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媳妇，我打算在江城给咱俩买套商品房，你怎么说？】</p><p> “好啊，江城哪儿？房价多少？”</p><p> 卫疆没想到媳妇答应得这么爽快，还确认了几次，得到肯定之后，他就放心继续说下去——</p><p> 【有点儿贵，我学校附近的江边现在就有个小区在盖房子，说是江城中心地段，一千八一平方，偏一点儿的地方也有，能便宜不少，但也得八百多一平方。】</p><p> 江边！</p><p> 宋盈君一听眼就亮了，她上辈子后来也在江边买了房子，她买的带大平台的，买的时候要五万多一平方，到她走的那年，已经升到十几万一平方了！</p><p> 她想都没想就说：“咱们就买中心地段，晓华姐那儿有信息报，她给我看了，上海要两千多一方，连北京也得一千多一方，江城以后发展应该不错，房价肯定越来越贵。”</p><p> 卫疆那边却犹豫了——</p><p> 【可是，如果买中心，那咱们接下来的生活可能挺紧张的，你家里生意也处处要用钱，这有点冒险。】</p><p> 宋盈君知道他往全款买房那儿想了：“咱们货款，我这儿有点钱，咱们一起出首付，一起还货款。现在还着你可能觉得贵，但以后咱们会赚更多的钱，这钱还着就不算什么了！”</p><p> 卫疆不肯答应，一来他觉得男人成家就得自己有房子，让女人出钱那就是他没本事。二来他接受不了货款买房这事儿。</p><p> 无论宋盈君怎么劝，他还是不肯。</p><p> 宋盈君对他这性格也挺无语的，上辈子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一直说不听。只是她没想到，这辈子卫疆还这么年轻，这性格就已经这么古板。</p><p> 宋盈君想了想，说：“我觉得你把货款的事儿跟杨津聊聊，聊完再做决定。”</p><p> 宋盈君心想，要不是她不是江城人，也不在江城做生意，江城的银行不给外地人货款，她还想自己去交首付把房子拿下呢！</p><p> 这个念头一起，宋盈君就觉得，等村里这边生意稳定了之后，她手上余钱再足点，就到江城去开了小分店。</p><p> 江城现在还是省内的一线，房价相对现在的工人工资是高，但对比以后，现在这个价格简直是白菜价！</p><p> 如果不趁现在入手江城市中心的房，宋盈君觉得真的是亏大了！</p><p> 但她得先把这儿的生意稳定下来，还得想办法说服卫疆先把江城的房子定下来。</p><p> 卫家涌以后虽然是跟江城比肩的新一线，但江城的房子，能买还买，她希望到时能给妹妹多一个选择，如果妹妹想去江城发展，她能给妹妹一个安心落脚的地方。</p><p> 宋盈君挂了电话，心里正琢磨着事儿，往外走的时候差点就跟人撞到一块。</p><p> 她赶紧扶人，一扶才知道是村长。</p><p> 村长一见是她，惊喜地说：“巧了，我正要找你呢，蔬菜销路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我找人搭了路子，看能不能把咱们的蔬菜销到苏联去！”</p><p> 宋盈君愣了一下：“苏联？”</p><p> 村长笑了：“我刚听的时候也是你这反应！嘿！没错！苏联！”</p><p> 宋盈君回过味来了。</p><p> 哦，俄罗斯！</p><p> 半个多月后，村长的蔬菜销苏联计划惨遭滑铁卢。</p><p> “主要是……苏联刚跟阿富汗干完仗呢，他们那边的形势有点复杂。”</p><p> 村长苦恼灌了一口茶，跟来大队办公室准备打电话的宋盈君诉苦——</p><p> “之前跟我说有销路的是我一远房亲戚，不怕跟你说，他就一倒爷，还带着他几个表兄弟一起干。”</p><p> 村长吐了片茶叶沫，清了清喉咙：“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货给我，我往火车上一搁，我几个兄弟一起也差不多把一节车厢都包圆了！车到地儿，一靠站，苏联那边的倒爷就来换货，说是啥都能卖！”</p><p> “这不正正的投机倒把么！一开始我也不愿意干！可后来想想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乡亲们又真的需要帮忙，我就硬着头皮试试呗，还没试呢，就跟我说不行了！”