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八成是想拍马屁拍到马蹄上去了，可不是要让宋栗不高兴吗？</p><p> 出乎意料地是，情况好像并非如此。</p><p> “你们怎么会来！”宋栗坐在廊下吃干果子，瞧见他们立刻站起来招手，“快过来！”</p><p> “你们去端些新鲜果子来，要清甜好吃的，再让厨房烫些青菜，只放点盐巴香油调味就行，快去！”</p><p> 涂茸大步跑过去，笑道：“我们来得巧吗？还以为你此刻正闹脾气呢！”</p><p> 宋栗一听就知道是在门口见着那商户了，他翻了白眼，那样的人家提起来他都觉得烦，干脆不理这茬。</p><p> “你们怎么来了？”</p><p> “是有点事。”涂茸嘴上说着却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p><p> 宋栗了然，立刻屏退四周，顷刻间便只剩他们了。</p><p> 两人把在县城发现的事悉数告知，只是还有些疑惑的地方，始终想不出头绪，便只能来找宋栗商议。</p><p> 他在人间这么久，定然见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事。</p><p> “你们确定有看到密室里的妖怪吗？或是看到妖怪指使他们残害人类？”宋栗皱着眉询问，“我倒不是为那不知名的妖怪说话，只是听你们说起也觉得有些古怪，若那妖怪道行了得，能指使商户残害人类，必然不会只是沾上妖气那般简单。”</p><p> 涂茸在此刻却格外敏锐：“你想说什么？”</p><p> 宋栗皱眉：“我只是觉得古怪，便是你我，虽修炼的时日不久，但对付区区人类还是足够，根本不用使唤人类去做，可若真到了使唤他人的地步，必然是出了事不得已而为之，按照你们所说，那些商户向来欺男霸女，府上死伤不计其数，又怎会惧怕这样的妖怪？”</p><p> 宋栗在人间十数年，跟在宋裘岐身边也是见过人心的龌龊的。</p><p> 有些人，一旦狠厉起来，是要比妖怪还可怕的。</p><p> “你的意思是，或许那妖怪是被那些商户控制胁迫了？连妖气都有可能是故意倾泻，只是身体虚弱，只能让他们沾染一些？”涂苒听明白了。</p><p> “只是，这些说到底都是我们的猜测，目前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涂茸有些苦恼，虽说他向来不在意其他种族妖怪的事，但若是连妖怪都能欺负，那些商户就真的该死！</p><p> 宋栗垂眸思索：“或许可以想办法把人引走，或是把县令引到他家去，再无意间发现，打他们措手不及！”</p><p> “那便只能静待时机了。”</p><p> 三人都有些无奈，只是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并不是很好处理。</p><p> 涂茸更多是担心袁武会受伤，不过只要没有撕破脸，那些商户应该不会立即动他吧。</p><p> 简单将这事梳理一番，竟是觉得清晰很多，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罢了。</p><p> “暂时先别想这些，吃点东西。”宋栗微抬下巴示意，“若是真担心，我别院里的松鼠倒是可以借给你们用。”</p><p> “先前我们也有想过，只是他们那样心狠手辣，万一发现你的松鼠，那可不行。”涂茸边说边摇头，小松鼠们多可爱，万一被杀掉……</p><p> 不行不行！</p><p> 宋栗无奈耸肩，那便没办法了。</p><p> 来都来了，他们便在宋家玩到傍晚，吃过饭才朝村里去，马车行驶到家门口，就见另一辆马车也回来了。</p><p> 涂茸心中忧郁一扫而空，催促着车夫再快点，直到在门前停下，转身就立刻窜进袁武怀里。</p><p> “你都没有说你回来哈哈哈……”</p><p> “忘记和你说了。”袁武轻轻拍着他后背，在他身上闻到了饭菜香，“在宋家吃过了？”</p><p> 涂茸依旧笑嘻嘻的：“你鼻子好灵呀，那你再猜猜我吃的什么？”</p><p> 袁武边带着他往里走边猜着：“宋栗不会寒酸你们，让我猜猜……吃的鸡鸭鱼？还是吃的肘花肥羊？”</p><p> “都不是哈哈哈！”涂茸笑声不止。</p><p> 涂苒在后面跟着往前走，耳畔始终萦绕着涂茸的笑声，倒不是艳羡，只是觉得，若是有人，让他一见到连笑声都拔高欢快，定然是万分喜欢的。</p><p> 他自幼就知晓人妖殊途，所以从不会将期待和喜欢都放到人类身上，但他想，袁武这样的人，确实值得。</p><p> 自然，他可喜欢不来。</p><p> 若真是要他选，得是安静持重，温和内敛的人，最好是……</p><p> 涂苒轻轻嗤笑，他怕是也被涂茸给影响到了。</p><p> 得知他们已经在外吃过，厨房便只做了袁武的饭菜，就算只有一个人，肉和米饭样样都不缺。</p><p> 肉段烧的浓油赤酱，袁武连肉带汁浇进白米饭里，用筷子拌开，粒粒白米都包裹着酱汁，若是一口下去定然格外满足。</p><p> 袁武拿起勺子，张嘴冲涂茸“啊” 后者满眼都是粒粒喷香的米饭，下意识跟着张嘴啊，紧接着一大勺拌好的肉酱饭就进了嘴。