达伦的好友,并从老班那里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的缘故。</p><p> 看来她还尚余理智,这么想着,我来到了她独居的老出租屋。</p><p> —</p><p> 是我想错了。</p><p> 颜添瞧着也并不好,她的神情有些恍惚,瞳孔也有些涣散,并不亚于精神病院里头的病人们。</p><p> 可瞧见她的第一眼,除了奇怪的氛围,更多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精英气质。</p><p> “抱歉,我这里出了点问题。”</p><p>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她的食指那会儿正点在太阳穴位置,我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大脑。</p><p> 我告诉她不必太在意,她怎么舒服便怎么来,但我打心底希望她能尽可能配合著回答我的问题。</p><p> 采访刚开始时还是很顺利的,颜添的回答恰当且不失理性。</p><p> —</p><p> 我:你独居吗?</p><p> 颜添:我独居,房东是我的远房亲戚。</p><p> 我:你知道你们的领队是如何死亡的吗?(此问仅是我用于确认颜添的意识是否清醒,她的详细回答却让我感到些许震惊)</p><p> 颜添:烧伤,准确而言是大面积重度烧伤加上救治不及时造成的死亡。同行驴友缺乏经验,擅自用火引发了森林火灾,达伦他救火挤在最前头,但不知是太过恐慌还是蓄意报复,有个同行驴友伸手柄他推进了火海中。当时大家都在忙着灭火,注意到的时候领队已经满身是火在地上打滚了。火最后当然灭了,但他也不可避免地烧伤了。</p><p> 我:不是说大家都忙着灭火吗?你又是如何知道的?</p><p> 颜添:我那时候在抢救物资,把东西放下的时候恰巧瞧见那驴友推人,但我跑过去的时候,领队已经在地上打滚了。</p><p> 我:你没有举报那个驴友吗?</p><p> 颜添:我不确信他的动机,而且据江昭所言,那人很快便被熊给咬死了。</p><p> —</p><p> 经过上述采访,我头一回了解到达伦的明确死因。</p><p> 无疑,颜添冷静的态度与让人信</p>        ', ' ')('\n          <p>服的说法极大地削弱了我对于登山俱乐部六名负责人的敌视态度。</p><p> 我当时自主判定颜添的精神状态相较于其他人要更为良好,因而决定针对颜添本人再进行一次完整的提问。</p><p> 没想到也正是我将矛头对准她本人时,她开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情态。</p><p> 那种反应有点像是恐慌症亦或焦虑症。</p><p> 她捂住心口处开始喘气,我轻手轻脚靠近时,她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然起身,把我吓了一大跳。</p><p> 我等她缓了大约十五分钟,期间尽可能佯装平静,避免叫她觉得自己正经受着旁人的监视或者凝视。</p><p> 在她发话让我提问时,她的脸色肉眼瞧来依旧很不好,可当我提出今日到此为止,我俩另约时间之际,她又忙喝止了我起身的行为。</p><p> 她说:“要问什么就快问,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采访了!”</p><p> 那时候我被她的气势唬住了,没意识到那究极理性的人从没说过一句废话。</p><p> —</p><p> 我:据幸存驴友说,追本溯源,是你的失误才引发了那场事故,你承认吗?</p><p> 颜添:我承认。若不是我的技术方面出了重大差错,不该造成那么多人员的伤亡。你应该也知道,为了保证出行的安全,登山成员身上都配有定位设备,可是接连的暴雨严重影响了定位器的精确度。再加上突发的火灾,由于防范措施没有做好,几乎所有的精密仪器都报废了,都怨我没能在火灾中及时将仪器都救出来,也没有在暴雨来临时保护好仪器。我试过抢修,可损毁的部分不可逆,十台仪器能给出十个不一样的结果……</p><p> 我:尽管你把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从你的话里很明显能感觉到,似乎主要过错并不在你吧?</p><p> 颜添:过错在我——!!!</p><p> 她突然尖叫起来,采访也不得不叫停。我意识到颜添同老班一般,有着格外严重的自厌心理,急于将一切过错都揽到自个儿身上去。</p><p> 我很好奇,她变成这样失去理智的模样,是因为网暴,还是因为那次事故。</p><p> 在正常情况下,面对精神病人我会避重就轻,尽量不去触碰他们内心的敏感点,以避免他们发狂暴走。</p><p> 可在面对这几个极有可能是潜在杀人犯之人时,我需要尽可能地挖出我所需要的以及我所未知的内容,即便这有可能对他们造成伤害。</p><p> —</p><p> 我:遭遇那场意外事故的时候,同行驴友是否对你造成了伤害?</p><p> 颜添:我没能修好仪器,他们气昏后挥手打过我几拳,但被人拦下了,没伤到要害。</p><p> 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自己有罪?是你自发形成的,还是外力造成的?</p><p> 颜添:我有罪、我有罪——在他们羞辱我之前我就意识到了!!!吃白饭不干事!要不是迷路了,他们怎么可能乱跑,怎么可能……</p><p> —</p><p> 她又开始说胡话,其实也不算完全的胡话,只不过她将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后来我将她打断了,并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她的错。</p><p> 什么“罪魁祸首”……</p><p> 若颜添的过错不过是没有守护好那些仪器,那她算哪门子的罪魁祸首?</p><p> 我又仔细翻看了论坛,关于颜添的内容涉及了许多“蓄意谋害”,譬如说她是故意要让他们去死之类的傻话,但大概要给她定个罪名,顶天是“失职”罢了。</p><p> —</p><p> 不论是谁,根据我改采访的内容,尽管有些支离破碎,却也并不似提前串通好所编撰出的谎言。</p><p> 我知道,从那时起,我的内心已经明显偏向了几乎遭受所有人指责的俱乐部成员身上。</p><p> 那么,我也成为网暴无辜者的共犯了吗?</p><p> 不,作为一名记者,我始终谨慎发言,既没在网络上跟帖回覆,也极少在线下参与相关讨论。</p><p> 所以更准确而言,我是一场暴力的旁观者。</p><p> 可旁观者就无罪了吗?</p><p> 当然从法律层面上来看,旁观者并不一定有罪。</p><p> 可自道德层面上来看,仅以我个人的行为规范作为判定标准的话,我已经是个罪人了。</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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