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即使是异能者，比起人鱼精神力还是脆弱得可怜。周夜声看出他的念头，“你打算帮忙吗？”</p><p> 封春差点蹦起来：“你真的有办法？！”</p><p> 虞晓颔首，“唤醒他，给我发工资。”</p><p> “……”</p><p> “我给你发！把我零花钱全转到你饭卡上都行！”</p><p> 【梦境由精神力构建。我能以精神体的形态潜入他的梦魇中，只要解决了梦魇的核心，他就能醒过来了。】</p><p> 【他的精神世界正在剧烈动荡，我还可以再多带一个人进去。】</p><p> 虞晓说，“春，跟我去。”</p><p> 周夜声愣了一下，什么都没说。</p><p> 作为在场的两个备选之一，封春被挑中，显然也很意外，甚至有点不自信，“可我进去了，能不能帮上忙啊。”</p><p> “我连长这么大的记忆都没有……哦我知道了！就是我没记忆不怕受影响，所以你才带我去的？”</p><p> 虞晓敷衍地点点头，“去躺下。”</p><p> 医疗室里还有两张空着的病床。封春乖乖脱了鞋闭眼躺平，刚想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被握住了。</p><p> 握住他的手指冰凉柔软，十指相扣。虞晓在他身边躺下，病床上两人整条手臂都紧密地贴在一起。</p><p> 封春红着脸，睫毛一个劲儿地乱抖，整个无知少年春心萌动的模样。</p><p> 周夜声一脸嫌弃，但若无其事地说，“快点出来。”</p><p> “喔。”虞晓也闭上眼睛。</p><p> 进入他人的精神世界是件危险的事，上次他对周夜声这样做时十分小心，还特意在熟悉的海水环境中进行。</p><p> 但封藤的精神力被梦魇消耗得很厉害。人类异能者无法突破的精神屏障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甚至还能多带一人。</p><p> 周夜声坐在另一张空床上等待，看着他和封春交握的双手处闪烁光流，牙根发痒。怎么看怎么不顺眼。</p><p> 明明很介意，又不能强行把两人分开，还自虐似的一直盯着看。他斤斤计较地想，至少虞晓没有给他们唱那支哄睡的安魂曲。那歌声只有他才能拥有的待遇。</p><p> 想到这里他才好受了些，脑海中很快又开始转动别的念头，想那本信息量过大的笔记。</p><p> 虞晓只震惊了那一会儿，接着就忙活别的事了。他后知后觉，却止不住地想个不停。</p><p> 或许对人鱼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但他从小长在人类社会，即使本身不算纯种的人类，也接受了人类的世界观教育熏陶。</p><p> 忽然多了个大他两百多岁的哥哥，感觉说不上是好还是坏……总之是微妙又诡异。</p><p> 多个亲人本来是好事。他不太明白自己在困扰什么，莫名其妙的心浮气躁，似乎也没有特别高兴。</p><p> 他很想回去收拾搬家的行李，多干点活分散注意，让一团浆糊的脑子不这么混乱。但是又离不开这里，担心虞晓潜入精神世界时发生什么意外，没有人守着不行。</p><p> 这里相对安全，神使团的人胆子再大也不会直接往异管院内部送人头。但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精神力集中地在病床边守了一会儿，审讯官也够来看望。</p><p> 周夜声望向他，“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p><p> “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澡。”审讯官解开大衣挂在门口，看起来有些疲累，“封藤不醒，连我这样的文职都要上前线了。”</p><p> 他们这样密集地出任务。周夜声说，“异能者的实际数量，应该远远超过登记数量吧。”</p><p> “嗯，还不是因为最近那个诱导剂泛滥。异能者的数量在迅猛增加。”</p><p> 审讯官无奈叹气，“但从数据上看，超过八成的使用者都会变异成丧失人性的怪物，只能当场击毙。”</p><p> “上次我们在海洋馆里遇见封春，也是蝴蝶异能者在交易诱导剂。”</p><p> “那只蝴蝶的异能实在好用，精神控制比明目张胆的火力更难以防备。”审讯官走到窗边，拿出烟问，“介意么？”</p><p> 周夜声摇头。</p><p> 他这才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就着冷风抽了半支烟，吞云吐雾时斜睨病床，“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睡个觉都手拉手。”</p><p> “……”</p><p> 周夜声简单解释了几句。审讯官微微皱眉，把烟摁灭关上了窗，“这很危险。”</p><p> 万一被困在梦魇里，三个人都要变植物人。</p><p> 但既然已经开始，贸然打断也容易出差错。他在周夜声身边坐下，抬手布置结界，将整个病房笼罩在独立空间里，以免他们的精神潜入被外界打断，板着脸教育道，“下次不要这么鲁莽，行动之前先告诉大人。”</p><p> “……”</p><p> 周夜声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迟半拍才应了一声，“嗯。”</p><p> “这年月可真是……连你们这些孩子都要跟着出生入死的。”审讯官靠在床头揉捏肩膀，“你其实年纪并不大吧，只是总一脸老成，现在既然离开了学校，就不用太绷着了。”</p><p> “按你自己的性子，有一天过一天吧。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p> ', ' ')('\n <p>就死了。”</p><p> “……”</p><p> 这位教育孩子的思路倒是很独特。</p><p> 周夜声没说话。他又问，“小锦鲤的异能是什么？也是精神控制类的？没见他用过。”</p><p> 周夜声避而不答，只说，“他的精神力很强。”</p><p> 虞晓并不是异能者。s级物种和人类有着基因上的本质差别，是hic倾注全力都想得到的进化关键。很早的时候，那个编号4567的少年就已经说过，研究所正在找他。</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