</p><p> 涂茸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哼哼嚼了起来，还不忘给袁武捶捶腿，等嘴里的饭咽完，捶的就更有劲儿了，袁武便立刻换了勺子再喂他。</p><p> 涂茸本就吃饱了回来了，馋虫被勾起来也就是过过嘴</p> ', ' ')('\n <p>瘾的事，没一会就撑得直不起腰了。</p><p> “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这会风轻，吹吹也舒服。”袁武自是不能让他吃饱就滚进床里，也不方便晚上睡觉。</p><p> 只要是和他一起，涂茸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一骨碌坐起来，就被袁武牵着出去了。</p><p> 傍晚凉快点，村里街道上坐着好些村民，一日难得松闲的时候，多数还抱着碗，边吃边说话，还要凑到别人碗口里看看吃的都是啥，还有的捧着碗叫人尝两口。</p><p> 见着他们上街，村里人都有点惊讶，有婶子问道：“吃过了不？”</p><p> “吃过啦，婶子吃啥呢？”涂茸也笑盈盈地回应着。</p><p> “嗐，还不都是田里的菜，随便对付两口，晚上吃多了积食难受，你俩干啥去？”</p><p> 涂茸碰碰袁武，后者不理会他，他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我们刚吃饱饭，走走圈，婶子们吃吧！”</p><p> 说完就赶紧拽着袁武离开了。</p><p> 直到走出好远，再回头都看不见人影时，涂茸对着袁武的手臂，砰砰就是两拳头。</p><p> “你敢害我？”涂茸眉眼间染着羞耻的笑意，“你怎么都不说话的？和她们都不熟悉，吵架的时候除外。”</p><p> “正因不熟悉，才该借着微末机会去熟悉，不算那些曾和你吵架的人，便是平日里与你和颜悦色的婶子叔伯们，见到总是要打招呼的。”袁武轻轻拍着他手背，“日后我们要到县城住，那些有好些商户家的夫人正君，还有县令夫人，你总要和她们见面，不能遇着人就往后躲。”</p><p> 涂茸撇嘴：“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万一说不好，她们会嫌我，不跟我玩呢？”</p><p> 袁武扬唇笑了起来：“不会，在耘鸣县所有人都要对县令恭恭敬敬，她们不会这样对你，而且你很好，没有人会嫌弃你，若真有，那也定然是他们的问题。”</p><p> “你不需要刻意遮掩自己的优缺点，总有喜欢你的人愿意接近你，而不喜欢你的人，便更无需在意。”</p><p> “那我只要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就好了吗？”涂茸歪头看他，试着说了两句，“吃过了吗？以后常见面呀！这样吗？”</p><p> 袁武始终饱含笑意：“对，这样就很好，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你永远都不会有错。”</p><p> 涂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而询问：“可若是我要故意伤害什么人呢？我想让他死……这样呢？”</p><p> “那那个人，一定做了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袁武沉声说着，“所以也许你做的不够善良，但也一定不会是错的。”</p><p> 涂茸抬眸看着他。</p><p> 之前那个粗布麻衣，外出打猎采买，总要撸着袖子露出一截有力臂膀的糙汉，不知何时就放下了猎刀，穿着锦衣绸缎，说着良言温语，成了别人眼里口中的东家。</p><p> 他是讨厌变化的，但不讨厌袁武，也不讨厌袁武的变化。</p><p> 一种本就不陌生的情愫充斥在心口，却比之前还要来势汹汹，催促他、刺激他、激励他，要他说出更羞耻的话。</p><p> 但他那样做了。</p><p> “我爱你。”</p><p> 闹事</p><p> 深夜的玉灵村安静平和，连狗叫鸡鸣都没有，只有蟋蟀在墙外不停唱着歌，歌声婉转，时而高昂，时而低沉，恨不得用尽浑身的力气去发泄。</p><p> 难得有些疯，涂茸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连手指都动不得，薄被盖着后腰往下臀|部位置，除此之外，裸|露的肌肤上都是痕迹。</p><p> 袁武随意套上裤子，赤着胸膛朝偏屋去，端来满满一盆温水准备给涂茸擦拭身体。</p><p> “先换单子，湿的。”涂茸侧着脸嘟囔着，身下时被褥都潮乎乎的，他一点都不想铺着了。</p><p> “我知道。”袁武低声说着，稍用力将他抱起来，在他额头亲了亲，“你先睡觉，很快就收拾好了。”</p><p> 暂时将虚脱的兔子放到软榻上，袁武快速打扫起来，将单子和薄被都换了一批，再给涂茸清理干净身体，才重新把人放回干干净净地被窝里。</p> ', ' ')