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虞晓恍然，一瞬间同仇敌忾：“可恶。”</p><p> 【这是在亵渎神的意志。】</p><p> “没错。”审讯官省心多了。毕竟已经是同事，万一有人被外面的杂鱼组织策反会很麻烦，“下次看到那对双胞胎也一起抓回来，我们有儿童监狱，有心理导师教他们正确的价值观。”</p><p> 周夜声颔首，“这样就好。”</p><p> 时近中午才收工。他刚想问虞晓是不是想在异管院吃午饭，通讯器里忽然传来医生的消息。</p><p> “dna匹配结果出来了，你要不要过来一趟？”</p><p> 作者有话说：</p><p> 来唠！</p><p> 晚上照常更新</p><p> 感谢在2023-04-29 23:12:17~2023-05-01 12:0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p><p>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半山 3瓶；今天吃什么 1瓶；</p><p>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p><p> 他们很少在白天来旧城区, 刚离开繁华的市区，这里陈旧和破败被对比得格外强烈。</p><p> 下了车，虞晓一路小跑, 快要跟不上周夜声的步伐。</p><p> 他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可焦虑的情绪快要突破胸膛蹦出来了。虞晓被这份情绪感染, 也跟着紧张起来。</p><p> 走到酒吧后门时，周夜声突然停下了脚步。</p><p>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结果。</p><p> 虞晓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安慰地紧了一下，走在前面拉着他，“别怕。”</p><p> 其他人都还没起床, 医生在起居室里等着他们。</p><p> 周夜声接过他手里的检测报告，目光掠过层层数据，定格在最后一行。</p><p> ——排除检测样本间的单亲生物学遗传关系。</p><p> 这证明他和那个女人并非母子。</p><p> 看见结果的瞬间, 周夜声莫名松了一口气, 自己也说不清是安心还是失落，“谢谢。”</p><p> “先别谢, 待会儿你说不定要骂我。”</p><p> 医生轻咳一声, 把手里的另一份文件递给了他，“还有这个。”</p><p> “这是你那个叫殷幸的朋友帮你查出来的。我把样本数据传给了他，让他从基因库里寻找配对，证实当年那个女人的身份。”</p><p> 周夜声死死地盯着手里的纸片，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p><p> 虞晓担心地看着他，担心他下一秒就会昏倒。</p><p> “她的确是周繁。”医生说，“是你……名义上的母亲。”</p><p> 两张同样单薄的纸片, 却能让人顷刻间心情大起大落。</p><p> 好消息是他又找到了一点和周繁有关的信息。</p><p> 坏消息是没有意义了, 他不是周繁的孩子。</p><p> “既然她没有生育我, ”周夜声艰难地问，“为什么还要换义体子宫？”</p><p> 医生摇头，“她没有提起过。这也不在我应该过问的范围内。”</p><p> 阁楼上的门开了，有一串拖沓的脚步声在靠近。虞晓转头望向门口，正对上章元镇的视线。</p><p> 章元镇刚睡醒还迷糊着，见到他身上的异管院制服魂都吓没了，惊恐地原地抱头蹲下，“啊啊啊别抓我！！”</p><p> “……”</p><p> 他花了好一阵功夫才认清两人，迟钝地接受事实，“你们……进异管院了？猛地看见你们穿这身制服好惊悚啊。”</p><p> 不过这对他而言算是好消息。毕竟异管院里有了自己人，他不用再担心哪天忽然被抓走蹲监狱了。</p><p> “嗯，今天抓一棵怪树。”</p><p> 虞晓说，“放心，不抓你。”</p><p> 周夜声大受打击，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说不出话，全靠他这只靠谱鱼拉着才安全回到家。</p><p> 他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周夜声。</p><p> 人鱼天生独立，跟母亲的情缘本就浅淡。但人类可能对父母有更多的情感依赖，对自己的身世有更强烈的执念。</p><p> 他想起周夜声曾问过“我是什么”的问题，或许就是对此探究和渴望的表现。可惜他也给不出什么好答案，纠结了半天，说，“你想不想吃煎蛋？”</p><p> “……”</p><p> 【我带你去海里游泳？用海藻搓个背，或者用沙子把你埋起来。等出来之后精神就会放松很多。】</p><p> 周夜声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摆弄那只旧手机，低声说，“这是周繁用过的。”</p><p> 六年前虞桦英把这只旧手机给了他，算是母亲的遗物。除了一些旧照片，里面的数据都已经被清空了。</p><p> 照片是周繁以及她和同事的合影。他很少翻出来看，但每一张都印在脑子里。</p><p> 虞晓盘腿坐在他脚边，下巴放在他的膝盖上，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表情有些忧愁。</p><p> 他被这样“该怎么才能让你开心”的真挚眼神逗笑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惊讶。”</p><p> 周繁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有什么区别呢。</p><p> 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值得他再难过，也不</p> ', ' ')('\n <p>该让任何人再为他难过。</p><p> 他想了想，对虞晓说，“我有你小时候的照片。”</p><p> “……”</p><p> 这怎么可能。虞晓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狐疑地探出个脑袋，目光黏在手机屏幕上。</p><p> 周夜声点进相册，找出了一系列小红鱼退化期的珍贵留影。</p><p> 有对着扇贝肉口水直流三千尺的照片。有整张脸贴在培养缸上挤扁成滑稽鬼脸的照片。还有努力用胖尾巴游泳，但因为太圆滚失去平衡撞到脑袋，皱着包子脸可怜兮兮掉小珍珠的照片。</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