</p><p> “咱们村种的大多是啥你又不是不晓得！禾早就割了，还完地，天冷了，能种啥，就白菜，红薯！”</p><p> 村长一摊手：“我亲戚说，苏联那边不稳定就在于，今年可以缺白菜，明年就种多了……今年他们反而不缺这些菜，他们也一大堆的圆白菜呢，他们缺其他的！可咱们也没有哇！”</p><p> 宋盈君回想了一下俄罗斯人的饮食习惯，问：“腌黄瓜呢？腌黄瓜他们总吃吧？”</p><p> 村长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吃是吃，可咱们也没那么多黄瓜呐！大伙儿的地跟你的玻璃房不能比，谁敢搁这时节种黄瓜啊。”</p><p> 宋盈君一时沉默了，是啊，她总是想当然，这个季节并不适合种黄瓜和番茄，她居然还问了个蠢问题。</p><p> 宋盈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几句安慰的话：“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这边也再看看能不能有别的法子。”</p><p> 村长摆摆手：“你别烦这个，你有自己的生意要做呢！”</p><p> 他叹了口气，说：“说人家外国形势复杂，我们</p> ', ' ')('\n <p>这儿今年也没好人家多少，村里有些私人厂子都办不下去了，人北边那边有少厂长把厂子都捐出去了。”</p><p> 宋盈君也记得上辈子这事儿，全国各地的大小个体私营都不好干，很多人到大城市去打工，结果都找不到工作，说是大城市倒闭了很多厂子。</p><p> 甚至有不少效益不好国营厂也都是停</p><p> 工状态，不是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就是钱不够也借不回来，还有厂子向员工集资求着一起渡过难关的。</p><p> 村子里最近很多人闲下来，还有不少刚过完年初八就去江城，结果最近又都回村里的，估计也是这个原因。</p><p> 宋盈君记得，镇上的厂子再过几年，也不行了，现在这样只是开始。</p><p> 宋盈君陷入回忆里，一时发怔。</p><p> 村长倒是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他看了眼捏着黑色小方形寻呼机的宋盈君，问：“哎……盈君呐，你是不是来给卫疆回电话的？”</p><p> 宋盈君这才想起卫疆给她留言让她打电话，赶紧跟村长招呼一声就往电话那头去了。</p><p> 村长又在后头喊：“我说你放心打就成了，别每次都留钱……知道你不听劝，你也不用按每分钟一块钱算，就按两毛一分钟算着给就成了。”</p><p> 宋盈君应了声表示知道了，但她还是觉得不能白用公家的电话，既然大队不肯按一块钱收，那就按五毛一分钟给。</p><p> 结果村长预判了宋盈君的想法，又喊：“你肯定得多给，算了，你看着给！”</p><p> 村长摇摇头，这宋盈君和卫疆两口子呐，都是实心眼！这大队的电话，老是有人来蹭着打长途电话呢，大队也没收过钱。</p><p> 宋盈君老老实实给钱，有些人还背地里说她就是有钱该给呢！</p><p> 想到这里村长又是摇头叹气，说她的人就是卫疆的二嫂和二嫂那妹妹。</p><p> 那两人时不时就来大队办公室一趟，每回都是往江城那边打长途电话，这一打就是十分钟往上。</p><p> 人家宋盈君都是长话短说，最长的也就四五分钟，而且回回都给钱。</p><p> 这人跟人呐，就是不一样。</p><p> 宋盈君不知道村长那头已经因为一个打电话的举动引发对人性的思考，她给卫疆打的电话接通了。</p><p> 【农庄那边人手都够了，要不你让苏美兰再推荐个能管店的，或者你和她再培养一个能管店，你来江城吧？】</p><p> “怎么突然就着急喊我去江城，是不是有什么事了？”</p><p> 【能有啥事啊，你不是说过你以后想在江城开分店么，咱们现在有点儿钱，这儿最近都是关店的多，很多店空着等着租出去，价格都放低了。】</p><p>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还有别的原因？卫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有事不能瞒着，得说出来，不然你等我以后再自己发现，那我跟现在的态度可不一样了啊。”</p><p> 确实有事，还是不少的几件事。</p><p> 【你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在江城啊？】</p><p> “没有。”</p><p> 【可是早之前有个酒楼的采购，跟我说他是你表姐夫……不是……我记得你就一个表姐吧？啥时候结的婚啊？咱们好像没喝过你表姐的喜酒啊……】</p><p> “他们估计没摆酒席，你给我说正事，电话费贵着呢。”</p><p> 【我说了往家里装一台电话吧，我都替你问过邮电局那边了，说是从村大队那里接线，到咱家，六千块就成了，现在咱们也出得起这钱……】</p><p> “说正事！”</p><p> 卫疆就不再啰嗦了，前头说的倒也不完全是废话。</p><p> 他就是没想好怎么跟宋盈君说。</p><p> 大概半个月前，有个之前他卖过鸭子的酒楼采购叫赵庆的找到他，问他还有没有货源。</p><p> 当时卫疆想着替村里人问蔬菜销路的事儿，就说了鸭子没有，但有蔬菜，问他要不要。</p><p> 赵庆也不当面回答，说他认识人可能有门路，就给了卫疆一个地址，让到那儿去谈。</p><p> 卫疆去的地方是个小宾馆，接待他的跑长途货车的司机，说是赵庆介绍的，每回去都有好几个小姐陪着。</p><p> 那司机也不肯正面谈，倒是卫疆一去到，几个小姐就眼睛发亮地往他身上靠。</p><p> 试了两回都这样之后，卫疆就不去，他决定还是自己一家家去找自己之前合作过的酒楼，看人家要不要蔬菜。</p><p> 但这赵庆不依不挠，最后见卫疆不卖账，主动把这层亲戚关系给亮了出来，说要上门跟卫疆赔不是。</p><p> 卫疆这人呢，本着在外打拼，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的原则，想着这还算是个亲戚，就答应了。</p><p> 结果赵庆来的时候，带了他同乡的表姐过来。</p><p> 卫疆一看就不对劲，也不让他们进宿舍了，就坐在人最多的校道长石条凳上谈。</p><p> 都是男人，卫疆做生意这么久了什么人没见过，他一看就知道赵庆都干什么！</p><p> 赵庆虽然不愿意在这人多的地方谈事情，但卫疆硬要往人多的地方坐，这儿哪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但他也没法，只能长话短说。</p><p> 于</p> ', ' ')('\n <p>是他开门见山地跟卫疆说：“咱们亲戚一场，我听我女人说，你们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你女人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得，你不想要个孩子啊？”</p><p> 卫疆不习惯一来就给人黑脸，他笑笑说：“我们现在刚开始干个体，暂时不考虑孩子的事情。”</p><p> 赵庆自来熟地笑着拍拍卫疆的肩头：“得了吧兄弟！你俩隔这么远，多久没干那事儿了？你别憋坏了！”</p><p> 他说这话的时候，他旁边的表姐有点害羞地低下去，不好意思地红了脸。</p><p> 卫疆还是那副笑脸，说：“庆哥，你有什么就直说了吧，我晚上还有晚修呢。”</p><p> 对方不接他的招，也不发火，赵庆一拳打到绵花里，心里很不是滋味。</p><p> 搁这装啥呢！</p><p> 不过很快他的想法又调整过来了——这卫疆跟他还不算熟，兴许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搁这儿假正经呢。</p><p> 但往深了想，之前他给卫疆介绍小姐，听他兄弟说，对方还是看得出来嫌弃的，比起一般男人来说，还算是正经的了。</p><p> 所以他老家让他给介绍人给他表姐的时候，他就觉得可以给卫疆介绍一下了。</p><p> 赵庆简单介绍了一下名字，就说：“我表姐特别能干，家里的地都是她种的，人也贤惠，样子还生得好！她可是咱们村的村花呢！”</p><p> 那个表姐更不好意思了，说：“别说这个，羞死人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